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初吃禁果在线阅读 - 公公那个不知道疲倦的大东西给的,

公公那个不知道疲倦的大东西给的,

    头稍稍的有些沉,身子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乏,晃了晃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了

    一点,拿出一根烟点上的李校长,开始想眼前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能躺在这家宾馆的床上,是自己和自己学校的女篮教练一起带队,来参

    加两年一届的江中市中学生篮球比赛的。

    六天的比赛,自己学校的女队拿了本届女篮比赛的冠军。参加完颁奖典礼,

    接着是市教委举办的庆祝会,在庆祝会上,作为本届比赛最大的一匹黑马,一个

    从来没有进过前十六名的市三十三中的领队兼校长,自己和自己女篮的教练一起,

    被其他中学的校长和教练们轮番地灌了足有快两斤的各类酒水。

    刚从庆祝会上下来,自己和女队的教练一起被女队那些兴奋异常的小丫头们

    给围住了。看着小丫头们那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看着她们身上颜色各异

    的有些陈旧了队服,李校长不由得感觉到眼睛一阵的潮湿。

    去年比现在早上一个月的时间,李丰从市里的成人招生办公室被召回到了市

    教育局,跟着一纸委派的,李丰同志就成了市三十三中的校长了。

    说江中市三十三中学,就不得不说一下江中市。江中市地处内陆,有九百多

    万人口。一条母亲河清江,从市区东西向贯穿而过。地处清江南岸的市区占了整

    个江中市的三分之二,清江北岸因为背靠山区,且因为历史上清江改道等原因,

    让这里的人口只有江中市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所有面积为江中市的三分之一。

    江中市三十三中学在江中市的最北端,上个世纪初叶清江的一次大规模的改

    道后,在这里和江中市北市区之间留下了一条和清江并行的干枯的河道。也是因

    为这条干枯的河道,它把江北的市区又分成了两个部分。三十三中学就这样和江

    中市的一些重工业企业一起,在这条干枯的河道的阻隔下,在整个江中市中有点

    ‘孤悬海外’的意思了。

    三十三中学虽然离市中心很遥远,但是这并不影响这所中学在二十世纪九十

    年代中期创造了辉煌。因为在那个时期三十三中学隶属与北城区教育局管辖,可

    是由于它的招生对象主要是面向这里的大中型企业职工家属的孩子们,所以,实

    际上的它还不如说是这里大中型企业的子弟小学。

    于是,这些财力雄厚的企业大力的支持下,三十三中学以极高的升学率,强

    大的师资配置,超前了许多的校园内软硬件设施建设而雄视一方。

    时间跨过了2000年,江中市最大的一家国有重工业企业,江中市铝业集

    团因为资源枯竭,市场竞争加剧等原因处于了停产半停产的经营状态。随着这家

    对三十三中学支持最大的企业开始没落,三十三中学的辉煌就成了昨日黄花。

    形成这种局面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三十三中学的前身确实是企业的子弟

    小学,虽然后来收归到北城区教育局管辖,但是不论是是学校的人事和财务,北

    城区教育局从来就没有插手过。而另外一个原因是,这所学校硬件设施太超前了,

    要管理起来那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应该说,北城区教育局是想伸手过去,可是

    这样沉重的一个大包袱,北城区教育局是背不动的。

    好的东西,谁都争着要,这看着就烂了坏了的东西,谁都怕沾到手上,于是

    推诿扯皮了三年的时间,在市教委的协调下,曾经当过北城区军区小学校长的李

    丰,在干了七年成人招生办公室主任后,来三十三中学当了校长。

    三十三中学,是初中高中都有的全职中学。这里即使是在它最辉煌的时候,

    每一个年级也只有四个班级,而且每一个班级的人数最多的只有四十八人,全校

    总人数从来没有超过一千零九十人。

