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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荒唐的开始

    7.

    嘴唇被湿湿地含住了,下一秒就被柏浔翻来覆去地吸吮,柔软又温热的舌头一钻进来,就缠着他的舌头没命地纠缠。完全不同于刚刚的触碰,这是舌头缠着舌头,嘴唇吸着嘴唇,货真价实的一个吻,他含着池一的唇瓣色情地舔舐,看着池一瞪大的双眼,心里越发地激昂澎湃,缠住他的舌头,又开始狂风暴雨般地纠缠。

    池一涨红着脸颊,被吻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不会了,柏浔像个发情的牲畜喘着粗气,移开唇看着他傻愣愣地睁着眼睛看自己,眼角眉梢全是红的,那抹红像一把火,烧在柏浔心口,他又沸腾起来,低下头,再一次狠狠将他吻住,把那张可怜兮兮的唇瓣含在嘴里啃咬了一遍又一遍。

    “唔唔……”池一缩着头向往后退,他却不容他逃,环住那把腰,死死扣在怀里,倒在身后那张床上,压在身下,不知餍足地舔呀啃的。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池一奶奶没推门,只在外面叫:“池一,去把外面晒的床单被套收一下。”

    不等池一推他,柏浔做贼似的,立马就将人放开,用手肘抹了一下嘴,看着床上被他扒得衣服皱巴巴,脸上红彤彤的池一,他忽然背上一凉,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么?把一个男孩儿按在怀里,不依不饶地亲吻……

    池一连忙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绕过柏浔,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踉跄着夺门而出。

    柏浔看着凌乱的床单,心越发得慌,没等池一回来,他没种地跟池一奶奶打声招呼,急急忙忙地就离开了。

    柏浔的肩一碰到池一,池一就有些不对劲了,心不在焉地讲着题,露骨地往旁边躲,好像挨着了就要燃起火一样,说不清这是种什么心理,他越躲,柏浔就越要凑上去,让他无处可躲。

    “哎,来听点儿音乐吧。”柏浔随意地说,把一只耳机塞进他耳朵里,两人头都要碰在一起。

    当缓慢忧郁的钢琴声像丝绸一样滑过耳膜的时候,池一与其说惊讶不如说是惊喜和兴奋了:“……这什么歌,”他傻傻的笑,露出两个梨涡和一颗虎牙:“这么好听。”

    柏浔喜欢他这个样子,天真又坦率,有种青葱的可爱。心里痒痒的,像有只顽皮的手在挠:“坂本龙一的”

    池一的眼里映衬着火红的晚霞,那么美、那么静,他目不转睛地盯,生怕错过一秒:“喜欢吗?”

    “嗯……”池一傻傻地点头。

    清冽而渐渐急促的音乐流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一根小小的耳机线把距离拉近,胳膊碰着胳膊,手肘挨着手肘,再也没人在意了。

    柏浔暗自兴奋着,那么自然的,他把手搭上池一的肩膀,拉近了在他耳边说话,看他变红发烫的耳垂,他得意忘形了:“还有很多好听的……”他把智能机点亮,翻着一排歌给他看,中文、英文都有:“你喜欢就给你玩儿几天,晚上睡觉可以带着耳机听。”他又点开一个方框给他看:“里面还有游戏。”

    看着五彩斑斓的画面,池一惊讶,惊讶得不知所措了,他微微红了脸,直直地看着柏浔的眼睛:“……谢谢你。”

    柏浔习惯性地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再放下的时候却看见池一的脸像火烧云那样红,抿着嘴唇,怯怯地把他看着。

    柏浔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杯水是他的,赶忙端起另一杯猛喝一口,余光看见那片红红的嘴唇像是绽开的果实,挂在枝头晃晃悠悠地等人来品尝。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去,用水淋淋的嘴唇把那颗果实含住了。

    池一只惊讶了那么一下,像蜻蜓骤然飞掠过湖面泛起一点点涟漪那样,随后就乖顺地撅起嘴由他攫取。他的顺从让柏浔更加放肆,在渐渐激昂的音乐声、滋滋作响的口水声、池一不知轻重的哼声里,柏浔惊讶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一回家,他就靠在门上火急火燎地把手伸进裤裆里握住那根硬得发疼的东西,抖着手腕儿一下下地打,不用闭眼,理所应当一样,满脑子里都是池一,他洁白的手腕儿、微红的耳根、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察觉到这根本不对劲的一瞬间,他背上冒出了冷汗,从尾椎骨那里往上一片,全都凉了。

    不敢相信似的,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拼命地想着他女朋友的脖子、胸、腿……可怎么都不得劲,怎么都感觉少了些什么,他手腕儿僵了都还射不出来,他急得不知所措,慌乱了这么一秒,脑袋里就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池一颤抖的睫毛、低垂的眼睛、还有那张红软的唇被牙齿咬着,叫他:“哥……”的声音。

    很突然的,他射了出来,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感觉:“啊啊……哈”太爽了,眼眶都微微湿了,他脑子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高潮的余味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池一天真无邪的笑脸,露着一颗小虎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很可爱,很青葱,可再怎么都不该让他这么魂牵梦萦。

    他把手洗干净,无力地骂给自己听:“妈的!”

