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拥抱着他,可我的双手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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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愤怒。 我不知道我在愤怒什么,我从来不是会计较别人对我态度的人,世人尊我敬我辱我骂我又与我何干,但看到这样的燕丹,我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愤怒。 我将他从轮椅上拽了起来,按理说他是成年人而我只是少年,可他的身体却轻得连我都不如。 我将他压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掰开他的双腿挺身便cao了过去。 先前和张良做时,尽管早已经被欲望吞噬了理智,我却也仍旧记得提前扩张了一会儿。可这次我理智尚存,却丝毫没有做这种事的欲望,直接便cao了进去。 猝不及防之下,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样的惨叫并没能换来我丝毫的怜悯,相反的,只徒增了我的暴虐和烦躁。 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臀rou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闭嘴!” 他果然依言闭了嘴,自此之后再没有出一声。 我满意于他的听话,心下却愈发烦躁,cao干的动作更加狂乱,丝毫未曾顾及他的感受。 淋漓鲜血沿着他的双腿滑落下去,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 我的手划过他的身体,暴力地拖拽着他变换着姿势。我的指甲掐过他胸前的茱萸,力道很大,将其掐得鲜红鲜红似乎滴出血来。我像野兽一样伏在他身上,唇齿所过之处留下的不是吻痕而是咬痕。 我就那样cao着他,直到他趴也趴不住,直到他几乎满身血痕。 停下来的时候,看着面前那副不成人形气若游丝的身躯,我几乎无法相信这是出自我手。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心底如斯暴虐,这样的我竟令我自己也觉得陌生。 “松口。”我掰过他的脸,命令道。 他似乎已经听不清我的话了,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伸手掰开了他的嘴,看到他那几乎被咬烂的下唇和四处的鲜血。 我松开了手,后退两步颓然跌坐在床,任他瘫倒在我的怀中。 我拥抱着他,可我的双手竟在颤抖。 我哑着声音唤了宫人进来,将他带下去。 “帮他清洗一下……再请医丞来。” 在宫人们架着他即将走出寝宫时,我如是吩咐道。 宫人们应喏,带着他迅速离开,很快便有其他的宫人进来行动迅速地整理了那满室狼藉,重新退出去之后,这偌大的寝殿便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本是我的命令,我实在不喜欢睡觉时殿内有人,平日里便令他们晚间不要入内,只留人在门口候着。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忽然觉得,这无人的寝殿实在太空旷了,有些冷。 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不是因为燕丹所谓的自轻自贱,也不是可怜他一个差点杀了父王的人,而是面对时代的潮流而无能为力。 秦国会统一天下,也会背负整个天下的仇恨。灭国,绝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 生在这个时代的六国之人注定是悲哀的,他们注定会背负上亡国之恨。 我从来不觉得秦统一六国是错的,秦的统一弊在当时功在千秋,这是上辈子时我便早已经知晓的事实。但真正生在这个时代,我却终于晓得了这一句「弊在当时」是有多么的沉重。 我也曾觉得历史上的扶苏太过软弱,尚未得太平盛世便已是满口仁义道德,除却君子虚名之外又有何用。 可如今我却也知晓,当真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那一次次重演的悲剧而无动于衷。 父王说的是对的,我一点也不像他,一点也不。 我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殿外隐隐传来人声。 “让他进来。”我说。 殿门被打开了,我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那双白色的皂靴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还没有看清面前之人的面容,迎面而来的一巴掌便将我打懵了。 这辈子,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有人打过我。 脸上有些发烫,也有些疼,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不虞。 有时候,被打这么一下,反倒是格外清醒。 一切本是定局,何苦庸人自扰。 我看着面前少年精致却溢满愠怒的神情,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或许以为我要打他,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我当然不会打他,我只是一把抱住了他。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些惊讶。 而后下一秒,他便被我压在了床上。 他的表情于是再度变化,此前所见过的复杂神色再一次爬上了他的脸。 我想他是误会了,我其实真的没什么强迫他人交合的爱好,明明这一个两个都是主动来勾的我,最后还要我背锅。 我三两下脱掉了他的鞋子,抱着他上了床。 见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似乎有些茫然。 “你……” “睡觉。”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很累,我只想睡觉。 “辱人君子,你倒是睡得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似一道嘲讽。 “开口之前,我劝你最好先问清楚事实。我不愿同你生气计较,但不代表我每次都会这么好脾气,平白遭受冤屈。” 他愕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果然是不知道燕丹主动来找我这般的事实的。 “这天下,终会归我大秦。”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怨,可以恨,若秦王无道,你也尽可以取而代之。但我为大秦公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啊,多年之后,可不正是他辅佐刘邦,将大秦取而代之么? 这是历史,但那有如何,我如今已是大秦公子,我可以为为他人国破家亡而悲而怒,但我只是大秦的公子,不论成败,皆是如此。 我既来了,这世上便总有唯我所能成之事。 我当竭尽此身,为一海晏河清,为一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