    就是这样的一所学校,拥有每间教室面积为八十平方米的四层高教学楼一座,

    占地一千平米的三层办公楼一座,一个四百米标准跑道的cao场,一座集篮球馆,

    排球馆和羽毛球馆为一身的现代化体育馆,它的边上附带有两间多媒体大教室。

    有教职工和学生食堂,有教职工及学生宿舍,还很有特色的是校园的绿化,

    就是围绕在校园四周,或是穿插于各个楼宇之间的高高枫树。

    北城区教育局曾经在三年的时间里往三十三中学派过五任校长,这五任校长

    最长的干了一个学期,最短的一个半月。如此频繁的校长更迭就是一个原因——

    没钱闹的。

    不说前五任校长是怎么举步维艰的管理学校的,反正李丰校长来这里上任时,

    学校已经在停水停电的日子里过了一个星期。

    和学校所有的教职员工开了简短的一个见面会,上任第一天李校长的任务就

    去联系学校的供水供电问题去了。

    停水停电的原因很直接,就是把这几年来学校欠下的水电费给补交上,人家

    马上就给恢复。那加上学校欠下的水电费,学校到底欠了外面多少钱呢?看到财

    务上拿来的账单,李校长头大了一圈,因为账单告诉他,学校累积欠账已经快三

    千万了,而市教委和北城区教育局这次给拨下来的来资金只有七十万!这该咋办?

    李校长黑着脑袋的闷了一天,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学校的水电是必须要恢复的,可是已经累积拖欠了全校教职员工达两年半的

    工资,也是必须要兑付的,屁股都没有把椅子焐热了,李校长就开始救急了。

    艰苦的日子,从李校长上任开始就注定了,而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这次全

    市中学中学生篮球赛开始也没有太大的改观。

    别的学校,穿着统一的队服,吃着最好的伙食,专车送了在专车接。可是三

    十三中,拼凑起来的队服是学生们自己买的,每人只有两双的比赛鞋是学校给的,

    也是李校长看着人家地摊上甩货了,掏自己腰包买来的,吃的差,住宿差,唯一

    值得欣慰的是是自己学校的队员,士气好冲劲足,这就让来参赛时预计可以进前

    八的期望,变成了最终的冠军。

    这样的成绩,有自己学校队员的努力,也有自己的努力,可是要说贡献最大

    的,应该是现在这个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这个学校女篮的教练了。

    谢欣,十八岁时入选了国家青年队,位置是女篮的助攻后卫。刚进入国青队

    主力阵容,一次训练时非常严重的半月板韧带撕裂彻底地断送了她的运动生涯。

    从国青队下来,谢欣去了体院读书,四年大学毕业本来有着更多好的分配机

    会的她,却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到一个中学当起了体育教师,而且,在这个

    学校一干就是四年。

    这是个尽责也要强的女人,可是现在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而且在自己虽有

    些模糊的记忆里,两个人把男女间在床上该做的也都做了遍,这个情况可是比自

    己当那个被人四处追债的校长要严重的多了。

    要说嘛,如今年龄已经四十九岁的自己还算个准单身,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个

    准单身家里的那个小妖精,再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体育老师,李校长还真有点

    无所适从了。

    怎么办都已经办了!想多了也是个没用,横下一条心的李校长,把手里燃起

    的第三只烟一掐,身子往被窝里一缩,女体育老师那健美的身体就紧紧贴住了李

    校长的身子。

    第一节是错?不是错?(2)

    一缩进被子里,依旧熟睡的女人就如海水里那美丽的也敏感的海葵一般,感

    触到了男人,下意识里,她那温润的身子已经挤进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的头在男人的臂弯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地方枕着,而她的一只手臂,

