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受辱清纯少女在线阅读 - 想你想得要疯

想你想得要疯

    两人说来说去,也拿不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地里的活还要接着干,只是再也

    不敢胆大包天的胡来了。为了防止再生枝节,铁牛让表嫂先离开河湾,自己在草

    地上闷闷地坐了一会儿,料想表嫂该到家了才起身回到家里。

    「今儿是咋的了?这时分才回来,饭菜都凉哩!」一进门翠芬就埋怨道,她

    果然是在等着铁牛的。

    「俺就想多干一点是一点呢嘛!没回来,你就不会自己吃?」铁牛惴惴的说,

    像个贼一样坐了下来,眼皮儿也不敢抬一下。

    「没良心的,你以为俺要饿着肚皮等你?早吃过了!」翠芬嗔道,盯着他的

    脸看了好一会,狐疑地说:「你啥时候也学会说谎了!」这可把铁牛吓了一大跳:

    红玉嘴这么快?心头一阵发慌,一时搭不上话来,女人又接着说:「这手这脸…

    ……土星儿也没一点,是不是到河湾里去洗了澡来?」

    「是!是!是!大热天的,发了一身汗,臭烘烘的都不敢进家门……」铁牛

    只得承认了洗澡的事,从地里回来手脚都干干净净,搁哪也说不过去呀!铁牛只

    顾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填饭,心肝子「咚咚」地在胸腔里直扑腾,不他知晓女人接

    下来还会说些甚么,急得脑门上都快渗出汗珠子来了。

    「洗就洗嘛!俺又不是不许,非要撒谎……」翠芬「咯咯」地笑了起来,铁

    牛这才放心了不少,「俺还巴不得你天天洗哩!也不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馊臭

    馊臭的,换了别人可闻不得!」她笑着说。

    原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得太多!铁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从

    实招来,要招了就麻达了,饭吃不成且不说,以翠芬的脾气,定会大叫大嚷地闹

    得鸡犬不宁,往后也别指望过安生日子了。

    翠芬见他只顾吃饭不搭理自己,在边坐着也没趣,便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

    「你慢慢儿吃着!俺困了,到屋里打个盹!」干那事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成了习

    惯,每天一到这个点上,下面就痒得不行。

    铁牛哪不知晓婆姨的意思,咧开嘴笑了一下,看着她拐进房间去了,脑海里

    却浮现出表嫂那白花花的身子来,那奶子、那屁股、那xue、那气息……犹如种子

    种在泥土里似的在他的大脑中生了根,怎么也遏制不住它生长的势头。

    吃完饭,低头一看,胯裆上早鼓出了老大一个包!铁牛苦笑了一下:这男人

    就是怪!婆姨的逼也是顶好的货,干着干着就腻烦了,却怎么也躲不开还不敢吭

    气,明知不能干的逼却生方设法地、偷偷摸摸地要干着。

    进了房间,翠芬坐鞋子也没脱,在床边晃荡着两条丰腴的腿,垂头看着床下

    的地抿着嘴儿在笑。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跟前,她话也没一句便跳下床来,蹲

    下身来开始拉扯男人的裤腰带。

    有了昨日的教训,铁牛也不作声,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的裤子、裤衩一并

    褪到了大腿上,那roubang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漏风的篱笆缝隙而挤进来一道光线,

    照亮了紫亮色的圆滚滚的guitou。

    翠芬痴痴望着直挺挺的roubang,它仍是那样的强壮,仍是那样的饱满,从来就

    没变过!她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喑哑的字来:「好大!」小心翼翼地

    伸出手掌包着,缓缓悠悠地套动起来。

    铁牛喘了一口气,情绪地急速地亢涨起来。女人的肥厚性感的嘴唇离他的rou

    棒是那么的近,还不及一只巴掌那么远,尽管微弱,卵蛋还是捕捉到了她喷出的

    气息,痒酥酥地撩的人心难受。铁牛看着她熟练而专注的样子,不知从哪搭冒出

    来个奇怪的玩法,「你可以用嘴……给俺含含么?」铁牛低声问道,心下甚是忐

    忑。

    女人愣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铁牛一眼,铁牛赶忙说:

    「俺在河湾里……仔细地洗过,不脏的……」女人「嗯」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盯

    着那里,嘴巴却迟迟不见贴上来,似乎下不来这个决心。

    铁牛性子素来就急,弯下腰去按着女人的头,女人的脖颈一下子变得僵直有

    力起来,他便强横地按向胯间,一点一点……终于,guitou触在了她的唇齿间,她

    厌恶地紧闭了眼,两片厚实的嘴唇慢慢地咧开来包住了guitou,齿轮细细地刮擦着

    rou棱,转眼间吞下了大半截,guitou抵到了深处的腭rou,「呃呃……呃……」的声

    响从女人的喉管里艰难地挤出来,鼻孔里喷出热热的气流,吹打得铁牛的阴毛纷

    纷披拂。

    翠芬含了一会,呼吸渐渐难为起来,便握了roubang的根缓缓地往外吐,guitou一

    离开热烘烘的口腔,她便哼了一声吸足了空气,又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回……如此

    三五次,她便放开了胆子,含了roubang恣意地吞吐起来。

    毕竟是头一回,铁牛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她一不留神将命根子咬断了去。可

    见到女人用了万般小心,牙齿刮擦着rou棱「簌簌」地痒,一切并无大碍,铁牛才

    谨慎地松开了揪着她的头发的手,低低地喘息起来。

    翠芬「嗯嗯喔喔」地轻哼着,一颗头在男人的胯前抖颤着。她本来是蹲着的,

    可时间一久,腿脚便发起麻来,索性双膝跪地高度刚好合当全心全意地含弄,任

    由那麝香的气味在口中流窜,任由那火热的guitou在口中奔突,她能感觉得到:rou

    棒在变大变长,就快容纳不下了。

    由着她这般搞下去,早晚得爆在她的嘴里!铁牛哼了一声,推着她的头抽出

    了roubang,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拨转身子来趴在床沿上按紧了他的脖颈,一把扯

    下裤头来,不容她喘息的机会,伸下手去就在湿哒哒、软乎乎的rou团上掏摸。

    翠芬双手撑在床沿上,两腿绷得紧紧地叉立着,翘着个浑圆肥白的屁股,脚

    尖不住地高踮立起来,大腿根一阵「嘁嘁喳喳」地乱响,痒得她把难受地扭转头

    来,乜斜着醉眼呢呢喃喃地乞求道:「够了……噢嘘……进来哩!」

    铁牛直起身来,两手握紧了白花花的rou臀,两腿半蹲着对准了rou团中央,闷

    哼一声自下往上斜挑上去,哪知那上头滑刷得厉害,roubang虽挤开了rou瓣,却扑了

    个空滑到前头去了。女人情急,从前头伸下手来按着它在逼门上擦磨了几回,龟

    头才顺当地塞入了湿暖的皮rou里。铁牛在后头猛地一抖屁股,「啪叽」一声,粗

    长的roubang顶入了那一团湿糟糟的rou团里,影儿都见不着一星星了。

    几乎同时,翠芬闷闷地哼叫了一声,火热的膣道即刻膨胀,紧贴着roubang层层

    叠叠地包缠上来,越来越紧巴,铁牛只觉那roubang根部被一枚有弹性的指环扣住了,

    其余的部位全被一团热乎乎的气流笼罩着,内里显得松紧适度而又温润滑腻,犹

    如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水里,那一个叫人心旷神怡!

    铁牛让那条灼热的roubang在里面停歇着,粗糙的手掌就如长了眼一样,掀开女

    人的衣衫神灵进去,沿着整齐的肋骨摸到胸脯上抓住了饱满的奶子,没揉上几下,

    柔软的rou球便迅速地膨大起来,饱胀着要将他的手掌弹开来似的。

    xue里痒,痒得翠芬的神经发颤,她晃荡着屁股直往男人胯里窝,男人懂了,

    便饶恕了她的奶子,揽住她的小肚子不急不缓地搅动起来,溜光的guitou顶了rouxue

    底部不住地挨磨,翠芬哪里受得住,两臂无力地搭在床沿上,半嘘着嘴「嗯呜」

    「嗯呜」地呻唤开了。

    「……俺好好……受活……」她没乱地甩着头说,空出一只手来向后伸过来,

    拖着男人大腿可劲儿往屁股上凑。

    大腿被女人抓捏得一阵阵生疼,铁牛咬紧了牙关忍耐着,挺直了腰身恣意地

    抽打,他摇荡着臀部将roubang缓缓地往外扯,水光光地roubang一点点地撤离……女人

    受不住rouxue的空虚,急得直摇着屁股往后凑……说时迟,那时快,铁牛猛地一顶,

    女人「啊……」地一声哀叫捂住了嘴巴。这一杆子到了底,guitou触着了rouxue深处

    一块绵软的嫩rou,磨了几下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女人的指缝间便有「呜呜」的喉

    音xiele出来。就这样一快一慢地拖了二十来下,xue里渐渐地湿滑起来,如潮的yin

    液满溢到xue口上,铁牛最受不下又簌簌作痒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噼哩

    啪啦」地抽插起来。

    翠芬是个知趣的婆姨,她咬紧了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凹

    了腰身挺着白生生的屁股迎凑过来,大腿根交接的地儿发出了「啪嗒」「啪嗒」

    的浪响声,是这样的有节奏。半柱香的功夫,她突然觉着xue里一阵翻涌,忙扭回

    头来说:「铁牛!铁牛……俺快不行了啊……」

    铁牛听女人这么一说,觉着roubang就要滑到外头来了,闷哼一声:「收紧哩!」

    女人赶紧并拢了脚跟,弯曲着膝盖紧紧地夹住了roubang。铁牛深吸一口气,紧紧勒

    了她纤弱的腰,如疾风如骤雨,好一阵狂抽猛送!

