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掩饰的注视着一位向这里走来的 少妇。
加的压力,「滋」的一声,整根jiba塞入了xiaoxue…… 「哦……不……不要从后……唔……唔……」令仪虽然没用行动反抗,可是 仍然不愿被从后面进入……我大幅度的抽出插入,使她的抗议化成了呻吟:「唔 啊……啊……啊……不……不好啦……嗯……嗯……」 我看着她菊纹的下方小yinchun,吞吐着roubang。那茎部因为yin水的滋润、而湿亮 亮地,xiaoxue中也配合着我的抽插——显然她有感到舒爽。 「令……令仪……这……喔……这样不shuangma?」 「没……没有不爽……感到很深入……顶到……喔……不一样的地方……唔 啊……爽……爽……可是……」 想到她禁止老公用「狗交式」的理由,我边插边说道:「别担心,在……在 这里,我们可以大声呻吟……喔……你不用捂我的嘴……」 「唔……唔……哦……可是好难看……」 「我觉得,令仪,你白细平滑的背、和嫩嫩的屁股,好好看嘛!而……而且 你看墙上的镜子……我们好……好恩爱……」 令仪这才注意到她面前的落地大镜子,只见她脸上飞红,却舍不得把目光移 开:「唔……好羞哦……哦……奶奶那样晃来晃去的……嗯……嗯……」令仪的 rufang虽不大,却也因为我大力的抽插而摇荡着…… 「我……我喜欢看令……令仪被我插……唔……深深的插……插的好……奶 奶浪动起来……」 「哦……哦……你好色……唔……哦……」令仪越叫越大声,xiaoxue又湿、又 烫,随着我的抽动而阵阵收紧肌rou,发出「卜滋、卜滋」的声音。 「弟……你好会插我……我……哦……好爽……嗯……嗯……」镜中的令仪 不再反抗这体位了,反而带着痴醉的表情,享受着、甚至配合我的动作而迎送着 啊…… 我也不禁呻呤着:「哦……令仪……嗯……xiaoxue好柔软……好……哦……好 紧……」 令仪突然安静不出声,我张眼一看,她居然嬉皮笑脸的,看着我在镜中的表 情。 「好啊!你……」 「小罗,你好陶醉啊!」说着,她还学我那爽快时的表情。我搂住她纤细的 腰…… 「不要啊!」她以为我要呵她的痒,然而我下身紧贴着她,上臂用力把她举 了起来(好在令仪真的是袖珍小巧)移动我们的腿以后,我缓缓平躺下来,虽然 roubang子从未离开xiaoxue,我们又转回成「女性上位」的体位,只是这一次她是背对 着我,坐在我小腹部。 令仪起先有点手足失措,但是当我用手托住她的屁股、上下挪动时,她马上 意会了然,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上身后倾、双腿分开、小脚蹬在床上,随着我手 的指引,上下滑动,xiaoxue吞吐着我的roubang:「唔……喔……小罗……呲……啊啊 啊……花样真多……」 「令仪,爽快吗?」我觑见镜中的美景:令仪双眼半闭,蛾眉微皱,朱唇轻 启的喘着,双臂向后撑在床上,突显出胸前随着抽送、而上下颤动的棕色rutou。 包着白色丝袜的修长双腿张开着,腿间只见一只rou柱顶着白嫩的阴阜,rou色 的薄薄花瓣吞吐着jiba,不时显出嫣红、滑润的内壁。 那色泽较深的roubang,不但整只被抹得湿亮亮的,连yinnang上端都堆着泡沫状的 爱液。室中演奏着美妙的交响乐,床垫的「吱吱」声,阴户发出的「啧啧」声, 当然还有…… 「哦……哦……顶得……哦……好深……哦……」 「令仪,小……xiaoxue……好紧……你给……嗯……好多爱液……」 「嗯……哼……哼……人家对你好嘛……哎……要死……」令仪也发现了镜 中干坤:「怎……怎么看得那么清楚啊?好……嗯……难为情……」说是这么说 乌溜溜的眼睛却盯着镜子不放:「哎哟……小罗……好……好大的……唔……棒 棒……哦……哦……xiaoxue被你插得翻出来了……唔……」 为了刺激她的视觉,我两手轮流的搓揉她挺起的奶头,空出来的一只手,则 如拨弄琴弦一般的,快速挑动着她泛红、发烧的阴蒂…… 「呜……啊……啊……」虽然没有了我手的支持,令仪的腿却更快速的上下 推着臀部,秀发刷着我的前胸,香汗浸透那裤袜装、滴到我身上:「小罗……嗯 嗯……哼……哼……我……哼……shuangsi……哼……你呢……」 「我……我也……」 紧小的rouxue突然颤动起来,我们因咬紧了牙关,只能发出「呲……嘶……」 的喘气声。 