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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变成了……炮友的鸟。 不是我和他平时进行朋友交♂易时用到的那种,是货真价实的,能跑能跳能叫能飞……哦最后那个暂时还不行的鸟。 还特喵是只鹦鹉。 还特喵是只红配绿的鹦鹉!!! 作为一只美术狗,这他妈完全不能忍好吗!!! 我抬抬翅膀,心下暗暗唾弃了一番造物主的品味。 其实在一刻钟前我还是我妹的鸟的。 在我变成我妹的鸟之前,我还是好端端地待在家里软软的被子间赖床的。但当我一翻身下床,脚还没沾地,就突然转换了视角,比平常矮了不知多少。 耳边响起的是我妹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儿:“它不是鸟,真的不是……它不会飞啊!不会飞它就是只鸡!” 我闻言不禁有点儿想笑,因为我不但听过她这么说那鸟,还见过她是怎么逗那只鹦鹉的。 就像这样…… “来,咪咪,唱首小曲儿给爷们乐呵乐呵。”她伸出比平时大了数倍的食指,挠了挠我的下巴。 我眯起眼,迎着她的手指抬起头,蹭了两下,浑身的毛全蓬开来,一副十分舒爽的样子…… 等等!为什么是我! 我满脸惊恐地侧过头,对上她那被鸟啃得坑坑洼洼的眼镜片儿后,一双水灵灵大眼睛里头的——一只鹦鹉。 ?!! 过了个把分钟,我终于顿悟了——我变成了我妹的鹦鹉。 这不就是那些什么经常用的桥段吗?不过人家是跟人类灵魂互换,我是跟鹦鹉…… 等等!那我原来的身体不会是在家里啃木头桌子、随地大小便吧?! 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阵急促的鸟叫:“咯咯咯咯咯——” “咪咪?”meimei那放大了无数倍,远胜卡姿兰大眼睛的双眼又朝我扫了过来。这一吓可威力远胜以往,直接把我给吓得往后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往外面坐了下去。 “咕咕咕咕咕!” 我拍着翅膀,努力想要让自己扶摇而上,但现实可能比较残酷——我特喵真的飞不起来! 在半空中奋力拍打翅膀,结果却一屁股跌到草地上的我,看着围观人群中一张张努力憋笑的面容,不由得悲从中来: 要是我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一定不会再笑这鸟飞不动了!!! 绝对不会!!! 最后又被meimei捞回她腿上的我不由热泪盈眶,安安稳稳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窝住了。 世上只有meimei好。 平静下来的我开始打量起四周,只见一个个身穿古装的男男女女在孔子像前的空地上穿梭,那衣服作为死宅的我也略有耳闻:汉服嘛,就是我些个混二次的女同学经常说到的,一个坑。 一个吸金大坑。 我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现场。 我妹前几天跟我聊天时说过,她那个新来的实习老师是隔壁师大汉服社的,说是问我妹要不要去她们社团的成人礼围观一下。当时我会记得这句闲话,好像是因为我那个炮友也是隔壁师大的学生…… 等等。 不会这么巧吧。 我呆滞了,缓慢地调转这个身体灵活的鸟头,看向那个大步走来的,穿着圆领袍的英俊青年。 哦。 妈的法克儿。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事情。 我感觉有点儿cao蛋。 这时,我妹也注意到了那个青年,她身边穿着藕粉色袄裙的实习老师歪过头跟她咬耳朵:“小禾你看到了吗,那边那个是我们社大三的学弟,是不是很帅啊。” 我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我知道按她颜狗的尿性,内心必然已经如暴风雨般少女怀春,只恨不得扑上去舔人家脸了。 “啊,这一身真好看。”实习老师少女捧脸状。 我一脸冷漠地听着她们女生间的私密对话,甚至有点想呵呵。 我能告诉我妹这个天仙般的蓝纸已经被她丑逼的哥哥拱了甚至还登堂入室到双方家里打过炮吗? 抱歉我不能。 我抬抬翅膀,遗憾地啾了一声。 聊着聊着,她们少女之间的对话就如脱肛的草泥马,奔驰到了奇怪的方向。 “哎呀,圆领袍就是好看……听说那家的仙鹤是手工缝的呢。”旁边一个齐胸襦裙的姑娘摇着扇子道:“学弟果真土豪。” “是啊,听说那件还是限定的,挺早以前就绝版了。”实习老师哀叹道:“我男票也超想要的……之前他生日我还上淘宝看过呢,结果咸鱼挂的都是海景房。” “哎,土豪就是土豪啊。”我妹精炼总结……个鬼啊! 我感觉我的认知都要翻天覆地了。 原来我那个家住十几平米的小出租房,出门买套都用不起杜〇斯超薄的炮友是个壕?! 下次啪完打晕他搬走他衣柜算了。我暗自下定决心。 一阵微风吹过。 我毫不在意,端坐我妹膝盖稳如泰山。 又一阵风吹过。 我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抓紧爪下我妹最珍惜的那条裙子,装作很稳的样子。 又一阵大…… 妈的法克儿我被吹下来了。 我摔到地上,凝了凝神,看见爪边有一双靴子,黑布还带花边儿,挺漂亮的,于是喙爪并用,抬起小短腿儿爬了上去。 “咪咪!”