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欲望
她走过忘川河畔,一身洁白毫无血色的纱衣将她的脸衬托地更加苍白,只有额间那朵醒目的彼岸花盛开的夺目妖娆,她慢慢往前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拥挤了一大群的人,或者说是一群魂,她们个个狰狞着脸,脚上烤着脚链和手链,正一步一摇地往轮回道前走去。 她看着那些哭嚎的鬼,面无表情,眼中亦没有泪,神情淡漠,苍凉的手中却紧紧握着彼岸花的玉佩,然后闭上眼跳了下去。 盛国皇宫内,所有大臣都站满了大殿。 “启奏陛下,妖兮月即将成为我盛国的大祭司,她坚决不能再嫁入皇室,这是祖先遗训,还陛下请三思啊。” “陛下,苏丞相所言极是。”堂下的大臣瞬间议论纷纷。 盛国国君缓缓舒了一口气,目光冰凉地盯着堂下,语气冰凉,“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朕娶妻还是你们娶妻,况且她现在还不是,朕意已决。” 话说完堂下静寂无声,只留下一群人的叹嘘和无奈,敢怒却不敢言。 殿外,妖兮月站在远处,深深凝望着,目光淡漠,她双唇紧闭,低着双眸,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妖兮月的脸很清瘦,白皙的脸,嫣红的唇,她的容貌在盛国可谓是举世无双,但她是个可怜的人。 她从来不笑,也没有人见到她哭的样子,她不知道何为七情六欲,但她知道她不能嫁给陛下。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兮月姑娘,皇后有请。” 妖兮月点点头,跟着去了轩仪殿。 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皇后看到她温柔地笑道,“兮月来了,这几日不见,兮月清瘦了。” 妖兮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见过皇后。” 皇后笑盈盈地看着她,让妖兮月感到一丝丝恐慌。 这时皇后渐渐逼近她,深深凝望着她,随后轻描淡写开口,“兮月,嫁给陛下吧,陛下很喜欢你。” 妖兮月听闻惊恐地跪了下来,哀求地看着她,“娘娘,不可以,兮月是不会嫁给陛下的。” 皇后不听妖兮月的哀求,只深深叹口气,“本宫没有你年轻貌美,再没有能留住陛下的资本,可你不一样,他喜欢你。” 顿了顿,语气冰冷地说道,“当年是我路过山林将你带回宫中抚养,养了这么多年,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妖兮蔓抿了抿嘴,倔强地看着皇后,“如果皇后想要我这条命,皇后今日便可拿去,但是我决不会嫁给陛下,还请皇后体谅。” 这时身旁的桂姑姑看形势僵硬,便笑着上前看着妖兮月,“兮月,娘娘也是好意,嫁给了皇上,以后你便是这后宫的娘娘,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做大祭司强多了,”说着瞥眼看了看皇后,“如果月儿不愿意,娘娘也是不会逼你的。” 这时皇后急忙又换了张脸,笑盈盈地说,“对对对,兮月,怪本宫,本宫真的是糊涂了,才会这样想,最近陛下一直不到本宫这里,本宫也是一时情急,兮月,其实本宫怎么舍得,你从小就在本宫身边长大,就像本宫的孩子一样,”顿了顿,又叹息道,“罢了,这事以后就不提了,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然要随你的心意。”说完示意桂姑姑将桌上准备的茶点拿过来。 皇后拉着妖兮月的手,将她拉到身前,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兮月,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刚才是本宫的错,你能原谅本宫吗?” 妖兮月急忙回身,“兮月怎敢对娘娘不敬,至于陛下那边,我会劝说的。” “好,好,我的好月儿,来吃糕点。” 桂花糕入口即化,香甜清口,是妖兮月最爱吃的,她拿起来,吃了小半块,突然感觉眼前迷迷糊糊,全身无力,下一秒便倒了下去,朦胧中只看到眼前的两个人露出那丝得意的笑容。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的布置奢华高贵,她一惊,这是陛下的寝宫。 她心脏砰砰不停地跳动,急忙看了看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兜,她的脸色煞白。 这时门开了,陛下慢慢走了进来,他微微笑着看着她,“醒了!” 他的脸色白里透红,说话间透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妖兮月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她的脸色苍白,盛皇的脚步渐渐逼近,她的身子便一步步地往后退缩,直至到床角。 “陛下,您不可以,您不可以宠幸我,您想想皇后娘娘,况且我即将成为大祭司。” 盛皇就这酒意靠近她,冷笑道,“朕明日就下令大祭司令择人选,兮月,朕想你,朕喜欢你很久了,朕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朕对你更加喜欢的不得了,如今你亭亭玉立地站在朕的面前,朕再也控制不住了,过了今晚,朕就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待在着皇宫里做朕的女人。” 妖兮月慌乱极了,她的手心攥紧了汗,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充满了攻击性的男人。 突然盛皇直冲到她面前大手一挥,将她身上仅存的衣兜掉落。 妖兮月大叫了一声,急忙用被子将裸露的身子紧紧裹住。 盛皇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他眼里的欲望一点点升温,他血红的双眸如野兽一般。 妖兮月绝望又冰冷地望着他,浑身颤抖地说,“陛下,如果陛下执意要强迫我,那我只能死在你前面。” 声音冰冷,毫无温度,可就这样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敢威胁朕,你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也包括你,这世间有多少女人想上朕的床朕都不愿意,你不要不知好歹。”盛皇陛下冷冷地看着她,早已没有了耐心。 妖兮月眼看今晚已经没有了退路,便下定决心,即是咬舌自尽,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这时突然一阵风破窗刮了进来,将那唯一的烛台熄灭,整个屋子瞬间变成了黑暗。 盛皇一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