    直插得翠芬挺腰凸臀,近乎疯癫地摇摆着脑袋,要不是公公婆婆每天都在篱

    笆那头睡午觉,她也用不着这般苦命地忍着早就大喊大叫开了。但是,咬牙的

    「咯咯」声,「呜呜」的闷叫声,还有胯下「啪嗒」「啪嗒」的抽擦声……这些

    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午后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控制

    住的!

    铁牛虎着脸拼命地冲撞,在肥肥白白的屁股上撞出了一波波微细的臀浪,yin

    水打湿了他的卵蛋,麻痒痒的感觉如波浪一般侵袭着他的guitou他就快交出货来了,

    沉着声嚷:「干你娘!要来了哩……」

    「不要……不要……俺正快活着……」翠芬低低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从

    房间的某个角落发出来的,其中夹杂些哀鸣,不时的重击使她颤抖,可她并不畏

    惧,奋力地挺动着屁股迎合……又过了些时候,她终于扛不住了,低声嘶喊着:

    「俺丢了……丢了……」夹着两腿筛糠似地发起抖来。

    xue里一阵抽搐,一股guntang的岩浆喷涌而出,迎着guitou直浇下来,烫得铁牛

    「唉哟」一声闷哼,栽倒在了女人汗津津的脊背上,一股急流沿着roubang簌簌地窜

    上来,「咕咕咕」地婆姨的rouxue里射了一通……翠芬还没清醒过来,就被男人弄

    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她心里怪怪地暖:狗日的铁牛!今儿真是撞了邪来,也懂得

    体贴婆姨了,晚上定把饭菜弄的香喷喷等着他归家。她听着男人出门时那「咚咚

    咚」的脚步声,觉得格外的踏实,甜甜地睡了过去。

    预计要三天,还没花两天半,表嫂的地就整完了。让铁牛意外的是,那些风

    言风语没有传播得那么快,迟迟不见传到翠芬的耳朵里。地整完了,他却迷上了

    表嫂的身子,三天两头约了她了野地里没人的地方弄上一回。半个月之后,表嫂

    的脸蛋儿上多了笑容,脸色越来越红润,单薄的身子也越来越饱满。

    一天夜里,落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铁牛起了个大早跑到坳口上去看,表嫂

    家地里那些病恹恹的包谷苗子早变了个样,变得绿油油的地顺眼了。铁牛兴冲冲

    地奔到表嫂家里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回到家来,翠芬早起来了,紧绷着了脸不

    搭理他,他心里一沉,知晓这事儿还是走了风声。翠芬白了他一眼,不痛不痒地

    说道:「天天跟俺说是去翻自家地,不知晓翻到哪家地里去了!」

    「俺就是怕你乱想嘛!表嫂一个人,单人独手的,还拖俩娃,怪可怜的!」

    铁牛只得承认了替表嫂翻地的事,女人只是瞅着他的脸不作声,他猛地想起金牛

    的婆姨红玉来。「你可别听外人五迷三道的,俺可干不出那事来,她是俺亲表嫂

    哩!下得来手?」他言之旦旦地叫嚷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口,两个拳头「咚咚咚」

    直擂的胸口发闷。

    好说歹说,又冷战了好几日,这茬儿才算翻了过去。不过铁牛心里知道:再

    也不能跟表嫂走那么勤了!从此以后,他心里便埋下了对红玉的恨:这浪蹄子!

    看俺咋收拾你!由于凌晨和悦晴的一场大战,我的一整个上午都非常困。还好今天的工作并

    不是非常多,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之后,还没到午休时间,我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

    来。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上班,连午饭时间都错过去了,只好下楼买了个热狗

    面包,在座位上偷偷啃掉。

    是不是应该向悦晴道个歉呢?我一边啃着热狗,一边想着昨晚的事。悦晴应

    该不是排斥我这个人,只是不愿意被强迫着在自己不想做的时候做吧。不管怎么

    样,我还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奋或多或少的伤害到了悦晴,还是和她说明白一些

    的比较好。

    我拿起手机,给悦晴发去了信息:「昨晚的事,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很快,悦晴发来了回复:「嗯,当时是有点,不过现在没事的了。」

