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藤条（酷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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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难熬，冰冷的金属笼子似乎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吸走，银羽的思维出现恍惚时，‘咔哒’一声唤醒他的理智。 光亮骤然将他包围，银羽的眼睛一痛，浸出了些泪花，还看不清东西，就被拖出了笼子。 “先给他做个系统的、彻底的检查。”奴管所所长吩咐。 当即有四个人提起了银羽的四肢，像提麻袋一样提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又来了好货色？”年轻的白大褂看着奴管所所长笑道，“你居然亲自送过来。” 所长却没有笑意，只低声嘱咐：“你认真检查一下，看看他的契奴等级，确定一下他有没有契主。” “这豆芽菜一样的身形，全身没有一点装饰，不像是有契主……”白大褂陡然看到银羽腿间的东西，伸手拔了拔，感受到了阻力，又加大了力气。 银羽一路紧咬着执刑官留下的东西，此时却也比不了医生的力气。 ‘啵～’几近于无的一声，假阳具就这样被拔了出来。 不要！ 银羽心中呐喊，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是个奴隶，他没有资格留下任何东西。 “咦，这个图案有些眼熟呢。”医生看着假阳具上的图案推了推眼镜。 所长瞳孔一缩：“收好！” 医生诧异地看了看所长：“看来你认识，说说，是哪家的图徽？” 银羽心中一紧，冲过去一下子抢回了假阳具。 东西握在手里，思维才慢慢回笼，心脏砰砰砰似乎要跳出胸腔了。 他的身体冲动了，但他不后悔，他不能让人知道执刑官艹过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假阳具是谁的。 他的使命是要为陛下纾解，昨夜的事情是个美好的错误，大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执刑官，承受不起帝国的怒火，他要把他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不是图徽，只是贱奴随便刻的。”银羽挺直身体道。 所长挥了挥手，让冲进来的下属收了武器，他好歹也是个B级契主，即便没有准备也不可能真让个刚成年的小契奴抢了东西，只是心有顾忌，没有阻止罢了。 “你的刑期是十年，这期间你只是个奴隶，没有资格保留任何私人物品，你手上的东西收好吧，刑满释放后再给你。”所长让机器人送来了一个盒子，放在银羽的面前。 银羽看着这个黑色的盒子有些犹豫。 “这是帝国目前保密性最好的黑匣子，只有放入的人能取出。”医生看了所长一眼，又惊奇的打量银羽。 银羽摸了摸阳具上的图徽，忆起执刑官大人面具上、衣袖上的图徽擦过他身体的那些细节，最终还是狠了很心，将这些记忆连同假阳具一起放入黑匣子。 咔哒一声，盒子彻底锁死。 银羽将那些严厉的、柔和的、狂热的、混乱的、疼痛的、极乐的记忆锁死。 从今以后，他就只是一个奴隶，一个赎罪的奴隶，一个努力成为3S级契奴给陛下泄欲的奴隶。 “贱奴不顾尊卑，冒犯了两位大人，请大人们惩罚。”目送着黑匣子被送走后，银羽恭敬地跪了下去，以头抢地卑微的求罚。 全身赤裸，屁股像狗一样高高撅起，就将是他以后的常态。 “惩罚？”医生轻笑了一声，“爬过来。” 银羽心中一凛，温顺地爬了过去。 医生弯腰拉起银羽的手，银羽顺着他的力道直起了上身。 “多漂亮的手。”医生一根根把玩着银羽的手指，“怎么就要抢东西呢？” 银羽见他另一只手拿起雪亮的手术刀，心紧了紧，身体却不敢移动分毫。 “砍了太可惜。”刀锋划过银羽的手腕，又摇了摇头，“还是打吧。” 银羽僵硬地脊背这才放松，可看着壮汉捧上来的黑亮藤条，冷汗又冒了出来。 在缓刑期的三个月里，他是挨过藤条的，没有鞭子尖锐，确实更刻骨的疼痛，他向来是怕的。 面对刑具，他没有资格拒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腕被医生递到另一个壮汉手上，然后被紧紧箍着，举到藤条下方。 “请示医首大人，是要断骨、裂骨、黑肿、流血、淤青还是破皮？”行刑者躬身请示。 医生推了推眼镜：“就断骨吧。” 银羽的心沉入深渊，却不能抵抗，只能看着砸下的藤条强忍。 啪！ 藤条猛地咬上了十指，尖锐又刻骨的疼痛猛地冲入了银羽的心脏。 痛啊！银羽不自主地挣扎，却挣脱不了壮汉的手，反而又上来两个男人踩住他的膝弯、压住他的肩。 咻～啪～！ 油亮的藤条带着劲风再次抽了下来。 上一次的疼痛还没有完全勃发，这一次的又迅速累加，银羽的手如同着了火一样热烫。 啪！ 疼…… 银羽咬牙将痛呼压抑在喉咙中。 啪啪…… 一下总比一下痛。 啪啪啪！ 剧烈地疼痛不断地冲击着银羽的理智，让他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 啪……啪……啪……啪…… 藤条就是无尽的酷刑，不停地折磨着银羽的神经。 啪……啪……啪……啪…… 要断了吧？一定快断了吧？ 只要断了，就不用再受这痛了，快断了吧！ 啪……啪…… 怎么还不断啊。 啪啪啪啪！ 藤条像刀子啃噬着指骨，银羽涕泪横流，终于忍不住哀求：“贱奴知道错了……” 啪……啪…… 回应他的仍旧是藤条的抽打。 “……不敢了，……饶了奴……” 啪啪啪！ 藤条还是带着惯有的力量往下抽。 银羽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天地在旋转。 终于不用忍受了，昏过去时，银羽心里生出了庆幸。 “可真是娇弱。”医生嘲弄道，“泼醒！” 巨大的水柱猛地冲到了银羽的脸上。 “咳，咳……”银羽被呛醒后脑袋一阵昏痛。 再次见到医生那张嘲讽的脸，银羽打了个寒颤，剧烈挣扎却于事无补，徒劳地等待疼痛再次降临，却发现手似乎已经没了知觉。 难道是神经坏死了？银羽心中一惊，却又有些庆幸，这样就不会再受疼了吧？ “断吧。”医生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行刑者恭声应了，然后抬起藤条不轻不重的抽中指节。 咔。 “……啊！”剧烈地疼痛让银羽猛烈的叫了出来。 断了，真的断了。 原来，神经并没有坏死，但他的手指真的断了。 以后他就残疾了。 原来想要他的指骨断裂只需要一下，刚刚那些藤条只是为了折磨他。 恨意和畏惧同时从心底升起。 他后悔了。 后悔抢那个阳具，后悔和执刑官欢爱，后悔去奴监局自首，后悔重生后没有自杀。 凭什么？ 凭什么生了具双性身体就该被打被艹，就要受这样的痛苦。 这个世界将要如何，与他有什么关联？皇帝毁不毁灭，帝国灭不灭亡，与他有什么关联？！ “先送去医疗舱。”所长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