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大意,不想想就上了
等她给自己盛好汤坐下来时,终于开口了:「有些 事儿本想过段时间再说,瞧这情形还是趁这当儿掰清楚得了。都这时候了,严林 你就一门心思放到书本上,别老钻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抬起头:「啥乱七八糟 的?」母亲说:「你自己清楚。」我一字一顿:「我不清楚。」母亲放下勺子: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清楚了吧?」我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头。而母亲还 在继续:「不止一个老师提醒过我了。还有上次跟王伟超打架,也是因为这个吧?」 我埋头把鱼汤喝得一干二净。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头在呼呼膨胀。母亲伸 手接碗时,我盯着她说:「我自己来。」我费力地晃了晃脑袋,它已经有两层楼 那么高了。 ※※※※※※※※※※※※※※※※※※※※ 奶奶是个忧伤的人。对她而言,如果整个九八年尚能有一件好事,大概就是 天上掉下个表亲戚。这样说,她老人家肯定会白我一眼:「亲戚就该多走动,来 往多自然就熟稔了,毕竟血浓于水嘛。」奶奶的表姨比她还要小几岁,刚从北京 回来。按她闺女的说法,这位表姨屁股还没坐稳就开始念叨她的外甥女,非要接 奶奶过去住几天不可。爷爷自然一块去。奶奶的这位远房表妹看起来三十出头, 印象中有点肥,硕大的屁股把套裙撑得都要裂开。她丈夫理所当然是个瘦猴,戴 个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据母亲说此人曾是我们学校老师,还教过我地理。但 我死活想不起来。 之后没几天——我记得头上都还没拆线——我们到平阳作中招应试能力测验。 其实也就是配合教育厅做个摸底,回报嘛,分给参与单位几个省重点高中免试指 标。与试人员丑名其曰「种子队」,囊括每班前十名,共八十人。原计划去三天, 不想临时有变,分成文理科分别测。第二天下午就让我们第一组先行打道回府了。 大巴车上远远能看到邴婕,同去时一样,她会时不时地扫我一眼。我老假装没看 见。到学校将近四点半,老师嘱咐我们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要照常上课。我到 车棚取了车,就往家里蹿。出校门时邴婕站在垂柳下,我弓起背,快速掠过。 家里大门紧锁。我刚要掏钥匙开门,却又停了下来。阳光猛烈得有点夸张, 把影子狠狠地按在铁门上。口歪眼斜,狼狈不堪。我盯着它怔了半晌,却再没勇 气去开那扇门。胡同里一片死寂,连只麻雀都没有。我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同样 一片死寂。良久,我还是走向那棵香椿树。 花盆被码到了阳台一角,只剩光秃秃的几把土。我一颗心要从嗓子眼里蹦出, 却又暗骂自己神经病。我甚至连母亲有没课都不知道。然而就在下一秒,当瞥见 停在院子里的烂嘉陵时,一袭巨大的阴影便迅猛地掠过大脑沟壑。缓缓走下楼梯, 我腿都在发抖。阳光折在雨搭上,五光十色,炫目得有些过分。这就是一九九八 年的初秋傍晚,真是不可思议。而当站在楼梯口,那熟悉而可怕的声音传来时, 说不好为什么,我竟又平静下来。伴着「吱嘎吱嘎」,「啪啪」声清脆而有节奏, 女人的呻吟更像是呜咽,模模糊糊的,时有时无。窗帘半拉,只能看见她的一只 脚在男人的腰间兀自摇曳。白嫩的脚底板在脚趾的松放间不时铺延开几道光滑的 褶皱,脚心通红,像一朵委屈的花。节奏越来越快,在陆永平的喘息中,母亲的 哼声越发清晰而急促。我能看到那快速抖动的床单花边儿,像深海中的波涛,又 似变幻莫测的水帘。终于,随着母亲一声颤抖的长吟,脚趾紧紧纠结到了一起。 屋里只剩喘息声,唯有床单还在轻轻摆动。我望了眼斜挂在天际的太阳,快速穿 过走廊。 把自己撂到床上,我辗转反侧。打开录音机,立马又关上。竖起耳朵,没有 动静。再打开,再关上,再去听。反复几次后,我腾地从床上弹起,大摇大摆地 走出了房间。我口渴了,人总要喝水吧。然而,那阳光下逐渐拉长的黑影却蹑手 蹑脚,滑稽可笑。不到楼梯口,就听到了父母房间的说话声。「给我干嘛?」母 亲的声音冷冰冰的。「帮个忙,转交给你婆婆总行了吧?」「我不管。」「哪来 那么多逑事儿?」母亲没了音。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玻璃上映着蓝天绿瓦, 连前院的房子都倾斜着趴在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我看到四条小腿。