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没有想象中的难带,陈陶比他的叛逆外形看起来要听话很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挨了打比较收敛,反正上课期间没有给冷秋捣乱。 只是他的程度着实不行,平时也不cao心学习,一周没上课而已,之前礼雪菲上课教过的内容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很多东西现在冷秋还得重新给他挨着讲。 很快两小时就过去了。 “听懂了吗?” 陈陶瞌睡得眼睛里都充了血还强睁着,乖巧地点头:“听懂了。” 冷秋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下周我们换个方式讲。” 第一次上课陈司砚那个老变态就不在家,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儿,只可惜没高兴多久。冷秋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出门的时候刚好听见电梯上楼。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陈司砚走了出来。 冷秋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看见陈陶在门里头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比着嘴型问她:“我爸?” 冷秋心里暗暗叹气。算了。 陈司砚走过来:“冷老师上完课了?” 冷秋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陈司砚今天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但收拾得很齐整,穿了一身暗沉的银灰色西装,系了领带,穿了皮鞋,头上还抹了发胶。 “现在要回去了吗?”陈司砚往屋里看了去,却没看到陈陶,他也没怎么在意,“我可以送你回去。” 冷秋心里一沉:“谢谢陈先生,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陈司砚转身就走,下了定论:“我送你。” 冷秋回头看房间里,却连个陈陶的影子都没看见。 跟上一回一样,陈司砚送她回家的态度非常强硬,一副“你不让我送今天就别想回家”的样子。 他们直接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冷秋再一次参观了陈家的豪华车库。车库里大多的车是花花绿绿品牌各异,看起来应该是陈陶的,最外边摆着三辆造型颜色较为稳重的车。 陈司砚选了辆低调的黑色卡宴,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为冷秋打开车门。 “冷老师请。” 冷秋有点无奈,但还是上了车。 陈司砚上车后没有立即发动车,而是在置物箱里翻找出一包烟。是上回冷秋买的那包十块劣质烟,还剩了一半。 “不介意我抽一根吧?”陈司砚问。 “介意。” 陈司砚把烟都搁嘴里了,没点,又把烟放下了,绅士地笑了笑:“冷老师的烟抽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又干又烈。”顿了顿,补了一句,“就像冷老师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冷秋冷笑一声,嘲讽他:“现在这是已经开始进行‘不过分的sao扰’了?” 陈司砚转头看她几秒,忽地倾过身来。 “干什么!”冷秋以为他要做什么,一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 等她把陈司砚扯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也系好了。 陈司砚坐回去后,有点在乎自己的形象地扒了扒头发,揉着头皮叹气道:“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不知道拔了我多少头发下来,真疼。” 冷秋低头一看手,拔了七八根。 想说对不起吧又低不下头,就硬梆梆地来了句:“我又不是不会系安全带。” “但是一次性被拔下来这么多根头发,真的很疼。”陈司砚这种表面沉稳内里阴险的老家伙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会因为疼撒娇的人,忽然来这么一句冷秋都没反应过来。 陈司砚还在那卖惨:“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冷秋语塞,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陈司砚被她表情逗笑了,眼角笑出了褶子。不过也没再惹她了,发动了车。 车开出去后的前半截路的路线还是对的,开到后半截就不对了,冷秋家在东面,他往北面开。 “你开去哪儿?我家不走这条路。”冷秋一瞬警惕起来。 “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去,我要回家,停车!”冷秋呵道。 陈司砚不管她,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安抚她:“去了你会喜欢的。” 车行驶过程中,开车门开不了跳窗也不现实,冷秋怒道:“你再这样我就打110了!停车,听见没?” “你可以打,需要我提供地址吗?”前面刚好是红灯,陈司砚停下车转头问,见冷秋脸色确实准备打电话以后,他将车前的档案柜里一张卡片拿出来扔给她。 “这是地址。” 冷秋接住卡片拿起来一看:市中心的砚墨娱乐会所。会所旁边三百米就是公安局。 一直到了会所停车场,冷秋的脸色都是黑的。 一边停车一边听陈司砚客气地跟冷秋介绍:“我听说你是家,很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看。” 冷秋脸色还是很差,等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就去开门。 “咔哒。”门开不开。 “因为陈陶从小学习上很费劲,所以我没有在家里书房里放,怕耽误他学习,所有的都搬到了这个楼上。”陈司砚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我的书房,那里有很多藏书珍品,可能会有你需要的。” “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冷秋问。 “你是家的事?”陈司砚立马就明白她在问什么,明白后笑了起来,笑得一点儿都不谦虚,“你知道的,对于我们这种有钱有势有人脉的老男人来说,查一个人的身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冷秋下了车,摔上门。 砚墨会所的名声她再怎么孤陋寡闻也是听过的,关于这家豪华会所的传奇老板——比明星更英俊的商人。 极为出色的相貌只是传奇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则是他白手起家的传奇经历。 当年的陈司砚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相反,他的家世很普通,不普通的是陈司砚的学历。在当年那个时代,他是从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毕业的硕士。 毕业那年,他不过二十一岁,修的是西方文学。但后来不知怎么,按道理讲本来能够顺利进入大学讲堂的陈司砚并没有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而选择了放下书笔,挽起袖子进了工地,做了一名建筑工人。 而这,也成了陈司砚传奇经历的起点。 一路上跟陈司砚打招呼的人很多,但陈司砚没怎么理会,在大堂经理毕恭毕敬的带领下,他们走了贵宾通道,一路到达了该楼的顶层。 “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让陈陶出国去学习?”冷秋走了一路,心里也估量了一路。 她之前是不知道陈司砚是这里的老总,又这么有钱,还以为就是个普通富人,但现在看下来,不说别的,光她脚下这栋十八层的大楼,就不知道价值几何。 “不是我不送他,是陈陶自己不愿意出国。”陈司砚带着她来到最里间,输了一遍密码锁,又按了一遍指纹,最后拿钥匙开了这道三重保护的门。 “请进。” 冷秋还有些犹豫。 陈司砚笑得和蔼又可亲:“放心吧,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会在我自己的地盘欺负一个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冷秋还真信了他的邪。 进去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就被按在了墙上,男人的气息霎时袭来,她偏头不及,给吻了个正着。 瞳孔一缩,正要推人,人就已经后退了,她力气使了个空。 cao他妈的。 “啪!”她扬起手就朝着男人脸上去了一巴掌。 男人被打得头一偏,回过头来却扑上来按住她又原模原样亲了她一次,这回更过分,还是舌吻。 cao! 男人被推开后,另一侧脸又挨了她重重一巴掌。 没见过这种无耻的杂种,说是一套做是一套,冷秋气急败坏地转身开门,但却开不开。 “这门得用我指纹才开得开。” 陈司砚在她背后说。 冷秋转过头怒目而视,却被他抱了个正着,钳制住她的双手头埋在她颈窝里深呼吸:“别生气,小孩儿。” 平白无故被个老东西非礼成这样的冷秋都要给气笑了。 “四十好几的人了,陈叔叔认为自己这样的行为合适吗?这就是你说嘴里所谓的不过分的sao扰?”冷秋用指甲使劲儿剜陈司砚搂她的手背,使了大劲儿,很快就掐出了血。 陈司砚疼得嘶了一声,松开了她。 冷秋转过身抬手又准备给他一巴掌,被陈司砚一手握住了手腕。 “你最好不要再打我。”陈司砚看着她笑了笑,嘴角的纹路显得有些无辜,“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对你产生反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