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万人迷总攻的隐匿buff失常后(总攻快穿)在线阅读 - 校园(2)buff设定/运动会上又消失。

校园(2)buff设定/运动会上又消失。

    汪其夕整个愣住。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抽象的、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被盖住了。

    但好像也不是盖住,而是他对此印象模糊…应该是用模糊一词……

    ……

    他在想什么来着。

    汪其夕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跟木警贴合实在太近,转头看了他一眼。

    哦,他是在想……木、警……

    汪其夕挪动屁股,端正坐到自己占的那个位置上,安静吃饭。

    奇怪了,他的饭好像不是他喜欢吃的。他明明看到了今天食堂有他喜欢的呀,他不可能不去点的?…

    ……

    他又忘了什么?!

    心头一紧,汪其夕瞪大眼睛,转头紧盯着木警。好像移开一眼木警这个名字和人就不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事实上给他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被灼热视线注视着的木警见他这般一惊一乍,饶有趣味地弯弯嘴角,好似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现象。

    要是放一分钟之前,面瘫一样的木警露出如此表情,汪其夕绝对会非常开心,甚至稍有荣幸能让他感到愉悦。

    但现在…汪其夕右手按按心口,心脏微微加速却绝无热烈,零星记忆里殷勤的自己放佛是另一个人。

    木警已经吃好了,放下汤勺从容起身,走到汪其夕身后,双手按着他头部两侧,迫使他正视前方。

    “看向那张桌子。十秒钟。”

    他低声道。

    汪其夕照做。

    满意地拍拍汪其夕的头,木警直起身走开。

    说是十秒,但汪其夕双眼无焦距,盯着虚空一点良久才重新清明。奇怪地挠挠头,低头吃饭。

    奇怪了,这菜不是他喜欢吃的啊……

    出了食堂,木警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随意支配。没有回去宿舍休息休息睡午觉,他先是到了古疏办公室去搬作业。

    这时古疏已经吃好饭坐在位置上处理事情,听到门开的声响,从电脑上分神瞥去一眼,定定看了木警两秒才皱皱眉又把眼睛移回去。

    木警一直低眉顺眼地往下方看,没有跟古疏眼神接触,轻声走到他脚边把那摞作业轻松抱起,转身欲走。

    “课代表。”

    古疏双目注视屏幕,淡淡叫了声。

    木警站定,微微侧头以示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木警。”

    古疏点点头,木警这才推开门走了。

    人走了片刻,古疏站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看到地板上小小一块空地,才迟来地意识到他的课代表来过,把作业搬走了。

    他的课代表……

    叫什么……

    叫木警。

    随之而来一片空白,古疏抿口白开,摇摇头又坐回去了。

    既然记不起,那应当是没什么重要的了。

    木警回到教室,把作业分好组放到第一桌前面,看一眼座位上寥寥几个安静学习的同学,才终于要回去宿舍。

    看来他的buff是真的回来了。

    木警走在人群里,完美融入背景,放佛这条路上没有他这个人。

    虽然为buff突然的消失疑惑非常,但就目前而言,木警并没有办法探寻原因甚至修理。先不说这次是个唯物世界,而得到buff的那个是魔法世界,世界基础就不一样;而且他每经历过一个世界后基本就会将在那个世界里除了知识以外的记忆遗忘,那太多太杂,也无用,或许那个魔法世界因为buff多了些印象,但总归没有多少,发现到取得到安放的一切过程都已毫无所知,木警现在也就能根据周围人的对他的反应回馈来判断buff是否在产生作用。

    回到宿舍,推开门,木警走进去。

    木警所在的高中住宿条件较好,高二生就有二人宿舍的选择,每间有独卫和小阳台,布置也方便合理。

    木警来时,他的舍友应十如正带着耳机坐在桌前,捧台笔记本电脑看资料。见他回来眼睛亮了亮,合上笔记本,看着外壳上的黄色便签纸,缓声读出来:

    “上午时,校园论坛里,看到有关于你的帖子,内有照片。发言来看,喜爱者颇多……后……找……”

    纸上的字从此中断。应十如挠挠后脑勺,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迟疑地补充:“后面,应当是…再,找不到了。”

    没有得到回应,应十如转头去看木警,转了两番才看见木警已经躺在他的床上要睡去了。瘪瘪嘴,脚蹬地坐着椅子滑倒木警床边,趴在木警面前,眼巴巴地问:“你怎么,被人发现了?”

    你家住哪片海域?

