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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第六章:了结、太傅有孕

    “再说了,施元与,我夏寒觅要什么样的的人没有?我一颗心给你,可不是让你这么作践的!”

    施元与不住的摇头,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不断地说着“不是的,这非我本意,我不是这样想的,我……”

    “不是这样想的?呵!我们走到今天,虽然有蒋俞言背后算计,可是你这肚子却全是你自己!他能将你我算计分开,却并不能算计你有孕。他是有罪,可你又哪里无辜?世事难两全,在你心里从来也不愿为我割舍什么。从前是,现在也是。我理解你要顾及家族,可是你现在在我面前挺着这么个肚子,莫说是顾及、怕不是在羞辱我!”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的人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我谅解你的难处,并不为难你,也从未想过和谁在一起。可你呢?你怀着我对家的孩子跟我求情,你这到底实在作贱谁啊!”

    “所以啊,别怪蒋俞言,我们之前横着的可不止是他!你要不这样,他哪里就能得逞?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怪的,都是你自己啊!”

    我轻轻俯身,手扫着他的大腹,他几乎惊恐的、本能的想要后退,两手下意识的就要护上来,可半途却生生忍住了。

    见他那样,我忍不住笑了。伸手轻拍他那瞬间僵硬起来的肚皮:

    “你啊!和这孩子注定是无缘。相识一场,我真心的劝诫你一句,这一胎你还是别生的好!”

    “为何?”这几乎是已经有些惊恐了。

    “姐夫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呢?”我看着那人,再度伤人伤己:

    “我和二姐注定只能活一个,自然和这东西也注定只能留一个。姐夫若是想它一生安康,那我定是不得好死。反之亦是如此。但我还是想多问一句,姐夫是想谁活呀?”说罢,我不等他的回答,起身就走。

    等不到的。就是有了也不是我要的。

    我要的不是选择我,而是有我的选择里毫不犹豫的、坚定不移的立刻就要选择。那才是我夏寒觅要的东西。他犹豫了那么久,早就没资格回答了。我们之间也早就结束了。此生再无可能,再见,注定有人成王、有人败寇。

    我不顾他的挽留,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又合上,像极了我们之间注定的有缘无分。也算是了结了这一段孽缘。

    我一路头也不回的回了府,压下所有情绪,开始谋划。照例独来独往,看到蒋俞言也只偶尔讽刺两句,后者也毫不避让的回敬回来。本以为这日子还能暂且这么过下去,可是总也难如愿。

    这天,我刚一回府,就见下人们兴冲冲的同我报喜:

    “公主,驸马有喜了!”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府内的一片洋溢,一时间竟不记得府中上次这么好的氛围实在什么时候。

    我在下管家的絮叨下慢慢挪到了蒋俞言的卧房,他有孕,我怎么也得去看一眼。

    一进门,就见蒋俞言坐卧在床,大夫正一脸喜色的交代些注意事项,蒋俞言的手搭在还平坦的小腹上,略微苍白的面色上是压抑不住的甜蜜。

    见我来了,一屋子下人纷纷行礼,蒋俞言也颔首:

    “公主。”声音轻快,是从未有的调子。我见他这般模样,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那大夫见我来了,连忙再对我道喜:

    “恭喜殿下,大人已有孕近两月了。”

    “哦?那太傅这是如何了?”我对此却并无多少欢喜,只机械的问询了一声。

    可这回回答我的却不是大夫。

    “回公主,我家主子之前不知有孕,朝事太过cao劳,胎气不稳。今日一时不济竟昏了过去,这才知晓是有了身孕。大夫说了,好好休息几天即可。”蒋俞言的贴身小厮青山对我解释。

    “是啊,公主。驸马这是头胎,头三个月最要注意,定是要好好将养,切不可太过劳累。”那大夫也来帮腔。

    我淡淡的看着这满室的喜悦,只觉与我毫无关系,越发觉得没意思。便起身:

    “既如此,那太傅好好将养着罢!我便不打扰太傅安胎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不料被蒋俞言一把拉住——

    我略有些不快的转头,双眼有些危险的眯起:

    蒋俞言挥手谴退了一屋侍人,下人们都是经过**的,动作很快,转眼这屋子就只剩了针锋相对的我们二人。

    “太傅可还有事?”

    “臣此番有孕,公主都不愿多看臣一眼?”蒋俞言好看的眼睛里的受伤一闪而过。

    可我却对他的示弱熟视无睹,这一个两个抱着不同目的的人胆敢算计与我,我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好过?夏寒风那女人自然是会被我千刀万剐,连着施元与肚子里那个;背板我的人我也不会放过,施元与亦是如此;至于蒋俞言么,呵!我身边之人有岂是那般好做的?就算他是一心想同我在一起,可这并不代表我会轻易放过他。胆敢算计我,自是要付出些代价。

    我唇角扬起讽刺的弧度,缓缓俯身盯着蒋俞言的眼睛,轻扬而毫不在乎的讽道:

    “那恭喜太傅得偿所愿?”

    看着蒋俞言瞬间白了一瞬的面色,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蒋太傅毕竟是宦海沉浮多年之人,变色只在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初,好像怎么都不会被打倒:

    “是啊!臣肖想公主多年,还要多谢公主成全。”蒋俞言抚着平坦的小腹,对着我反唇相讥。

    “呵!那太傅就好好安胎罢!可莫辜负了这番福气呀!”我冷笑一声嘲讽过后转身就走。

    我走的头也不回,自是没有看到我转身之后蒋俞言瞬间白了的面色。或许就算看到了当时我也并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