母亲似 乎侧卧着,白皙光洁的小腿间插入一条黑毛腿,突兀得让人惊讶。而两只大脚横 亘在圆润如玉的小脚旁,更是荒唐得离谱。不知是不是错觉,床好像在轻轻晃动。 「我叔现在是用钱大户,你也不容易不是?」「陆永平你啥意思?」「咳,哥说 错话了,说错话了。」陆永平笑呵呵的。一时没了声响。「凤兰?」片刻,陆永 平轻唤一声。没有回应。「凤兰?」「叫魂儿呢你。」「我就怕你生气。」母亲 不说话。突然啪啪两声,床「吱嘎」一声响,传来一丝「哦」的低吟。紧接着又 是啪啪啪,母亲闷哼连连:「啊哦……神经病啊你。」陆永平停下来,笑笑: 「我妹儿这犟劲儿真是天下无敌」。「切,那假公济私,谁也比不上你。」母亲 声音紧绷绷的。「大队那点破烂玩意儿放哪儿不是放?养猪场不也干空着?我看 你这人民教师经济头脑还不如我婶。」「那是,谁也没你精啊。」「你说的对。」 陆永平加大马力,床剧烈地摇动起来。十几下后,他又停下:「来吧,凤兰,哥 受不了了。」「你又干嘛——」在母亲的轻呼中,陆永平已经把她扶了起来。我 能看到他们蜷缩的腿。接着,陆永平像个大蛤蟆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在床 头跪下,捞住母亲双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亲重又躺了下去。陆 永平啧了一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拍拍母亲的腿,跳下了床,胯下硕大的家 伙像个套着塑料膜的铁锤,在落体运动中连蹦了几蹦。其时,只要他抬起头—— 哪怕再不经意地往窗外扫一眼——就能看见我。可惜没有。他直接转身,弓起背, 再次把母亲扶了起来。她有些生气:「你屁事儿真多。」 说不好为什么,当母亲整个出现在眼前时我大吃一惊。那份难得的平静瞬间 四分五裂。一朵巨大的白云在窗户上浮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母亲长发及腰, 乌黑蓬松,一身白rou却缎子般紧致。半圆形的rufang尚在微微颤动,rutou挺立其上, 像是啮齿动物愤怒的招子。她双臂撑着床,一条大白腿斜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 比十月的阳光还要耀眼。乌云般的秀发轻垂脸颊,我只能看到母亲白皙得近乎透 明的鼻尖。「抱紧喽。」陆永平伸手在胯间摆弄了一下,就托住母亲柳腰站了起 来。伴着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她两臂前伸,环住了陆永平的脖子。「快放我下 来,你又干啥?!」母亲扭动双腿,欲向下滑,却被陆永平死死箍住。他嘿嘿两 声,抱着她转了半圈。明晃晃的白云下,母亲浓眉紧蹙,朱唇轻启,嘴巴张成一 个半圆,似要惊叫出来。一刹那,我以为她看见了我。但母亲只是发出一声猫儿 似的低吟。她长腿夹着陆永平的腰,还真像一只攀在树上的母猫,连rufang都被挤 成两个圆饼。我环顾四周,一片颓唐之色。唯独太阳还是那样明亮,令人不堪忍 受。 就这一眨眼功夫,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隐隐听到几声噼啪脆响,母亲急吼 吼地:「陆永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疑惑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客厅。虽然只 是穿过了一道门,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变一个大魔术。「到底干 啥啊你?」母亲扭动着身体,俏脸通红,长发湿漉漉的,「快放我下来,听到没?!」 客厅门关着,但通过狭长的侧窗刚好把两人尽收眼底。陆永平哑巴一样闷声不吭, 在客厅中央转了半圈,才把母亲放到了沙发上。隔着七八米远,我也能瞧见他脊 梁上一片通红,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涌过。不等母亲两腿放下,陆永平就扶着腿 弯,把它们掰了起来。然后他压低身子,顺手在胯间撸了几下,便腰部一沉。母 亲深陷在沙发里,伴着一声闷哼,两腿徒劳地挣扎着。「快放开我,有病吧你!」 她声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种草绿色的恼怒。而陆永平是只闷声不响的蛤蟆,两 手撑着沙发,毛腿紧绷,开始挺动腰部。一时间,黑瘦的屁股像两个铁球,凶狠 地砸向沙发上的肥白大rou臀。