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换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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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归安看了这个视频,心里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只知道郝菁去世是因为突然发了病,却万没有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无法安慰费云白,只能任由他在自己怀里默默掉着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云白轻声说了一句:“我要杀了他。” 喻归安皱了皱眉,说:“别胡说。”他放开怀里的人,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逼迫费云白抬起头看着自己,语气严厉,“把你刚刚的话给我收回去。” 费云白握住他的手想要挣脱开,力气却没有喻归安大。 “他这么对你,这么对我妈,他不该有报应吗?”费云白嗓子全哑了,这几个字几乎字字都破了音。他不等喻归安回答,眨了眨眼睛,又滚下几颗眼泪,“还有,还有李叔,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妈才几岁,他看着我妈长大的!”说到这里,费云白几乎泣不成声,“他为什么也不救救她?!他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妈断气吗……” “……因为,因为他也上过我。”喻归安神色平静地打断他,声音微微颤抖,“费暮养了很多情人,没被发现就是因为李叔帮着隐瞒。他许的好处就是允许李叔睡他的人。” 费云白愣住了,他看着喻归安的眼睛,那双眼明明平静极了,他却能从中看到压抑在下面的痛苦。他脱力地向后倒去,整个人陷入沙发里。 第二天,他们二人动身去墓园。费云白原本只是想把郝菁生前习惯用的东西一起埋进去,这时却改了主意。 他要求换掉原先费暮给郝菁立的墓碑。这墓碑是以费云白的名义立的,是费暮和郝菁夫妇合葬的墓碑。 费云白脸色阴暗地等着这块碑,想起郝菁去世后,媒体铺天盖地的发着新闻,说费暮因爱妻逝世暴瘦三十斤,正当壮年却立了合葬墓碑。 现在想来只觉得万分讽刺。 “把碑起了,立块新的。就写‘亡母郝菁之墓 不孝子费云白立’。” 墓园的工作人员面露为难,说:“我们得通知家属。” 费云白说:“我就是家属。” 工作人员掏出费暮的名片,说道:“这地是、是这位先生买的,我们得联系他……” 费云白抓过这人衣领,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这里面埋的是我妈,你听懂了吗?” 那人被吓得半死,哆嗦着说“听懂了听懂了”。他原本想着随便应付下,等人走了再联系费暮,没想到费云白又说:“现在就刻字,我看着你们换。” 工作人员无奈,哭丧着脸说:“先生,这真的不合规矩啊。” 费云白掏出钱包,递给他一张卡,说:“这是钱,我和她亲属关系也摆在这儿,请问哪里不合规矩?” 这人再也想不出理由拒绝或搪塞,只得带着两人去墓园办公室。他向墓园几个领导汇报了下情况,躲在一边和同事咬着耳根。 费云白心乱如麻,无暇关注他们。喻归安却在一旁听到那两人小声讨论着“要不要报警”之类的话。 他向那两个工作人员走去,说:“我们又没犯法,钱也按标准交了,只是换块碑而已,怎么就要报警呢?”他抱着双臂看向两人,看到对方连忙摆手后又说,“警察这么忙,没事别去烦人家。” 墓园的工作人员叫苦不迭,这两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怎么说话办事全都疯球了呢。 这件事后,费云白消沉了好几天。他又看了好几遍那个视频,还导入电脑里一帧一帧看过去,终于在手机滑落瞬间捕捉到了别的人影。 他想尽办法,又找了几个做视频的朋友帮忙加工,大致还原出了那个人的样貌。 他只看了一眼,就牢牢记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喻归安就放假了,他想着要不要带费云白出去散散心。 这几天费云白心情看着好一些了,但他还是担心。 这晚,他对费云白说,要不要去贵州玩几天。不巧的是,费云白最近有个设计稿要赶,他有些抱歉地说:“这次真不行。” 费云白知道自己最近状态实在太差,让男友很是担心,他搓搓喻归安的脸,小声说:“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喻归安点点头,应了一声,他把费云白抱进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从费暮那里回来之后,两人已经好几天没亲热过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都让他们有些难耐。 费云白翻身坐在喻归安大腿上,捧着他的脸和他唇舌交接。裤子很快被解开,露出一截形状美好的臀线,手指也伸了进去,按压着稍显干涩的xue口。 性爱让费云白露出笑容,他狡黠地眨眨眼睛,说:“上次还买了一根水蜜桃味道的,试试看?” 裤子被脱下,乱糟糟地缠在费云白的左腿上,他矮下身子,拉开沙发旁边的柜子。 “哪儿去了,我记得上次是放在这的……” 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润滑剂,反而不小心打翻了里面的放着的几个木质相框。 相框叮铃当啷洒落一地。 喻归安忍不住笑出声:“你看你急的,东西都打翻了。” 费云白脸都红了,反驳说:“好好好,就我急,你不急,你一点都不急。” 喻归安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客卧的门被小心地打开了。小旭从里面探出头,看到沙发上的旖旎场景,连忙说了几句不好意思,赶忙又退回房内。 费云白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正伸长了手去捡相框,姿势非常尴尬。 小旭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只是偶尔帮忙打扫下卫生、晾凉衣服丢个垃圾之类,不找他们说话也没天什么麻烦,以至于两人都忘了家里还住着这位不速之客。 费云白清了清嗓子,从喻归安身上下来,穿好裤子后又收拾了“案发现场”,溜回卧室。 被这样一打断,两人都没了继续的兴致。他们并排躺在床上,心里在想同一件事。 得把小旭送走。 说实话,他们两个谁都不想去管这种闲事——自己都自顾不暇。费云白当时实在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事后自己都想不起来怎么就把他领回了家。 只是,该让他去哪儿呢? 费云白犹豫再三,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帮小旭补办了身份证之后,让他离开家里,他会再被、被……找到带走吗?” 经历了那件事后,费云白已经不想再叫那个人爸爸。好在喻归安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能会的。” 费云白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忍心,他难以想象满心欢喜以为脱离了苦海的人,兜兜转转又回到地狱的场景。最后他说:“算了,要不先让他去舅舅那儿吧。” 喻归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指郝添。他以前跟着费云白一起叫舅舅,但对这个人的印象实在不是很深。 费云白外公偏心,相比对女儿的溺爱,对儿子几乎称得上是不近人情。喻归安被领到郝家的前几年,最害怕的就是郝老爷子打骂儿子。 郝添对费云白很好,对这个领来的孤儿不怎么关心。没过几年郝添就离开了家,家里企业也不要了,自己去外面做着自己的生意。 郝添在做什么、又做得怎么样,喻归安一无所知,这时听费云白提起这个人,才隐约找回了一点印象。 实际上,费云白和郝添一直断断续续地有着联系。就算对自己父亲和meimei感情再淡,郝添对费云白这个外甥的疼爱是实打实的。 之前想要去慈善晚宴上寻找喻归安,也都是郝添帮他托的关系。费云白不做生意一心只顾画画,到了真的需要人脉关系的时候,还是只能求助郝添。 费云白叹了口气:“又要麻烦舅舅了。” 第二天他们带着小旭出了门,简单和郝添说了说小旭的情况。费云白略过了这个男孩和自己家的关系,只说是自己捡来的孩子,让郝添帮忙找个地方住,再找份能养活自己、又安全的工作。 郝添痛快地答应了,但他说自己最近要去趟外地,可能过个半个月才回来,这些事等他回来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