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暗黑系列】号子里的那些破事儿在线阅读 - 第七章

第七章

    两人的心情都很好,照旧是吃了很久一直拖到食堂赶人才走。季小好磨磨唧唧的和暴鸣华一前一后回了号子。跟在男人身后,季小好觉得脚下踩着浮云一般,心中说不出的期待。晚上不知道他会不会让自己搬过去那个床位?

    进了牢房,季小好就坐回床位等待着男人让他搬家,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男人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掏出一副扑克牌,叫了个小弟到门口守着,招呼狗子他们打起牌来。

    男人们玩得不亦乐乎,季小好纠结上了,撅着嘴窝在床上生闷气。玩什么玩!应该先让他搬过去再玩才对!把自己晾着,算怎么回事!该死的暴鸣华,老子再也不理你了。

    “小公鸡。”暴鸣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哎!”季小好反射性的大声回应。

    “噗!”小蜜实在忍不住了,即使他再讨厌季小好,心里再不舒服,看到神叨叨的季小好也会觉得好笑。

    他跟暴鸣华很久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暴鸣华的脾气,他这是逗着季小好玩呢。当然了,这是因为季小好太好逗了,所以暴鸣华对他的兴趣和玩起来的持久度,长了那么一点点。

    几个男人玩了会牌,就起身去澡堂子了,小蜜也收拾东西跟着一起走。季小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着脸盆追上了大部队。

    他慢慢地跟在队尾,有些忐忑,虽说是公共大澡堂,但是他只有这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的看暴鸣华,而且是光溜溜的暴鸣华。

    进了澡堂子,季小好有些不自然的脱衣服,每次洗澡他都不适应,男人太多了,他感到很有压迫感。要不是因为暴鸣华,他肯定会等人少的时候才来,不过他听说人少更危险,所以逼不得已,他只能在众人面前光屁股。

    找准了暴鸣华的位置,季小好不动声色地往暴鸣华身边挪,好在这些人很上道,给季小好让了位置,让他顺利地来到了暴鸣华身边的喷头。季小好假装不在意地开始洗澡,只是那小眼神时不时就瞄向男人。

    暴鸣华很高大,肩膀很厚实,胸前两块饱满地胸肌,让季小好口水横流。小腹均匀地平铺着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下看(此处上马赛克),季小好抽抽鼻子,用热水猛地往脸上拍。

    冷静 !

    暴鸣华知道季小好在偷看他,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洗澡就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他又不是死人,怎么感觉不到。如此露骨地偷窥,他十分享受,而今天这道视线,似乎更加强烈了。

    暴鸣华是故意不理会季小好,因为他发现自从他拉了小家伙一次之后,对方的态度又有了飞跃性的进展。先头你追我赶的一幕似乎又回来了,他成功地拿回了主导权。这些日子的疏远已经烟消云散了,小家伙的欲擒故纵似乎已经宣告完结,这次该轮到他暴鸣华玩了。

    季小好在偷看他,他也在看季小好,瘦瘦小小的身体不像个男孩,圆滚滚的屁股蛋却意外的饱满,水雾缭绕让他看不真切,但是那具雪白的躯体,却被勾描地更加诱人。

    季小好转身去拿沐浴液,让暴鸣华看到了双腿间的小豆芽,和他人一样娇小。只是那个小东西似乎很不老实,没有规规矩矩的窝在那里,而是气势汹汹地翘起来了。虽然小家伙很小,勃了也没有什么看头,不会引起别人的侧目,但是紧迫盯人的暴鸣华,一眼就瞄中了。

    澡堂子里的人们,都规规矩矩的冲着墙洗澡,没人敢乱看。暴鸣华伸手将全身泡沫的季小好拉到怀里。

    大手摸上了滚圆的屁股,季小好别扭地扭动了一下,他以为男人要在这里干他。他有些紧张地四处看,不喜欢这种环境,可是又有些期待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大手似乎只是摸了摸他的屁股便离开了,暴鸣华拿过搓澡巾丢给季小好,懒洋洋的道:“搓背。”