    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向她道歉的好:「我是来道歉的,本来想等晚上再当面

    道歉,可是晚上我可能有事,会晚回家。我怕你心里有事,于是先发个信息和你

    说一下。」

    悦晴在回复中加了个笑脸:「:)我真没事的,你虽然是哥哥,但也是男人

    呀,想要我,我其实也是愿意的。只是,我不想让悦灵知道,如果我们当时被悦

    灵看到,我没法再面对她了。所以,希望你能懂我。」

    我说出了我的担心:「我怕你认为我是在欺负你。」

    悦晴的回答非常直接:「难道不是么?不过,我认你,我愿意。」

    我继续说道:「我怕你以为我不尊重你。」

    悦晴这次隔了好久才回复:「那你做的时候,有想过尊重我吗?」

    啊,果然被悦晴将军了,果然她还是在意我对她的行为,虽然之前一直说着

    不介意。

    我决定实话实说,便回复道:「做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看着你在床上的那

    个样子,我只想要你,想要你为我做所有的事,想要你一切都属于我。」

    悦晴的回复轻松而有趣:「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强要了别人。」

    我回道:「不是别人,是你……」

    悦晴的回复,又夹着一个笑脸:「:)是不是我好弱气,所以你才敢欺负我?」

    我也在回复里加了个表情:「:- D,以后我一定先打报告申请,等你签字

    了我再做。」

    悦晴简单回了一句:「不和你说了,害我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我在整理书

    架呢。」

    气氛似乎很好,悦晴也似乎并没生我太大的气,或许是我的坦诚得到了她的

    理解吧。不过能和悦晴这样沟通,说明问题真的不大,我以后多注意一些应该是

    没问题的了。

    料理好了悦晴,悦灵又开始在我脑中活跃起来。红色的身影浮现在了我的幻

    想中,清脆的嗓音似乎在我耳边响起,在安顿好堂妹之后,我又开始想亲meimei了。

    罪恶感……

    但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两个这么可爱的meimei,真想同时拥有她们。

    就先这样在罪恶中享受一段时间吧,只求未来不要伤害到悦晴和悦灵,虽然

    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无心工作,心里只想着meimei。我清空了和悦晴的对话,又打开了悦灵的对话

    框:「亲妹,我想闻你的味道。」

    过了几分钟,悦灵才回信息:「哎呀我的天啦,老哥,你rou麻不啊!要脸不

    啊!我可是你亲妹耶!——」

    和悦灵说话,总是很轻松的,不像和悦晴那么紧张了。我脸上挂着坏笑,在

    手机上飞速打字:「又去打篮球了吧,这么久才回复我。」

    悦灵回道:「打完了,正要换衣服呢。别提了,打输了,闹心中。」

    meimei在篮球上输了,很让人意外:「你竟然也能输?是哪个队的妹子这么厉

    害啊?」

    又过了好一会,悦灵才回复:「啊,不是妹子啊。有个男队缺个人,我去顶

    了。」

    我惊讶的问道:「你这丫头,和一群男生打篮球?」

    悦灵的回答却很淡定:「啊?又不是第一次和男生打了,你不知道?」

    我脑子里想象着一个妹子在一群男人堆里打篮球的场景,满满的邪恶感啊。

    我回复道:「我说,这怎么看都不合适吧,会被占便宜的!」

    悦灵的回复却很不以为然:「都在打球啦,谁有心思占我便宜,你以为都是

    你啊!」

    这丫头真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好心提醒你,你反倒说我。男人想什么,你

    都清楚么!打篮球这种撞来撞去的,你怎么能和一群男人来打!」

    悦灵仍是一副戏谑的口吻:「哎呀呀,亲哥这是吃醋了吧。必定是吃醋了。

    你老妹被一群男人围着,你看着受不了了吧?嘿嘿嘿。」

    我生气的说道:「和吃醋没关系,你是我meimei呀,就算是一般的哥哥,看到

    meimei这样和一群大男人耍在一起,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悦灵回道:「好啦好啦,不一般的哥哥,你要是不高兴,妹子我不再和男人

    玩了便是!你也不要再嫉妒啦。」

    我心里确实是有点嫉妒,meimei渐渐长大了,我能陪她玩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有点担心她就这样渐渐和我疏远起来。可是嘴头上,我却并不服软。我回复:

    「都说了没嫉妒了,纯粹是为了你好!」

    「行行行!没嫉妒没嫉妒!晚上过来找我不?」悦灵问道。

    我脸上重新挂起了坏笑:「去找你,有什么好处没啊?」

    「没好处,是不是就不来了啊?」meimei反问我。

    「怎么可能没好处?没好处我自己找好处!总之我是要去找你的,你洗干净

    了等我吧!」和悦灵这个野丫头聊天,不用像和悦晴聊天一样有所顾忌了,我说

    的话也大胆起来。

    悦灵连续回了两条:「喂!要点脸不!要点脸不!」「讨厌!讨厌!讨厌!

    不想你来!不想你来!!你别来!你别来!!」

    见meimei急了,我赶紧贿赂她:「带你去吃好吃的啦,让我去嘛……乖啊。」

    悦灵一听有吃的,回复立刻变得很积极:「什么吃的?又发现什么好餐馆啦?」

    我想了想,选了一家meimei没去过的西餐厅:「在你学校旁边两站远,芭蕉林

    西餐厅。进去之后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吃死你!」

    「好啊好啊!」悦灵一听说要去吃西餐,似乎回复的信息都闪烁着亮光:

    「我要吃牛扒,两成熟的,浇白糖汁!」

    逗得我哈哈大笑:「我靠,生牛rou蘸糖昔,这是作死啊!」旁边同事见我无

    缘无故大笑,都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于是,下班的钟声成了我最大的期待。和meimei在一起十八年了,为什么以前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好想见她,好想见悦灵,好想抱着她,好想听她喊我「哥」,

    好想闻她头发的味道。早上还有吻过她,仅仅是分开了几个小时而已,为什么我

    会对自己的亲meimei有这种难舍难分的依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刚才还担心她和

    我越来越疏远,现在又恋到不行,我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容易产生这种矛盾心情的

    人了?

