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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一对乳,白又软

    阮舒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掉下来,她看着黄荞,“扑哧”笑出声,笑自己太神经质,又笑自己是安全的。

    她一笑,倒是把黄荞弄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以为是谁在恶作剧,你要扳手是吧?我给你拿。”

    阮舒很快拿了扳手出来,黄荞接过去,笑道:“刚才我敲门里面没人应,我以为没人呢,刚进屋,又听到声音,所以又来敲门,我厨房的水龙头坏了,自己弄了半天也没弄好,物业这会儿又没人来,所以想对照着网上的方法修一下。”

    阮舒刚才无端端吼了人,有几分不好意思,听这话,便道:“我会修,我帮你弄吧。”

    阮舒属于放养长大的,爸妈很忙,经常出差,保姆每天来做三餐,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往返学校,平时家里哪儿坏了,她都是从等着爸妈来处理到自己捣鼓,时间一久,像换灯泡等等小事情都会了。

    帮黄荞换好水龙头,得了多声感谢后,阮舒回头摆摆手,往家里走。

    黄荞还没关上门就听到阮舒的惊叫,她连忙往隔壁跑,瞧见阮舒惨白着脸跌坐门口,而在玄关处,放着一个被肢解的仿真人偶,上面血淋淋的,在灯光下望着她们笑,十分恐怖。

    黄荞也吓得不轻,条件反射想往外跑,看到坐在地上的阮舒,立刻将她扶起来。

    阮舒真是吓懵了。

    她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去黄荞家时是关上门的,怎么可能前后才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人不知不觉潜入她家放了个这么诡异恶心的东西?

    “阮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阮舒脸色很差劲,浑身冰冷,恐惧感比任何一次都强烈,那种从心底最深处泛滥出来的,像是地狱里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攀附住她的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一点一点顺着小腿往上移动。

    她得罪了谁?

    阮舒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将脸埋入双膝中。

    到底是谁要杀她……

    -

    黄荞端着热茶出来时,正瞧见阮舒放下手机,她上前把茶递给她,“阮小姐,喝点热东西会好一点。”

    阮舒接过去,道谢,忆起刚才的事情,问:“黄小姐,你心理素质真好,害怕的时候还能把我带出来,我当时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黄荞坐下,缓声道:“我前男友是警察,所以我跟着他学会了遇事先冷静。”

    “原来如此。”

    大门没关,不多时就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隔壁又响起敲门声,阮舒忙走出去,和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来的王沛安视线正对上。

    这一刻,阮舒的委屈像密密麻麻的小气泡,她鼻酸着带了怨气控诉他:“都怪你关机!”

    王沛安没接她的话,反倒是低了语气,问她:“你怎么在那里?”

    刚才他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在车上充上电阮舒就打过来说她差点死了,具体没说什么事,反正也离得近,他就直接过来了,但没想到阮舒在黄荞家里。

    他潜意识里有些抗拒,不知是抗拒黄荞,还是抗拒看到她时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应该是她害怕抗拒见到他才对。

    王沛安说不清楚,刚好话音落下黄荞就从屋里走出来,三言两语解释了下事情经过。

    王沛安没接话,抬手输入阮舒家的密码,他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在输自己家门的密码,黄荞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微微泛起些异样。

    玄关处被解肢的带血人偶还在那里,漆黑的眼睛刚好望着他,那人偶是仿真的,做得很像,不认真看还真以为是个婴儿。

    王沛安略惊讶,倒不是恐惧,而是不解这人偶是怎么被放进来的,他问外面的阮舒:“报警了吗?”

    “还没有。”

    王沛安蹲下查看血迹,说:“是油漆,已经干了。”

    “那个……其实那天晚上,我跟陆遥是换了更衣室的,原本她被杀的那个更衣室,节目组是安排给我的。”

    “什么?”王沛安皱眉,大步往外走,“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陆遥突然死了,我心情很复杂,而且当时真没想到这层去。”

    王沛安直接打电话给葱头,等挂了电话后,问:“从你们发现这东西后,门就关上了没有再打开过?”

    “是的,我们就在隔壁,已经告诉物业那边了,如果隔壁有人出来,我们百分百能听到。”黄荞接话。

    她说话时王沛安重新走了进去,黄荞大着胆子想跟上去,王沛安却把门关上了,她手指下意识蜷缩几下,表情沉下去又很快恢复,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警察来的时候王沛安已经检查完现场。

    “屋里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人。”

    葱头也很奇怪,“没人进去没人出来,屋里又没人躲着,那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放在这里的?”