他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每伴着啪的一声巨响, 肥腻的白rou便波涛滚滚,似有一抹莹白亮光婆娑着铺延开来。陆永平的喘息几不 可闻,母亲的嗓间却溢出一种绝望而惊讶的颤抖声,像是一股气流正通过喉咙被 猛烈地挤压出来。除了嗷嗷嗷,她再说不出一句话。狰狞的阳具像个铁梨,反复 耕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 气。沙发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人抓狂。陆永平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 着沙发的弹性,一顿三颤。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越发抑扬顿挫。突然她死死 勾住陆永平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陆永平快速而 猛烈地砸了几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就这一霎那,母亲发 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发出无数细小碎片。与此 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股间似乎喷出一道液体。那么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 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过于平直的抛物 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道。母亲整个人都瘫到了沙发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 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陆永平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发现他屁股上都爬满了黑毛。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 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陆永平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轻喘。他 又叫了几声「凤兰」。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 伏。那簇簇湿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rufang,也紧紧缠住了我。陆永平俯 身在母亲额头轻抚了下,她立马扭过头,并猛踹了他一脚,冷冰冰地:「有病治 病去!」陆永平也不说话,起身去抱母亲,一阵噼啪响后又坐回沙发上。母亲两 腿岔开,骑在黑毛腿上,细腰被陆永平死死箍住。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 沙发不再动。一道瘦长的阳光倾泻而下,直至点亮屋角的水族箱。里面红通通的, 像是盛了一缸发酵的尿。我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头发真 长啊,也不分叉,如一袭黑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布下的胴体莹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两年后当我听到许巍 的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发怔间传来「啵啵」两声,有点 滑稽,这种声音应且仅应出现在动画片中。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陆永平却呵呵 笑:「凤兰,你奶子真好。」然后他长呼一口气:「再来?」 屋里两人大汗淋漓。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这让我心痒难耐,嗓子里却似火烧,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陆永平低头捣鼓好 一阵。