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星期五的晚上，难得的好天气，杨晔难得早早地就离开了医院，一边上楼，一边想着周末两天在家睡觉还是去哪里玩，经过隔壁的门口，一个快递小哥正拿着一个快递箱按门铃。 杨晔没在意，他也不认识这隔壁住的谁，钥匙还没插进门，那个年轻的快递小哥就一脸赔笑站在他旁边。 杨晔忍着没有后退一步。 不等他问，快递小哥就苦着脸央求他:“这位先生，我是给您的邻居送快递来的，但是上面只写了地址，我按了好久门铃也不见人来开，能不能请您帮忙转交一下？真的，我是有急事，不然是要亲自交给本人的！真的！我老婆要生了，现在正在医院！”小哥也不知道是太急还是怎么的，脸都憋红了，见杨晔似乎没有相信，更着急了，“真的，先生，您看，这电话还是几分钟前医院打来的！”说着打开手机通话记录，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杨晔瞥了一眼，可真巧，还是他们医院的！ 杨晔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这小哥恨不得给他跪下的样子，显然是很着急，又看了一下那个箱子，“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小哥一听，有戏！赶紧把箱子抱过来，“不贵重不贵重，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这一箱就百来块钱！谢谢您了哈先生！” 女人的东西？ 杨晔一听就更不想帮忙了，在他眼里，女人就代表麻烦！但是小哥已经把东西塞到他怀里，人也跑了，甚至忘了走电梯…… 杨晔皱眉，看着手中的箱子，只觉得接下了一个麻烦。 掂掂手里的箱子，这么大一箱，怎么这么轻？等他看了一下外面的商品名称，就明白那个小哥为什么说是女人用的东西了——特么的就是女人每个月要用的！ 也不知道隔壁的女人什么时候回来，杨晔觉得明天去玩的心情没有了，正想进门，就看到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刘海遮住了大半边脸的青年从电梯出来，往他这边走，脚步有些不稳。杨晔莫名就停住了脚步，看着他走进……停在了隔壁门口！ 杨晔有点不敢置信，忍不住看了一下箱子上的地址，的确是1603，也就是青年正在开的门！ 终于，在青年进门的前一秒，他喊出了口:“等一下！” 杨晔注意到青年的身体抖了一下，还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扬起职业笑容，抱着箱子走过去，“这是快递员请我代收的，因为急着去医院看老婆生孩子……” 没等他解释完，青年猛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夹杂着不明的惊慌，然后一下子就夺走了箱子，低着头，“谢谢你！我要进去了……”急迫的样子好像他杨晔是洪水猛兽一样。 杨晔看着被自己挡住的门，也有几分诧异，只是看到他急着赶人，下意识就拦住了……刚才青年抬头，仅仅一眼，杨晔就觉得心脏有些不自然地跳动，好像有个声音再说：就是这个人！要得到这个人！ 青年的长相不是特别出色，却干净清秀，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肤色有些苍白，好像几年没见过阳光一样。 杨晔甚至忘了忘记了自己面对非病人时的洁癖。 但他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无论刚才那份悸动是什么！ 青年终于抬头看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当然，眼中的慌乱也无法瞒过杨晔的眼，“你要做什么！” 杨晔微微挑眉，确认青年的惊慌不是因为自己的长相问题，那么……杨晔瞥了眼青年手中的箱子，直觉告诉他，要接近这个人，可以从这上面着手！ 想到着，杨晔强势地挤进门里，摸出一张名片，笑得人畜无害，“你好，我叫杨晔，就住在你的隔壁，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吗？” 青年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拒绝：“我很介意！可以请你出去吗？我还要事要忙！” 杨晔一动不动地继续挡着门，挑眉，“哦？我很好奇，你要拿着这么多的女性用品忙什么呢？” 青年脸色顿时变了，但是又很快镇定下来——如果那双手不抓得那么死紧的话更有说服力。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帮家人买的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成邻居这么久了，竟然还没认识，怎么说我今天也被迫帮了你的忙，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行！”青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样抗拒他的人，说实话无论男女还是第一次，杨晔觉得自己对这个青年更感兴趣了！眼睛越过青年看向里面，凌乱的房子，到处是散乱的物品，但是看不到一点女性的东西，有女性在的话，怎么也不会乱成这样！ 他不动，青年那点小力气也撼不动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青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先妥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多少钱？” “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日后也有个照应。”当然这是他胡诌的，这么好几年下来，从来没跟邻居打过招呼，不也这么下来了。 