    有心想问,但木警懒得开口,任由他小声叽叽咕咕,倒像催眠曲似的。

    隐匿buff的作用,是减低木警的存在感。若要再说的细些说的实些,是降低木警在他人脑海里的存在感。

    再具体些,不如举个例子。似汪其夕,看着木警时脑海里想的是他,因为视觉直接传输,buff想要降低也是有心无力,它还没有能模糊视线的功能,顶多了就是压压他脑中形成的喜爱的情感;但等汪其夕视线不在木警身上,眼里没了木警的身影,buff就能完全起作用,将汪其夕对木警的想法摁到最低,不会再去想他,只专注自己的事情,如此以达到“隐匿”效果。

    要是有什么真的需要木警的事,使得别人记起他,buff也可以让他只有浅浅一个轮廓,只记得名字便罢。

    这样看来,也亏buff只能做做淡化印象的事,不然能干扰他人的思维,也是蛮有厉害。

    可它也有一个弊端,也是木警遇到过的情况。一些人与木警频繁接触,再见相见,相见再见,那人又足够敏感聪颖,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可能就会察觉到木警身上的诡异之处。而一旦察觉,根据那人精神思维强度,buff的影响也会相应的降低。

    应十如就是这样的一位。

    木警和应十如是不同班级的学生,但恰好都是各自班级里最后剩出来的奇数位,学校就将两人的宿舍排到一起。

    应十如本人容貌颇佳,眉眼精致,男性中较为少见的及肩黑发束于脑后,气质懒散,做事总是不紧不慢从从容容,经常耷拉着眼皮只一人安静。人缘一般,有几个男性朋友;不知怎么总怕女孩子接近他有什么目的,从来没交过女性好友。

    语言习惯上有点无伤大雅的小口癖。语速较慢,说话字数也喜简洁,相比随意的身边朋友,有一点文绉绉的味道。

    表面成绩中上,但其实很厉害,头脑清明思维敏捷,门门科目都考高分对他而言并不难。但他怕老师们由此盯上他,不能再有大的自由,每次考试都会有意地控分,说起来是真的奇怪又厉害。

    最开始意识到木警异样的时候,也大概是他表情最生动的一次。表情空白呆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木警。因为他不是个例也不是首例,木警吝于解释,不肯定不否定,随他怎想。

    于是应十如如今便对木警愈加关注在意。

    见木警一副真要睡觉不理他的模样,应十如蹙眉,愤愤戳了戳木警的脸,可人还是没反应,就磨磨唧唧把椅子移回去。揭下笔记本上的便签,贴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完了打量几眼,犹嫌不够,拿红笔在旁画了好几圈以示重要性。

    “既然先前人见不得,便就一直人见不得罢…我知便好……怎现在……”

    应十如爬到床上,注视对床的木警,许久。

    木警醒来时距离上课就剩半小时。揉揉眼睛,顺着梯子爬下床,就见应十如正趴在他的桌子上酣睡。

    应十如听见动静机警地睁开眼睛,见是木警,坐起身撑撑胳膊活动筋骨,侧脸还有一道被衣褶压出的红痕。

    扑过去双手环抱住木警的腰,应十如眯着眼一副困顿不已的模样:“是要上课了么…同我一起吧……”

    木警拍拍怀里的头,算是同意。

    木警和应十如的班级都在同一层,不过一个是一班一个是三班,中间隔一个二班。因为这事,应十如难得感到后悔,后悔当初期末没认真考,两人没能分到一个班。要不然,说不定他和木警还能做个同桌呢。

    路上,人来人往,差不多都是午休快要结束急着赶回教室的同桌。

    应十如右臂搭在木警肩上,刚醒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索性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木警身上,跟着他悠缓迈步如似散步。

    “两日后是运动会,你可有报什么项目?届时我去为你加油。”

    “没有。”木警摇摇头,“而且我是学生会的,到时会有事情安排给我。”

    周四周五两天学校里举行运动会。木警班里有很多活跃的运动型男生,运动会报名的时候都特别激动,老师宣布完事情后一下课,体育委就被团团围住左右为男。除了长跑是国际惯例地要多问几句,其他的项目几乎一抢而空,甚至有不少人争起来,全然不同于旁边女生报名表的清冷。

    木警见没有需要他的自是不会参与,而且他是学生会成员之一,到时候学生会负责维护基本秩序和处理各种杂事,他肯定要被叫去帮忙。不参加项目还省得一份气力心力。

    看到班牌,木警与应十如分开进入教室。这时班里差不多人都来了,虽都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声音并不小,哄闹浅浅笼罩,室温都好似比外面高一些。木警回到座位,翻开中午发下的作业本,一如既往的全对。

    同桌苏栗有些错误,但没注意到木警摊开的本子,拿笔戳了戳前面同样有几处不对的叶余的背,伸长脖子跟他小声讨论起来。

    哦。写作业咯。

    木警从桌洞掏出练习册埋头苦肝。

    ……

    过了两天,终于到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可以两天不上课的运动会。木警的buff在这两天里也一直正常作用平安无事,好像之前那小段时间的消失不曾发生。

    冗长沉闷的开幕式结束,班级刚回到自己在cao场周围的所在地,木警就被一个学生会的人叫走。面无表情地套上白手套,手拿小红旗,他的任务是维持跑道上的秩序,负责在径赛开始时驱散距离跑道过近的同学以防影响比赛。

    cao场不小,所以划分了好几块区域,来了好些人。他被分到径赛终点旁边,算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检录,预备比赛,开始比赛和结束比赛时,常有运动员和前来加油的同学堆在一起,造成拥挤。

    尤其有些同学喜欢在运动员接近终点时到红线后来呐喊迎接,很容易被冲过终点还未刹车完全的运动员撞到形成事故。每到这时候总需要木警一次次的出言阻止。

    特别不懂事。

    木警内心撇嘴。

    “高二,男子三千米到检录处检录。再播报一遍,高二男子三千米到检录处检录。”

    “到我们男子三千了?是在这检录吗?”