然后他抚上母亲柳腰,又拍拍那膨胀着的rou屁股,哀求道:「动动嘛凤兰, 哥这老腰板儿真不行了。」母亲两臂伸直,撑着沙发背,像是没有听见。陆永平 猛地抱紧她,滑过锁骨,顺着脖颈去亲吻那轻扬着的脸颊。母亲撇头躲过去,似 是说了句什么。陆永平叹了口气,一边轻拥着母亲,就颠起了毛腿。随着发丝轻 舞,肥臀上又荡起白浪,偶尔两声轻吟几不可闻。不多时,陆永平黑脸在母亲胸 膛间磨蹭一番,突然故技重施,攀上了她的俏脸。母亲梗着脖子,拼命向后撤。 陆永平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动起来。母亲「啊」的一声 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长发乱舞之际,只听「啪」的一 声脆响,连沙发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缓慢, 低沉,悠长。两人雕塑般一动不动。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屋 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我这 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许久,陆永平说:「好好好。」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 间别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动了起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人恍 若行走在干涸的河床上。陆永平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生生憋住,但 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她笑了好一会儿, 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隔着陆永平伏在了沙发背上。我能看到她晃荡中 的闪亮黑发,腰间绽开的皮肤皱褶如一朵汗水浇灌的兰花。陆永平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 中的某一点。突然,他说:「你个sao货让你笑。」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都火 星点点。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母亲猛然扬起头,死死攥住了陆永 平肩膀:「啊……说……谁呢……你。」陆永平索性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 抽插。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我脾气不好,你别惹我。」陆永平只是笑笑,仰 头把自己陷在沙发中。兀地,他说:「乔秃头没再cao蛋吧。」母亲的声音细碎清 脆:「有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陆永平撇撇嘴: 「堵了他家几次门,都让这孙子给溜了。哥跑到学校也是没法子嘛。」母亲没接 茬,半晌才说:「把人揍成那样,你胳膊倒好得挺快。」「谁说好了,还疼着呢,」 陆永平抬抬左臂,呵呵笑着,「也怪哥流年不利,搞个乔秃头都能把胳膊折了。」 他顿了顿,瓮声瓮气:「其实你能记得,哥就知足了。」母亲不再说话。陆永平 又挺动起来。他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身的动作逐渐加快。母亲左手 搭在陆永平肩头,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她丰满的大白腿 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也 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平猛地停了下来。兴许是惯性,母亲又兀自轻晃了好几下。 然后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绷了起来。陆永平拍拍肥臀,笑着说:「继续啊。」母 亲呸了一声,脸撇过一边。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她轻晃着脑袋:「你在这儿, 沙发垫都得洗。」