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今晚没空ca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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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在里屋外,没跟着顾初痕进去,临着月窗望向外面,是稀稀疏疏的,寥落枯黄的野草,下人们正忙着整饬修理。他望了望里屋门口那垂下的竹帘,然后就听到里屋里传来赵宴讶异又惊喜的一声“淑妃jiejie!” 淑妃是顾初痕的母妃,赵寒没见过淑妃,但也能从许多人口中知道顾初痕样貌肖其母妃,今日他又是女子装扮,赵宴伤病之中虚弱,眼力不好,把顾初痕错看成已去世的淑妃,也很正常。 只是…… 赵寒的唇干干的,他紧咬着后槽牙,喉结上下吞咽着,随意放在月窗窗栏上的手慢慢收紧用力,抓得月窗窗栏嘚嘚嘚地巨响。在窗外整饬杂草的下人们远远见着他这般,都不敢上前靠近。 赵宴对淑妃有情,那份情有多深,赵寒不知道,听着刚才赵宴突然叫出来的那一声“淑妃jiejie”想必这情不是一般的情。也是,若赵宴对淑妃没有深情在,又怎样尽心尽力照顾淑妃托付给他的顾初痕呢?。 这世上没有毫无理由的付出,人总得图些什么。 赵宴图的东西虽虚无缥缈,却仍旧落在了实处——他虽得不到淑妃,却得到淑妃儿子的信赖,这于赵宴而言,已经足够了。 顾初痕从里边出来了,看向月窗前的赵寒,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顾初痕道:“送本王出府。” “是。” 送顾初痕出府时的赵寒不再搂着他的腰身把他当zuoai妾,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顾初痕不禁低声问他何故,赵寒不答,顾初痕再道:“我问赵大将军日后可还能来看他吗,他说可以。我想了想,我若再来看他,定然不能大张旗鼓地来,还是得装作你的爱妾,赵子泠,你觉得如何?” 赵寒没看他,只回道:“但凭殿下高兴。” 两人穿过通廊,一直走至东侧府门处,赵寒招来一顶小轿,与顾初痕一起坐着轿子回太子府。这轿子比不得太子府的车轿,一路颠簸,顾初痕坐得不习惯,歪歪倒倒的,回到太子府就吐了一场。 赵寒当下就给他喂了药,除了章太医开的止吐药以外,还有一枚药丸是赵寒自己从袖中拿出来塞到顾初痕嘴里的,躺在床上的顾初痕问他那药丸是什么,赵寒不答话,顾初痕又问为何要给他喂下那药丸,赵寒只看着顾初痕胯下渐渐被褪粉散引出来的湿润黏液,低着头,淡淡回他:“今晚我没空。”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赵寒看着他吃下那药丸后,才离开的太子府。 他娘的没空当然就是没空来cao他啊!到了晚上褪粉散在他身上发作,没有赵寒,他不得被逼这强烈的欲望给逼死了? 他走之后,顾初痕也没再深究他给自己吃了什么药丸,倒头就睡去了。 即使小轿颠簸折磨人,顾初痕还是隔三差五地坐着那顶破旧小轿,穿着女子衣裳,还细致地描了眉到永安侯府来看望赵大将军。赵寒不拦着他,他便来得更勤了,反正赵寒不在太子府,他自己在太子府里也无什么事。 这一日,顾初痕又一副女子打扮到了赵宴的里屋,轻车熟路的,进了里屋却不见赵寒在里面,他问了一句道:“赵大将军,赵子泠去了何处?今日为何不见他?” 躺在床上养伤的赵宴眉眼温润,说话也轻轻的,看着顾初痕穿着那一身别扭的女装,满眼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他虚弱地说道:“回殿下,子泠有事出去了,下晌才回来。” “赵大将军渴了吧,我给你倒一盏温水。” 顾初痕收了收不方便的茜纱宽袖,敛袖抚过银锡注子,从里边倒出一小碗的温水,递到赵宴手边,看了看他的腿,道:“赵大将军,我听说只要好生养着,你这腿伤也能完全好起来的。” “多谢殿下挂怀,微臣的腿伤到底如何,微臣自己心里清楚。”赵宴手撑着床褥坐直起来,接过他端来的温水,眼中柔和,看着顾初痕,道:“殿下每次都着女子服饰入府,一路上遮遮掩掩定然很辛苦吧?” “左右无事,来一趟也不算辛苦。”顾初痕说话时,时不时看向里屋门口的竹帘处,似在等着什么人。 赵宴循着他的目光往竹帘处望去,那挂在里屋门口的竹帘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的晃动,就那么重重垂在那里,履行着隔绝里外的职责。 而后顾初痕又问了赵宴许多在外征战时的事,赵宴捡了一些听着不是很血腥的与他说了。例如夜里行军遇到狼群,白日风沙大到能卷走人,砂砾能刮破人脸,还有不能生火时会吃生rou,为了一壶干净的水,一队的人马小心翼翼地护着。 这些事不算新鲜,即使不去边境也能略有耳闻,顾初痕又问了赵宴许多细节,赵宴都一一回了他。比如说顾初痕问他若是无水了,不能杀一匹马喝马血吗?赵宴无奈笑了笑,说在战场上,马比人金贵,且杀马,马会嘶叫,马的同伴也会哀嚎,引来敌人不说,日后那些战马只怕再也战不了了。 “物伤其类,秋鸣也悲,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赵宴手里转着喝完的空碗,看看顾初痕,说道:“殿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样的事,皇上会做,我不希望你会做。” “我不会。”顾初痕又看向了竹帘,道:“对别人不会,对赵子泠也不会。” 赵宴所言的道理不算深奥,若边境安则斩良将,天下平则杀忠臣,难免令人心寒心冷,那此后便再无良将安边境,再无忠臣平天下,那时候朝中便尽是懦将谗臣,终不可久矣。 赵宴一回盛都,父皇便蓄意夺其兵权,一是不信赵宴,二是担心赵宴会扶持太子殿下,就这两点,足以让父皇收回其手中兵权。 父皇做的事,便是令人心寒之事,赵宴今日问他,应是担心他这个太子殿下日后会对幕僚赵子泠行同样的手段。 他说他不会,便是不会。 “会不会倒在其次,能不能才是要紧。”说话的人是掀帘入屋的赵寒,他携裹着一身冷风入内,看了看赵宴床边坐着的女子装扮的顾初痕,先走到窗下洗了洗手,看着顾初痕,道:“殿下若能对在下行那些鸟尽弓藏的手段,倒算是有出息了。” 赵宴看了看顾初痕那张沉下的脸,劝道:“子泠,别乱说,殿下性子仁厚,但也不是傻的,你未免也太小看殿下了。” “小看是不敢小看的。”赵寒用帕子擦了擦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顾初痕的胯下,大得都突显出下裳了,确实不能小看。他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盏茶抿了一口,道:“兄长,我去了城南的木工坊,这轮椅要制成得一个月的功夫,就先给你弄了一对扶杖,若章太医说你能下地了再用。” 顾初痕算了算城南木工坊与永安侯府的距离,问道:“你去了一趟城南的木工坊,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殿下这话说的,我除了去木工坊,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逛逛妓馆青楼什么的,我就不需要先殿下提起了吧。”赵寒又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走到床边把那帕子递到赵宴手中,道:“金银铺子里的金银匠人说,这东西是宫里的,材质金贵,他们只能修成这样,恢复不了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