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乍逢欢欣
那年,杨雍所在的公司办团建,因为老板是个念旧的人,作风也比较老成,所以组织的活动是骑行、逛博物馆和聚餐。说实话,这几样都十分无趣,但胜在轻松,不需要像别的地方爬上涉水,美其名曰让员工“锻炼”、“团结”,明面上的功夫谁不会做,底下人真正喜欢了才是好的。 “我还是读书的时候才骑车……” “哈哈,大不了让人带你?” “住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城里有博物馆呢。” 大家议论纷纷,而杨雍不是当中一个——他向来对团体活动兴致缺缺,不过为了和谐,每一次尽量参与,基本不推脱。 秋日风正好,又晴朗,太阳柔柔地照着,午后众人就聚集起来,打算慢悠悠地骑,路上风景不错。杨雍听车轮碾过落叶的声音,不是清脆的,而是厚重,沿路的树都毫不吝啬抖落了一片片如金如玉的叶,积在地上。空气里带着高阔的凉,轻盈地飞进人的呼吸,在吞吐间诉说这个时节的舒适。 虽然不怎么有兴趣,但周围安静,杨雍渐渐也体味出几分舒坦。鸟儿停在屋檐,看经过行人或露着笑脸,或紧皱眉头,支起小摊的老头搅拌着粥,用杯子装好,呈给一个个顾客。路口处,又有一对背着行囊的男女,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找到目标地点。没想到这里也吸引了外来的观赏者,于是骑在前头的同事帮忙指路,被高高兴兴地感谢了一通。 小城的气息绵长且温润,令人感觉时光是可以被浪费的,眨眼间就万年。 中途休息,路旁有卖果汁的小店,老树旁放着笼子,一只猫似恋爱的女子喋喋不休,朝每个靠近的人讲话。 博物馆在前方了。 这里装饰得如同过去的建筑,园中养花,屋内挂画,镂空的窗扇外面是清凌凌的天。也有新的东西,一排排展柜摆在厅中,左边是年代史料,右边是科学科普,正中走过去,又到了介绍名人名事的地方。偌大的博物馆,只有一个讲解员,笑时展现整整齐齐八颗牙齿,分外端正:“……去年开启重修,上个月才正式开放,分为常设展览和特殊展览……” 杨雍独自在人群外,视线掠过,实际上他也是初次知道随意选择留下的城市有这么多值得挖掘的东西,竟还能填满博物馆。正如浮萍不讲究水的来历,他这样的外乡人,落足在此,也没什么探究欲望。 结束后,众人又骑车去预定了晚餐的饭馆,旁边是美食街,天还没黑就热闹起来。饭馆有一道很长的楼梯,走上去是二楼雅座,窗户很大,能看清夜色朦胧。楼下有很多出来觅食的人,闲的就坐在小吃街上,忙的就匆匆拎着打包的食物走了,角落蹲着一个卖唱的男孩,正用粉笔写今晚的曲目。 送上来的饭菜也热烈,红的绿的,满满一桌供人品尝,还有酒,杨雍没办法,只能在同事的目光里喝了几杯。 差不多酒足饭饱了,外头忽然嘈杂,有好事的女人探头看,惊叫道:“哎呀,是流星,看得好清楚!”于是几乎所有人都靠近窗口,流光划过天际,远远近近,仿佛有几颗要坠在城里。 “没什么预报呢。”有人翻看新闻。 另一人回道:“可能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太巧了,居然让我们撞见。” 说说笑笑时间就过去。 杨雍有些头晕,表示要醒酒,之后自己坐车回去就好,拒绝了旁人拼出租车的建议。慢慢走,路旁是小学,和居民区之间夹着称不上公园的绿地和树林,错落着长椅,一个染了红头发的女人靠在那里打电话,嘴唇翻飞,可能在骂男朋友,语气又狠又掺着几分亲昵。杨雍坐在另一头,离得远,把背包抱在怀里,微微眯起眼。 过一会,女人起身走了,香水味也远去,被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下。杨雍耳边萦绕枝叶簌簌的响动,夹杂一点其他的动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他有些困,不警觉,因此没发现是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了。 