我只觉得膨大发烫的jiba,已无法抗拒xiaoxue中rou壁的吸吮、搅动:「啊…… 啊……喔……」浓烫的jingye,一股股冲过阴户口的钳制,从guitou顶洒入令仪的子 宫…… 「唔……喔……喔……」令仪全身也剧烈的抖了起来:「喔……你射精…… 喔……都感到了……喔……喔……」令仪重重坐在我小腹上,全身无力的、仰卧 在我身上,yindao内壁像要吸干我似的收放着。 「唔……shuangsi了……」令仪呢喃着,失魂地看着镜中的映影:那好不容易射 完了的roubang、缓缓变软,滑出了丰美的xiaoxue,仍然微微张开的小yinchun之间,溢出 白白的黏液…… 「小罗……」令仪突然说着:「我没吃避孕药喔!」 「那……」我心里有点紧张,但却显得毫不担心的说:「我们给嘉羚生个胖 弟弟!」 令仪翻身抱住我:「你想的美!我的管子早就扎啦!」 她掐着我的胸口:「死小罗!吓也吓不着你……」 令仪软软的躺在床上,任我煞费周张的帮她脱下那层裤袜装:先从领口剥到 长袖,再像脱裤袜一般的从腰褪到脚尖…… 「喔……」 她伸着四肢:「谢谢小罗!这衣服虽然可爱,不过穿久了实在……」 她发现我又在盯着她张开的大腿之间,害羞的夹起了腿。(真是的!都已经 是我的人了) 其实令仪一丝不褂的娇躯才是迷人!我轻抚着她纤细光滑的腿:「累了?」 她边盯着我(因为我把她赤裸的纤纤玉趾,一只只的含在嘴中吸吮),边回 答:「哎哟!你jiejie可从来没这么激烈的做……zuoai过。要不是那天出了门、再 折回来拿东西,又从嘉嘉房间的窗户撞见你们的好事,我才不会让你吃了甜 头呢!」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从浴室接来一盆温水,用毛巾沾了,轻轻拭擦着她身上的香汗…… 录音室的电话响了,「喂?」 「哥,是嘉羚啊!」 「羚,你这个小捣蛋……」 「唷!吃了我妈那块嫩rou,还卖乖!」 「唔?你怎么知……」 「哥,把我接到对讲机吧!」 「什么?接到jiba?」 「嗯!别贫嘴!」 我按下按键,嘉羚清脆的声音、便在录音室的扬声系统中,唱着「祝你生日 快乐」。 我把麦克风递给令仪,令仪惊异的问道:「嘉嘉,你在哪里?」 「嘻嘻!妈咪,对不起,今天我跷课了。我就在我房间——每次你偷看我和 哥哥zuoai的窗口啊!」 令仪一听,赶紧用毛巾盖住身子:「你……我才没有偷……」 「哎呀!妈咪,你怎么真的跟我抢小罗哥哥呢?」 「这要怪你自己啦!」到底姜是老的辣,令仪马上反守为攻:「是你把小罗 让给我的……」 小妮子居然真急了:「我……我没有把……」 「好了,好了,妈咪逗你的!再说,你小罗哥也对你一往情深,不会把你甩 了啦!」 「哥,真的?」 「当然是真的!再说。」令仪自嘲:「常来这么多花招,妈咪可吃不消!」 「妈、哥,只要你们不妨害爸和妈、小罗和我的关系,我不会小气的……」 从那天开始,令仪每个月一两次会在嘉羚上学时,来我这儿「坐坐」。 同时享用不满十七岁的小美人,和三十九岁的美妇人,我的艳福真正不浅的 啊…… 补习班姻缘-1990(四A) 坐在旅馆灰暗的咖啡厅里,我无言地看着一艘吃水颇深,锈迹斑斑的矿砂船 很不情愿似的、向着夕阳缓缓地驶出温哥华港。回想起当年,我也是拖着像那样 沉重的步履离开台湾的。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已经两年了啊……」 嘉羚高中毕业以后,轻而易举的考进T大,做了我外文系的学妹。 那年头,女孩子们逃离「发禁」以后,十之八九都迫不及待的留起了「一头 乌溜溜」的长发。 老实说,大部分的大学女生因为正值发育刚成熟的年纪,再怎么样也至少有 一种「年轻就是美」的魅力,配上一头长长的直发,真的蛮会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是嘉羚……不管到哪儿,她都是男人欣赏、女人嫉妒的焦点。 倒不是说嘉羚长得丰胸大臀,像那些名符其实的rou弹女星,相反的,她的身 材比高中时更加修长了。上大一的那年,她已经比mama高出了一个头,细细的腰 衬托出她不算大却充满弹性和活力的胸和臀。但是,那攫取注意力的焦点,却往 往是她秀美的脸,不施脂粉就已经令人怦然心动。 嘉羚似乎知道这些事实,从来不赶流行的画浓妆、染头发,顶多淡淡的妆扮 一下,连深颜色的指甲油都不搽。