    也在头拱动的时候环在男人胸腹之间,玉腿一搭的压缠在了男人的双腿上以后,

    小女人依旧熟熟的睡着。

    看着挤在自己怀里如猫咪般熟睡着的小女人,李丰校长不期然间又想起了自

    己家里的那个小妖精。

    今年四十八岁的李丰,有过两次不是很长的婚姻。他的第一次婚姻,缘于他

    在十六岁时认识的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叫蒋卫红的jiejie。

    那个时候,一场席卷了我们这个国家历时十年的运动刚接近尾声,作为知青

    下乡的李丰在刚接到回城通知的那个晚上,就被他住了两年的房东家的大女儿卫

    红在土炕上给推倒了。

    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就用这样强烈的方式走进了只有十八岁的李丰的心里,

    而李丰就在心里装着这个女人,直到他家里的地富反右的帽子被摘掉,恢复政策

    时又可以有一定照顾时,李丰立即就想到了装在心里的卫红。

    于是,拿着招工的指标李丰连夜就回到已经离开了三年的村子,不过这次被

    李丰接回来的不光是卫红,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已经两岁了的儿子。

    卫红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被李丰接到城里她去卫校学习了半年后,就去了江

    中北镇的镇医院(那个时候,江中北镇还是江中市所属的一个镇,它是在九四年

    时才正式被划进江中市的)。卫红在北镇医院工作的第二年,在一次到乡下巡诊

    时的手术里,卫红的一根手指被手术刀划破了。

    一个小小的伤口,却引发了全面的感染,当李丰匆匆赶到北镇医院见到刚从

    乡下被救护车拉回来的妻子时,妻子只是嘱托他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后,就永远的

    闭上了眼睛。

    儿子十岁那年,李丰认识了一个从医科大学毕业的粟雅蓉。很快,这个当时

    是北镇医院的主任医师就成了李丰的第二任妻子。

    三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又是一个三年后,读完了在职研究生的雅蓉考

    上硕士,并在同年的年底,作为她所在学院一次和国外的学术交流的组成部分,

    雅蓉被派往美国学习。

    雅蓉去了美国第三年的元旦刚过,一个从美国费城来的律师找到了李丰,他

    是受雅蓉的委托来和李丰办理离婚手续的,因为雅蓉已经决定在美国定居。

    痛苦的,也平静的,李丰办理好了和雅蓉的离婚手续。带着上了高中的儿子,

    带着已经开始会唱了会跳了的女儿,李丰平凡的生活着。

    几年以后,李丰的儿子上完了大学又考了研究生,上完研究生又考了硕士。

    儿子读硕士的第二年给李丰领回家了一个儿媳妇。说好了儿子读完硕士后也

    回江中市工作的,所以儿子领回来的北大新闻系毕业的媳妇陶菲儿,就去了在江

    中市北城区的江中日报社工作,并且就住在了李丰现在的家里。

    读完硕士的儿子,在家里人诸多的期盼里,谁也没有通知的去读了博士,而

    且是去了与我们国家隔海相望的岛国日本东京的国立大学。

    儿子读博士,作为父亲李丰不仅不能去阻止,还要尽心的支持。只是儿子连

    他自己的媳妇的也不商量商量,弄得李丰这个当父亲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

    疙瘩。去哪里读书不好,非得去日本读书,李丰的心里又为儿子的选择梗了更大

    的一个疙瘩。

    只是儿子他连面都见不着,李丰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处去解的。

    对于自己儿子这样突然的,似乎也不近情理的选择,儿媳妇菲儿很有涵养的

    没有在他这个父亲面前多表现些什么,可是李丰能清晰的察觉到儿媳妇心里那梗

    着的东西。

    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做父亲都有责任替儿子做点什么,那就是尽力的照顾好

    被儿子一声不响的,留在了家的如花似玉的媳妇了。

    李丰从小和爷爷长大,多年的历练让他不仅做的一手好家务,而且还有了堪

    比大厨的厨艺。成人招生办的工作一年里就忙那么有数的几天,因此,李丰就有

    了大把的时间来好好照顾这个家了。

    吃的穿的用的,儿媳妇菲儿在刚住进这个家里时,也想表现些什么的她试探

    的伸过一两次手以后,就老老实实的把手缩了回去。为什么呢?是因为她那个看

    起来还有些年轻的公公,在这些方面太厉害了!她一个女人在所有有关于家务的

    事务里,被这个年轻的公公比的真不好意思伸手了。

    吃,是一个家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使是普普通通家常的菜也美味可口,且有

    着非常合理的营养搭配,这吃的舒心不说,还不用去为女人最头疼的体重增加而

    烦恼,菲儿才进这个家两个月,她就彻底地接受了她那个年轻公公在这一领域里