终于感觉脑子没那么难受,杨雍决定回家,走远一些就有公交站,离末班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到家后烧水,提前泡了干红枣,洗完澡出来就能喝,暖而且带一丝丝甜味。缓和了浑身的酸软,杨雍开始收拾背包,到最后,发现里头好像藏了一只虫,蜂般大小,叫他蹙起眉,转身拿纸巾来清理。可再看的时候,又没了,令他疑心是不是错觉。 “算了。”杨雍将背包倒过来,连许久前夹着的纸屑也掉出来,整理干净后回屋睡觉。 他却不知道,有一只虫确实在这晚落户,从遥远的天边,留在了他居住的屋内。 …… 燥热。 明明不是酷暑,杨雍挣扎着从nongnong睡意中抽身,逐渐清醒,才发现身上卧了一只不安分的巨虫。“唔……”他还来不及斥责,便感觉腿间插进来一根炽热坚硬的东西,时轻时重摩擦,轻易挑起了欲望。 虫的体温一样的高,粗暴地用爪子抓住他腰肢,躲在被子里耸动,却寻不到宣泄的诀窍。 杨雍心里的怒气不知怎么消散许多,加上脑子晕乎乎,不自觉夹紧了双腿,从中得到乐趣。自从被这家伙钻空子待在家里,他和对方时常警惕,伤口痊愈了又重新增添痕迹,现在顾及彼此利益,勉强和谐了一段时间,慢慢地感觉到同居一室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他没料到,继体型增大后,对方还会有这种古怪的变化。 似乎觉得烦躁,虫的力度更大,这下杨雍不打算发呆,掀开被子,稍微直起身子,大腿上已经一片湿润,不仅有对方的东西,也有他自己性器渗出的液体。最突出的,还数巨虫尾部裸露出的粗硕性器,杨雍不由得动着喉咙吞咽几下,有些干渴,等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触摸上去。 确实是…… 他脑内浮现一个奇异的念头,想要否定,又感觉尝试一下应该不要紧,纠结得很。虫却不耐烦,往他身上使劲地蹭,依然不能解决yuhuo。 “果然……不正常……”杨雍低声叹了一句,眉头松动,用微微发颤的手指解开衣物,就着流出的jingye润滑,才把翕张的xue口凑近虫的性器顶端。 对方愣了片刻,翅膀还在嗡嗡作响,很快就依靠本能将身子覆上来,顶端有些艰难地挺入,更加意识到是能够使自己愉悦的东西。 杨雍面上也流露几分难耐,疼是肯定的,但第一次被真实的、炽热的性器插入,欢欣更多,小心翼翼控制身后的肌rou接纳。得到肯定,巨虫愈发激动,毫不留情埋进深处,疑惑地停了一阵,才在杨雍的帮助下开始抽插。起初它不懂,莽撞,被刻意引导了,逐渐知道哪里能让身下的人发出呻吟,挪动性器去探索。 某个瞬间,巨虫感觉对方猛地战栗,知道找对地方了,就抵着那块软rou和周遭发狠地顶弄,施加强烈的刺激。尽管杨雍有所预料,但没考虑到这样的快感远比自己玩来得激烈,身子软下来,头脑也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雍隐有感觉,猜测虫要射精,不由自主绷紧了,反而被更加用力cao开xuerou,只能粗喘着气等待。虫则亢奋到快速扇着翅膀,爪子也陷入rou里,尾部不断挺动,在杨雍快要攀上巅峰的时候把他压制住,在快感决堤的边缘来回游荡。性器简直想要把他劈开,置他于死地,终于,在即将崩溃的时刻,虫的性器在杨雍体内抖动着吐出白浊,rou壁受刺激紧紧吮吸,把这些液体通通挤进身体深处。 “哈……厉害……”杨雍又爽又羞耻,喟叹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眼角溢出泪水。 等对方彻底宣泄,杨雍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虫慢慢爬上来,趴在他胸前,口器侵占到嘴唇里,像一个没有犹豫的亲吻。 所有都变得濡湿。 …… 杨雍再次惊醒,仍是凌晨,不知怎么他接二连三梦到过去的事情,睡不安稳。旁边的阿重也不安分,脑袋差点钻到他臂弯里,压在身上,或许是他多梦的其中一个原因。时间还早,杨雍小声打了个哈欠,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