与那些还在摸索的「失败案例」站在一起时, 嘉羚自然而然的给人「鹤立鸡群」的观感。 而多彩多姿的新鲜人生活也深深吸引着嘉羚,连带着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 了质变。嘉羚理所当然的成了系花,也成了好几个社团里的灵魂人物。我们见面 的机会越来越少,当然也谈不上什么「亲密关系」了。 其实,我们之间的性关系在嘉羚预备考大学的那段日子就中断了,而在她忙 碌的第一个学期里,我根本没机会、也觉得不适合重拾那种关系,我们已经没有 那种亲密感,就算上了床也好像尴尬不自然,如果只是为了发泄性欲的话,我宁 愿不做。我想,嘉羚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吧。 我的记忆悠悠的荡回另一个咖啡厅里,晶莹小灯做成的人造星光点缀着暧昧 的暗室,稍嫌黯哑的爵士钢琴乐声穿过窗边和隔间的流水廉,传到我所坐的情人 座。 那一天是嘉羚的生日,好不容易约到了她吃晚饭,不过当第四杯「我还在等 人」的咖啡被递上桌时后,桌上微弱的烛光也掩不住服务生脸上的狐疑、还是同 情…… 终于,活泼的嘉羚在自动门开处出现了,她的穿着有一点不适合我订了位的 那间法国餐厅,不过我不在乎,再说台湾人并不是那么讲究衣着和场合的搭配, 嘉羚穿得至少不会像一些自认时髦、却把名牌衣饰穿得俗不可耐的女孩。 带位把面带着歉疚地苦笑的嘉羚领了过来,我站起来迎着她,她是个多么亮 丽的女人啊!穿着充满青春气息的白色宽领衬衫,有点蓬松的衬衫下摆扎进一条 合身的褪色蓝牛仔裤里,更突显出她腰身的娇小。 她一双美丽的小脚穿着凉鞋,黑色的细带更加衬托出肌肤的白细,丝毫不像 一些高个子女孩那种筋络毕露的大脚,当她快步走过来时,修长的双腿和圆挺的 臀部,毫不做作的摇曳出女性的魔力。 我知道店里每个男人都在瞄着这个长发美女,而当我们拥抱时,我不禁有些 虚荣的得意了起来。然而,嘉羚在我脸颊上轻啄的那个吻,却包含着掩饰不住的 生疏和应付。我的心又黯了下来。 「哥,对不起!我们社团里的同学一定要为我开庆生派对,所以来晚了。」 嘉羚满脸歉意的说着迟到的原因。其实,她还是个真诚可爱的女孩,只是, 她的世界扩大了,却慢慢的把我挤了出去…… 「没关系,来了就好……饿了吗?我们去吃晚饭吧。」 「嗯……」嘉羚有点歉意的低了一下头,用手梳着自己黑绸般的长发:「刚 才……我们几个同学出去吃了一些东西,我不饿。」 我想,那时我的脸色一定并不好看,虽然我喏喏地说了什么「没关系」之类 的话,但嘉羚却敏感的噘了噘嘴巴:「你生我的气了?我已经说对不起了嘛!」 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赶紧把手帕递过去,并且变成我努力的赔罪、安慰她。 好不容易,嘉羚平静了下来,静静的啜饮着咖啡,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 着,似乎最能引起她反应的话题,都是绕着学校转的。 不一会儿,我就察觉到,嘉羚不时的偷偷瞄着她纤细的手腕,八成是在看手 表。 我试探地问着:「怎么?还有事、要赶时间?」 嘉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摇头:「没……其实没什么重要的……」 「约了同学?」 「也没有啦,说好我不一定会去的。」 我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只美丽成熟的蝴蝶,她已经深深沉迷在那种在花丛 间这儿停一下、那儿沾一点的游戏之中,而我不过是一个她曾停留过的茧罢了。 我问了一句似乎是不须问也不该问的话:「是男的吧?」话一出口,我就有 点后悔了,不出所料的,嘉羚姣好的脸上挂下一层阴霾,就如每次我们谈到类似 的话题时一样,她把我们之间的问题归罪在我的嫉妒、心胸狭窄上。 「哥!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有新的生活这个事实呢?为什么你不能为我在学 校受到肯定而高兴呢?为什么你不能支持我去追求新的体验?难道你要我一辈子 做那个依靠你、离不开你、没有自我的小女孩吗?」说到激动处,她有着长长睫 毛的细长凤目又红了起来,眉头也紧蹙着,嗳!