    的所有安排。

    住的,菲儿的房间公公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从来不进去。每一次收拾房间清清

    扫扫的公公都是她在家时,征求了她的同意才做的。而报社的工作让菲儿经常外

    出,可是当她几天后回来时她的房间已经有了灰尘,于是,菲儿就委婉的告诉很

    尊重自己的公公,她在不在家的房间该弄还是要弄的,不要非得她在家才来做的。

    其实,自己房间的清扫整理,菲儿很想自己来做,可是她的这个公公说她的

    工作累,怎么都抢着来做,菲儿抢不过自己这个精力旺盛的公公,只好由着他去

    了。

    穿的,开始的半年里,菲儿是自己买来自己穿,并且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

    是自己来洗的。可是她的工作很忙,有些时候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了。

    几件不是自己的买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颜色款式都很和自己的心意,

    拿起来试了试,居然跟自己试过了一样的合身。看到公公说了声谢谢,菲儿就穿

    着这衣服出门了。

    有几次换下来的衣服没顾得上洗,也忘了藏进自己的衣柜里,等她回来后发

    现这些衣服洗了熨了的整齐的挂在自己的衣橱里。有了第一次没顾上,就有了第

    二次的没顾上,之后的日子里,菲儿除了自己贴身衣服还好像能顾上外,其他的

    衣服都一股脑的顾不上了。

    菲儿在报社的工作越来越勤快,喜欢在家时间也越来越多,不过她在家里做

    的事却越来越少,基本上是吃吃饭,睡睡觉,上上网来品品茶,喝喝咖啡再瞅电

    视。

    年轻的公公学识广,见地深,很厚重的文学功底让菲儿把一些工作上事情说

    给了公公听。自己家的儿媳妇,作为公公的当然是尽心和她来探讨,不过,既然

    是探讨,即使公公看着很年轻那也和儿媳妇是两个时代的人,于是有关于两代人

    不是很统一的观念问题,使得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的探讨就热闹了起来。

    因此,有些时候的晚饭后的时光里,公公和儿媳妇会拿着一叠打满了字的稿

    子,从开始心平气和的说,到了有些高音的讲,最后接近于有点激烈的辩。

    在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们的观念里有些东西被他们坚持也执拗着,这些观

    念上坚持和执拗,对于八十年代出生人来说会感觉到很有意思,而且一看到自己

    公公在触及到这些东西时,会让他这个平和的人都激动起来,菲儿就满是得意。

    于是,有事没事的菲儿就会在无事生非的时候,拿这些东西来让自己的公公

    小小的激动一次,而且她似乎对此已经乐此不疲,并有了愈演愈烈的意思。

    第一卷 初见枫叶 第一节 是错?不是错?(3)

    安详平静的家庭生活本来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可是在儿媳妇住进这个家的第

    三年时,李丰在电脑的邮箱里无意的打开了一封来自日本国立大学的电子邮件。

    这个邮箱是儿媳妇注册的,而她已经习惯了把采访完的稿件和自己的公公探

    讨,所以她为了能在外出采访时也和公公经常联系,她把邮箱密码告诉了公公,

    他们之间就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来对稿件的内容进行讨论。

    本来菲儿有自己的手提电脑,可是她回家时却总喜欢和公公抢着用家里的台

    式机。这一来嘛,这公公整个一个网络大菜鸟,她在用电脑时顺便就指点指点自

    己的公公。这二吧,正下棋到了关键时刻且形势大优的公公,突然被自己把电脑

    给抢了去,看着他那急,急不得,恼,恼不成的样子,菲儿就会非常非常地啊就

    开心!

    电脑的邮箱,除了李丰知道他的儿子李红绵(儿子的亲妈叫卫红,她出生的

    地方叫柳绵乡,和在一起是红绵)也知道,不过儿子和他媳妇是不常用这个邮箱

    联系的,他俩之间大部分是用菲儿手提电脑来进行联络的。

    这几天菲儿去外出采访了,只是她的手提电脑并没有带去,于是这封电子邮

    件就寄到了这个邮箱里。

    这是一封有儿子李红绵签署的律师信,它的唯一内容是离婚协议。这封信让

    李丰在电脑前呆呆的坐了很久,他实在是弄不懂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在八十年代出国热中所引发的离婚热潮,是因为那遥遥无期也办不下

    来的签证让人做的不得已的选择,那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一切都发生了巨

    大的改变,可是自己那个独立的,从小就非常听话也非常重感情的儿子,怎么还

    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父亲心痛,父亲茫然,父亲失望,父亲更是无奈!