    是因为和meimeizuoai了的原因吗?rou体的欢愉会拉近两人的距离吗?原本单纯

    的出于兄长的关爱之情,渐渐的变成了恋爱之情,现在又变成深爱而无法自拔了

    吗?

    下班的钟声准时敲响了,像以往一样,我第一个冲出了公司,大梁意料之中

    的蹲在门口笑嘻嘻的嘲笑我,我可没功夫搭理基友,我要赶紧去找我meimei。

    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今天的路上似乎并不怎么塞车,我在主干道上的驾车

    速度甚至可以保持在中等速度,这在往常天天塞车的路上来看,已经是罕见的奇

    迹了。可尽管这样,我仍然感觉车子行驶的速度实在太慢太慢。悦灵的影子始终

    没有在我脑中消失,就这样像一个不肯离去的精灵,缠绕着我的思想,勾引着我

    的灵魂,让我无所事事,让我只能想着她。

    我的好meimei,我的亲meimei,悦灵,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离悦灵的学校大门还有很远,我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发了语音留言:「喂!悦

    灵,去校门口等我,我快到了。」

    立即有了悦灵的回复:「已经在门口啦,等着你呢!」

    偏偏是在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塞车!一分钟,两分钟,车队还是不往前动。我

    的手闸一直没拉起来,脚在油门踏板上不耐烦的敲打着。

    我又抓起电话,发了条语音给悦灵:「车塞住了!动不了了!都看到你校门

    了啊,几百米的距离分隔了你我啊!」

    悦灵很快回了信息:「你看着路边,我跑过去!几百米小意思!」

    收到信息还不到半分钟,路边远远的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红色短裙下一双

    穿着过膝黑袜的长腿用最标准的姿势奔跑着,红色运动服敞开着,下摆飘在身后,

    里面的红色运动衫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鼓鼓的胸部,平刘海已经被风吹开,露出一

    片额头,单马尾在脑后随着跑动的步伐摆来摆去。这是我的悦灵。她一边跑,一

    边往车流里看着,寻找我的车。悦灵出现的瞬间,我心头猛的一热,不知为什么,

    高兴到眼泪差点飙出来。

    我看了看车流,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于是干脆熄了火,拉起手闸,推开车

    门,站出去大声喊着:「悦灵——」

    只一声,就被悦灵发现了。悦灵扫射的目光一下停留在我这边,然后兴奋的

    跳了两下,向我摆了摆手。她看了看车流,车虽然多,但是一点都不动,便灵巧

    的穿过车子之间的空隙,跑到了我的面前。

    那股熟悉的朝气又扑面而来。终于见到meimei了!我二话不说,一把将meimei推

    进车子,然后自己也从另一侧钻了进去。

    悦灵在车里抱怨着:「干嘛推人家啊,我自己会进……」话还没说完,我就

    一把拽她过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

    悦灵似乎是被吓到了,先是瞪着眼睛,下意识的推着我的胸口。几秒钟后,

    她开始抚摸我的脸庞,然后又勾上了我的脖子,身子往前挺着,想贴到我这边来。

    是熟悉的味道,是熟悉的感觉,是悦灵那独特的,软软的,甜甜的,又富有

    激情的热吻。我们俩足足吻了一分钟,才因为喘不上气来而分开。我贴着悦灵的

    脸蛋,在她的耳边说着:「我的小妖精,想死你了。」

    悦灵的嘴唇上还留着我的唾液,她已经被我吻得意乱情迷,眼眶中似乎泛着

    泪光:「哥——你怎么了嘛……」

    我这么急着吻meimei,自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便低着头说:「没……没怎么,

    只是想你想得要疯。一见到你就急着亲你,弄疼你了没?」

    悦灵一只手扳起我的头,滑滑的胳膊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红衫内的胸脯因

    为呼吸急促而一鼓一鼓。「没想到第一个说为我疯的男人,竟然是我哥——」悦

    灵说完,甜甜一笑,一头靠在我怀里,脸蛋在我胸前蹭着:「哥!——好哥——

    你弄疼我也没关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妹子是你的人。」

    「嗯!等会一定让你疼死的!」我坏笑着说。

    悦灵一听我这么说,马上坐直起来,皱着眉头,嘟着嘴,扣上了安全带:

    「没个正经,好气氛都破坏啦!」

    我抓过悦灵的手:「真的想你,想一直贴在你身边。」

    悦灵脸蛋一红:「又不是不给你贴,都说了想要就来找我嘛……」

    我靠在悦灵肩膀上:「不是想要啊,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一直在你身边。」

    悦灵摸着我的头发:「已经在一起十八年了哦,再一起八十年怎么样?亲哥!」

    我点点头:「嗯!亲妹!」

    车流向前滚动了,悦灵轻轻推了推靠在她肩膀上的我:「快起来开车啦!你

    亲妹快饿死啦!要吃饭!要吃饭呀!」

    我发动着车子,放下了手闸:「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喊饿啊!」

    悦灵瞪着我还口:「那每次你见我,能不能不色急!钻meimei裙子的变态哥哥!」

    「喂!口下留情啊——」我羞得面红耳赤,悦灵却笑得花枝乱颤。

    路上还是很塞,车子的行驶速度虽然不快,但幸运的是我们不用在主干道上

    停留太长时间。转过两个小弯之后,上了一条林荫小路,走起来舒畅多了。悦灵

    见来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好奇的问:「这里也有吃饭地方的吗?你是怎么发

    现的啊?」

    我答道:「我国哪里没有吃饭的地方啊,你哥我见多识广,吃遍天下,以后

    乖乖听我话,养你肥肥的。」

    「才不要变肥,篮板球都没法抢了。」

    正说着,车子开到了一个三层的欧式小楼前,在楼前的小停车场上,竖着一

    个大大的霓虹灯广告牌。虽然天还没黑,但是广告牌上的霓虹灯已经点亮了。六

    个大字:「芭蕉林西餐厅」一跳一跳,不停变幻着颜色,煞是引人注目。在小楼

    的正门两旁,竖着两个高高的芭蕉树,从楼下一直向上伸长,树冠已经高出了三

    楼的楼顶。

    欧式小楼的外墙,漆成了古典风格的绿色。在小楼上一扇扇大窗中,明亮的

    灯光映照着餐桌,由于还没到晚餐高峰时间,窗边竟然还可以看到空位。

    「诶?看起来很不错呐!」悦灵趴在车窗上,看着芭蕉林西餐厅,霓虹灯的

    灯光在她的大眼睛中闪烁着。

    停好了车,悦灵连蹦带跳的来到了餐厅门前,一名侍者向悦灵微笑着,缓缓

    拉开了门。悦灵向刚刚关上车门的我招着手,让我快点过去。

    走到了门前,meimei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喂!哥啊,这里看起来蛮大气的哦。」

    我说:「带老婆来吃饭,当然要选个好地方啊。」

    meimei红着脸,小声说着:「你怎么也不早点和我说要来这种地方啊,你看我

    这身衣服,好意思进去么。」

    我嘿嘿一笑:「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怕什么啊,给钱就能进,认钱不

    认人!你就负责吃就行啦!」

    meimei朝我吐了吐舌头,拉上了敞开怀的运动服拉链,又整了整裙子,轻轻挽

    着我的手臂:「呐!哥,以后如果带我去什么正式场合,我这副样子会不会丢你

    的脸哦。」

    我戳了戳她的脑门:「瞎想什么呢,有你才有面子呢!」

    进门的时候,守门的小哥说了一句不知道是法语还是德语的话,我和悦灵谁

    也没听懂。悦灵挽着我的手臂,不知所措的向那小哥笑着点头。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上次来,也没听懂他说啥,也许

    就是欢迎我们吧!」

    「不用给小费的吧?」悦灵苦笑着,跟我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面是典型的西式装修,深红色的吧台,深绿色的地毯,一个个小桌上