    池一蜷缩在被子里,伴随着声声虫鸣的安静夜晚,他戴着耳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耳边是清冷带点悲伤的钢琴声,闭上眼睛,耳朵里忽然传来一连串“叮咚”的消息声,柏浔忘了退他的qq,是一个叫“程梦婷”的人发来的,他猜是柏浔的女朋友,不知怎么的,就点了进去,他是想立即退出去的,可看到那一条条露骨的消息内容,他傻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吃的那家冰淇淋吗?他们家出了新品,你回来我一定要带你去吃!”

    “……好想亲你,好想被你压在怀里,好想……被你干。”

    “噗通”一声,手机掉在床板上,池一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这时候居然连虫鸣也听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黑暗吞噬殆尽。

    就连脑海里柏浔那双狡黠的黑眼睛也看不见。

    所有的一切都破碎、崩塌了。

    直到第二天柏浔再来的时候,池一都还没从中缓过来,他像被抽走了魂、挖走了心,呆滞着、木然着、僵硬得像个木头人。

    从池一手里接过手机,柏浔问:“怎么样,歌好听吗?”

    池一默然点着头,翻开卷子,接着昨天的题给他讲,讲到一半,他浑身冒冷汗,声音也哑了,颤抖着说不出下面的话。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柏浔去握着他的肩,用一双焦急的眼睛把他看着:“池一你怎么了?”

    池一猛地推开他的手,柏浔倏地看见他的眼睛红了,里面是愤怒、厌恶、还有最深处散不开、冲不掉的nongnong的眷恋,柏浔不知道他怎么了,懵着去抓他的手,抓着了就把人扯过来,全神贯注地凝视他:“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池一看着他的眼睛想开口的,可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哽咽,他狠狠地推柏浔,柏浔死活不撒手,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谁脚下一滑,两个人滚到身后的床上,池一较劲儿似的挣,可越挣柏浔搂的劲儿越大,也就越来越不对劲。

    他们全身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大腿攀着大腿,胯骨贴着胯骨,胸口挨着胸口,柏浔本来两只手是抱着他的脊背的,可到后来他发了疯一样从他凸起的肩胛骨一遍遍地往下摸、隔着薄薄的衣服在手心里揉捏,像畜牲一样喘的粗气喷在池一耳后,池一可怜地在他手心里发抖,guntang的眼泪落在柏浔的肩上,将他烫得清醒。

    “池……池一,别哭。”柏浔手足无措,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知道一遍遍捋着他的头发,微硬的短发有些刺手,肩上又湿又热。

    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打着圈儿把微热的风送下来,吹过汗湿的地方,带起一阵凉意,池一从他的肩上移开,那张脸让柏浔的心都疼了。

    哭得红肿的眼,满是泪痕的脸,微微湿润发红的嘴唇,那么轻地看着他,像看一朵迎风绽放的花、一朵四处飘荡的云:“你对你女朋友也是这样吗?”

    一瞬间,柏浔连血液都凝固了,就这一秒,甚至不到一秒,池一就明白了,他黯然地坐起来,捋了捋在拉扯中变得皱皱巴巴的衣服。

    柏浔突然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是落寞、是痛苦和愧疚:“池一,我没有……”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看到池一睫毛上颤抖的眼泪:“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他没说,池一也没再问,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书用带着哭腔的嗓子说:“我继续给你讲……”

    柏浔听话地坐在那儿,看着池一张合的嘴唇,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愤愤地撸了一把头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他点进消息,看到昨晚上那一连串的消息,他白了脸,往上翻他最后回她消息的时间是五天前,早知道就该把她屏蔽,妈的,柏浔发过去四个字:“分手,再见。”然后迅速把她拉黑删除。

    天刚刚擦黑,柏浔脑子一热,越过漆黑的山路,跑去池一家,他连理由都想好了,说作业忘了拿,晚上还要复习一遍。

    他没走大门,后院儿有扇门连着屋子,一打开就是池一的房间,他把那扇门推开,刚推了一个小缝,就听见了池一的声音。

    他的脸霎时间就红了,不为别的,只因那声音太yin靡、太黏腻,跟他亲他的时候发出的哼声不同,这时的声音有点儿放肆的意思,喘气声断断续续的,这声音是在干什么柏浔再清楚不过,微微的,他再把门打开一些,把脑袋凑了过去,怀着兴奋好奇的心情,他看到池一仰着头倒在他们平时讲题的那个椅子上,手里握着红彤彤的yinjing上下抖动着,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他扭着脊背弯着脖颈看。

    柏浔以为是什么黄书,可当池一拿着那个东西放到嘴边不住地伸舌舔舐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嗡嗡作响,眼睛都晃了一下,脚都要站不住了,那是他白天喝过水的杯子!