    有些憔悴的菲儿回来了,几天都没有出过家门的她,没有来和公公抢过电脑,

    也没有在逗弄公公小小的激动,就是公公做了最可口的饭菜三番五次的叫她,她

    才出来胡乱的扒拉上几口就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丰知道自己这个活泼开朗的儿媳妇是怎么了,可是自己儿子做下的事情,

    他这个做父亲的真不知道怎么地开口来开解自己的儿媳妇。他现在能做的,就是

    在儿媳妇还没有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再尽心的照顾上她一段日子。为了自己的不

    知道为什么负心的儿子,为了自己的愧疚,他都要照顾好伤透了心的菲儿。

    几天以后,还是憔悴着的菲儿去上班了,只是从她上班的那天起菲儿就很少

    再回家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左右的一个下午,回了家的菲儿在她的房间

    里开始收拾东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李丰,沉默

    的躲了出去。

    一个电话亭里,李丰执着的一次次往投币口里塞着硬币,一次次的拨打着从

    他看见那封邮件起,就怎么拨都是在一串叽里咕噜的语言之后,而滴滴的忙音的

    号码。这是儿子曾经留下的联系方式,现在它已经彻底地没有了作用。

    儿子很了解自己这个父亲,他知道父亲的执着,更知道父亲的伤痛,所以他

    在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后,他也彻底选择了对父亲的回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决定明天就去办理护照到那个他极度厌恶的国度里,去

    找儿子问个明白的父亲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回了家。

    收拾好自己东西的菲儿备有马上离去,她做好了一桌的饭菜就在家里默默的

    等着。天慢慢的黑了,当没有打开灯的菲儿起身点起了蜡烛来的时候,她等的人

    也回来了。

    送行,分别,同住了三年的屋檐下,冉冉跳动着的烛光里,李丰举起了酒杯,

    菲儿也举起了酒杯,没有言语的相互致意,一杯酒就滴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开始的一瓶红酒,大口一杯的每人连喝三杯后就见了底儿。从橱柜里又摸出

    来的家里招待客人而备下两瓶白酒,也一杯杯的倒在了酒杯里。

    天沉沉的黑了下来,不管是窗外的灯光还是天空里闪烁着的星星,它们都在

    不停的闪啊闪,接着就转呀转,烛光里菲儿红红的脸颊似乎变成了两个,李丰知

    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其实,想喝也喝不了了,因为喝完了的那两瓶白酒是李丰家里橱柜中唯一的

    两瓶酒。

    “菲儿,你…你先坐…坐着,我…我去…去……给…给你…你…拿……行李。

    我…送…送你走。”平生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李丰没有倒下也着实不容易,硬着

    舌头说着,他就摇晃着朝菲儿放着行李的房间给菲儿去拿她已经收拾还的行李。

    摇晃着把菲儿的行李从房间拖出来,同样喝的有些摇晃的菲儿,却不知道从

    那里又弄出来了一瓶绿颜色的酒来。

    菲儿要坚持把她弄来的酒喝完再走,拧不过她的李丰就只好坐下来陪着她继

    续喝。

    眼睛看东西都是晃着的有两个影子,发了麻也有些硬的舌头也尝不出是啥滋

    味儿了,李丰和菲儿就连洒带灌的把酒往嘴里倒。

    绿颜色的酒喝完没有喝完的李丰是没有一点印象,当他第二天早晨晃着有点

    沉的脑袋醒来时,他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菲儿,正抱着他香甜的睡着。

    有过两次婚姻,李丰只凭感觉就知道他和菲儿已经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

    都做玩了。

    把自己的那个还硬着的东西从菲儿那紧紧的裹着它的地方里小心的拔出来,

    慢慢地把菲儿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放下去后,李丰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使劲抽

    着自己大嘴巴。

    站在床边,看着还睡着的菲儿,死的心都有的李丰好不难受!想了想,做了

    个决定后李丰猛地转身朝外走去。

    “爸——”身后菲儿的叫声,让李丰迈到卧室门口的步子顿住,跟着,赤着

    身子的菲儿就从他背后扑上来,把他紧紧的抱住。

    “菲…菲儿,是…是爸……爸…爸…对……不……”李丰语不成句的话还没

    表达个完整的意思,菲儿已经一下子把他背着的身子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菲

    儿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说道:“爸,你先坐下!你什么也先别说,你先听我说。”

    把李丰拉到床边按着浑身僵硬的他坐下,菲儿看着低着眼睛不敢看自己一下

    的他的说道:“我和你儿子办理离婚手续已经三个月了。”

    “知…知道,我…我们…李…李家…对……对…不起你。”李丰艰难地吐着

    每一个字。

    “对不起?!是哪里对不起我啦?”

