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奴隶去花园干活,终有一次独处
要去小姐的花园干活,必然要跟小姐有所接触,芽自然不能就这么过去,那脏兮兮的模样,可不得污了小姐的眼?浑身上下的酸臭味儿就算小姐闻得,她花园里那娇贵的花儿都闻不得呐。 所以,芽难得被赏了一次沐浴的机会,以及一套干净的衣物。 从小到大,头一回洗得这么舒畅,也第一次穿这般干净的衣裳,倒是让芽狠狠地享受了一把。 在沐浴时心中忍不住感慨,真舒服啊! 只是舒服过后,她便要走向那不归路了。 这么想着,刚升起的美好心情便已荡然无存,只觉得这是临死前的享受。 唉。 芽深叹一口气,心中又不岔起来,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是卑贱的奴隶,小命就像蝼蚁一样任由他人拿捏,而有些人身来就是尊贵的小姐,可以随意打杀他们? 想到上次自己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爬过去,换来的却是小姐那嫌恶的眼神,以及对她的避之不及,芽的双眼便是一沉,这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嘛,他们累死累活的产出不就是供给这对父女和那些妾室们享受的? 会压榨他们的,能是什么好人。 都不是好货! 当然,不管芽心里怎么想,也不过只能是想想而已,不能改变任何东西,也影响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洗干净身体,她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在管事的带领下走向小姐所在的内院。 如果不死,她以后就住在花园的杂房里了,隔几天出来取些吃的。 送是没人给她送的,而内院的食物也不是她这种下等人能享受的。 不,她连下等人都算不上,下等人好歹还算人,她只是个奴隶,是主人的所有物而已。 两人来到院子,便看到小姐正带着她的丫鬟在那侍弄各种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花。 看到两人,管事自然便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地拍马屁了。 身为奴隶,芽也低着头哈着腰跟在身后。 管事说了,她脸上的疤痕太明显,会吓着小姐,没必要时最好不要抬头,若吓到小姐,没她的好果子吃。 对此,芽心中忍不住吐槽,知道我吓人,你还选我干嘛?直接换人不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敢说出来。 “芽?” 苏若兰皱了皱眉,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呢? 边上的丫鬟便提醒道,“小姐,就是咱们上次过去挑选奴隶时,被李有才打的那个奴隶啊,这不知好歹的奴隶,竟然还想过来抓咱们,真是恶心。” 听到小姐叫唤自己的名字,芽以为对方是叫自己,自然便抬头,正好看到小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那动作满是嫌恶。 芽忍不住偷偷捏了捏藏在身后的拳头,再次低下头去。 “她竟然还没死?”苏若兰再次看向低着头的奴隶,心中很是惊讶,毕竟当时都被打成那样了。 管事恭敬地回道,“回小姐的话,奴隶的命硬得很,就跟杂草一样,怎样都能活,芽休息了两个月就恢复了。” 呸,我哪里休息两个月了?能走路就被你们拉起来继续干活了,要是真给我休息,我早就好了。 管事的话又让芽心里开始臭骂起来。 对奴隶的事,苏小姐显然并不关心,只问了句便没下文了,倒是那管事非常贴心地问,“小姐,若是您不喜欢芽,小人可以再给你换一个,不过要找个像芽一样力气大的女奴隶却是不太可能。” 苏若兰摇了摇头,“不用,换来换去太麻烦。” 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奴隶身上 因此,芽就这么留了下来,开始给小姐打下手。 当小姐不在时,她也不能闲着,得看顾这些花儿,觉得有什么异常就得记下来,等下回报告给小姐。 当然,以她目前这个状态,除了特别明显的,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还得调教。 这么来来回回地调教人,还真麻烦,苏若兰心里不由得想到,看来,她得提醒内院的那些姨娘们才行。 让她们不要打杀自己花园里的奴隶,打死一个确实不值多少钱,但自己又要费心调教啊,忒是麻烦。 对于此事,芽当然不知道,每回出了院子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 可她要取水、要吃饭,总得要离开院子。 虽然在这里不用干重活儿,还能闻到小姐身上那好闻的味道,但每天都要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尤其是当有贵人出现时,她总会被吓得直哆嗦,僵着身体佝偻着腰,艰难地等待对方离开。 而且,呆在花园里时又怕自己的身份会被小姐发现,毕竟小姐可是个少阴君。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这个少阳竟然敢接近小姐这个少阴,甭管她存的什么心思都会被打死。 这样的日子,每天过得都是万分的煎熬。 某一日,苏若兰带着丫环来到花园,还没等芽靠近,她便皱了皱眉,那丫鬟更是满是嫌恶地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手,就差捂住鼻子远离她了。 “我说芽,你这是多久没沐浴了?简直臭死人了!前两天就很想说你,你自己臭倒没关系,要是臭到小姐怎么办?” 芽自然便只能讨饶,“回小姐,奴隶不能随便乱用水的,这还没到我能擦洗身体的日子,所以...” “行了,先干活,待会儿就去洗掉,”苏若兰显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想侍弄她的花儿。 “是。” 随即,芽便给苏若兰打起了下手,对方指挥,她干活。 不多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小姐的月例送来了。 对于这种事,苏若兰懒得关心,便派玉香去清点接收。 听着丫鬟不在那硕东西太多,怎么也得折腾一两个时辰,又是布匹要仔细眼看啦,又是芽听不懂的啥啥啥啦,又让她仔细伺候着小姐等等,芽不断点头称是,最后边干活边偷偷看着玉香离开。 园门被小心地打开,再次被关上,整个花园中便只剩下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