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御女心经在线阅读 - 嘘,张开点儿,我会轻一点的

嘘,张开点儿,我会轻一点的

—」她的身子一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只觉自己前后都被他给塞满

    了!

    「既是这样,你也只有让我玩个痛快的份。」他不忘说着残佞的话,邪恶抽

    转着两根控住她两处xue洞的手指。

    「不——你是我大哥,不可以这样对我,哥……你放了我——」她吓得尖嚷。

    「现在才想用哥哥这两个字来逼退我,门儿都没有!」他抽出指头,翻转过

    她的身子,让她趴伏在圆几上,腰杆倏然一挺,狠狠地插入她紧窒的后庭。

    「啊——」札答怜惨痛尖叫,汗水一颗颗滴落桌上,身子更像被撕碎般,痛

    得她频频发抖。

    她战栗不止的身子直让赵清心疼,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继续下去。

    「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哑地笑出声,下身又是猛烈一沉。

    「好痛——」她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几上。

    她紧窄的xue口不停挤压着他的茁壮,赵清为了稳住自己的自制力,斗大的汗

    珠不停滴上她泛红的背脊。

    「抓住几缘,我要开始了!」

    札答怜还来不及回应,他便开始狠狠地冲刺。

    她只觉得后庭又痛又麻,挣扎着想摆脱他。但赵清却紧抓住她的纤腰不停地

    在她体内狂猛的律动,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猛,最后她在一阵激烈的颤抖中,

    昏厥了过去。

    夜漫长。

    当札答怜疲累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兰园斋。

    是赵清将她送回的吗?

    一思及他残酷的对待,她不免心中一倒!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这么的不

    堪和低贱。

    但转念一想,这又怎能怪他?是她自己不顾身分、不顾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

    自动送上门,乞求他的爱,难怪他会这么看不起她了。

    今后,她怎有脸再面对他呢?

    是该走了,该回蒙古了……既已找到了爹,已算对娘有了交代,她是该回去

    娘的坟前向她报告这件事。今后她将与牛羊为伴,不再谈论感情,终其一生也不

    愿再受情爱牵绊的折磨。

    第十章

    「启禀皇上,兰园斋的宫女秋月方才在御书房外嚷着怜公主不见了!」贵公

    公快步走进御书房禀告。

    「什么?!小怜不见了!」正在御书房与皇上共商国事的赵清倏然站起。

    「朕去看看!」皇上急促地步下阶梯。

    「皇上,秋月交给奴才一封信,她说是怜公主临走前的留书,是给您的。」

    贵公公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

    皇上立即接过,这一瞧整个人都震住!随即转向赵清,无法置信地问道:

    「她说她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无颜在宫中住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清脸孔一僵,抽过那张信纸,这下可被札答怜文情并茂的内容给震慑住了

    心!

    她坦言爱上了他,更感谢他这阵子来的照顾,甚至还道今生无缘、但求来生

    ……字字说明了她对他深切不悔的爱,句句道尽了心中的愁思与困惑。

    唯独隐瞒下他们曾有过的亲密,也没抖出他会拿她录仇人之女残虐她的事实。

    她是为了顾及他,他明白!

    赵清紧握着信纸心忖,这丫头是傻了吗?怎么可以……他是个男人无妨,但

    她是个女人,难道连名节都不要了!

    「清儿,朕问你话,这是真是假?」皇上端着脸问道。

    「没错,儿臣和她相爱。」赵清头一次道出心底的真感情,如今她不见了,

    他才明白她在自己心底的重要性。

    「你和她?」皇上一震。

    「儿臣会收敛这颗心,但我得先去找她回来。」说着,他着急地要冲出御书

    房。

    皇上及时喊住她。「找到她就告诉她,你们不是亲兄妹。」

    皇上眉头紧蹙,以为这将是永远埋在他心底,将陪他沉入黄土的秘密,想不

    到他还是得揭穿它。

    「什么?」赵清寒冽的脸色稍缓各,心中隐约注入几许喜色。

    但问题是,谁才不是父皇亲生儿呢?

