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魂
他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半坐在地上。地面冰凉,身上的人却是火热,他冷不防一哆嗦,两臂搭上祁连肩脖,将自己往他怀里更送进几分。而后下颚被轻扶着抬起,一个吻怀着犹疑,点水般送到唇边。他微侧过头,正对上了那个吻,而后双唇微分欲接纳对方唇舌。 一双手从背后探来,挑琴弄筝般在那劲瘦的腰肢上按抚,带出细密的瘙痒。他躲了一躲,反手去捉那人的手,却反被扣住手腕,导引着去扯衣带。衣带既解,手指在肩头一拨,半幅衣襟敞开,露出大片莹润的白。 祁连尚存矜持,只是噙着他丰润的下唇,沿着他唇线轻轻舔弄。他一手摸上他后脑,舌尖分开唇瓣,便是深深地亲了进去。 连祁一手按在他腿根上,一手已是摸上前胸,指甲有意无意的擦过乳尖,又往衣下探去。轻微刺痛下,他略挺了挺胸,更加深了那个吻。连祁唇角一勾,凑上去含住一点红珠吸啜,直到一边乳珠凸起变硬,却是不管另一侧,沿着侧腰一路往下吮吸舔咬细滑皮rou。他情动微喘,连祁唇舌所过之处,皆染上薄薄情红。 祁连端正持肃,却非情场稚子,吻得久了,已反客为主,缠住他舌头在他口内翻搅,带出细微水声。津唾已积了满口,他吞下去一些,那些不及咽下的,便顺着嘴角流出,一滴两滴,在地下洇出浅浅一滩。 “唔嗯——”他忽的一颤,然而一吻未分,一声惊呼含化于唇舌间,只泻出一丝含着水声的轻吟。祁连抱着人往下一瞟,连祁扯脱他身下小衣,正将那物guitou叼在嘴里亲吮。见他如此反应,连祁索性将他阳物整根吞吃入口。 祁连不再吻他。 他唇舌失了禁锢,仰头喘息,露出脖颈一段极优美的弧线。 不过片刻,他气息愈加急促,终于情热难耐,忍不住推开抱着的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连祁不肯放过他,一连吞咽数下,逼得那物吐出白浊。 他脑中一白,躺着不愿动弹。 “他?”祁连唤他。 “我,无事。”他颊上两坨晕红,醉了也似,“怎么却是我先……你们,不着急的、吗?” 祁连握住他手,微微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信,这手心热得很了,明明是忍得辛苦。连祁倒是直白:“还不是怕你哭着喊疼。” 他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躺了一会,他缓过了气,手肘撑着侧坐起身,语调倒还懒着:“这滋味倒是不错,要不要我,也给你们含含?” “免了。”一人将他按趴在地,分开他双腿跪在当中。他摸过去,那胯下之物果然是硬了,便就这么松松的握着。连祁不管他手上动作,在他臀上揉搓几记,而后径直一指探入他体内。 他不提防,伏在祁连膝上闷哼一声。祁连将他汗湿的鬓发别向脑后,宽声抚慰一二。他哼哼着将头埋在这人腿间,舌尖一舔,隔这衣物舔上了他紫涨的阳根,便如愿地感受到这人身子一僵。 他这般转移注意玩闹时,身后也逐渐被开拓开,连祁手指抠挖抽送间隐约带出粘腻水声。 如此到了火候,连祁揽住他腰身带起,摆弄成跪趴的模样,扶住yin物送了进去。 虽不疼痛,终究怪异,他眉峰蹙起,低低叫了一声。连祁稍停一瞬,等他适应体内异物,方抽送顶弄。他被他顶得身子前倾,直往祁连怀里撞,先是酸胀不觉快意,不多时喉中发痒,竟被顶出声来。 “你,轻、轻一点!”他忍不住喊道,“疼!” 祁连瞪了连祁一眼。 连祁只好停下横冲直撞的劲头,按住他腰身款款而动。他感觉好了一些,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了精力去照顾另一位的欲望。但不知连祁磨到了哪一处,他浑身一软,失了力道,身子往祁连怀里一栽,竟是将他整根阳物都吞了进去。祁连怕他呛着,赶紧让他吐出来,却见他身子颤栗着,眸中笼了一层莹润水汽。 “是了。”连祁语中含笑,抽送之间,直往那一处去,惹的他呻吟渐渐变了调。 正当连祁逐入佳境时,却是被祁连叫了停。纵是他也不知发生何事,抬了眼看向他,眼中满是茫然。 连祁不情愿地从他体内退出来,而后祁连立刻将人抱起,快步往室内靠墙的一处平台走。 他双手都揽在祁连脖子上,体内骤空,情欲未退,凭空生了一层怪异的痒,不由得问道:“怎么了?”祁连将人揽地更紧了些,竟是向他道歉。