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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喻归安就要大学毕业了。

    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仍然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他单方面切断了和费云白的联系。

    他存够了钱,买好了机票,却因为生病错过了那趟航班。

    等到喻归安病愈出院时,他失去了见到爱人的机会,增添了几道不太明显的伤疤。

    费云白并没有对他突然的疏远有太大的反应。事实上,在他们以前的几次交谈中,喻归安已经隐隐感觉到费云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只是在装作不知道。

    他们的交流陷入了一种怪圈。喻归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费云白就配合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都在对方面前掩饰着真正的自己。

    费云白仍然会在微信上给他发些消息,有时学业忙就少发些,有时轻松点就多发些。喻归安每一条都会看好几遍,直到把那些话语倒背如流,他存下费云白发给他的每张照片、每个视频,在晚上失眠的时候来来回回地看。

    他的睡眠状况越来越差,或者说,只要在那个宅子里,他就睡不着觉。

    这晚,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喻归安仍然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他点开费云白的微信对话框,上一次收到消息是今早。

    费云白发了一张自拍给他,说最近又交了一份稿子,熬了好几天,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那张照片已经被存进了手机相册,可此时喻归安仍然点开了对话框中的照片,放大再放大。

    费云白很英俊,即使放大到这种程度也依然帅气。

    喻归安看着照片,露出一个微笑。他没有关掉照片,把手机压在自己胸前,蜷起身体。

    这时,他感觉到手机发出两下很奇怪的震动。不是新消息的提示,不是任何一个他常用软件的震动。

    喻归安拿起手机,发现刚刚自己失手关掉了照片。

    现在,他和费云白的聊天对话框的底端,有这样一行小小的提示。

    “你拍了拍费云白。”

    喻归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不会刻意注意每个软件的更新内容,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能。现在费云白那里是白天,他会立刻看到这串消息。

    喻归安慌了几秒后,索性退出了微信。他又打开浏览器,搜索着有没有办法可以处理掉这串消息。

    他没有找到好的办法。

    最终,他像鸵鸟一样,在退出微信之后,又关掉了手机。

    他在这样的惊慌中,浅浅睡了几个小时。

    睡醒后,他大脑一坨浆糊,什么事情都无法思考。他拿起手机打开了电源,再三挣扎后,登陆了微信。

    费云白果然立刻就看到了。在几分钟后,他回了两条消息。

    -?

    -想我了吗?

    喻归安捏紧手机,心如擂鼓。

    ……你离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这一刻,喻归安完全失去了理性,这些年压在心里的思念和痛苦像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地冒出杯子。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总是瞻前顾后?为什么……

    他有太多的质问,却不知该向谁问。他又总是有太多的顾虑,害怕费云白知道这一切,害怕看到那人厌恶或轻视的眼神,害怕他心疼,也害怕他离开。

    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发疯一样的思念让喻归安不能呼吸。

    第三次逃跑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

    他冲动了一次,也付出了冲动的代价。

    从登机口被李叔带回来的时候,喻归安在想,这座城市似乎有天罗地网,不管他怎么逃,都会被网住。

    费暮这段时间已经很少碰喻归安了,他的玩物太多,就算再怎么喜欢喻归安,也总是尝鲜的念头更重。

    这次,他只是看着喻归安叹气:“小喻,你是不是真的养不熟?”

    喻归安看着他冷笑。

    费暮摸着他的头发,脸上慈爱的表情真的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养子。他总是这么会伪装。

    “小喻,你说,费先生还能怎么对你好?”

    费暮总是能想出很多折磨人的办法。

    这一次,他找人在外网做了个直播,在镜头前面jianyin着喻归安。

    喻归安反抗得很厉害,后来又被按着塞了药丸才开始呻吟。

    摄影机的镜头正对着喻归安的下半身,原原本本记录下了rouxue变软变湿的过程。

    费暮让人写下了他们的地址,说,想来的都可以来。

    在彻底陷入欲望的漩涡前,喻归安迷迷糊糊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身体比大脑更显一步嗅到了危险,本能地想要离开费暮的掌控。

    然而他仅仅向床头爬了几步,就被费暮拽着脚踝按回身下。

    很习惯接受性爱的身体在尝过jiba味道后就不肯再松开,非常主动地吞吐着身下的硬物。

    费暮招了招手,让镜头贴近喻归安的屁股,把那处xue口翕合着、收缩着的模样一一拍摄下来。

    这种事到底太过不可思议。能看到这种视频的人毕竟是少数,真的敢照着地址找来这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最终只等到两个人。

    那时喻归安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两瓣臀rou上污浊不堪。

    令人意外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是专门做“那种”生意的。

    他看起来对喻归安很满意,竟然问费暮要买他。

    基本上每一个上过喻归安的人都很满意,然而鲜少有人真的从费暮手上要来过他,费暮总是用其他人来交换,偶尔实在躲不过去,才把喻归安送出去。

    但这次,费暮真的动了心思。

    喻归安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几次性事之后,费暮攥着喻归安细长的颈子,抓着他的拇指按上印泥。

    印泥很湿,却和喻归安熟悉的那种潮湿体液的触感不同。意识朦胧间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右手的拇指红红的,马上就要按到一张纸上。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眼前出现的场景却似乎是恶魔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费暮没想到喻归安此时还能有这样的力气,竟然很容易就被他挣脱开。

    喻归安不顾身体的疼痛,几步跳下床打开门,毫不意外看到门口守着的人。这几下挣扎再次耗干了他的力气,很快他又被费暮压回床上,yinjing顶入身体。

    这一场jianyin连费暮都无心享受快感,他在喻归安耳边念着刚刚那张纸上的协议内容。

    喻归安不想听,却无法阻止耳朵接收到这些声音。他惊恐地听着那些条款,眼前已经浮现出那种他想都没想过的场景。

    最后,费暮射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咬住枕头咽下呻吟。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这时,费暮再次抓过他的手,对他说:“你既然不想留在我身边,那我就送你去更好的地方。”

    随后他从喻归安身上离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自己选吧,是待在我身边,还是每天陪不同的男人。”

    喻归安没有选择的余地。

    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喻归安才知道这是一间宾馆,坐落在很偏僻的位置,从这里开车会费家,需要开近两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费暮和他一起坐在后座,手指时不时敲着玻璃。漫长的车程没有人说话。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费暮打发了司机先走,之后他朝喻归安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喻归安已经贴紧车门无法再移动,只能认命地被他捏住下巴。

    “还跑吗?”

    喻归安垂着眼睛不看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他们又僵持了几分钟。

    费暮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松开喻归安的下巴,虚虚点着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说罢,他手按上车门,准备下车。

    喻归安动了动嘴,他的下巴刚刚被掐得有点疼,上面几道清晰的指痕。

    他轻声说:“不……跑了……”

    费暮惊诧地转过头来。

    喻归安大半张脸都躲在阴影下,无法辨认神情。

    费暮以为自己吓住了他,心里有些得意,他笑了一声,说:“早这么乖就好了。”

    随后他下了车,没再理会喻归安。如果这时他回头,就可以看到喻归安眼角滑落的一颗眼泪,和擦掉眼泪后冰冷神色里透出的刺骨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