    「清儿,你坐。」皇上重返座椅,闭眼沉思了会才道:「十七年前,朕因厌

    倦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逃离了京城溜到蒙古,在那儿认识了一位叫

    鲁儿的女孩子,她可人美丽、天真善良,第一眼朕就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这些您上回已告诉儿臣了。」赵清整个心都揪在札答怜身上,希望父皇能

    择重点说。

    「哦,是吗?」皇上捻须苦笑,「后来朕的贴身侍卫于拓居然找到了朕,他

    奉了皇命硬是要将朕带回宫,因为当时朕已正式册封为东宫太子,绝不能久居宫

    外。」他叹了口气,又道,「于拓与朕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知己兼好友,感情一

    向融洽,武功修为更是比朕好。而在朕的心底始终欠他一桩事,就是强抢了他的

    未婚妻,他非但不怪,还要朕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无奈朕却负他所托,因为

    那女子就是你娘。」

    「什么?」赵清震惊地退一步。「我记得于拓这个人,他对我极好,只可惜

    英年早逝。」他对此人仍有印象,「我懂了,难怪您会封我娘为于妃了。但她和

    小怜的身世又有何关系?莫非我才是于拓的——」

    「清儿,别胡猜测,你可是朕的亲生儿啊,可别污蔑了你母后。」皇上举手,

    阻绝了他的胡思乱想。

    「儿臣知错。」

    「说也巧合,于拓除了你娘外,对任何女人从看不上眼,让朕连赎罪的机会

    都没,却在那时候,朕明显察觉他有点儿喜欢鲁儿,为了报恩,朕揪着心偷偷安

    排他和鲁儿欢爱一场。」皇上惭愧道。

    「那鲁儿知道吗?」赵清蹙眉。

    皇上摇摇头,「她爱朕极深,怎可能答应,就连于拓也不会首肯,所以在离

    开蒙古前一夜,朕暗地在他们酒中下药,让他们……唉,这也是朕最愧对鲁儿的

    地方,事后于拓可是骂惨了朕。」

    「我终于懂了,可也不能只凭那一夜认定小怜就是于拓的后代啊!」赵清仍

    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确定,因为在那之前鲁儿刚过月事期,朕没再碰过她。」对于此事,他

    记忆犹新。「知道于拓曾留下后代,朕真为他开心,所以朕在心中暗地立誓要视

    小怜为己出,因此立她为公主。」

    赵清倏然站起,唇畔带笑,「多谢父皇解开迷惑,儿臣一定会带她回来。另

    外……为免让儿臣重蹈您的复辙,玉郡主的婚事还请父皇作主撤了,还有,东宫

    之位我无福消受,儿臣建议封给六王吧。他有心于政,为人毫爽,望父皇成全。」

    皇上先是呆愣了会儿,随之仰头大笑,「想不到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这句

    话你实行得比朕更彻底啊!准了你!」

    「谢父皇!」

    ***************

    札答怜拿着简单包袱,一身布衣裙,缓缓步在来时路上。

    为何回去时的心境和来时会差那多?

    刚才她经过了那rou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带在身上,那贪财爱富的小贩似乎

    已忘了她,忘了她这个曾被他视为吃免钱饭的野丫头,眼睛就只盯着她掏出手的

    银子。

    她摇头一笑,笑叹一样米养百样人哪!

    来到中原,她遇见了视钱如命的包子摊小贩,遇见了率直善良的秋月、眼高

    于顶的莫云姑娘和神秘难测的端木世子,更遇见了爱她、疼她的皇上爹爹,以及

    ……深锁她的心、纠缠她的思绪、缠绕在她脑海的赵清……

    不知他还好吗?

    拭了拭相思泪,她抬头望向远方,已出了最后一个阀口,前面不远处就是蒙

    古大草原,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正当她想迈开步向前疾奔时,突然从前方疲道路两侧冲出几名粗汉,看他们

    的打扮应是匈奴人。

    「你们是什么人?」她紧抱着包袱,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我们?哈哈!我们是疼你的人啊!小妞儿。」其中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

    年人突然站出来,满口污言秽语。

    她眼尖地瞧见他胸口戴着一块东西,那不是和她匈奴爹爹一模一样的「居衙

    役」的玉佩?!这让她突然想起赵清母亲的死因,难道祸首是他们……

    「你们别过来!」

    她不停向后退,但这几个手持大刀的男人却拼命向前逼近,直让她无路可退。

    她紧贴着山壁,抖着声说:「我……我问你们,十三年前有一位贵妇带着一

    群侍卫和一名孩儿经过这儿,是不是……你们杀了那位妇人?」

    「十三年前?」为首的男人皱了下眉,随即yin邪一笑,「你在玩拖延术吗?

