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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怎么也不来的大姨妈

    聂柘带着纪雨欣穿过王府井回到了南长街,还没到十点,因为是和小婷一起出去的,所以老妈估计也不会唠叨啥。

    马上就要到胡同口了,她觉得有些发怵,于是说道:“我下车了。”说着就想跳下来,她可不愿意再和这个坏蛋走到那天的“案发现场”。

    但发生了这么多噩梦一般的事,她硬是学不会对他视若仇敌,莫非只因为曾经对他有过那么一丝说不清的好感?她可真是贱,活了二十二年从来也没有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男孩只好停下车,让她先下来,随后把车锁上,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喂,你有完没完了,我已经到家了,别跟在我后面。”当这个家伙跟在身后之时,她又回想起遭受袭击时的情景,无法压抑心头的恐惧。

    看到女孩这个样子,聂柘才发现自己触动了那块伤口,连忙追上她,死皮赖脸的说:“我得看着你进院门再走。”要是再有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蹦出来强上小草莓他非得后悔的跳后海不可。

    于是她只得施展了“无视神功”把他当做透明人来看。

    两人刚走到胡同里没一会儿,便望见拐弯处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那人正朝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

    就算这小子化成灰儿,聂柘也能认的出来,他就是欣欣的男友汪浩。

    “欣欣,怎么这么晚,这位是......?”汪浩压抑住怒火,笑着向女孩走了过去。问都不用问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定是女友的追求者,看对方那双盯着欣欣放电贼眼就能明白了。

    纪雨欣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尴尬之一,她急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已经决定和汪浩手分,可总得给他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吧,她不想扣上脚踩两条船,见异思迁的骂名。

    聂柘先声夺人,一步就跨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小白脸儿的去路,他笑了笑说:“哥们儿,她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她现在跟我了。”说着他回手将小草莓搂了过来,用雄性动物挑衅的目光盯着汪浩,必须一次性让这个所谓的白领儿断了对欣欣的念想。

    汪浩大惊失色,仔细打量着外在条件相当优秀却透出混混儿气质的男孩,有些疑惑,像欣欣那样的女孩怎么会喜欢这种痞气的男人。他连忙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女孩那边,似乎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皱着眉反驳:“你少胡说,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随即将目光转向男友,垂下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咬着嘴唇说道:“汪浩,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打算出国,不想耽误你,对不起!”失落和无奈敲击着她的心,如今的自己已不再纯洁,怎么还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他交往呢?

    聂柘本来想狡辩一下,可是听到小草莓已经向对方提出了分手便没有做声,他反到注意起脸色发青的情敌来,这家伙估计已经气到要爆炸了。

    “这事儿咱们不是谈过吗,出国又不是不能见面了,难道又是你爸的意思?”他知道女孩的爹是个活阎王,见到自己就想把他活扒了皮。可是连托福还没有考下来的欣欣为什么这么着急分手,难道她和这个小流氓真的有关系?

    “对,我爸和我谈过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再见。”把责任全推给老爸纯属无奈,她紧张的抓着手提包,说完便硬着头皮往自己家的院里跑去,她还学不会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干脆又当了逃跑的小白兔。

    汪浩的脑袋“翁翁”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他抓住了要逃的女孩,愤怒的质问:“这根本不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别骗我了,就是因为这家伙对吧,你告诉我啊?”他们绝对有一腿,他是个男人怎么会没这种直觉。

    “你丫放开她,要不废了你!”火了眼儿的聂柘像雄兽一样竖起了厉爪,本能的不让其他入侵者碰属于自己的雌性。他挥出一记铁拳将小白脸打了个眼冒金星,对方失去抛了半个漂亮的弧度,跌倒在地。

    胡同里乘凉的大妈,大爷们早就把三人当成一台戏看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文静老实的欣欣竟然能引来这么大的风波。这孩子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优等生,听话乖巧,没想到工作以后到惹出祸来了,不过谁让这丫头长的那么水灵招人爱呢?

    看到汪浩跌倒在地,欣欣气愤的冲聂柘喊道:“野蛮人,除了暴力你还会干别的事吗?”她连忙扶起地上的男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可是小白脸儿也想当回爷们儿,他恼怒的推开女朋友,摆出要打架的姿势,压低了身子,朝男孩喊:“来啊,我奉陪,不就是打架吗?”男人的自尊不容遭人践踏,更何况对方摆明了是个第三者。

    “哥们儿,你那身子板儿就算了吧,欣欣----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凑热闹。”他有点想笑,就这样的男的还敢跟自己单挑,开什么国际玩乐啊!他命令似的对站在一边的女孩低吼,这事儿小丫片子瞎搀和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纪雨欣倔强的摇头,凭什么坏小子说什么她就得执行。她就非得制止这场闹剧,邻居都把他们三个人当成免费电影看了,她可不想继续丢人了。

    汪浩觉得很没面子,不服气的冲了上去,向这个张狂的小子挥出两拳,可惜都没命中目标,反而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撞到对面的墙上,吓跑了戳在一边看热闹的胖大妈。

    但他仍不死心,转过身又是几拳,聂柘有点丧失耐心了,索性给他来个干脆的得了,他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汪浩的屁股上,让小白脸儿来了个“狗啃泥”。

    “行了,你们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啊!”小草莓发出了尖锐的喊叫,把两个男人吓了一哆嗦。

    她憋了个脸红,攥着秀气的小拳头,跑到坏小子面前,扬起脖儿给了他两记香拳,打的聂柘一阵犯晕,到不是因为她小胳膊有多大劲儿,而是那个小样子太招人爱了!