仍然是美得动人。 嘉羚生着闷气的低着头不看我:「我知道,自从我上了大学以后,我们之间 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的感觉变了,因为我不再是个小孩子,我有自己的世界了。 可是,如果你还是希望我们回到以前那种……我……我觉得……会使我们……连 普通的好朋友都很难做……」 我深深的吁了口气:「普通朋友……我……」 嘉羚倏地站起来,阴阴的说:「对不起,你请我吃饭吃成这么尴尬。可是, 我想,我们必须给自己一些时间,把事情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一种新的 身分,那我们……长痛不如短痛……」说着,她拾起背包,脸色很糟的快步走出 咖啡厅。 乐声依然悠扬,我的头脑却像在坐旋转椅似的,混乱的想着:「这算什么? 分手?其实我们之间早就不再是那种亲密的爱情关系了……那……这是?摧枯拉 朽,一刀两断的宣言了?」 我行尸走rou似的付了帐,一边走出店门,一边想着:「我不能失去嘉羚,就 算忍辱苟且,低声下气,我也……啊……这是……」 我闪进骑楼柱之后,窥看着还没有离去的嘉羚,她低着头,不时用手拭着眼 角,身边有一个一看就像大学生的男孩,跨骑在摩托车上,好像有点失措的看着 她,但是没多久他就开窍了似的,伸臂把手搭在嘉羚的肩上,嘉羚也就顺势靠进 男孩的怀里。 男的嘀咕了几句,嘉羚点了点头,骑上了机车的后座,手臂搂着男孩的腰, 脸颊贴着男孩的背,机车发动,吼了几声便带走了长发飘逸的嘉羚。 我的头脑已经无法再保存任何有组织的意识,只是不停的嘶喊着:「完了, 真的完了……」 *** *** *** *** 深秋的温哥华日落的蛮早,在那艘船出港后没多久,窗外就只看得见点点灯 光,还有玻璃上反映着室内的烛光、人影,咖啡厅旁的酒吧里,慢慢坐满了下了 班的男男女女,喃喃的搭讪着,享受着酒精和异性的陪伴。 看一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还有二十分钟可以迷失在回忆之 中…… 起先的那一两个礼拜,嘉羚和我都完全避着对方……真的,从那一夜之后, 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再面对对方。 不出乎意料之外的呢,最先注意到我和嘉羚之间有问题的,是细心敏感的令 仪。 「小罗!」那一天我下楼拿信,回到家门口,就发现令仪已经在那儿等着我 了:「天啊,你怎么了?消瘦成这个样子?」 我根本就还没有见到她的心理准备:「唔……我……」 令仪好像下了决心要做什么似的问道:「有没有时间呢啊?我想和你谈一谈 啊……」 「有是有,可是……」 令仪用使我惊异的坚定语气说:「有就好,跟我来吧。」 「呵……」令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你们那么新潮啦,这是我知道 唯一比较安静的地方……」 我看了看茶艺馆里复古茶亭似的装饰,由衷的说:「不会呀,这里很雅致。 你常常来这里?」 「还算蛮常来的吧。」令仪捂着嘴唇微笑着,我喜欢她那种改不掉的文静: 「最近,每一次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看书。」 看着那对友善热络的老板夫妻没有在注意我们,我禁不住轻轻执起令仪纤巧 的小手道:「令仪,你真的是少有的好女人……」 令仪的脸蛋微红,溜溜的大眼睛瞄着我说:「小罗,你就是这张甜嘴……」 嘴里好像娇嗔着,细嫩的手却让我握了好一会儿才抽回去:「喔!对了,我 想问……就是……嗳!你和嘉嘉之间到底怎么啦?」 我像xiele气的气球似的,瘫回有靠背的竹椅子里道:「你也注意到了?」 令仪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点点头道:「可以告诉我吗?」 叹了口气,我老实的对她说:「除了你,我恐怕也不会对任何别人说这件事 了……现在,你可能是我唯一信赖,唯一可以敞开心说话的人了。」 我将那晚的事情娓娓道来,尽量不表现出一副受到委屈的样子说:「其实, 令仪,我知道变化迟早会发生,毕竟嘉羚和我的人生是站在不同的阶段。只是, 该来的来的时候,我还是蛮难接受的。」 