    十三年前的事我如记得,老子一年到头不知杀过、玩过多少女人,你别考我记忆,

    来,让叔叔抱抱!」

    「不——」札答怜从他胳臂下钻出,却不幸被其他人给逮住!「啊……放开

    我……拿开你们的脏手——」

    「对了,我倒想起这妞儿说的那个女人,她穿得贵气,不像普通人家,又美

    得惊人……」一个抓住她右臂,尖刀抵在她腰窝的男人忽然想起这件事。

    札答满脸泪痕,奋力挣扎,惊恐不已,「你们杀的可是皇后啊,你们会得到

    报应的!」

    「报应?好啊!等玩了你我再乖乖接受报应。」男人抓住她的衣襟一撕,露

    出她一截白皙颈项,和粉白的亵衣。

    「啊——」札答怜哭得花容憔悴,瞪着他们,「别碰我,否则我咬舌自尽!」

    「好啊!等你死了,我再jian尸,哈……」那人不放过她,紧紧抱住她便要强

    吻的刹那,背部突地一阵刺痛,僵住了动作。

    其他人亲眼目睹一支利箭刺进他们头头的背脊,吓得猛力推开札答怜,转身

    直奔逃命,却在半路中被一群大内高手堵住去路。

    赵清快马奔来,瞬间下马抱住札答怜,将身上披风复在她身上,紧张担忧地

    问道:「你……你没事吧?」

    老天,还好他赶来了,如果再迟个一步,那小怜岂不是……

    「清……你怎么来了?」思念的泪水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惊吓过度的她偎窝

    在他怀中低泣。但不知怎地,她觉得好累、好累……天也暗了……

    这时高森已押来那为首的头儿来到赵清面前,赵清瞪着他的脸,这张jian杀他

    母亲的贼脸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原来他真错怪了小怜,也误会了她的养父。

    他从腰际掏出当初从包子贩手中夺下的玉佩,与那人的一比对,果真一模一

    样!

    「说!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那人身受重伤,咬字不清地说:「我……我本是玉匠,当初大汗要我雕块玉

    佩时,我觉得威风……就自个儿雕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赵清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宰了他的冲动。「既是玉匠,为何成为盗匪?」

    「自从伤了手后,就……就不能再雕玉,为了吃饭,只好以抢劫为生……」

    那人说出最后一句话,却因血流过多而昏死过去。

    「把他们全都带回去,请皇上处置!」赵清凛着脸下令。

    「是!」高森领命,与侍卫将一群人全押走。

    「走,我带你回去。」赵清对札答怜说。

    「我……我不回去……」她抬起过分苍冷容颜,「回去后……我会更伤心难

    过……清……」

    「嗯?」他抓牢她的柔荑,惊觉她的小手愈来愈冰凉。

    「我……好冷……」她喃喃叹语,靠在他怀里,慢慢沉睡……

    「什么?」赵清直觉不对劲,为她将披风拢紧,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染上湿

    意,伸手一看,居然全是血迹!

    「小怜!」

    打开披风检查下,那渲染了她整个腰侧的红,让他浑身一震!

    赵清紧锁剑眉,阴恻恻的双目燃起嗜血的火花,猛地将她抱起飞跃上马背,

    冲到那群匈奴狗面前,利刀一挥,将他们的头颅一一砍下!