我妹慌忙蹲下去,试图把我从那双靴子上扒拉下来。 “这个是……鸟?” 哦,天地良心,这是我炮友的声音。 我抬头向上看去,映入我绿豆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的,是我家炮友靓丽的裙底风光…… 哦有裤子。 可去他奶奶的裤子吧。我冷漠地想。然后被我妹一爪子捞了回来。 现在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啊……”这是我妹道歉的声音。 “没有关系的……”这是我炮友回答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这个鸟绝对是个母的吧专门挑小哥哥的鞋子扒拉!”这是围观群众不知天高地厚哄笑的声音。 我悲伤地用爪子捂住脸。 这鸟还能不能当了。 我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家炮友。 我家炮友柔和的黑眼睛盯着我。 就在我快要怀疑他看出了点儿什么时,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如春风拂面的浅笑,然后踏着迷妹们一地的鼻血,转身走了。 走了。 了。 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 …… 也是,连我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了解颇深的亲妹都看不出我是谁,他又怎么看得出来? 哦,虽然在某些方面他可能比我妹更清楚。 比如我喜欢什么口味的润滑剂。 我看着他拿起一瓶草莓味的酸奶,心里默默想到。 成人礼开始了。 任何大型典礼都不可避免的开头,无外乎都是一堆baba。我妹估计是本来想认真听下去表示表示尊重的,但还是在一位穿着唐装的老爷子站起来,清清嗓子准备致辞的时候,低下头开始揉我的脸。 “咪咪啊,你是喜欢我这样揉你呢,还是这样揉你呢?”我妹挠挠我的下巴,她的手法很好,我整只鸟都要化成一滩鸟泥,懒洋洋地融在她膝盖上。 这个时候!我妹!突然!把我翻了过来! 我:??? 只见她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开始挠起我胸口红色的羽毛:“嘿嘿嘿,小鸟鸟的i子……” 等等我是鸟类啊又不是哺乳动物! 我看着她身边几个穿着汉服的大妹子盯着我发射出痴汉的光芒,又想起我妹一塌糊涂的生物成绩,不禁悲从中来。 不可断绝;) 最后行冠礼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我看着我家炮友拿着那顶不知什么冠站在边上,仔仔细细地帮那人戴上。 他的脸很干净,像是上好的美玉一样光洁,从松叶间洒下来的阳光为他的睫毛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色,他睁开眼,眼中溺着的波光宛如湖上泛起的涟漪。 我突然不想吐槽我妹颜狗了。 说句毁气氛的话。 对着他那张脸我都要石更了。 成人礼结束了。 但那个音响还在放着震耳欲聋的bgm。 我妹和那几个女生在一边捣鼓着合影留念,说什么毕业前最后一拍。我蹲在她肩上,目光却追随着自家炮友来到了孔子像一旁的角落。 那个男孩子不知在对他说着什么,俩人不时哈哈大笑,他还从包里拿出一瓶可乐拧开递给对方,动作温和得一如既往。 好死不死,那个破音乐似乎放的就是恋爱循环。 我感觉我的杀气已经快要凝成实质了。 妈的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回去就和他断绝炮友关系! “咪咪,叫什么呢?拍照啦!”我妹一爪子把我抓了下去。 真讨厌。 我一句mmp哽在喉头,差点自己吃下去。 她们变着花样拍照,也变着花样挤我的脸,就在我被一个妹子双手搂住,感觉自己看到鸟生终极的时候,我妹的电话响了。 我在听到电话铃时有一瞬间呆滞。 这他妈是我当年亲手给我妹电话设置的,我的号的专属来电铃声啊。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玩意儿在我身体里!?? 我就不信那只连飞都不会的鸡还能使用手机这么高级的玩意儿。 2. 那几个大妹子拍完照把我一放,围在一起看照片,我妹在那边打电话。 我隐约听见她和对面的对话:“喂……妈?你说什么……哥他失踪了!?手机钱包都没带?我马上过来……” 甘霖娘。 这对话信息量有点大,我吓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我回忆起来刚才的场景,至今仍心有余悸。 谁知道那几个姑娘把我放墙上了,老子那一屁股直接坐上了虚空。 “咯咯咯!”我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惨叫,但仍然难以望到边上的那个破音响的项背——简单来说就是喊不过人家。以至于上边百花齐放站了一排姑娘,愣是没有一个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垂头丧气。 谁有事没事注意一只破鸟啊。 我这一摔非同小可,即使已经及时地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但在真正落地的时刻还是跌得七荤八素。 ……等等我现在要干什么来着? 混入人群的我再次感觉弱小、可怜、又无助。 妈的这地方我没来过啊啊啊啊啊 我迈开小短腿儿奋力奔跑,试图去找我妹矮小的身影,然而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属性成为了最大的绊脚石。 在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时,我懵逼了。 我他娘……是个路痴。 已经有很多妹子拿着手机在拍照了。 我面对着一堆一堆的咔嚓声,背上溢出点儿冷汗。 妈的老子当人的时候都没这么风光过。 总之归根结底现在是要找个熟人!!! 于是在看到一双略微有点熟悉的运动鞋时,我几乎是立即就蹦了上去,抓着人裤腿就往上爬。 〇度百科诚不欺我。 鹦鹉果然是种攀禽。 我爬到半山腰【腰这个字才是地点】的11时候,被当事人一把揪了下来。 我跟那个拎着老子羽毛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想起来——这不是那个觊觎老子男人的小表表吗! 于是我对着他拎我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 那个小表表一把把我甩开了。 在飞出去的瞬间,我确信我看见了边上炮友俊秀的脸庞,并和他进行了大约0.000001秒的眼神交流。 确认过眼神,是曾认识的鸟。 然后他伸手准确地接住了飞出去的我。 被他抱在怀里顺毛的我顿时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天使。 下次他想玩什么py都答应一下好了。 被撸得迷迷糊糊的我抖抖羽毛,打了个哈欠。 “天哪,好疼。这是哪儿来的鸟啊?”那个小表表揉了揉我咬的地方。 “没事吧……我觉得它还挺可爱的。”炮友拿手指蹭蹭我的下巴,“这鸟也挺乖,还不飞。” “啊!柳边,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时那个爬到你靴子上的鸟吗?” “哦,那只啊,”炮友把我搂住,“它主人可能还在会场,我先回去看看。” “就这么走啊?都这个点了,一起吃个饭吧。”那男孩子好像有点遗憾,“那先再见了,感谢你那次帮我和薇薇解围哈。” 等等,薇薇又是谁? “不客气,什么时候让我吃你们喜糖啊?”炮友笑着打趣。 “哈哈,学长你说笑了,这事儿还早着呢。” 然后那个男孩子走了。 我觉得有些愧疚。 那么好一孩子,居然让我误会了这么久。 等哪天一定要当面跟他道歉才行。 ……不过现在,请让我沉浸在男色的温柔乡里吧。 我把脸埋进他胸口据说价值不菲的仙鹤刺绣,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儿。 嗯,真香。 柳边带着我跑了半圈学校。 我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只无公害的装饰品。 不过他这种古装帅哥加萌宠的组合还是很吸引眼球的,我甚至都能听见路边妹子光明正大偷拍的咔嚓声。 “那个,学姐啊,请问你知道那个鸟的主人是谁吗?或者给个联系方式?”他举着我,略微有点尴尬地问一个穿着汉服的女生。 “这只鸟啊……不知道哎,那个人好像是在边上围观的,我也不认识她。”女生摇摇头,“现在也挺晚的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帮你问问别人。” 他又问了几个人,最后垂头丧气地带着我走了。 是挺监介的。 在我看到那条堆着垃圾的小巷时,就知道柳边要带我去哪儿了。 果不其然,他拐进一个路口,然后走上楼梯,在三楼的一扇防盗门前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他的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和小。 他把我放到桌子上,想了想,又给我加垫了一层纸巾。 然后他就去洗澡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他把我放在了他的饭桌上,依旧是举目皆空没有任何多余摆设,桌子上唯一突兀的就是一个白色底的小猪佩奇马克杯。 我吧嗒吧嗒跳过去,站在那杯子前面,颇有种宣誓主权的感觉。 这玩意儿是他二十岁生日那天,老子送的。 他当时好像还退让了一番,最后我解释是某家十元店买的才肯收下,我那天还跟着带了点儿酒,然后晚上我们就在他那张单人小床上滚作一团…… 一提到饮料,我突然有点口渴。 于是一双黑溜溜的绿豆眼就瞄上了那个马克杯。 里面的东西。 我奋力踮起爪子。 不够。 我奋力伸长脖子。 不够。 我一咬牙,把爪子扒拉上了杯口。 嗯,喝到了。 我鸟躯一震。 妈的维〇柠檬茶。 都说人有失蹄,马有失手。 我鸟躯一震,脚下一滑,咣当一下栽进了杯子里。 好好洗了个维〇柠檬茶澡。 “鸟?”柳边听见动静,腰上围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跑出来江湖救急,把被泡湿的我捞了出来。 我耷拉着脑袋,瘫在他手心里,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国。 mama这个人没有穿上衣!!!