    气呼呼撅起的小嘴儿,红扑扑的脸蛋儿,皱着小细眉毛,用现在的一个字形容就是“萌”啊,他被“萌”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给我滚----蛋。”她拉着长声指着坏小子喊道,不用大脑只会用四肢(不,是五肢)思考的男人她再也不想看到。

    愣住了的聂柘摸着刚刚被她扁过的帅气鼻子,还想找折解释,可是看到对方凶狠的眼神只好收起了刚长嚣张的气焰,老老实实的退了几步。他不想惹小草莓生气,要是真把她气急了兴许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未来了。

    “汪浩,你也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她转过身再次将地上的男友扶了起来,没想到对方连脸都不好意思抬了。

    汪浩真想钻进地缝里,他怎么这么废物,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争取不到。虽然整天坐在高级写字楼里喝咖啡,搞小资,可居然忘记了锻炼身体,连个小混混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脸面。

    他巴不得把那个混蛋活拆了,以泻自己心头之恨,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了一个女人了,这事关他男人面子的问题。

    “别管我!”他气愤的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向胡同口走去,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真不该冲动的找上门来。

    望着小白脸儿坐上出租车离开,聂柘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小草莓,冒出一身冷汗,那样子好象又要发飙了!

    都怪聂柘,都是他的错,一切的一切!

    这家伙一定是她的克星,她已经愤怒到想与对方一同毁灭的地步了。不能再给他好脸儿,她要坚决的将其斩尽杀绝!把以前那些少女思春似的幻想扔掉吧,她面对的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不能再姑息妥协了!

    “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你我各不相欠,互不相干!”她说了句武侠里经典的台词,随后转头大步踏进了自己家所在的院子。

    今天爽了,不仅打了这个家伙,还狠狠骂了他,前几天她憋的要发疯,今天总算是发xiele,真爽,那种胜利者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瘪他,扁他怎么就这么痛快呢?

    聂柘眨了眨眼睛,呆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一直在琢磨她扔下的这句话,小草莓的意思是和他一刀两断了?接下来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生活,她当老师,自己则扮演不听话的学生?不行,绝对行,他可不能放弃,既然是自己先摘下的草莓,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抢了去,他要死咬着不放,死死咬着不放!

    周末,躺在床上给小婷打电话的纪雨欣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不爆走时她就是个乖乖的小绵羊。

    “呵呵,这两个男人还真有意思。”小婷抱着无绳电话泡在浴缸里,听欣欣讲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觉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女孩抱着绒毛熊,靠在枕头上继续说:“反正我再也不会理那个人了。”她都不想提到对方的名字。

    “哼,我可不信。1号晚上瞧你那小样儿,要不是你说的,我还真不信你是被他强上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它不知道何时就已经萌芽了,有时候它都破土而出当事人却还没意识到呢。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怎么可能不明白,话说自己的初次也是半推半就促成的,欣欣的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但这丫头不可能对聂柘一点感觉也没有......

    女孩立刻坐起身,低声辩解:“根本不是......就是他强行的。”这点不容质疑,但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让对方得手呢,仅仅是因为他力大如牛?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小婷以过来人的姿态冷静劝道:“好了好了,小丫头,你就没经过青春萌动期,根本不知道叛逆两字儿怎么写,现在让你补上这堂课也挺好的。人是矛盾的动物,女人更是,记住啊,我于婷的名人语录。”情感,欲望是不受人理智cao控的,神奇的激素会知道何时出手,因此它可能会在某个时间点不声不响的爆发,让你猝不及防,无从应对。

    叛逆?以前她挺羡慕能这么潇洒的同龄人,他们活的很率性,依自己的意志行动,打架也好,逃学,早恋也好,都是表现形式。那都是在标榜自我的存在,步履蹒跚的探索人生,虽然会留下满身伤痕,却能逐渐成熟起来。

    可她却没有这个过程,因为最该萌动的时期她都在扮演乖乖女,好学生,光是学业就已经让她忙的精疲力尽了。况且她小学还跳过两级,接触的同学都比她大,他们都把她当成小孩,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过着与普通小孩隔绝的生活。

    所以什么事她都比别人慢半拍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小婷泡的很是舒服,拿着电话打了个哈欠,瞧见了卫生间架子上放着的“妇女用品”,忽然想到提醒欣欣:“哎,你上月几号来的?”

    “月底吧,怎么了?”她把狗熊扔到床角,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伸了个懒腰。

    “今天可6号了,你神经真粗啊,竟然不着急?”虽然紧急避孕药会扰乱经期,但是晚了5天,还是得多加注意了。小婷真不知道该怎么数落这个无知少女了!