    池一红嫩的舌头不断地舔着杯沿,一边舔一边无意识地叫:“……浔……柏浔……”

    柏浔彻底站不住了,他趔趄了一下,撞到门,发出微弱的声音,池一没有听到,柏浔却听得真切,真切得让他胆颤。

    池一慌乱地叫,手上的动作也是乱的,胯骨胡乱地往上顶,没几下他就射了精,一股接一股的,全射在了手上,这一刻他的身体是满足的,可心却是空虚的,他闭着眼睛瘫软在那儿,眼前浮现的全是柏浔喘着粗气,狠狠地亲他时的样子。那双狡黠的黑眼睛里像是有光,他沦陷进去,跟他一同漂浮在那片耀眼的光海里。

    那扇门破空而开的同时池一心中发出了一声巨响,像飞鸟猛然从枝桠掠过,又像巨浪汹涌地击打崖岸。

    他梦寐以求的人,正站在那儿,那双他反复回想过的眼睛此时说炽热又有些愤怒,可说愤怒那其中却满是熊熊燃烧的情意。

    “柏……浔?”池一不敢相信似的,四肢百骸像有热浪涌过,一寸寸地化了,想站起来,可手臂怎么都使不上力。

    柏浔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捞了起来,两个人贴在一起,池一很明显地感觉到,柏浔勃起了,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微微地往后缩:“你干什么……”

    柏浔没说话,他已经被池一刚刚的模样冲昏了头脑,遵循着本能,他低头就把他的唇咬住,像要嚼碎了吞下去似的那样狠,那样用力,池一被他吓坏了,不想逃,可却不得不逃:“柏……柏浔!”

    “别动……”柏浔把唇移向他的耳垂,含着那一小坨红rou,他用牙齿轻轻地咬重重地吮,这是他一直都想做的,“叫哥。”

    池一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叫得出来,可他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先一步叫了:“哥……”

    下一秒他就感觉身体一轻——他被柏浔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像压娇弱的女孩儿似的,柏浔把他压在身下,用胯骨不知轻重、莽撞地顶,上头呢,就吸着池一的嘴不断地用舌头舔。

    隔着裤子他都能感觉到柏浔那儿生机勃勃的,yingying地一下下撞在他的腿心、股沟,说不上舒服,甚至很疼,但他的心却像是吸足了水的海绵、燃尽了火的木柴,那么满足。

    每撞一下,他的心就化开一分,两条腿夹得更紧,柏浔很难受,难受得不知道怎么抒发才好,他捉住池一的两条大腿,把人折起来那样,摆起腰杆,对准了一个位置,拼命地磨、死命地撞,撞得池一嗯嗯啊啊的,抓着床单,像是被暴风雨卷在浪潮中,被海浪抛上又抛下。

    “咯吱咯吱”被摇得要散架的床,池一难耐黏腻的哼叫以及被他撞得跌宕起伏的身子,这一切都让柏浔感觉他们像是真的在做什么似的,他红着眼睛,抱着那把腰,狠狠地颠,伸到那片平摊的胸脯,捏着他的rutou,轻轻地掐,舌头打着转儿地吮,不一会他就射在了裤裆里,那么湿那么烫。

    池一的裤裆那儿支起兴奋的帐篷,柏浔看得口干舌燥,想都没想就一把握住了他的yinjing,隔着裤子都那么烫,池一慌慌张张地躲,却被柏浔一下扯掉了裤子,隔着内裤,一个鼓起的形状那里,布料已经湿透了,柏浔放开他,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说:“打给我看。”

    池一羞得闭上了眼睛,颤巍巍地说:“不……”

    “那我帮你。”柏浔把手伸到那儿,握住,池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他咬着下唇,羞得不能再羞了,柏浔一开始动,他浑身都颤抖了,只是隔着内裤打,他兴奋地脚趾都扣紧了,伸着手想把他的手腕儿拿开,握上他的手的一瞬间,那双手转过来跟他十指相扣,滑腻腻又火辣辣。

    “你日记里写的那个人……”柏浔又再次把身子压下来,张嘴含住他的唇瓣,他已经确定了,“是我吧。”

    池一整张脸羞得通红,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这个样子,柏浔兴奋得几乎是癫狂了,哆嗦着手解开裤子,握住自己早就硬得翘起来的yinjing,上下捋了几下。

    池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莫名地怕了,怕得现在就想离开,可刚合拢腿就感觉腿心里多了个guntang湿滑的家伙,生机盎然地蠢蠢欲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