青年咬了咬牙，“我叫卫殷，保卫的卫，殷实的殷。这样可以了吧？” 杨晔还是不为所动，青年这样急着不让他进门，总觉得有什么秘密，而他，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 “卫殷？好名字！”说着，直接推开了半开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卫殷慌慌张张地关门跟上来，“喂！你太过分了！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杨晔的眼神把整个客厅扫视一遍，对上卫殷冒火的眼神，“警察不会相信的，毕竟我们是邻居，说不定会以为我们在吵架。” 卫殷正想再说什么，忽然就弯了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杨晔一愣，急忙过来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药！” 杨晔一顿，视线转到卫殷扔到地上的东西上，除了那箱东西，旁边还有个塑料袋，是个药店的购物袋。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盒药，不过……这种药不是治疗女性痛经的吗？ “嗯……”卫殷痛苦的声音提醒了他，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感觉跑去倒了一杯水，倒出两颗药片让他服下。 过了十多分钟，卫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过来，看到抱着他的杨晔，脸一黑，一把推开。 杨晔本来就没怎么防备，轻易就被推开了，也不恼。 卫殷从地上站起来，脸色一僵，猛然看向地上，就在他刚才坐下的地方，有一小片红色的液体，无论怎么看，都像血！ 杨晔也很震惊，卫殷一个男人竟然吃特殊的止痛药就算了，不过坐了一下就流血了，他绝对不相信是受伤的缘故！ 再联想卫殷买的东西，心念电转间，杨晔的脑海中冒出一个词：双性人！ 杨晔看向卫殷，果然卫殷的脸色更加慌张，身体甚至有些发抖。 做了个深呼吸，杨晔决定问个明白：“卫殷，你……是不是双性人？” “你想怎么样！”卫殷戒备地后退了几步。 杨晔盯着他，忽然笑了。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媒体，会怎么样？” 卫殷的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让杨晔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但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他当然不会真的透露出去，只是想要进入卫殷的生活，总要有个突破口！ 告诉媒体会怎么样？ 媒体会不辞辛劳跑来打探双性人的秘密，也会引起医学界的关注，这个世界的医生不都是良善的，或者说，他们打着造福人类的口号，会不择手段把卫殷带去做实验也说不定！ 同样身为医生，杨晔对这种人自然是厌恶的，当然也不会傻的把卫殷的事公布于天下。 “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为你保密，如何？” “什、什么条件？” “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想要和你交往，当然，是正常的交往。” “滚！谁知道你什么目的！”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媒体！”说着，作势拿出手机。 “等等！”卫殷吓得声音都有点破音，看着杨晔手上的手机，许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我答应你！” 杨晔挑眉，从善如流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向卫殷走去。 “等等！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还没做过言而无信的事，不过，你确定你现在不需要去浴室处理一下？”刚刚可是连地板都有了，恐怕裤子早就脏了吧？ 卫殷的脸色顿时清白交错，咬咬牙，终于冲进了浴室里。 杨晔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没来得及提醒他，裤子和该拿的女性用品还没拿！ 不过，他又开始巡视这间房子，布局和他的房子一样，不过方向相反。视线转到一个房间，半点不犹豫就走了进去，果然看到床上有半包没用完的女性用品。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可怜的几套衣服，家居服倒是有两三套。底下是内衣，让他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不少的女性内裤！ 不过也不奇怪，男性的内裤虽然也差不多，不过应该是女性的更适合放女性用品。 随便拿了一条，又扯下一套干净的家居服，再拿上一片女性用品，杨晔悠然地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莫名有几分口干。 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转……竟然没锁？ 也难怪，如果没有他这个意外，恐怕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平常就卫殷一个人，关门也不过是个形式。就算今天还有他在，大概也不会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跑来开门！ 杨晔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禁欲多年的成年男人下身一紧。 