    “快,男子三千要开始了。你快回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加油。跑不进前三小心被我拖进厕所饱餐一顿。”

    因为暂时未进行径赛而清冷的终点再次喧闹,高二每个班级一跑就要跑好几个人过来,平均一下大概每个运动员都配个加油的。

    木警就站在拉线点后几米,身旁走来走去的都是人,时不时还要被挨碰几下。因为还在检录,木警没有对跑道上的众多同学进行劝止。

    突然,裁判们中一道欣长的身影走到跑道上,冷声喊道:“跑道上的同学马上离开,比赛即将开始,不要在上面逗留!”

    恰是古疏。

    木警跟着喊了几声,不需几刻,跑道上和其内草坪上少了一半的人。就剩一些人还留着,给运动员们不断地加油打气,不过安安分分的也就不去过问。

    计时员和裁判们准备好,运动员们也都到起点线上或沉重或跃跃欲试。

    随着“砰”一声枪响,大男孩们如离弦箭般冲出去,经过木警身边时带起一阵风。

    “木警。”

    身后传来一声叫,木警转头,是应十如,正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看着他。

    几步跨到木警身边与他并列,应十如拍拍他的胳膊说:“我等会有跳远。木警可来为我加油?”

    加个屁。我不要做事的?

    木警摇头。

    应十如知道他不会去,也就随口一问,主要就是看见他了,想来他身边带着。他要是真同意了自己还会惊讶。

    两人接下来都没说话,安静地站在一起。

    应十如觉得是一种陪伴。

    木警则是直接当做没他。

    三千米分两组进行,这一组有木警班里的一个。木警占据一个好视角,心里一边默默给他数圈,一边稍感欣慰地看着那个男孩从第四慢慢冲到第一成为领跑,还逐渐与第二拉开不小的距离。

    在又一次男生经过他身边,木警伸出右手挥了挥:

    “加油。最后一圈了。”

    虽是鼓气,木警的语音语调都是平平淡淡的,全然不比专门来为他加油的同班同学。可男孩好像真的听进去他的鼓励,已经稳保第一的情况下,咬咬牙再次提速,在众人惊呼中一直保持,冲破荣耀的红线。

    “哦哦哦哦哦哦nb!!!”

    男孩喘着粗气,勉强笑笑,在好友欢呼声中慢慢减速。突然一个草坪上走动的女孩子冒出来,为了躲过她,脚步一转直往木警这边冲过来。

    一个跑了长跑小组第一的孩子迫不得已向自己这边来,木警当然是毫不介意地伸开手搂住他。他一米八的个头在木警一米九的身高面前有些不够看,差了大半个头,直把木警扑了个满怀。

    抬手在男孩背后拍了拍,木警旋身,改拥抱为搂肩,带着他慢慢走了几步。

    “很棒。”

    木警不吝啬夸奖。

    男孩倚靠着他勾勾嘴角,一边喘一边说,“哈…谢谢……”然后忽略来接他的好友,红着脸请求道:“那…那,可以拜托,哈……木警扶我回去吗?”

    ???

    我们很熟吗?

    木警疑惑看向不远处欲言又止的同学,满头问号。

    突然想起什么,木警拧眉扫视周围一眼,不出意外的…

    ……

    草。

    他妈的小可爱。

    buff再一次消失,木警倒没有惊诧,反而有种“果然tmd又来了”的感觉。

    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出去给别人接着,木警抬脚走回去继续站岗,在众人目光中不动如峰。

    一旁的应十如也注意到了这种异况,敏锐地想到什么,侧身一把搂住木警的腰。但介于身高差距,头部只能靠在木警肩膀上,俊俏的小脸阴沉下来,双眼眯起,嘴角下压,感受着不少刺过来的敌视眼神满目不悦。

    关于应十如对他莫名的占有欲,木警是清楚的,只要没影响到他,他也不会在意。但大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难免感到些许燥热,故而对应十如的搂抱很是不愿。抬手去掰应十如放在他身上的手,招来他更紧的束缚,木警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忽视应十如眼里故作也真心的委屈,木警强硬地把他拉开。

    “你跳远检录了。”

    听到这话,应十如双手握拳又放开,满脸不情愿地走了。

    但走之前,应十如拉着木警的手,一脸慎重又带着些红晕,说:

    “晚上,我有事跟你说。”

    说p。

    木警冷漠脸不言语。

    二组开跑,算是为木警分担不少火力。不过因为buff的事,木警不似先前闲淡,烦躁地压压帽檐,将锐利的眼眸遮住,强大而压抑的气场逐渐使他周围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buff出问题,有一次有两次,那么就很有可能有三有四有更多次。对于木警来说,这buff要么一直有用,要么就直接消失,这般忽有忽无,木警总觉得以后会挺烦的。

    正想着,古疏的声音从大太阳伞下传来。

    “木警。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