陆永平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 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母亲似是有些 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陆永平 这才抬起头:「咋了?」母亲没吭声。陆永平揉着大rou臀,说:「你又瞎想,林 林只是敏感,不想跟我这姨夫有啥牵连罢了。」母亲还是不说话。她屁股红通通 的,变幻着各种形状。「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过猪场, 啥也没动。」「再说,也没啥好动的。」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母亲似乎还 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 和殷红的rou,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 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 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 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rou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 猪拔毛。伴着皮开rou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 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 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 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 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 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 模特!」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 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rou臀。圆润的臀rou在玻璃上被一次次 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在那 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 连玻璃都在嗡嗡作响。一抹夕阳斜刺而入,婆娑而又粗砺。我捏了捏拳头,悔恨 却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着洒落我一身。熊燃伸手进浴巾,直接触到母亲的臀,她没有穿儿子挑的那条内裤,不习惯 祼睡看来不全是事实。母亲的臀不算很大,说胖了几圈那太夸张,但很称手,很 rou,rou到摸不见盆骨,rou到满把手抓不过来,从指缝中溢出去。 浴巾不解,始终是碍事,轻轻一扯它就掉落在地上,母亲赤祼了。熊燃身高 臂长,不费力便可够到母亲的臀部下沿,大手捞起它,一把把她的人提进怀里。 母亲的rufang被挤压在儿子毛绒绒的胸膛上,乳型和腰臀比例非常和谐,不大不小 中不溜,盈盈一握,是对椒乳。椒乳是翘起来的,很骄傲,骄傲的rutou禁不起胸 毛的挑逗,变得yin荡,硬了。 「你也脱了吧,我帮你!」 白鹿捻住儿子裤头两侧,一拉拉到底下,让他把脚抽出来,再直起身时,鼻 尖小不心被弹出的yinjing戳了一下,很疼,它太硬。白鹿轻忿,逮住袭击自己的「 凶徒」,惩罚它,测量它,好家活!足足三抓之手!然而这并非它的极限,随指 肚在龟帽上几扫,三抓再暴长出半抓。三抓半!白鹿既惊又喜,惊的是没见过, 喜的是这是儿子的,也是母亲的。白鹿急于探寻究竟是拥有何等样的储备,才能 支撑起如此巨物,她伸手到最下边,结果不言而喻,除了奇伟再无旁解。 白鹿满心欢喜,把儿子的yinjing按在自己腹部,爱惜它抚摸它,让它感受母体 的热度,它热了就更有活力。有了活力脾气也跟着见长,yinjing桀骜不驯躁动起来, 把母亲的肚皮当做鼓来咚咚敲响,严正抗议可供盘踞的地方太小,苍龙逐日,鹰 击长空,它必须到更能体现自身价值的地方去。