    季小好拿着搓澡巾呆愣了片刻,原来男人只是让他搓澡而已。有些小失望,不过搓澡不就能光明正大地抚摸暴鸣华的身体吗?季小好的心情就好似那三月的天,说变就变了,乖巧的拿着搓澡巾,摸……哦,不,是擦上了暴鸣华的后背。

    硬梆梆地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季小好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抚摸着男人的脊背,绵软的食指不停地sao动着暴鸣华的心,似乎他这个决定是错误的,让他搓澡不是享受,而是煎熬!

    季小好摸的很开心,小手在暴鸣华的腰侧来回滑动,他转到暴鸣华身前,假模假样的给他搓前身,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人家的大炮。

    暴鸣华的大家伙很壮观,他极力控制住情绪以免丢人,虽然没人敢往这边看,但是季小好看得到。在这个小坏蛋跟前暴露欲望不是件好事,蹬鼻子上脸是季小好拿手好戏。

    季小好的小手越来越往下,他倒不是故意勾引暴鸣华,只是身随心动,忍不住冲着目的地跑去,一时间来不及矜持,他的脑袋此刻是不清醒的,差不多陷入了臆想,眼里只有男人雄壮的身体和那只巨炮。

    季小好的小鸡鸡已经挺了起来,小萝卜头生机盎然的支棱着,看得暴鸣华十分恼火,他也想‘立’起来,但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只是被人摸了两下就起立。他懊恼地掐了季小好的屁股一下,还是用足了力气。季小好疼地一哆嗦,方才如梦初醒般怯怯的看着暴鸣华,再低头看看丑陋的下体,竟然在没人碰触的情况下勃起了。季小好羞臊的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他怕暴鸣华讨厌这样的他。

    自从知道暴鸣华嫌弃他,他也侧面打听了下,知道了暴鸣华的身世。

    暴鸣华的母亲是个小姐,当年也是红极一时,被个神秘男人包养了以后,就没有再出来。后来才听说她怀孕并生了个儿子,暴鸣华的母亲将孩子送给了男人,说是男人的种,男人也爽快地收下了孩子。但却只给了暴鸣华的母亲一笔钱,打发她走了。传闻是如此说的,但是却没人再见过那个女人。

    母凭子贵,登堂入室的奢望,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而这个男人,就是暴鸣华的父亲,黑道鼎鼎大名的暴老爷。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见过暴老爷的人真不多,大多都成了死人。

    据闻,暴老爷为人十分低调,且擅隐匿,警方这么多年都不曾摸到暴老爷的蛛丝马迹。就算是出入娱乐场所,跟人上床,也是有所遮掩。当初在暗夜,那个曾经接待过暴老爷的公主,也是不曾见过其真容的。据说她是被黑布袋套着头干的,全程瞎。

    听说暴鸣华的母亲很漂亮,让暴老爷破例带走了。男人的底细,被聪明的女人摸到了,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男人是她可以驾驭的,却不知道半条腿已然踏进了棺材里。

    纠缠,女人一直在纠缠暴鸣华的父亲,她不甘心,她内心膨胀了,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并且有所依仗。瞧,如果男人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允许她生孩子?所以,她一定是不同的。

    可是她明明生下了对方的儿子,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结局。儿子对方认了,但是孩子他妈却被遗弃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千辛万苦才生下了孩子,就为了能够跟在男人身边,不是说孩子能够挽留男人的心吗?为什么遇到这个男人,就不同了呢?