    他们竟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

    「怜公主……醒了!真好,太好了!」

    秋月开心地在札答怜耳边轻唤着,让后者混沌的思绪慢慢拢上心间。

    札答怜确认那是秋月的声音,但她好累,根本开不了口。

    不知又躺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转醒,才晃动了下身子,从腰部牵扯上来

    的疼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顿时一双温暖的手掌抚上她作疼的腰际,耳畔复上灼热的气息:「还很疼吗?」

    赵清轻轻为她垫高枕,动作是既小心又轻柔,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只

    消一个不小心便会碎了……

    札答怜勉强睁开眼,当看见赵清那憔悴的脸庞仿佛已不复以往的神采,甚至

    还出现湛深的胡碴,她不免又眨了眨眼,伸手抚摸他满是疲累的脸部线条。「是

    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腰际被那些匈奴狗给刺伤了吗?当时你在我怀里流得

    满身是血,可把我吓坏了。」他抱着她纤细的身子,话语轻柔如夜风,徐缓烘暖

    了她的心。

    一瞬间,她仿佛掉进了以往暗恋他的思潮中,但随即又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晶莹的泪珠又莫名滑落眼角。

    「你不该救我,如果我死了,或许会比较快乐些。」她轻声道。

    他握紧她纤细的手腕,有如宣誓般沉重地说:「我不准你死,我因误会欺凌

    了你,还没还你这份爱,怎能让你死?」

    呃!她愣住,为何在她确定自己不能爱他的同时,他又对她说出这个字呢?

    是否他又在取笑她的痴傻?嘲讽她的自取其辱?

    「你我之间没有爱,别再说那个字伤我。」她无力地说,心思仍悬在这个字

    上,无法释怀……

    「你曾说过深爱我的,这份爱绝不能任你收回!」赵清激动地说,神情净是

    严肃和专注。

    札答怜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眼中霸气从何而来。

    他不是不屑她这份爱吗?为何现在又要表现得这么珍惜它?

    莫非是父皇逼他将她带回,他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对她诉情道爱?

    「是不是我留给父皇的信连累了你?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道歉,请你转告

    他老人家,我不会回去了……」她伤心地说,更后悔自己把对赵清的爱告知父皇。

    原是希望他老人家能了解她她的心,别再派人找她,想不到反而害了赵清。父皇

    一定以为是赵清对不起她,才强迫他找她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语气虽平静,一颗心却强烈揪紧着。她话中的疏离

    更是让他痛得透不过气来。

    「我可以写封信请你转交父皇,告诉他这一切全是我暗恋你的关系,错也都

    在我一个人,他不会再怪你的。」她昧着心笑说。

    「你说什么?」赵清不自觉地紧蹙眉心,霍然抓住她的肩,语音发颤,「你

    这是什么意思?想和我划清界线吗?我不会答应的,这辈子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札答怜咀嚼着他不寻常的话语,心口莫名慌乱了起来!望着他那双令人难以

    猜透的黑瞳,更是难解,「不……你不要再取笑我了,上次是我不对,是我不要

    脸——我不该……唔——」她的小嘴突然被他给狠狠堵上,堵住她冲出口的低吟,

    不再让她说出令他内疚、揪心的话语。

    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停滞不动,就连一根细针掉在地上都能引人注意了……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来气我,懂不懂?」他吻得激烈,但动作却轻之又

    轻,害怕会弄疼他的伤口。

    望着他那少有的温柔,札答怜鼻头微酸,透过薄薄的泪雾望向他,「我也不

    想做你的meimei,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否认不了的,但这辈子我只想将一

    颗真心托付给你,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如果你不是我meimei呢?你还要不要我?」他磁性性感的嗓音低沉,眼中闪

    着执着的光芒。札答怜瑟缩了下。他为什么要说这种无意义的话来扰乱她极力抚

    平的心?

    痛苦的记忆风化不去,徘徊在心中,好苦、好苦啊……

    「别说傻话了,安慰我也不是用这个方法,等我伤好了,你就送我回蒙古吧。」

    她幽幽地命敛下眼睑,眼中有着难掩的伤感。

    「笨蛋!我不是哄你,更不是唬你,我说的完全是真话,你我不是兄妹,也

    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赵清放柔了表情,嗓音中含带着异样的浓情。

    「什么?」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睁亮了水眸。

    于是赵清便把皇上告诉他的一切原委一点一滴透露出来,只见札答怜幽幽地

    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的双眸凝住她失神的眼。

    「我娘临到死,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她显然有丝气愤。

    「我倒宁愿是她被利用,而不是我们被拆散。」他浓情地说,表情是疼爱万

    分的纵容。此时此景的他竟和平日的冷淡与疏离有着天壤之别。

    札答怜落下了泪,仍不明了他为何有这样的改变?不论他俩是否有血缘关系,

    他也从没承认爱过她,也从没给她好脸色看,怎么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是因为歉疚吗?歉疚自己曾经误会我?所以现在才说这些话来安慰我?」

    想了好久,这是唯一能解释的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要……她不要这份施舍的爱。

    「你说什么?我是因为歉疚才来安慰你?」他紧攀住她的肩,霸道地盯住她

    的眼,嗓音喑哑地得重复她的话。

    老天!他到底要对她怎么说她才会懂,难道当真是应验了「报应不爽」这句

    话吗?