白鹿岂又不知?只见她再一次蹲 下身子,不是去含那鸡蛋大的guitou,而是把yinnang一口吞进嘴里,儿子的yinnang硕大 而沉重,吊在腿间似佛爷的人种袋,又似一颗巨大的毛栗子,扎得嘴生疼。白鹿 含了一会yinnang,便慢慢沿着茎体向上舔,舔动中,舌头和茎体的接触面积始终保 持在两平方毫米以内,直到舔过了马眼,才覆盖至龟帽,进而是整个guitou和茎身。 黑色的器官在柔美的红唇中时进时出,白鹿不忘发监控睾丸,攥住它们,只要一 出现上提的迹象,便往下拉扯,以防它们挺不住提前交货。白鹿仰视,只看得见 儿子的六块腹肌,腹肌上是高高突兀的胸肌,再上面就是他的下巴了,看不见脸, 但仍能猜出他此刻的表情,想必是半梦半醒,眼睛眯眯开开,双拳被握出了条条 青筋。忽然,儿子抓住母亲双肩提起来,如困兽般望着她。 「想了?」 熊燃点点头。 「挂我上去。」 熊燃没有把母亲挂到自己身上,而是抱她上床,又生怕被自己压坏,就捧到 上面来,把蜜桃一样丰臀安放在自己阴上脐下。母亲坚持要躺在儿子身下,她的 意图很明确,你是男人,该由你来cao控,我随你。大夫小妇,夫唱妇随,很合乎 华夏礼仪的规范。 一大一小一雄一雌两具rou体叠加上下,水床的受力面积变小了,凹进一个深 坑,像个陷井。熊和鹿就这样掉进同一个陷井里,他们要演出的不是弱rou强食, 而是缠绵相爱,互诉衷肠,情到深处,熊孩子再一次叫了声鹿mama。白鹿不愿意 儿子这样叫,此刻她更希望他把自己当做情人,而非母亲,她说:「别说话,用 点心!」 熊燃立即表现自己用心,调整好姿势,母亲已经把门户敞开了,双腿环扣在 儿子腰背。月下,她的的眼睛闪耀着欲望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势愈烧愈 旺,漫延到儿子的发尖脚趾。熊燃下沉身体,母亲立即仰起下巴轻轻长长叹出一 口气,声音悦耳撩人,她体会到的是超乎寻常的满胀,但其实也只进了一个guitou 而已。母亲的yindao吸嘬儿子的guitou,蕊心深处涌出yin液浇在它的天眼和帽檐上, 顺着茎身流得到处都是。白鹿扣住儿子的腿开始慢慢收紧,每收紧一分,yindao便 把茎体吞进一分,如蛇吞象一口一口,直到吞不下了才松开,双腿酥软地耷拉在 他腰侧。后面的就交给他来完成吧!他是主体是大拿,cao控是他份内的事情。 熊燃进入母亲之后并不匆忙cao动,他不想给她留下青涩的印象,得表现得成 熟一些,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货色有多足,母亲必定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所以静 静保持着匍匐的姿势,让yinjing在她体内频频抖擞,忍耐里面湿热的小气候。白鹿 美态安慈,明白儿子的用心,也不催他,还配合他,况且儿子认为得不错,母亲 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他粗硬得有点过分,巨大的茎头茎干插在下阴,要把喇叭 花都撑爆似的,这种感觉怎样来形容?难过还是爽快?或许两者都有,亦或许「 小鲜rou」才是最准确的表述。小鲜rou,多么形象,白鹿也过了一把潮人的隐。 白鹿支起上身,把儿子推开一点距离,想看看茎体还剩余多少留在自己体外, 月光照不到那里,只能靠手摸,这一摸不由倒吸凉气,足足两寸之多,如铁杵铜 杆,雄壮有力。在庆幸的同时,白鹿嫌自己的深度不够,不能完全都吃进去。其 实她已经算深的了,三抓半吃得只剩下两寸,还不满足吗?知足常乐,太贪心未 必是件好事,生理上的构造与生俱来,多少就是多少,不能强求。 白鹿又想去摸儿子的睾丸,睾丸长得比较靠后,只能触到一个指尖,估计这 会儿她又要嫌自己的手不够长了。好在儿子理解母亲的意图,伸手往前推了推, 把睾丸送到她手里。一只小手难控两粒,白鹿只能抓住其中之一,不过也可以了, 知其一便知其二,不可能相差得太大。 「喜欢吗?」 「嘘!」 白鹿笑盈盈只点头不出声,刚才说好的用点心不说话,无声胜有声才最迷人。 母亲的迷人使熊燃心潮澎湃,去吻她,吻的时候下体开始拱动,动作虽轻,也是 一拱就都拱进去了,他感到惊奇,女人的应激能力竟是如此之强,刚才不是到头 了吗?怎么还有余地?事实果真如此吗?也许吧,反正没看到白鹿做出呲牙咧嘴 的表情,满足感倒是多多。 儿子撞击的力度不大,仍能把白鹿的rufang震得乱颤,如两个注满水的气球似 的。白鹿欣赏自己rufang晃动的样子,表明它们不仅丰满柔软,而且富有弹性,她 很得意,要儿子也来看看,同母亲一起观赏,这是一道盛景,不能错过了。熊燃 欣赏母亲的rufang,颇有情趣地捏住其中一颗rutou,拉长了再松开,让它回弹在乳 垛上,投石入水一般,激起片片涟漪。 