    “啊!我给忘了。”以前她是单纯的处女,根本不用在意大姨妈啥时来,啥时走的问题,可现在有所不同了。忽然,药店里售货员阿姨所说的话如雷贯耳般的回响起来:要是迟迟不来就得去医院检查!

    完全被好友的单纯雷个半死,小婷抓紧电话吐字清晰的说:“去----买----试----纸。”

    要她自己去么,不,决不,所有人都会盯着她看的,多不好意思啊,她于是恳求小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上回......是他给我买的药。”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嘛,走,一会儿咱们金伦百货见。”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毛头小子还真有经验呐,现在的这帮小孩真是比他们那时候猛多了。

    不知怎么回答的纪雨欣连说了几个讨厌才挂上电话,什么体贴嘛,他根本就是在湮灭罪证。

    第二天早晨,把试纸带到学校的欣欣,偷偷摸摸的来到厕所,插上了门,打开了包装......

    可却令她万分惊恐,慌张,沮丧,无措!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测试,通俗的说就是:你可能有了,也可能没中奖!那么,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

    这叫什么回答啊,还不如不测呢,弄的现在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还呼了小婷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结果那丫头居然让她自己去找罪魁祸首,因为她说这事必须让男方知道。

    不行,她放下BP机,呆坐在办公桌前连连摇头!

    下午,外事2班进行“服务礼仪课”考试,大家都得按照老师的要求用最标准的姿势为客人进行服务,就像真的在饭店里工作一样。老师会按照学生的动作,顺序,给个评分。

    聂柘端着盘子,忍耐着暴躁的性格按老师的要求给同学扮成的客人倒酒,摆好餐具,还好没有像平常一样把盘子打翻,他总算过关了。

    松了一口儿气的他马上跑到cao场边的花丛里放松的抽起烟来,还好,他没有挂科,这也仰丈了小吴,要不是考试的时候和这家伙作弊,他怎么可能都及格。

    纪雨欣抱着试卷从教学楼走出来,打算把这些东西拿给年级主任,因为要通知学生补考,没想到那个坏蛋居然及格了,她还真有点失望呢!

    像雷达一样捕捉到小草莓信息的聂柘,丢了烟头,钻出花丛,小心翼翼的溜到她身边,低声问候:“干吗愁眉苦脸的?”他瞧出女孩有事,因为那张小嘴正撅着呢。

    “走开,别挡着我。”像看到鬼一样,欣欣闪到了一边,故意绕着他走,对方身上的味道令她紧张,这个罪犯还敢跑出来问自己怎么了?

    “仗着在学校,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坏小子瞧了瞧四周,没什么闲杂人等,因为这个时候还在上下午第一节课。

    女孩连忙把卷子挡在胸前,用怨恨的口吻低声说:“你还想怎么着,我都被你弄的快成神经病了,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试纸在脑海里飞啊飞,边飞边用广告般的口吻说道: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她都要崩溃了!

    “出什么事了,脸白得跟纸似的?”看出她有心事,聂柘很担心,他瞟了一眼四周,一把将她扯到了教学楼和存车棚的拐角处,这里最避人耳目。

    欣欣咬着嘴唇,扭过脸不去看他,愤怒的说:“跟你没关系,走开。”

    坏小子皱皱眉,一手插兜,另一手撑着墙,挡在她脸前,摇头道:“那就是和我有关系,说......怎么了?”

    “没事儿,闪开!”她耍起脾气来了,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眼看就要逃跑。坏事儿都是他干的,他种的果儿,却让她去收拾残局,公平吗?女人怎么这么倒霉啊,便宜都让男人占了,麻烦留给自己,到真是无限的发扬光大了雷锋精神呢!

    “你......是不是有了?”聂柘大胆的猜想,cao,莫非他真的要实现零的突破了?

    他可不要这么早就抱娃,一个这么有型,这么潇洒的男人绝对,绝对不能当超级奶爸,他会被哥们儿笑死的!更何况自己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又羞又怒的欣欣气的差点把厚厚的试卷拍到他脸上,固执的辩解道:“试纸没测出来,你别胡说。”她不可能怀孕的,小孩是爱的结晶,她又不爱这个坏蛋怎么会有,况且还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事情总会有意外的......

    心脏提到嗓子眼儿的聂柘,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小草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低声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东四妇产医院,检查一下就清楚了,别整天吓唬自己!”明明他也是很害怕的,但身为男人他得表现的镇定一点。

    “我自己去,你不用管。”转身向教职员室走去的女孩又犯起宁来,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对方,那家伙一定会趁机找话题反复纠缠自己的。

    男孩有点生气,但在学校也不敢太造次,他跟了上来,低声说:“少废话,除非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

    “混蛋你!”不是他的种能是谁的种啊,该死的家伙。

    试卷随着她的咒骂一起攻向聂柘的头部,打的对方连连求饶。

    混蛋,死色狼,人渣,她有种被对方束缚的错觉,这个长的帅的坏小子总是缠着她不放,她的人生完蛋了,被这个家伙完全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