    错落的铺着白色方形的桌布,整个餐厅里回荡着悠扬的爵士乐。

    一名服务生出现在我们眼前,微笑着问我们:「先生是两位吗?」

    「Yes,tlease!(是,要两个座位!)」悦灵

    抢先说着,说完还用伸出两个手指,笑着向那服务生晃来晃去。

    服务生也是笑了笑,侧身指了方向:「Youaresowele,

    Thislease。(非常欢迎,请这边走)」

    悦灵见英文交流成功,嬉皮笑脸的看着我,又调皮的晃着那两根手指。我一

    把按住她的手,拉着她向座位走去。

    「Windowseatsok?Ourmusicshowwillbe

    startedabout30mier,it, stheb

    estseattowatch。(窗边位置可以吗?我们的音乐表演将在半小

    时后开始,这里是最佳观赏位置。)」服务生一口流利的英文向我们介绍着,由

    于进门时是悦灵抢先搭话,服务生在说完之后下意识的望向悦灵。

    悦灵却是一脸迷惘,她那点半吊子英语,问个好,请个安还凑合,长句子说

    快了基本就听不懂了。看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没听懂那服务生在说什么。我心

    中偷偷一笑,接过话来:「窗边位置可以,就这里吧。挺好!」

    服务生礼貌的点了点头,走到位置旁,缓缓拉出了椅子,然后又望向悦灵。

    悦灵又是满脸迷惘,不知道那服务生拉出椅子要干什么。我看到悦灵的窘态,忍

    不住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声,然后推了推悦灵,示意她坐到那个椅子上

    去。

    就坐后,悦灵满脸通红,低着头,抬着眼睛不满的看着我:「你笑我了!我

    听到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啊哈哈,让你装,明明英文就不怎么样,人家句

    子说长了点就听不懂了吧!」

    悦灵郁闷的说:「有什么办法嘛………英文那么难学。不过,这里连服务生

    都说这么好的英文,饭的价格会贵到天上的吧!」

    我用力点了点头:「是呀,很贵的,我只带你来这一次哦,你尽量吃吧!」

    悦灵狡黠的斜着眼睛:「放心吧,你老妹我虽然土,但是绝对不会心疼你钱

    的!」

    看着可爱的meimei,我忍不住在她脸蛋上掐了一下,悦灵立刻侧过头来,向我

    掐她脸的手指咬过去,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不过还是被她的牙齿碰到了一

    下下。

    「喂!真咬啊!谋杀亲夫啦!」我看着死里逃生的手指,装作很疼的样子。

    悦灵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似乎对食物很期待的样子。我

    隐隐感觉到,我那个小钱包似乎真的性命难保了这年的中秋节还差着几天,天刚蒙蒙亮,牛炳仁家的四合院的上屋里便传出

    了一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一个胖乎乎的闺女「呱呱」地坠地了,牛炳仁成天笑

    得合不拢嘴来,村里人在道上遇见了都说他福气好,老了老了又生个千金。

    牛杨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丈夫微不至的服侍,只有她心里最清楚:怀中的闺

    女眉眼儿简直跟金牛一模一样。一个月的月子很快就过去了,下床来的时候养得

    rou乎乎的,挺着两只饱满肥实的rufang,又恢复了一个少妇动人的模样了。

    因是老来得女,牛炳仁庆贺闺女满月的仪式格外隆重。所有沾亲带故的人家,

    不论远的近的都悉数通知到了,就连冷落了许多年的亲戚得了音讯,也从大老远

    地地方赶来了。

    牛炳仁杀了一头三百斤的大猪,置办了丰盛的宴席,满心欢喜地款待前来赴

    宴的亲朋乡友。众人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千篇一律的恭维套话,一遍遍地听,磨

    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他——不过,世上还有比这些叽叽呱呱的客套话更叫人快

    活的事吗?

    在宴席上,牛炳仁展示了他出色的亲和力,无论谁他都一律平等相待,笑呵

    呵地递烟让茶,尽量让每个人都满意而归!金牛爹也来了,他更是加倍的亲热,

    憨笑着殷勤地跟他打招呼:「哥子咧!你那腿脚上的老毛病好些没?」

    「唉,好不好还不是老样子!」金牛爹乐呵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叼在

    嘴上凑到主家划着了的洋火上吸着了。

    「金牛那娃中秋节也不回来过?」牛炳仁关切地问道,喜庆的心情让他早就

    不记恨金牛的无礼了。

    金牛爹皱褶眉头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摇晃着花白的脑袋无奈地说:「谁知

    道哩!那是野娃子,满山满岭地跑,像个没家的兔子一样!」

    牛炳仁拍了拍金牛爹的肩头,诚挚地告诉他:「要是他哪天回来了,给我说

    一声,我家里添了人丁,正缺个像他这样实诚的孩子咧!」

    「一定一定!」金牛爹有些受宠若惊慌,金牛自从离了家就没有回来过,只

    是攒下铜钱了托人捎给他买衣服买粮食,「我家金牛呀!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坏

    胚子,我不能保证他能答应,但是一回来我就告诉你!」他这样答复牛炳仁。

    当天,牛炳仁当着众人的面,给女儿起了了好听的乳名——灵灵,这名字没

    花他多少心思:他觉得女孩的名字要往好里取,不像男孩,名字取得越难听粗俗

    越是吉利。

    好事总是一波接着一波,自从兰兰和婆婆到雨洒屯看戏回来后,月事便断了,

    肚子一天天地鼓大起来,到了八月十五前后那肚子已经大的像个西瓜了,开始没

    日没夜地在肚里胡乱地踢腾,直踢得兰兰「哎哟哎哟」地叫唤。

    虽说是头一胎,兰兰却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坚强,心头既不恐惧也没痛苦,挺

    着大肚子里里外外地忙活,照样站在灶房里的案板前擀面条,照样坐在劈柴烧火,

    照样从屋檐下的瓦缸里舀水提水……十月里的一天中午,兰兰正坐在厢房里做小

    棉鞋,猛乍里觉着肚子往下一坠,疼得她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下来,赶忙搂了肚子

    趔趄着退到床上,谁知两眼一抹黑便倒在棉被上,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

    感觉到裤裆里有团热烘烘的东西在蠕动,肚子下一阵阵地绞痛,大颗大颗的汗水

    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娘!娘……」兰兰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喊起来,一边惊慌地解裤带,头一次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牛杨氏在上屋里哄灵灵睡午觉,丈夫和儿子都下地干活去了,她听见了厢房

    里叫喊声便抱了娃娃进来,一看儿媳的裤裆里有东西在蠕动,「啊呀」一声将灵

    灵放到床头上,扑到针线篮子里就翻剪刀。

    牛杨氏是个有经验的人,她麻利地剪开儿媳的裤腿,一团血rou圪塔便显在了

    眼前,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扒弄着找到脐带就是一剪子下去,脐带溅出一抹鲜

    血「嚓」地断开了,是个儿子!