和母亲zuoai,已经由臆想变成现实,熊燃曾预料过会有这么一天,可当真的 发生时,仍让他感到太不可思议,就这样发生了,儿子和母亲,不是在梦中?他 想掐自己一把,却腾不出手来,手都用来握母亲的rufang了,没有闲功夫。白鹿想 的何尝又不是同儿子一样,真的就发生了,确确切切儿子的yinjing就插在自己的阴 道里,插得那么深,要把她整个人穿透了挑起来。真想一辈子都挂在这根长矛上, 一生一世不再想别的,也不做其它任何事情,就这样挂着,挂到老挂到死,挂到 满脸皱纹,挂到牙齿掉光。 zuoai,力量和幅度不可能由始至终都呈一条直线,必有跌宕起伏,高低两潮, 时快时慢,时重时轻,交替进行才会产生乐趣,否则就太枯燥乏味了。熊燃没经 验,但动物天生就是会交配的,不用后天的学习,也不用谁来教,他把母亲双腿 架到肩上,两手握住她蛮腰,屁股无师自通地快快慢慢轻轻重重前后摆动,撞钟 一般撞击母亲的臀股,啪啪啪是轻声,呯呯呯是巨响,在轻声巨响中yinjing抽插阴 道,不论是剧烈还是平缓,都能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尤其龟棱刮擦阴rou的时候, 这种快感尤其强烈。 白鹿发现儿子在抽插的时候,他的睾丸随动碰撞自己的臀部,便突发奇想, 用力掰开臀瓣,鼓出肛门来迎接,只是臀沟太深,再如何鼓出肛门也触不到睾丸, 所以她能够做也就是不懈地努力着,希望能实现这一奇想。 随着摩擦烈度逐渐增高,交合处的温度一点点上升,几近达到燃点了。为避 免烧灼烫伤,母体不得不分泌大量汁液来降温,一时间出现水漫金山的盛况,两 人的阴毛湿淋淋交织在一起,又贴到对方的小腹和阴埠上,分不清到底哪丛是儿 子的,哪丛是母亲的。 熊燃第一次zuoai,不禁把自慰杯和母亲比较,这一比较就决定把它扔掉,那 东西已经是多余的了。母亲的膣腔紧紧包裹熊燃的yinjing,里面一圈圈嫩rou在茎皮 上蠕动,似千足虫走爬,又似百花蛇缠绕,让他欲罢不能,不由暗忖,都说只有 二八闺女才有这样的活计,没想到一个熟妇也同样如此,而且还是我的母亲,难 道是撞了大运?不论大运小运,总之这就是事实,母亲不同于一般的熟妇,她是 外在拥有熟妇风韵,内在拥有处女娇媚的神一样的结合体。熊燃感激上苍把这样 一个尤物赐给自己,更加卖力地cao控起来,亲她摸她揉她cao她,把她翻过来覆过 去,时而起时而落,让她充分感受儿子的坚挺有力,让她不后悔把一切都交给儿 子。 儿子超强的cao控能力使白鹿逐渐迷离,意识轻飘飘地不断往上攀升,升到没 有尽头。我到了哪里?云端了还是天堂?哦嘶,哦嘶,哦,来了来了,就是这儿, 就是,哦……白鹿的身体,两头抵住床铺,中间向上拱起,把人弯成一道高高的 拱桥,她高潮了。当女人的身体在性爱中发生这种改变,说明她高潮了,腰身拱 得越高,高潮就来得越强越烈,而白鹿的身体拱到了极限,因此获得的高潮也高 到了极点。爽到极点必会出现潮喷,她阴门上方的尿孔直直射出一支水箭,力道 之强,仿佛要刺穿儿子的肚皮。 潮红迅速涨起,又缓慢退却,区区二十分钟,白鹿仿佛经历了一生一世,全 身麻痹酥软,香汗淋漓,几近虚脱。儿子射过精了,仍抵在她的腰胯,让yinjing在 她里面慢慢变软萎缩。熊燃身上全是母亲的尿水,有点腥味,熟妇嘛,再怎么样 也不可能和少女完全一样了,气味是难免的。但白鹿并未因此感到羞愧,相反她 感到骄傲,为儿子也为自己。 「我算行吗?」 「你说呢?傻瓜!」 男人啊,舍了命的在乎自己的性能力,想得到伴侣的肯定,却又极度不自信, 怕她说出于自己不利的话来。白鹿从儿子身上刮下自己尿液,放在他手心里,意 思是难道你还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吗? 母亲的暗示是明确和肯定的,熊燃非常高兴,可高兴只维持了不到十秒,他 脸色忽变,糟了,要坏事! 「会不会出事?」 儿子没来由的紧张让白鹿犯糊涂,马上又明白了,他的jingye正从自己yindao中 源源流出,足有大半个汤勺之多,太多了难免流不干净,难免遗漏一点在里面, 别小看了这一点点,说不定会滋生出一大堆麻烦来。白鹿潮红又起,啐道:「不 知道!」 「你倒是说呀!」 「我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要怪就怪你粗心大意,不想想就上了。」 这倒要怪我了?你就没半点责任?不过再怎么说熊燃也是个男人,大任还得 由他来扛,忙起身亡羊补牢,希望未为晚矣。但找了半天,事前的防护设施倒是 翻出一大把,事后的却是一粒都见不倒,也难怪他找不到,药丸早被白鹿藏起来 了,她藏是想戏一戏熊儿子。 熊燃找避孕药,无意中发现了极不谐调的东西,惊得张大嘴巴,连忙关上柜 门,心自呯呯跳。他惊慌失措的举动引起白鹿的极大关注,是什么?让我瞧瞧! 她爬起来扒开儿子,再打开柜子一瞧,同样是满脸惊愕。 