这次,是令仪伸出她的手,轻轻用手指尖点着我的手背,她低头看着我们在 桌上相触的手,然后抬起头来,用温和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们俩,一个是 我最疼爱的女儿,一个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你知道要我做一种对与错的判断有多 困难。可是,我同意你的话,变化是我们早就预测到的……」 她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 令仪软软的手盖在我的手背上道:「你怎么不照顾自己呢?我会心疼啊,你 知道吗?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了……」 「令仪……」我被她显然的真情流露感动了,眼眶热了起来。 令仪的大眼睛也红了:「我觉得好歉疚,都没有注意到你的事,也没办法好 好陪你。可是,你知道老陈……」 在我和令仪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大约半年到一年之间,令仪老公的态度渐渐 转变了。他变得越来越黏令仪,最后连工作都换了一个不常出差的职位。 我曾经笑问令仪,是不是因为她在房事上表现的更热情,所以陈兄舍不得离 开家了,她总是红着脸笑骂我不正经。 不过,依我从嘉羚那里侧面打探的结果,鱼水之欢的热烈还是有蛮大的关系 的。哪个男人会舍得把美丽又愿意(甚至渴求)时常燕好的娇妻留在家中呢? 不过,这也表示我和令仪的性关系也就中止了……因为我觉得,她的老公在 家的时候,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和令仪……而且,我虽然有点醋醋的,但是看到令 仪幸福的样子,我也为她高兴。 最后,我还有一点不能对令仪不满的原因:「令仪,不要自责,你和陈兄的 美满是好事,而且我觉得,是我间接促成的。所以,如果我要怪谁的话,只能怪 我自己……」我笑着说。 令仪的表情却是很认真,充满了同情的把手放在我嘴上:「小罗!不要这样 讲!我总觉得很亏欠你,在你需要支持,或只是有个人可以谈谈的时候,我却没 办法陪在你身边。」 我握住令仪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不要难过,知道你关心,我已经很窝 心了。」 「小罗……」令仪有点欲言又止的挣扎着道:「下个月底……老陈要到东南 亚出差一趟,嘉羚也正好会去社团的露营活动,如果你需要……需要我的话,我 可以来陪陪你……」 「令仪,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听嘉羚说过了,这次的东南亚之行根本是陈兄 藉公事之便安排的,他为的就是要带你去走走,与你独处。况且我知道你也是很 迫不及待想去的啊,你若是为了我不去,这对你们都是不公平、而且有害的。」 「可是,你……我不放心……」 「令仪,你的关心,真的使我很感动。你放心吧,我想,在下个月底之前, 我就应该能处理好我自己的事了吧。」 令仪仍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说:「是吗?那……你和嘉羚,从此形同陌路了 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吧,我不会再躲着她了。就算我们分手,也不必像有 仇似的,不是吗?」 相对无言了一会儿,令仪温柔的用手揽住我的颈子:「小罗……」她倾身将 脸贴近我,湿濡软热的红唇印上我干渴的嘴,也许这只是个友善的表示,但是她 的双眼闭着,嘴唇微微张阖探索着,喉间发出细小的呻吟声,也许我太努力的试 图解读她的吻,不过,这仍是那位保守谨慎的令仪姐,在一个几乎公共的场所, 与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 令仪的唇放开了我,她重新张开美目,深深的看入我的眼中:「我得走了, 可是……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挂念你的!」 