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南枝记在线阅读 - 9 那么贱受的贱字有几种写法呢

9 那么贱受的贱字有几种写法呢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那么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这两天不要进行剧烈运动,注意防寒保暖,避免同房。”

    白鹿怔怔地望着我。

    我看他满脸的憔悴,唇色苍白,正是处在每月那么几天特别需要呵护的日子。人非草木,哪里能没有怜悯之心,他都已经这样了,我也真是不好再用搓澡那般恶毒的手段折磨他。

    我将他揽入怀中,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今天原本是想拜托你帮我搓澡的。但是你身体条件不允许,也只能做罢了。”

    白鹿慌忙打断我,“老公,我可以的。”

    “不要勉强。我们聊一聊天,培养一下感情也很好。”我拥抱着白鹿躺在床上,“事实上前两年我为了寻找灵感,了若干本描述东瀛搓澡从业者日常的纪实文学。据说他们在搓澡的同时,还会提供舔客人的菊花的服务。”

    白鹿慌忙打断我,“老公,我可以的。”

    ……果然是馋我的身子,下贱!

    当然表面上我还是不与他撕破脸,“倒也不必。”

    我有心要探一探他的底细,“那么你平时都读些什么书?”

    白鹿果然撒谎说:“我没有什么文化,只勉强识得几个字,读过太太您的着作。这样,我给太太您背诵一下第二部手稿的第二章吧。”

    第二章 暗匣之刑

    绣云知道,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春天了。

    缜白喜新厌旧,大婚以后短暂地宠爱了他一阵子,便对他丧失了兴趣,只如器物一般例行使用,甚至时常横加虐打。转眼离绣云入墓的大限之期只剩下半年,上巳的佳节,缜白却不理他,只带了几个新人出门踏青玩耍。

    绣云对这样的生活早已认命。因为今日不必侍奉丈夫,少了许多繁重规矩,做完了一日例行的功课也不过下午。自从成婚以来,绣云少有这样的清闲,他望着半掩的窗扉,提出想去院子里瞧一瞧。

    管事嬷嬷却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今日离夫人入极半年整,正是请匣的日子。”

    “请匣?”

    绣云不明所以,但他很快便亲身领教到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只见下人取来一直制作精美、仅在侧面留有一只圆洞的乌木匣子,不由分说便扣在了他的头上。

    绣云瞬间失去了视觉,眼前只剩下黑漆漆的匣壁。那匣壁甚厚,内里垫了棉花,连声音也很难传入。

    嬷嬷将匣子上了锁,只打开靠近嘴部的小抽屉,使得绣云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夫人离开人世难免不舍,这暗匣也是为了您的体面着想。”嬷嬷的声音冷酷无情,“以后夫人的饭食会从这里送入,离入极之日愈近,食量愈少,如此夫人入了宝地,身子才能洁净没有污秽。”

    ……

    嬷嬷关上暗匣,将钥匙妥善收好。

    一匣之隔,绣云的哭叫无人听闻。

    …tbc.

    我还是硬不起来,我甚至感到有些害怕。

    白鹿说:“事实上我认为,将最后一句修改为‘一匣之隔,绣云的哭叫无人在乎’,更能突出贱受的悲惨和渣攻的残酷。”

    “这个建议非常有价值。”然而我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我有个问题。白鹿,你曾与云绣同事多年,以你对他的了解,如果白缜真的喂他服下双性生子药水,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白鹿正色道:“老公你多虑了。”

    “事实上我们贱受都是很单纯的。渣攻让我们生孩子,我们就会生孩子;渣攻让我们去死,我们就会一边想着自己果然配不上渣攻,一边哭唧唧地去死。”

    “即便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当真走到了追妻火葬场的剧情,我们贱受也只会象征性地闹一闹,对自己本受进行一番折磨,然后顺理成章原谅渣攻。”

    “我们是专业的。我们从来不会有过激的举动。”

    我点了点头,“这样啊。”

    表面上我对白鹿进行了附和,但其实内心里我已经开始冷笑。作为一名资深小凰文写手,我当然清楚云绣的属性是美貌狠毒受,而我眼前的白鹿则显而易见,是一只黑莲花心机婊受,他们中的任何一只,显然都与单纯美好的贱受八竿子打不着边。

    那么白鹿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显然他是为了抓住我们渣攻的心理弱点。要知道我们渣攻都是很单纯的。我们终其一生,只想找到尽可能多的贱受,然后逐一给他们打胎……不是,然后对他们进行无微不至的呵护。

    “那么……”我谨慎地思考着措辞。

    众所周知我波波娃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虽然白鹿是一位段位极高的心机婊受,大抵十分擅长扮作贱受对我们渣攻进行玩弄,极为难缠。可我既然决定了要对白鹿进行打击报复,就不可能因为害怕,一次澡都不搓就把他轰走。

    我假装毫不警惕,对他的贱受身份很感兴趣,“那么贱受的贱字有几种写法呢?”

    白鹿一时语塞,“这……”

    “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打胎的时候要用。”

    待白鹿摊开掌心,我便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贱字。

    他的呼吸忽然粗重了,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仿佛要哭。当然事实上他并没有哭,而是颤抖着唇凑了上来,分开双腿缠在了我的身上四处点火,企图对我的身体进行玩弄。

    我哪里能够反抗呢?

    众所周知这种医生明确叮嘱了不能同房的情况下,我们渣攻为了不OOC,喝酒也好、中春药也罢,总之不论对我们的身体与心灵造成多大伤害,我们都一定要设法与贱受圆房。事已至此我只能眼含热泪,隐忍着委屈和不甘,翻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

    因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大家只能看到我疯狂地俯卧撑,手指屈辱地抓碎了床单。

    云雨过后,我的身子一片狼籍。

    我脏了。

    “那么……话又说回来。”虽然身体十分舒服,但是我的内心非常抗拒。抗拒抗拒着我就发现了一个盲点,“老婆你为什么你竟然能够背诵我的呢?”

    白鹿穿敞开了情趣内衣,背对着我坐在床边,食指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我刚刚递给他的一条地瓜干。

    “我没有钱。”白鹿说,“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