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炮友任女主在他胸前动作了一会儿,搂着女主闻她头发上自家洗发水的香味。胸前热烘烘的,像被小动物拱着般,湿漉漉又痒痒的。 炮友忍不住笑了一下,胸腔震动。在他怀里的女主感觉到,抬起头看炮友,可惜炮友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女主只看到了一本正经的深邃酷哥脸。 “你笑什么?”女主抬头,仰视的样子显得她神情那么无辜。 炮友抿了抿唇,把衣服拉下来:“没什么。” 面前的胸肌被布料盖住不见,女主眨了眨眼:“你困了么?” 不然为什么把衣服放下来? 炮友没有领会女主的意思,诚恳道:“这屋里有一点凉。我们去卧室吧。” 女主了然:“也对,还是床上方便活动。” 回到卧室,炮友看了眼被冷落一整晚的手机,果然已经不早了,此刻已经凌晨了。 炮友想起见到女主那会儿,她是刚刚完成工作,为了放松才去喝酒的。因此炮友想女主能有一晚充足的睡眠放松。 所以洗漱完回到床上后,两个人只是黑着灯,拥抱着缠绵亲吻。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一下一下的亲吻声。 女主本来还想再做点什么,可是炮友太会亲、太知道怎么样能让女主舒服了。 女主被吻得像在一汪温水中泡着,舒服得昏昏欲睡,舌头上一秒还在勾舔炮友的牙齿,下一秒就忘记了动作阖上眼睛。 炮友压着她的舌头吮吸一下,她被刺激,眼睛睁开一条缝,复又阖上。手倒是一直扒在炮友的腹肌上没松开过。 炮友听见女主陷入睡眠后平稳的呼吸声,满足地按住女主摸着他腹肌的手,又把那只手紧紧搭在自己腰上,而后细细地抚摸女主纤细的指节。 炮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是被电话吵醒的,女主还在沉沉睡着,胳膊和腿都紧紧缠着炮友,电话铃声让她皱了皱眉,但丝毫没有吵醒她。 看到来电人是母亲,炮友瞬间清醒,动作极轻极快地从女主的肢体纠缠中逃出来,先接通电话,快速走到外面关上门才回话:“妈。” 炮友mama很文雅,声音不外放就不会被别人听见:“儿子,你爸爸说你昨天胃痛,我煲了汤,你开门呀我就在门口。” 炮友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语气如常地说:“好的,我刚起床,这就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拧开卧室门看了一眼,确定女主还在沉沉睡着,便又闭上门,去衣帽间找了件裹得严实的卫衣套上才去给母亲开门。 去开门的路上炮友拿着手机给女主发信息:“我母亲来了,我在外面招待她。” 打完字,他熄掉手机屏,打开大门:“妈,我没事的,就是胃不太舒服而已,不用麻烦您的。” 他母亲进来,把保温桶递给荣鄞,熟门熟路地脱掉鞋子,打开鞋柜想拿一次性拖鞋,结果看到鞋柜里一双女士中跟皮鞋,式样简洁但一看就是年轻人穿的。 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荣鄞母亲不是很强势的性格,看到鞋子,也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道:“周末家里有客人啊?那mama要不先不打扰你待客了。” 荣鄞动了动喉结,语气平常地说:“不是朋友,妈,没事的,您不用躲。” 但是他此刻心跳得飞快,如果带一个心率手坏怕是要红灯警报。 荣鄞母亲闻言有些迟疑地收回想要走的脚,重新打开一次性拖鞋踩进去,也学着儿子用平常的语气:“是你上次说的女朋友啊,哎呀你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带…空手见人家女孩子多不好。” 荣鄞笑了一下,没否认:“您也没说您要来。” 两人说着进屋,走去厨房。荣鄞把保温桶放下,荣鄞母亲打开保温桶,猴菇排骨汤的香味飘出来。 荣鄞拿碗盛了一碗:“妈,您喝吗?” 他母亲拍了他肩膀一下:“我早吃完饭了,这是给你喝的。” 说着,荣鄞母亲往厨房外看了几眼,餐厅客厅还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过来。 “她还在睡觉,昨天挺累的,先不叫她了吧。”荣鄞看自己母亲好像在等人的样子,解释道。 没想到他母亲回头瞪了他一眼,责备他:“你干什么了?” 被母亲误会,荣鄞无奈:“她昨天刚结束一个项目,是工作很累。” 荣鄞母亲并没有被他的解释安慰到:“你爸爸上次还说你最好不要搞出人命来,他可还没放弃给你相亲的心,谈女朋友也低调一点,不要撞他枪口上去。” 荣鄞闻言笑容消失,只看着那碗汤:“要他管。” 荣鄞母亲本来还想说什么,看着儿子失去笑容的脸又咽了回去,只轻轻叹了口气。儿子哪个方面都很合他父亲心,只有结婚这件事上迟迟不肯听他父亲话。现在有了女友,更不可能跟他父亲妥协。 昨天跟他父亲去参加酒局,中途称病离场,结果是来跟不知底细的女朋友约会,他那个古板封建大家长的父亲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如此想着,荣鄞母亲叹口气,转口催儿子趁热喝汤。 女主醒来时,荣鄞母亲已经离开了。女主先是看到手机里的信息,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躲着,然后闻到一股香味传来。 是炮友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他将汤碗放在桌子上,在床边坐下:“我母亲已经走了,你不必紧张。这是她熬的汤,喝点吧。” 女主呼了口气,看着炮友的高领卫衣,有些促狭地笑:“难为你有遮得这么严实的高领卫衣。” 炮友闻言拎了拎领子,高领不太舒服,他平时很少穿这件衣服。 他本来心情有些低落,此刻听见女主的调笑,看见女主刚醒来慵懒的样子,心情才又慢慢好起来。 炮友喉结动了动,刻意地抿出酒窝,用自认为最无辜、对女主最有效的眼神垂眼看着女主:“反正衣服都遮得住,jiejie要不要再来几个。” 炮友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措辞:“再送我几个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干脆地脱下卫衣,欺身压到女主光裸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