我无言的看着令仪付了帐,向我摆手笑了笑,转身走出茶馆…… *** *** *** *** 我真的在下个月底以前「处理」了自己的事,离开台湾的那天,正好可以搭 要去东南亚的陈兄和令仪之便车去机场。那天早上,我有个出乎意外的访客,嘉 羚背着露营背包和睡袋出现在我门口。 自从令仪和我谈过以后,我就真的不再躲避嘉羚。我猜想令仪可能也和嘉羚 谈了同样的事,因此我们偶尔在楼梯间碰面时,也都会打打招呼,问一下最近如 何的话,当然,两人都会避开那些敏感的话题。 「嗨,小罗哥哥……」嘉羚穿着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和登山鞋,却能突显出着 她修长均匀的长腿,一件帅气的牛仔上衣罩着鲜明的红黄格子绒布衬衫,乌黑的 长直秀发别有风韵地用一块对折成三角的深蓝大布巾包着,给人一种认真又可爱 的印象。 「嗨,嘉羚,看来你对野营的预备很内行嘛!等同学来接啊?」 「嗯。」嘉羚点点头,可爱的凤眼看着我背后地上放着的两箱行李:「你也 都打包好了?」 「对啊,家当能送的送、能卖的卖,剩下就是这些啦。下午搭你爸妈的便车 去机场,后天房客就会搬进来了。」 我接受了一位老同学的邀请,在他服务的一家跨国企业里申请了一个职位, 那时正值经济热络,公司扩张的时期,一切进行的很快,一个月不到,我就收到 了去温哥华的机票。 「唔……祝你一切顺利,好好照顾自己。」 呵呵,母女连心,连嘱咐的话都一样。 「你也是,玩的愉快,自己小心,别被熊抓去吃哦。」 「哈!哈!熊才不忍心吃我咧。」 「对哦,嘉羚太可爱了。」 「哈……」嘉羚微笑着,突如其来的问:「你真的还觉得我可爱吗?」 「当然……」我静静诚心的回答。 「你……会不会恨我?」 我压抑住那股宣泄情感的冲动,无言的摇摇头。 一时之间,房里的气氛被缄默凝结住了。嘉羚转过身去看看街上的车流,我 却看到她偷偷的用戴了手套的手抹了一下脸框。我也站在她身后看着街景,不一 会儿,十几部机车咆哮着由远而近。 「同学来了?」 「嗯。」嘉羚转身,对我微笑着伸出右手:「小罗哥哥,祝你一路顺风!」 我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跑下楼,热情的和那群男女朋友们招呼着,不一会 儿,就有一个瘦高、留长发、戴眼镜的男孩(好像就是上次在咖啡厅门口等着嘉 羚的那个)把嘉羚的包裹绑在他机车后已经叠了很多器材的置物架上。 就在嘉羚快要跨上车时,她突然说了几句话,转身跑了回来,上了二楼。嘉 羚微微喘着,用双臂紧紧的抱住我,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她的脸埋在我胸前, 背颤动着,终于抬头用哽咽的声音对我说:「再见,小罗哥哥!谢谢你为我做的 一切,对……对不起,我……」 我用手指擦干她湿湿的眼眶说:「别傻啦,嘉羚。说这些干什么?再说,我 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定下个月就会被他们炒鱿鱼赶回来了。」 「不……不会的。他们不是傻瓜的话,一定会拼命留住你的。」 「嘉羚,好好读书,好好保护自己和照顾mama,知道吗?你看,他们都一直 在看手表,别让他们再等了。」 嘉羚乖巧的点点头,再一次紧拥住我,还在我脸颊上印下了深深长长的一个 吻。终于,她放开我,走到楼梯口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看,摆摆手。这次,她乖 乖的坐上那男孩的机车后座,一时间巷子里充满发动引擎的噪音,机车一一的离 去,嘉羚向我高举着右手道别,我也向她挥手,目送她消失在巷尾。 突然,一种恐慌袭击着我,我终于要离开嘉羚身边了,这是命运从来没有允 许发生的事。就算是我研所毕业后,连服役都最后落到了一个离家很近的机关, 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桌上值勤,等于住在家里。如今,我将要第一次感觉不到嘉羚 在附近了…… *** *** *** *** 突然,酒吧里起了一阵无声的sao动,从咖啡厅这里可以看见,那边的酒友们 (尤其是男性)纷纷转头,或是明显、或是带点掩饰的注视着一位向这里走来的 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