原来,这间房里有两个柜子,一大一小,大的是衣柜,小的不是,里面满满 登登陈列着各种器具,从皮鞭皮裤皮裙,到手镣脚镣颈镣,再到鼻钩阴钩肛钩,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毫无疑问,这些器具是性虐用品,是酒店专为有特殊嗜好 的客人准备的。二师兄一心想为师弟安排得好一点,却忘了这间房备有这种东西。 白鹿立刻联想到日前在儿子家发现的自慰杯,那东西跟眼前一比,简直是小 巫见大巫,她看得眼花缭乱。熊燃啪地突然关上柜门,尴尬得脸都没有了:「瞧 我这师兄,办的这叫什么事,我这就去换房。」白鹿拉住儿子,小声说:「不换 了,麻烦。」熊燃惊讶,脱口而出:「不换?难道你想用这些东西?」白鹿哪经 得住这样的撩拨,恨恨捶打儿子:「讨厌!谁想用了,美得你了!难道在这住就 非得那样啊?」 熊燃笑着,找避孕药的事被忘得一干二净,摸摸下体,上面被母亲的汁液沾 得潮乎乎,阴毛都结成了块状,再去摸摸母亲的,也是同样,不大同的是她的还 在往外滴着流着,就问:「不洗洗吗?」 「洗呀,不洗哪行,你搞出那么多。」 「你先吧,我等会儿。」 「你不来吗?来嘛,一起啦!」 「那地方太小怕站不开。」 「又傻了,你总这么傻吗?小不正好可以挤挤吗?」 一个生拉硬拽,一个扭扭捏捏,结果还不是一起洗了。母子共浴,恐怕免不 了的又是一番温存吧?至于床上鹿mama的潮吹物,不必担心,自有她的熊儿子来 处理。 早晨第一缕阳光晒到的是白鹿的白臀。白色的鹿,臀部当然也是白色的,没 见过有黑色屁股的。但这会儿,黑色是有的,那是一只手,伸进这片白色来。说 它黑其实有点过分,见过非洲土着吗?他们的牙齿本算不上白,从不用牙膏牙刷, 哪来的白,可是要拿他们的肤色来比较,那牙齿简直可以算得上与天使的翅膀同 色了,熊燃的手和母亲的臀摆在一起,大概就这意思。 白鹿微睁妙目,口吐莲香,在半梦半醒之间:「嗯……干嘛呀,再让我睡会 儿!」她动了动,只管往儿子怀里拱,娇臀任他去摸。 一觉又睡到日上三竿,直至敲门声响起了,水床上相拥而眠的一熊一鹿才惊 醒,唏唏嗦嗦各自穿衣上裤。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送餐的,二师兄叫送来的,很 丰盛,满满一推车。送餐人很有素质,又或是已经司空见惯,对房间里的那种气 味闻而不理,笑眯眯请客人用餐,说用好了叫她,她在门外候着。 用过餐,二师兄恰逢其时打来电话,说要见见师弟,此刻已经在茶馆等着了。 要不要带母亲去见师兄,见了该说什么,不见又怕盛情难却,熊燃左右为难,请 母亲定夺。白鹿倒是大方,说见吧,迟早是要见的,晚见不如早见。熊燃想想也 对,师兄如此款待,不见岂非对不住人家,再说一个大活人藏不了多久,早见早 好,何况趁着犹豫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话辞。 茶馆在船体的尾侧,称不上多大规模,一个厅八间包厢,二师兄在最前面的 包厢等着,他事先把茶博士支开了,里面就他自己一个人。 熊燃带母亲来见师兄,一路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敢和她牵手。白鹿明白儿子, 贤惠地配合他,只是不想跟在他身后,她走到前面去,母亲嘛,是长辈,哪有长 辈跟在小辈后头的,岂不乱了伦理纲常? 二师兄一见到白鹿,先是惊讶,后神神叨叨拉师弟到一旁,压低了说:「这 就你那位?模样倒是挺好,只是这年纪,是不是大了点,合适吗?」熊燃微微脸 红,说:「二哥你想哪儿去了,她是我妈!」二师兄「啊!」的一声,惊讶几乎 把他的眼珠子给挤出来,以为时下「母亲」二字已经洐生出不同的含义。好在师 弟的解释打消了这一疑虑,师弟说母亲想来散散心看看海,就带她来了。就这么 简单?就这么简单,师兄脑子也简单,笑呵呵接受了,没往复杂的地方想。 白鹿见他们嘀咕半天,也过来凑热闹,插嘴说:「你们说什么呢?」二师兄 支支吾吾,他见白鹿比自己还小,不知称呼她什么好,搔着头语无论次,真是猪 八戒问道,见了妖精喊奶奶。白鹿抿嘴笑笑,又问:「你哪年的?」二师兄答六 九年。白鹿说:「那你比我年长些,干脆我也随小熊叫你二哥吧,省得为俗套费 脑筯,你呢,叫我小白或者小鹿都行,可以吗?」想来二师兄是个随性的人,小 拘小节,况且白鹿这样叫也没把他辈分压低了占便宜,所以哈哈大笑满口应承下 来,还说什么这样他又多了个弟妹。二师兄口无遮拦,又用词不当,还自以为很 会生趣,殊不知把熊鹿母子闹得大红脸了仍浑然不知。白鹿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 这位二哥了,他年纪虽大,却和小孩子一样可爱。二师兄管白鹿叫小白,没敢叫 她小鹿,那样显得太过亲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