    不知道,所以要查。

    陆遥的死,他们一直是按陆遥身边的人这个方向在排查,现在因为阮舒的线索,他们立刻锁定方向,重新排查。

    王沛安说:“杀了陆遥的人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话一出,所有人都严肃了。

    徐福国是连环杀人的第三起案件,这三起案子杀人手法甚至细节完全一致,而被杀的都是像徐福国这种在外包二奶养情人的有钱人,但陆遥是个例外,根据阮舒提供的,王沛安猜测阮舒当时在徐福国那里,有可能无意中看到凶手或者发现什么了?凶手担心,所以想要杀了阮舒?

    王沛安查过阮舒,她确实没得罪谁,至少没有到会被杀的地步。

    如果是激情作案,那凶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同一个人,所以只剩下他猜测的可能。

    人偶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葱头偷偷问王沛安:“王队,你一直插手会不会不太好?”说完看他脸色,很委婉地说,“傅局可是亲口说了让你休息的,要是改明儿傅局问起来,这些都是谁提供的,我该怎么说啊?”

    王沛安挺淡定,“那你就别说。”

    葱头听明白了,“你是让我撒谎?”

    “我是让你躲着他。”

    葱头:“……”

    警察们走了,王沛安去黄荞门口,阮舒就蹲在门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们会去查监控,除非那人能隐身,不然一定能找到,把门密码改掉,我这几天都会过来。”他说完要走。

    阮舒连忙摇头,“我不敢住这里,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画面,还有,我总觉得屋里有眼睛在看着我,太可怕了。”

    “屋里我们检查过了,没人。”

    阮舒摇头,再摇头。

    王沛安思索数秒觉得好像确实有点不安全,那人能知道门的密码悄悄潜伏进来一次,就能潜伏进来第二次,而且也不确定屋里有没有被装什么隐蔽的摄像头。

    “你先去朋友或者经纪人那里住几天,你这边我会安排人来清查一下摄像头,等抓到人了你再回来。”

    阮舒抿唇,声音明显低了两分,“我没朋友,唐蓝也不在东城。”

    “那就去酒店住几天。”

    “那岂不是更不安全?我不去!”

    “你爸妈那儿呢?”

    “他们移民去国外了。”

    王沛安不耐烦了,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特别是对这种唧唧歪歪怎么都不行的女人。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去我们刑拘室呆几天?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单人间。”

    阮舒“噌”一下站起来,“王沛安你个王八蛋!”

    她特别害怕,特别无助,这个贱男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要不……”黄荞看了眼王沛安,开口,“阮小姐,你若不嫌弃,可以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我一个人住,你在这里住着回家取东西也方便,我这段时间都在休息……”

    黄荞话都没说完,王沛安直接打断:“你要是没那么多要求,先去我那里。”

    -

    王沛安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厅,单独厨卫,比不上阮舒家一楼大,也没什么过多的家具摆设,但干净整洁,看着挺舒服。

    阮舒踢掉鞋子,扫了一圈,说:“你绝对是单身。”

    王沛安看都没看她。

    “还是个rou丝。”这才是她最想说的。

    王沛安冷冰冰将行李箱推给她,不太热情,“自己收拾。”

    阮舒一屁股坐下,开箱,将今天要用的东西一一取出,王沛安换鞋,低头时无意往箱子里扫了眼。

    最上面放着黑色内衣裤,是一套的,有同样的蕾丝边,内衣的肩带很细,布料比他在她家洗手间门上看到的那条要少。

    王沛安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对乳,白又软,他刚好一手掌控……

    cao,怎么起反应了。

    王沛安又把鞋子给换回去,打开门背对着阮舒,“我去给你买拖鞋和毛巾。”

    “不用,我都带了,什么都不……”阮舒话未说完就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回头看,王沛安已经走了。

    有毛病,什么态度嘛。

    不过虽然王沛安有点讨厌,但打开门看到王沛安,总比看到被解肢的人偶或是拿着刀的凶手要强。

    ……

    王沛安哪儿都没去,也什么都没买,在楼下抽了根烟,坐了小半个小时,上去了。

    进屋时阮舒还在收拾衣服。

    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住几天,为什么搞的跟搬家似的,装了那么大一箱子,也不知都是些什么废品。

    “晚上我去朋友那里,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