    「我已不是公主了,身分依旧卑微,你用不着降低自己对我示好,我有自知

    之明。」她别开脸。

    麻雀终究是麻雀,不会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即便真的当上凤凰,她也

    没那个命呀!

    无论如何终得失去他,那她宁可选择两人之间没有兄妹关系,如此一来她就

    算是偷偷想念他也不会觉得羞愧、自责。

    看来上天毕竟是宠爱她的,在她离开她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以后她可以

    大大方方、坦坦率率地惦记他。

    「难道你情愿当公主,当要我?」赵清沉下脸,忍不住要发作,一想到她仍

    有伤在身,才倏然放了手。

    「我不是——」

    「别说了,如果你真是要这样才会快乐,那就做回你的公主吧,我想父皇本

    就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这点根本没有差别,至于我,以后就别再见面了。」

    他叹了口气,神情更显憔悴,轻轻将她按躺于枕上,「休息会儿,我会叫秋月来

    看你。」

    她抓住他旋身而过的衣摆,「你要走?」她忧心忡忡地问。

    「我想你既然不愿和我回去,我走了,你就不会吵着离开。」赵清勉强一笑,

    眸子阒暗深沉,有如干涸的井底。「我会请父皇亲自来接你。」

    他疑惑,她写给父皇的那封「对情的爱语」,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她怎能摆脱得如此轻松?

    「不!不要——」她猛然爬起,牵动了伤口,疼得柳眉深深一蹙。

    「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

    他急促地回到她身边扶住她,正欲将她压回枕上,她却不依,只是紧紧抱住

    他结实的腰身。

    「小怜……」

    赵清被她这一抱,给击碎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漠离,心头隐隐荡漾起一发

    不可收拾的热情。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即使你看不起我,不要我,也不要在这时候抛下

    我。」她抱得他好紧、好紧,就怕他这一走就消失了。

    她心情好复杂、好苦,明知强留他是不对的,但要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绝

    非自己所能能承受的。

    「我没有要抛下你。」他深井似的双眸直睇着她的眼。

    「真的?即使不爱我,也不会抛下我?」札答怜透过眼中冉冉上升的雾气,

    深锁他孤傲的身影。

    「我……你还不懂吗?」赵清扶她躺进怀里,「第一次见了你,也同时见了

    那块让我恨了十多年的玉佩,我一心只想复仇,故意忽略对你的感觉。」

    「对我的感觉?」

    他温柔一笑,「其实第一眼,我就被你的美给迷住了。当时你身着布衣裙,

    脸上未施脂粉,看来清新又可人……这对看惯了那些宫中浓妆艳抹的嫔妃的我而

    言,的确是惊艳之美。」

    「什么?」札答怜羞赦的垂下小脸,「你又在逗我开心了。」

    「这是真心话,偏偏那块玉佩蒙蔽了我的眼,让我一心只想伤害你,但潜意

    识我是想以这种方法留住你。」说着,他眉宇间的幽光更炽。

    「清……」她屏息着,不可讳言,他这句话的确让她震惊,也令她不敢相信

    ……他说他想留住她……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此刻知晓了,她的心会为他发疼?