他腹肌的线条帅呆了好吗!!!想舔想啃想撸! 停停停。 我觉得我再想下去都要报警叫警察叔叔来带走自己了。 ……啊虽然后面的一连串行为也不是没有过。 “湿了啊,给你洗个澡吧。”柳边拎起毛巾的一角帮我擦了擦,然后把我捧进了浴室。 虽然我已经很多次,以各种方式进过他家的浴室了——自己走进来;被他抱进来;被他扶进来……哦还有一次他抱着我,一边插一边走进来的,但我还真没试过以一只鹦鹉的视角看他的浴室。 柳边把我放到洗手台上,拿花洒调了温水,冲到我身上。 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羽毛被打湿的感觉,这有点像穿了一身从头到腿的湿衣服,但既然他都这么干了,我也不好意思反抗,乖乖地任他给我冲了一遍。 然后他把我放到吹风机……哦不,是把吹风机放到我身边,开了热风。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妈的鬼知道之前他说要帮我吹头发那次我怎么挺过来的!这小崽子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热风,贴的超级近,差点把我烫出眼泪来,又不好意思指责…… 我乘他不备,直接跳到他浴巾上,顺着边儿向后爬。 不好意思万众期待的掉浴巾戏码没有发生,我被他抓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擦了个干净——谢天谢地,他没有用吹风机。 然后他把我拎回了外面,再见面时衣服已经穿得整整齐齐了。 我有点可惜。 …… 等等那边的同学不要报警啊我没有危险想法!【尔康手】 我端坐在饭桌上。 他端坐在饭桌前。 一人一鸟一起面对一袋全麦面包。 ……他平时晚饭就吃这个!?我陷入了沉思。 那这孩子怎么活到今天还长得比我高的!?我已经不是沉思而是风中凌乱了。 完全没有发现重点错了呢。 他拿出一块面包,撕了一块中间的白面包给我。 呵呵。我瞥了那玩意儿一眼。 老子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柳边没看我的反应,他像往常吃吐司一样,动作斯文地进行着凶残的事情——把边上的面包皮一块一块撕下来,堆到桌子上。 !!! 在此时此刻,我无比感谢他的奇怪习性。 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反正陈小禾是这么说的。 可能是因为我吃吐司只吃面包皮吧。 我吧嗒吧嗒跳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几条对我来说是庞然大物的面包皮……等等鹦鹉们面对这么可怕的玩意儿是怎么下口的?我开始回忆那只鸟的动作。 柳边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困境,他伸出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帮我把面包皮撕成几个小块。 我用爪子抓起一块,啃了一口。 jio抓包,真香。 我们对坐着,相对无言。 默默吃面包。 他突然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一样,推开椅子一下子站起来,吓得我的面包皮都掉了。 然后他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 我觉得这保质期很眼熟……等等这不是那次他生日我带过来的吗!? 感情这么久过去这孩子还没喝啊! 他顶着我惊恐的目光,把那个被我打翻后又洗干净的马克杯拿了过来,打开啤酒盖儿倒了一杯。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又一饮而尽。 我:?!! 然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哦他单手搂着那个马克杯,直接对着瓶口顿顿顿了起来。 所以你倒那一杯子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快被他蠢哭了。 我觉得我真是看走眼了。 以前一直觉得柳边他腼腆的像个小姑娘,打炮都磨磨唧唧的,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居然把一瓶酒都干完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的豪迈气概点个赞,就看见他清秀的脸上泛起一片淡红,然后……然后咚的一声倒了。 差点压老子身上。 “啾啾啾!!!” 我试探着凑过去,在他边上喊了一嗓子,然后用爪子推了几把。 cao,没反应。 ……不会是酒精过敏死在原地了!?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我现在这小身板,给他收尸都抬不动啊。 我开始思考怎么以鸟语拨打110。 ……他躺了大概两分钟吧,反正最后柳边他自己醒过来了,一把抓住不明所以的我进了卧室,然后倒在床上。 然后睡了。 睡了。 了。 我:??? 原来真的有人跟一只鹦鹉睡觉啊。 然后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