    儿媳妇已经再度昏迷人事不知了,牛杨氏也来不及管她,将指头伸到孩子的

    嘴里掏出一滩粘液来,孩子便「哇」地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叫来。她赶紧将早备好

    的小棉被将孩子包裹好,用布条儿在外面捆了三匝塞进被窝里。

    兰兰这才又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婆婆:「娘,是个啥?」

    「甭动甭动!是个儿子!」牛杨氏乐滋滋地告诉她,柔手柔脚地扯掉儿媳的

    血裤扔到角落里,抓过毛巾来将她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将她顺到被子里去和孩

    子躺着后,这才回过头来擦手上的血污。

    牛高明两父子从地里回来吃午饭,一踏进院子便看江挂在院子里的血裤,爷

    儿俩都大吃了一惊。牛高明奔向厢房,牛炳仁奔往灶房,牛杨氏正在撅着个尻子

    往灶坑里添柴禾烧一大锅热水,丈夫一蹿进来就大喊大叫:「咋的了?咋的了?」

    牛杨氏被他吓了好大一跳,直起腰来扇了扇笼罩着的青烟,咳嗽着向丈夫报

    告:「母子平安,好着咧!给你添了孙子!」

    「啊呀呀!这回合到我心上来了,也合你心上去了,稀奇稀奇!」牛炳仁高

    兴得绕着灶台团团打转,牛杨氏用瓷碗从锅里舀了一碗开水塞给他,骂道:「兰

    兰连口水都没喝,灵灵哭了也没人管,你就在这里瞎转转干啥?」

    牛炳仁赶紧捧了瓷碗到厢房里,儿子正抱着灵灵坐在床沿和儿媳说话,他喜

    笑颜开地将瓷碗呈过去:「喝水喝水!少说话,你今儿为牛家立了件大功咧!」

    兰兰伸出手来接过瓷碗一气饮尽,眼眶儿便湿漉漉地翻出泪光来了。

    牛炳仁拿了空碗便在厢房里踱过来踱过去的,皱着眉头在沉思在念叨——他

    要给孙子取个好名字。这时候牛杨氏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将爷儿两个赶了出去,

    一边骂骂咧咧地直嚷嚷:「装啥文化人?就叫金旺,金银的金,旺财的旺!」

    金旺是个好名字,保佑着娃娃顺顺当当地度过了四六大关,保佑着兰兰顺顺

    当当出了月子,一家人的神经这才暂时松弛下来。

    不过如此顺当地躲过四六大关反倒使牛高明的心头不大踏实,这天晚上,他

    将一个月来反覆琢磨的心事对兰兰提了出来:「给金旺儿认个干爹。」

    兰兰听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事我们女人的做不了主,你看看

    谁合适就认谁?不要来问我!」她晓得认干爹的用意,就是担心娃娃小,怕一时

    间有个病病灾灾三长两短的,认个干爹就算是找到保护了。

    「可是……认谁好呢?」牛高明心里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苦恼的其实就是

    这个。

    兰兰心头倒是有个人选,可是不好亲口说出来,便说:「你去问问咱爹,咱

    爹说谁就是谁,你想也是白想!」

    牛高明又到上房里来,爹和娘正在商量如何休整爷爷的坟。在牛炳仁看来,

    这种人财两旺的局面完全归归功于迁坟及时。当时由于时间仓促,仅仅只是箍砌

    了安置棺柩的暗庭和墓室,明庭却没能用上任何材料。现在他打算将坟堆整个儿

    用青砖围砌起来,再在上面加盖一座象征性的小屋,据说这样可以将风水灵气安

    驻在里面,现实的好处便是:不但可以为坟墓遮挡风雨的侵蚀,而且也能避免割

    草挖药的人到坟头上产生滋扰。他还打算移栽几棵柏树在两边,那样就能成就黄

    牛村最像样的坟茔了。

    在牛杨氏这边,就是觉得按丈夫的意思做下来的话开销太大,她只同意围砖

    和种树这两项,实施起来也更方便,不用惊扰老人家的魂灵。你来我往地争论了

    好一会儿,牛炳仁才同意缩减其他项目,闷闷不乐地抽起水烟筒来。

    牛高明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些家事,临出门时才战战兢兢地将为儿子认干爹的

    事情说出口来,谁知爹却不感兴趣,冷言冷语地甩了一句:「要认谁得问你娘!

    现在我在这家里可做不了主了。」

    牛杨氏自从生下女儿灵灵后,在家里的地位攀升到了至高无上的地步,连人

    也变得精明能干起来,她问儿子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儿子摇了摇头,她便沉

    思了一会儿,抬起脸来不容反驳地说:「就认金牛好!」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无

    论是迁坟也好,吃药拜神也罢,都是瞎扯淡!要不是没有金牛,牛炳仁这一脉怕

    就断了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