他睁大了眼:“我说过,此事我心甘情愿,没人逼我,不是你的过错。”他会错了意,却勾起祁连心中更深的歉意来。两人一时无话。 祁连走到那平台前,掌力一吐,将台上尘土皆拂去了。这时连祁恰好跟过来,将手上一件他的薄衫平铺在石台上。祁连这才平平稳稳将他放了上去。 “不、不必……”他一语未毕,连祁已是捉住了他一脚,俯下身子舔舐他膝盖。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膝盖上斑斑驳驳,被地上石子划出了许多细小伤口,伤口尚未愈合,还向外渗着血丝。他情动之中竟不觉疼痛,连祁在他身上动作,也未发觉,倒是祁连心疼他得紧。心上一疼,更觉难耐。 他适才横陈,不光膝上,身上亦有些血痕,连祁舔尽了他双膝,便往身上去。 他躲着那股子痒意,伸出脚来勾住祁连的腰,将人勾过来,用两腿圈住了,催促道:“莫再忍了,进来。” 祁连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抬高他双腿将自己那物埋进他体内。两人皆是低叹一声。 他与连祁一番鏖战,xue口尚松软着,他又是打开了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故而此番进的实在容易。他记得那份畅快,甚至还出言提醒那一处令人快活的极妙之处来。 祁连虽听了他话,节奏仍是不紧不慢,他被他顶弄得不得劲,心上起了暗火,索性将人扯上台子,推肩按倒,自己坐了上去。 适才一番动作,他头顶云冠早已松散,此刻自己动起来,才在颠簸中感到头顶物事之重,也就抽出长簪,将那冠取下,随手抛落在地。一头雪发如此无遮无拦倾泻下来,覆在同样白皙的肩背上,沁凉凉的痒。 他那件轻衫松松垮垮,倒还搭着,身上尚不算不着寸缕。只是胸襟大敞,玉肩半露,衣料全堆在小臂上,与没穿也算差不离。 身后连祁又缠了上来,带着一二分争强好胜的心思,捉住他的手按向身下。 冬日夜深,令人胆寒之处,一汪春水摇摇曳曳荡起波澜。 白条条肢体交缠,体热情浓,不知何时达到尽头。他热出一身细汗,眼角染了胭脂似的红,迷迷瞪瞪,不知是看着祁连还是看着连祁。身下一顶,恰到极处,他两眼一阖,落下一滴泪来,泪光一闪,即滚入鬓角去了。继而脸上一暖,泪痕已干,却不知是谁的唇舌。他神志荡得有些混乱,喃喃自嘲:就欺侮我,欺侮我不可以一作二。 不知过去多久,连祁身形微颤,终于在他口中射出浊精,与此同时,祁连亦达到顶点。 祁连与连祁出了精后,体内如春药一般的热劲立时消了去,二者双手相合,魂魄重聚,复归了原来的祁连。 他抬眼一看,露出笑来:“还好,你回来了。” 祁连回抱住他,腰上一痒,却是被盘上了他一双光裸的腿,水蛇似的滑腻,交缠摩挲不止。他的气声在耳畔吹拂着:“那就、继续……我还不够……” 是啊,怎么够呢。 那双长腿扒拉不下来,他直接在祁连怀里来了一遭观音坐莲。而后祁连将他拉下来,让他两足站在地上,上身趴在石台上。 他撅着屁股,侧脸贴着那光滑冰凉的石台,忽然发觉不对:“祁连,这台子,到底、是什么?是、是不是有声音?我觉得它在动。” “嗯。”祁连应了一声,腰上使劲,只是干他。 他被顶的一噎,更觉不对。他乐意想事情,纵是如今这种情形,也能分出心来。 见他出神,祁连有些无奈。 如果他想得没错,他现在是在师尊他老人家的棺材板上,和师尊他亲生儿子水rujiao融…… 他受了惊,连带着后xue一紧,惹得祁连闷哼一声,差点交代了去。 “他,别想太多。” “快放我下去!”他挣扎起来,“离我师尊远一点!” “我知道。”祁连一把按住,不让人动弹。 “什么?!你,你早、知道了!” “衣冠冢而已,莫担心。” “哦。”欸?好像也不对吧。 再让他胡想,这事没法做下去了,祁连将人翻过身来,一吻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嘴。 他顿时安分了,顺顺从从随着他溺进情潮里头去。 等到情事终毕时,祁连将他折起的长腿放下,他像是完全失了神,任凭身边人动作,连手指也懒得动弹。他体内余韵尚在,射在深处的jingye正缓缓流出,黏黏腻腻糊在xue口,有一丝异样的快感。 便似听到一丝动静,喃喃自语:“你听,月落了。” 祁连拭去那些浊物,拾了衣物给他裹上,又静静抱了一会,等他缓过劲来才将人扶起,却听到他轻轻一嘶,叫了声疼,便索性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