    面对女人的纠缠,甚至最后变成了要挟,暴鸣华的父亲被惹毛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并不想下死手的,毕竟跟了他不短的时间,且知情识趣。但就是他的纵容,让这个女人似乎是误解了什么?女人的死,似乎也并不那么意外。

    这件事像故事一样被传了出来,具体是不是事实,季小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暴鸣华的母亲确实是红极一时的舞小姐,而暴鸣华毕生最讨厌的,就是出卖身体的人。

    季小好心里很懊恼,气自己的轻浮,他最近如此别扭的原因,也是因为知道了暴鸣华不喜欢他的身份,他想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就怕对方认为他很放荡。他不知道该怎样和暴鸣华相处,他再也做不到像刚开始那样无所顾忌的勾引对方。似乎感情变味了以后,他的胆子也跟着变小了,男人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让他翻来覆去想半天其后存在的含义。

    季小好心情很低落,小鸡鸡也萎靡了,和他一样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变得抑郁起来。暴鸣华诧异地看着萎靡的家伙,不就是掐了他一下么,至于难过成这样么?

    暴鸣华伸手摸摸季小好的小光头,短短的发茬磨蹭着手心有些瘙痒,但是却舍不得离开。被摸头的季小好诧异地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看着男人。

    没有被讨厌吗?季小好不敢肯定男人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慰自己吗?

    暴鸣华伸手捏了捏季小好的脸蛋子,随即啪的一声,大掌拍在季小好的屁股上,声音响彻整个澡堂子。季小好‘嗷’的叫了一声,突然被打了屁股吓了他一跳。连忙捂住被拍红的屁股蛋,歪着脑袋打量着暴鸣华。难道暴鸣华喜欢SM吗?季小好咽了咽口水,如果对方喜欢……他也能……嗯……做一下的。

    “快洗。”暴鸣华被看地浑身不得劲,转身随意冲下身体便离开了。季小好看对方那么快就走了,也无心恋战,七手八脚的冲干净身体追了出去。

    回到牢房,季小好坐在床上,期待地眼神瞄着暴鸣华,等待着男人的命令,让他搬过去的命令。

    然而……暴鸣华回了牢房,脱了衣服就钻进被子,似乎很疲倦。他一动作,搞得大家集体安静了下来,纷纷上床睡觉。平时还得再等会,直到狱警统一关灯才会睡下,结果今天提早了很多,明晃晃的灯还亮着,30号已经集体陷入了假寐中。

    大家似乎都睡了,暴鸣华似乎不会睡到一半起身让他搬过去了,季小好失望地轻叹了口气,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一只羊、两只羊,季小好拼命的数羊,眼前浮现一群群的白羊糕,他数也数不清,渐渐的那群羊变成了暴鸣华,一堆堆的暴鸣华,季小好看的眼睛都花了。迷迷糊糊的,季小好终于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乌漆嘛黑的30号里看似平静,呼噜声此起彼伏,靠中间的一张床上,一个男人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离他不远的床位。黑洞洞的夜里,高大的男人站在床头,一声不吭。

    早早钻进被窝,暴鸣华并不困,他也没有睡着,整夜都翻来覆去,就觉得被窝里冰凉,他不是不想让季小好过来,只是突然感觉很别扭,屋里这么多人,他不知道为何就抹不开面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叫季小好过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事情,怎么就张不开嘴呢?他想了半宿,也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听着周遭人呼噜震天他就来气,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叫醒陪着自己失眠,他抬头看看季小好的床位,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家伙似乎睡的挺香,暴鸣华不爽了。

    起身走到了季小好的床边,借着月光打量熟睡中的季小好。此时那张恬静的小脸越发显得稚嫩,十九岁的少年经历怎样的坎坷?暴鸣华原本的厌恶陡然间蜕变成了心疼,他怎么会去讨厌如此可爱的小公鸡呢?他从没有试图去了解对方,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就给对方判了罪,暴鸣华心中有一丝自责。

    这几天狗子帮他了解了下季小好的事,拿来的资料看得他很内伤,十六岁的少年为了爱情远走他乡,那份勇敢和执着却成了走向深渊的助力。暴鸣华能够想象那时季小好的无助,没有人能够解救他,他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和小蜜一样。小公鸡也是可怜的孩子,只是他的身份却让人先入为主将他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