    “哪…哪里…都……都…对不起。”

    “说对不起,那就是说你儿子跟我离婚是他的错啦?”

    “是…是他…他…的不对。”

    “本来就是他的不对!爸!你说,是我哪里不好啦,让你儿子不要我啦?”

    “你…你都好,是…是小绵他……”

    “我好?!那你儿子就是个混蛋!你说!我不漂亮吗?”

    “漂……漂亮。”

    “我不贤惠吗?!”

    “贤…贤惠。”

    “我又漂亮又贤惠那你儿子咋还不要我?啊!”

    “是他……他…”

    “他!什么他呀!你不要在跟我说那个混蛋!我问你,你儿子做下这么无情

    无义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

    “补…补偿……吧,你…你说……怎么…的……都…都……”

    “我说什么都可以?好那我就说!你说,你儿子他不要我是不是他没眼光?”

    “是……”

    “那我说什么你都要去做是不是?”

    “是!”

    “那你要不要我——?!”

    “要!啊~ 不……菲…菲儿……我…是……是…说……”

    “是什么啊?是说了要我又要反悔吗?你个混蛋!你欺负了我!弄过了我!

    说要了又不要我!你和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一个样!你没良心!你混蛋!呜呜

    ……我打死你!打死你!呜呜……”

    “菲儿,菲…菲儿啊,爸…爸……不是…是的,爸…爸是……是说……”

    “说什么啊?呜…呜……你个混蛋!呜呜…连你…呜呜……你…也……也…

    不要……我!我…我……呜呜……”

    “菲儿,菲儿不哭啊。爸…爸爸…没…没说不要你,爸是说……”

    “爸!你刚说你要我?!”

    “是,爸是说……”

    “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你刚才说了你要我了!爸,你说你儿子对

    不起我,你要给我补偿,那你现在要了我是不是你就该听我的?”

    “是,爸爸听…听你的,你说什么爸爸都……”

    “什么都听我的?!”

    “是…”

    “好!说了听我的就不许反悔!来!开始听我的!来!看着我!”

    “我看…”

    “别光看!亲我!”

    “不……啊……菲儿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亲啊!”

    “就知道亲啊?你摸我啊!”

    “怎么老是摸一个地方啊?你不会换换地方啊……”

    第一卷 初见枫叶 第一节 是错?不是错?(4)

    看了有不敢真看的,脸已经被菲儿的小手有力的固定住,想不看都不可以。

    亲了,笨拙的厚嘴唇费力的僵硬好不容易才贴到了菲儿的小脸儿上,菲儿就

    一把搂住了李丰的脖子,嗞—咂—的在他的厚嘴唇上亲个响亮。

    摸了,抱着菲儿光溜溜脊背的手,不会打弯儿地在上下一寸的范围内机械的

    动,不耐烦的菲儿双臂一展的,最高境界的使出擒拿手中的金丝缠腕,裹着老男

    人的大手,在她自己身上该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

    ………………

    ……有人传说,这里是长串长串的小方块……

    “爸,我累了。”

    “那菲儿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爸,我要再睡一会儿。”

    “好,菲儿你睡吧。”

    “爸,我睡了你不能走!”

    “嗯,爸不走。”

    “爸,你抱着我。”

    “嗯,爸……”

    …………

    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的菲儿终于不再缠人了,又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的李校

    长,在进了厨房煲汤炖鱼的时候,也趁个空荡的开始收拾昨天晚上还散乱着的餐

    桌。

    瓶子是口子窖酒的瓶子,不过还剩下一个瓶子底的酒却成绿颜色,拿到鼻子

    底下一闻,nongnong的酒香里混合着熟悉的药香。瞬间,李校长就明白这菲儿昨天晚

    上弄来的酒是哪里来的了。

    这颜色如翡翠般碧绿酒,李校长从八岁的时候爷爷就每天用筷子头沾了的让

    他抿。抿到了十四岁,这酒成了一天喝一次,一次喝半钱。十八岁以后,每天中

    午一钱的量,李校长一直喝到现在。

    爷爷说,这酒滋阴保健却不可以多饮,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