氤氲着水汽的小小空间，青年白皙纤瘦的身体沐浴在水下，水流顺着青年的脊背流下，越过青年挺翘的臀部，隐没在底下。浑圆的屁股中间是一道细缝，隐约可以看到中间粉色的褶皱形成的小花，再往下，是微微突起的两片rou唇，因为角度原因无法看清形状。更让他眼睛都有些发直的是，青年的下体竟然光滑无比，没有半点毛发！ 卫殷忽然转身，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扯过旁边的毛巾，堪堪遮住下体。 仍然在运转的花洒很快把毛巾打湿，贴着他的下体，显露出一点点形状，这种若隐若现的状态，比春药还让人觉得兴奋！ 杨晔的下体鼓起了一个大包。 “你、你出去！” 杨晔没说话，咽了咽口水，把手中干净的衣物放在旁边的小篮子里，大步向前，在卫殷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抓住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没有了手的支撑，毛巾掉落在地，也彻底暴露了被隐藏的秘密。 一根小小的roubang软趴趴地垂在两条白嫩的腿间，往下，取代两颗小rou球的，是两片不大却肥厚的rou唇，紧紧地闭合。 “你放手！变态！流氓！混蛋！放开我！”卫殷挣扎着，想要挣脱杨晔的掌控，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却不知自己这样扭动的样子，在对方眼里是怎样一种诱惑！ 杨晔深吸一口气，“别动！”声音沙哑了好几分。 卫殷一僵，因为他感觉到了腰侧隔着裤子抵着他的硬物，竟然又热又硬！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卫殷马上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快点洗完出来，我们谈谈。”说完就放开了他的手，几乎是跑着冲了出去，再看下去，他爬自己忍不住化身为禽兽！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杨晔想了想，找到卫殷的钥匙，跑回隔壁洗了个冷水战斗澡，换上家居服，又来到隔壁。 等了两三分钟，卫殷才出来，洗了这么久，显然是在里面做思想斗争。 杨晔大摇大摆地坐在唯一还算整洁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家居服是宽松的款式，显得卫殷本来就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 卫殷直接坐在他对面，脸有些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日后的事！”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那可不一定！这么说吧！我本来是对你有好感，想先跟你交往看看的。这里我先说明一下，我，杨晔，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是医生，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你是我第一个想要交往的人。这样你会不会比较满意一点？” “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本来是想先和你培养感情再考虑身体关系的，不过，显然你的身体对我的诱惑太大了，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你放屁！” 杨晔仿佛没看到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的模样，继续优哉游哉开口：“那就由不得你了！”忽然想到了什么，杨晔上前一把压住了卫殷，抓起地上的一件衣服绑住了他的双手。 “你要做什么！放开！放开我！” 杨晔用一条腿就压住了他的双脚，拿出手机，“你放心，我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做点准备！”说完，就把他的裤子拉到了膝盖，露出穿着女性内裤的下体。 镜头对焦，一下子就拍了十几张。还没完，他杨晔又伸手稍稍拉开了内裤，让镜头足以照到里面的roubang和花唇，以及带着红色血迹的棉布。总共拍了几十张，杨晔才帮他穿回裤子，解开了他的手。 卫殷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你只要不逃跑，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做什么的。” 见他不说话，杨晔也不恼，站起来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以一个独居男人来说，卫殷这里算是整洁的了，只不过在身为医生的杨晔眼里还是跟垃圾场差不多，正好也给卫殷一点反应的时间。 整整收拾了一个小时，总算把客厅的东西都摆放好了，至于那些衣服，也被他扔进全自动洗衣机了。 杨晔来到厨房，发现冰箱里全是各种泡面罐头营养液等速食，皱了皱眉头，还是回自己家下了两碗汤面。 脑子还一团糟的卫殷被香味吸引，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里面放了一颗蛋，还有不少青菜和rou片。 “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吃了！” 卫殷看了他一眼，决定不委屈自己。 两人很快吃完了，杨晔也没多留，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拿着碗回去了。 卫殷半晌才意识到他已经走了，也发现自家客厅变干净了。 当晚，卫殷做了噩梦，梦到了儿童时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