    可以想像,当他得知自己爱上一个仇人之女时,他的内心有多纠葛痛苦、复

    杂凌乱了。

    「后来,又当我得知端木煜也喜欢上你,你也喜欢上他时,我有多么局促难

    安,你知道吗?」他搂着她肩膀的臂力一紧。

    「不,你误会了,我没喜欢上端木世子,而且端木世子心中另有所属,也看

    不上我的。」她惊愕解释。

    「什么?那小子心中已有意中人?」赵清眉一挑,「那家伙竟然告诉你,瞒

    着我?」

    「不,你又误会了,他什么都没说,是我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情伤猜测的,

    他心中一定爱着一个女子,也许她已死、也许她已走……真正的原因我没问他。」

    她回忆着当时他眉间的愁、神情中的悔,可见他用情至深。

    「你看出他眼中的情伤?那我呢?我眼中的无奈与踌躇你可也看见了?」赵

    清吃味地说。

    「你……你生气了?」她怯柔地问。

    「嗯。」他理直气壮地撒娇着。

    「可是你还不是拿莫云来伤我,那天还和她在后面花池里——」要算帐谁不

    会,真要算,他欠她可多着呢。

    「那是我故意在你眼前作戏的。」他叹口气。

    「嗯?你的意思是当时知道我在那儿?」

    赵清久久不语,垂眼凝视着她嗔怒的娇容,「没错,我知道你在那儿,为了

    让你死心,才……」他倏然抱紧她,「对不起,小怜……我……我爱你,当初以

    为你我是兄妹情缘,只想一个人受苦,宁可让你恨我。」

    「你说什么?你……你爱我……」刹那音,她什么都没听见,耳畔就只回荡

    着这三个字。

    「对,我爱、爱死你了!」赵清捂住她的香唇,缠绵的与她交融。

    叩叩!「清王爷,我是秋月,来为公主换药了。」

    他啐了声,嘶哑地回应,「放在外面,我来就行。」

    「是。」

    赵清扶着满脸通红的札答怜躺下,开了门拿进那碗药重新来到她身畔,伸手

    解她的衣衫。

    「你要干嘛?」她抓住衣襟。

    「自从你受伤后都是我为你上药的,该看该摸的地方都碰过了,还害什么臊。」

    他露出灿阳般的微笑,剥开她的衣棠。

    札答怜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啊——这……」她羞红双腮,柔白的身子微微颤抖。

    赵清拿开她遮身的手,轻柔地为她解开腰间布条,那深得刺目的伤口让他的

    眉拢得更难看,「很疼吧?」

    「有……有你在就不疼了……」她咬着下唇,涩赧的说。

    「小怜!」他心底雀跃不已,为她上药后,手掌仍把持不住地握住她的两峰,

    温柔爱抚着,「答应嫁给我,嗯?」

    「你……你不是要娶玉郡主了?」她柔顺的眉黛微拢,虚脱的驳拆。一想起

    这件事,她心坎仍是一痛。

    「在我眼中只有你。」

    赵清着火的眼望着她热辣妖娆的胴体,贴在她唇上莞尔,滑舌似蜻蜓点水勾

    勒她的丰润嫣唇。

    「可这是皇上的旨意。」她有意闪躲他那帮态复萌的使坏笑容。

    的确,面对他的笑,全天下的女子只有酥软在他怀里娇吟的份儿。

    「我已回绝他老人家。」他仍是笑意盎然。

    「什么?不过……」她又惊又喜,但继而一想,他就要被正式封为储君了,

    即使不娶玉郡主,依然有着数不清的女人等着他青睐、宠幸。

    「又不过什么?」他痴迷地拨弄她耳畔细发,怀念着他俩疯狂zuoai时,她埋

    首在他怀中,贴在他胸口的香汗沁湿的娇颜。

    「你就要立封储君了。」被他的指尖拂过之处,都令她感到灼烫……

    「为了你,我放弃了。」赵清沙哑地说。轻柔的语气深深打动了她的心!

    「你说——」她动容不已,喉头一紧,竟道不出她心中的撼动了她的心!

    「我爱你,小傻瓜。」他低笑,俯身含住她微颤的红菱,大掌开始抚上他思

    念已久的娇向躯,回味她香郁诱人的滋味。

    「可……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皇位……」她抽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

    「我只要你,什么都不要!别再拿话诱拐我,任是再富贵的东西我也不要!」

    他孩子气的口吻带着几许霸气。

    「不但——」

    「嘘,张开点儿,我会轻一点的。」

    他拉下床幔,将她的问话全都锁进小小的帐帘中,换来阵阵娇吟、轻嗔……

    花朝月夕,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