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相对
“漓月,你告诉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皇陛下深沉莫测地看向漓月。 “回陛下,民女刚刚看到这个宫女要跳湖,然后跟着想救她,等将她救了上来,便被人从后面袭击,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我已经在枯井里了,然后,我自己爬了上来。”漓月说。 “你自己爬上来的,你一个弱女子,如果没有人救你如何能爬出那口深不见底的井?” 显然漓月的说辞无人能信,可她如果说了是那个流觞,可谁都没有见过他,怕是更加不会信。 “启禀陛下,刚刚是臣救了漓月姑娘,是臣看到漓月姑娘救了这个死去的宫女,然后被人打晕了,扔进了枯井里。” 众人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便看到了一个侍卫俊朗不凡地站在下面,他眸光柔和,语气坚定。 “那你可看清了那个偷袭之人?”皇后目光阴冷地问他。 “看清了,”那侍卫目光清凉,看向皇后身旁的丫鬟,指向她。 那丫鬟赶紧吓地跪下说,“不是奴婢,娘娘明察。” “你胡说什么,锦绣跟了本宫多年,怎么会是她,她可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的人。”德妃震怒地说。 就在下一秒那个侍卫用一把剑狠狠刺向了锦绣,所有人惊慌失措,随后只听到一丝凄惨的叫声和紧接着那具身体瞬间化成一滩黑色血水,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德妃的脸色更加难看,苍白如纸。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皇陛下看着这个血水浑身颤抖。 “她是妖物所化,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个侍卫镇定地站在那里沉声说。 此刻萧煜一直冷冷地盯着这个侍卫,不是感激,而是猜忌,这个长相看着平平无奇,在禁卫军里若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他不会不知道,难道这个人潜伏多年,就为了今日能夺得父皇的关注,只是这样吗? 自然不是,以萧煜的深沉心思,自然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父皇,事实证明是这个妖物在作怪,还差点害死了漓月,还请父皇母妃明察,”萧煜急忙替漓月澄清。 德妃看到那一滩血水吓地双眼一闭昏了过去,萧煜急忙上前扶着德妃,一边喊着,“太医,太医……” “快,快扶德妃回宫,”南皇陛下也是后怕了一会,可看到爱妃惊吓晕过去,自己也是胆战心惊,就让人扶着回了寝宫。 婉宁放心不下德妃便也陪着去了寝宫。 今晚发生太多诡异的事情,宫中人人自危,谨芝也早早回了鲁国公府。 前殿瞬间只留下萧煜,漓月和那个侍卫。 萧煜这时突然拿着剑指向那个侍卫,冷冷地说,“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侍卫淡淡一笑,“王爷这话倒是问的奇怪,我刚刚才除了妖,王爷还要怀疑我吗?” “除妖,夜公子这身打扮真的叫本王好生怀疑,”萧煜嗤笑地看向他。 见身份被拆穿,司夜也不藏着掖着,便将真面目露了出来,刚刚还平平无奇的相貌瞬间就变地俊朗无比。 漓月看到他,脸上表情慢慢有了变化,似乎是见到老朋友般的喜悦,“夜公子,是你。” 可萧煜却突然收回了剑,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司夜,当初本王要把你推荐给我父皇,可你不要,那如今又是什么戏码?” “王爷莫怪,我只是来救漓月姑娘的,替她解围的。” 萧煜笑了笑,问他,“夜公子是如何得知这里有妖的,莫非这个妖和夜公子你有关?” “怎么会呢,他刚刚还救了我。”漓月着急地说道。 就那么一瞬间,司夜的眸光闪地发亮,他深情地看着漓月。 萧煜听闻便狠狠地看着司夜,“夜公子行迹神秘,让人怀疑也是情有可原,是不是,夜公子。” “萧王如果不信在下,尽可把我绑了便是。” 看着司夜这副自负的模样,萧煜内心深深地厌恶,可这个时候还不能动他,下一秒,萧煜的嘴角轻轻上扬,大笑着说,“怎么会,夜公子几次三番救了漓月,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今日本王还要谢谢夜公子,不然漓月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司夜看着他,笑地深不可测。 萧煜走过去,拉住漓月的手,淡淡说,“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漓月也累了,我们便回府了,改日夜公子再来府上,我好能好好谢过夜公子,告辞。” 司夜目光冷冷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手里却紧紧握着流觞给他的玉佩,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肯定,她就是白洛。 司夜回到了木屋,花栾和流觞都在屋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花栾急忙上前,“主人,你回来了。” 流觞啃着鸡腿,一边看了看他身后问道,“哎,人呢,你怎么没有把那个小娘子带回来啊?” 司夜坐下来,目光淡淡,“她现在过地很好,我又何必打扰她。” “你这个什么屁话,你明明就放不下她,在我面前何必装地跟没事人一样。”流觞生气地说。 “我如今四海为家,就算她留在我身边,我也怕委屈了她,如今她生活地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司夜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狠狠地像被针扎了一下。 “满足什么,要是我就直接把她抢回来,管他三七二十一,你有点自信好不好,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重华宫的少宫主啊,虽然,是被赶出去的少宫主……”流觞说着狠狠咬了一口鸡腿。 “你这只臭乌鸦,给主人瞎出什么馊主意,你不知道主人为了她受了什么苦了吗,还撮合他们。”花栾听不下去了,对着流觞一顿白眼。 “我说你的父亲真是心狠,知道你将嗜心咒转化成了无情咒,还不给你解药,他这是要你活活痛死啊。” “不要这样说我父亲,我知道他也有苦衷,我不会逼他,是我辜负了他的栽培,寒了他的心。”司夜说完双眸便泛红了起来。 “哎,重华宫向来如此,不能让人动情,想不到你是他的儿子,他也这般对你。”流觞对重华宫这道无情的令律很是恼怒。 “好了,流大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冷冷地说完便去睡觉了。 “哎,你这只笨鸟,那小娘子你不喜欢,我可喜欢地很,看来是得我出马了,哈哈哈哈……”说完流觞洋洋得意地将鸡腿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