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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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藜慢吞吞地将碗筷收进厨房,但他知道这只是在无用地拖延时间,这件事不可能被轻易揭过。 星际时代,家用设备的完善将许多家务都交给了机器完成,极大解放了人们的双手,不过现在沈藜恨不得自己就生活在古地球时代,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收完了碗就完事了。 他将餐具放进洗碗机,机器就自动开启,哗哗的水流开始冲刷餐具表面,他发呆似的盯着里面看了片刻,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出去了。 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在厨房,陈湫自然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心里有些好笑,也懒得戳穿他的鸵鸟心态。见他过来,便放下了手里的终端,靠着沙发背朝茶几上的纸盒扬扬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来了。她从来都是这样,开门见山,在不必要的时候懒得拐弯抹角。沈藜张张嘴,耳朵泛起一丝红意,片刻后才有些干涩道:“……这是裙子。” “我当然知道这是裙子。”陈湫一笑。那笑容竟让沈藜恍然有种春暖花开的错觉,仿佛那些分别、厌憎和冷淡都只是梦魇幻境。然而她的后一句话却将他从恍惚中唤回,她说:“这是裙子,也是我让你穿的衣服。” 沈藜垂下眼睛:“我可以不穿吗?”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坚定的拒绝了,然而陈湫说:“不可以。” 少女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看着他,仔细看去,神情竟还有一分天真:“你是想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我知道了。”沈藜现在很清楚发育完全的哨兵的力量,只要陈湫想,那自己没有丝毫反抗余地——而如果不满足她现在的要求,之后只会有更让人难堪的事情等着他。 然而即便他已经答应了换上那件衣服,陈湫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在沈藜抱着盒子往房间走的时候,陈湫叫住了他,说:“在这里换。就在客厅里。” 沈藜全身一僵,他环视了一下客厅,窗户玻璃是不久前刚擦的,现在没有拉窗帘,外面的路灯和道路一览无遗。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外出散步的人也不少,只要他们扭头往这边看一眼,陈家明亮的室内发生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陈湫看着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半晌敲了敲扶手,提醒沈藜尽快开始。 青年像是被吓到一样颤了一下,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问她:“能不能把窗帘拉起来?” 陈湫挑挑眉:“如果我说不行呢?” 沈藜沉默片刻:“……那我也会换的。”他看着陈湫的眼睛,“只要你想我这样做。” 只要你想我这样做,只要你这样要求。 反正自己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没什么好名声可言了。出身低微,卖身上位,最可笑的是还根本不得宠爱,早已成了他人饭后谈资,如今就算再多一条不知羞耻也算不上什么。 陈湫一顿,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微微的酸涩像是从不知名的角落漫出来的液体,静静地将整颗心脏浸泡起来。 她有那么一瞬甚至想避开沈藜的目光。 窗帘最后还是拉起来了。 尽管客厅开阔宽敞,但只要拉上了窗帘,沈藜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居家的衣裤一件一件被脱下,随着袒露的身体越来越多,他竟逐渐生出陈湫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炙热的错觉。 只剩下内裤的时候,沈藜停了下来,问陈湫:“这个可以不脱吗?” 陈湫说:“不可以。” 沈藜据理力争:“但是女孩子穿裙子,不也要穿内裤吗?” “是要穿,”陈湫扫了扫他的那条黑色的三角内裤,“但你这条太丑了,里面有帮你准备新的。” 沈藜一惊,早上他拿出裙子的时候似乎确实看到盒子里还有别的东西,但那时光是一条裙子就非常挑战他的羞耻心了,根本没有细看剩下的是什么。 原来竟然是那种东西吗?! 虽然他说了只要陈湫想,那他就会照做,但这时候沈藜仍然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他手指还勾着内裤的边缘,可其实和什么都没穿的差别也不大,他犹豫片刻,“你,能不能先别看我?”他说,“你是女孩子……” “女的怎么了?”陈湫挑挑眉,似笑非笑,“我都不害臊,你在担心什么?男人的那玩意儿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 沈藜这才想起来陈湫从军三年,军队里条件艰苦,有时候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考虑这些男女性别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明明该是自己的宝物,却被迫交给了他人一样。 最后一件衣物刚被脱下,沈藜立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抓过桌上的裙子往身上套。 然而实在是经验缺乏,他刚把脑袋钻进去,就被层层叠叠的布料缠住了。 裙子材质轻薄,半透明的布料乍一看还有点难以分清,沈藜扯来扯去不得其法,又担心用力过大损坏了裙子,最后只好向陈湫求救。 在沈藜看不见的地方,陈湫眼中也是笑意,她一边说着“你怎么笨成这样”,一边过去帮忙,然后就发现这人连背后的拉链都没拉开就直接往身上套了。 “别动。”她说着伸手去帮忙整理,将缠在一起的裙摆扯顺,然后拉开背后的拉链让裙子顺利滑下,又顺手扯平了内翻的袖口和领子。 微凉的手在整理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碰到青年的皮肤。沈藜明知这只是偶然,陈湫根本没有其他意思,但他的注意力还是忍不住追随着她的手,不可控制地被带起一阵阵细小的电流。 帮忙穿好了裙子,陈湫也没再坐回去,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递过去:“别忘了这个,你不会想挂空挡吧。” 本想假装忘记的沈藜痛苦地闭闭眼,接过去,自暴自弃地弯腰草草套上。 那条内裤是女士的,而且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衣服,一小块三角形布片敷衍地包着性器底端的两个蛋蛋,茎身上除了横着的一根布绳,几乎完全不受遮挡。其他地方更是简陋,网纱的绳子往后直接勒进了股沟,从后面看就和没穿一样。 这种内裤,穿了还不如不穿。 沈藜羞耻得浑身颤抖,满脸通红,含胸站在陈湫面前,徒劳地试图让层叠的裙摆遮住身体。 陈湫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摸摸下巴道:“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怎么可能……”沈藜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迅速避开,难以理解为什么陈湫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事实如此。 沈藜身量高挑修长,骨rou匀停,薄薄的肌rou覆盖在骨骼上,看上去健康而柔软,兼以男性的力量感,因为长期呆在室内,皮肤白皙红润。加之本身他也不是太过锋利的长相,穿上裙子后就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白色的布料下隐隐约约透出rou色,在绷紧的胸口、屁股这些地方更是被勾勒出鲜明的形状来,半遮半掩,欲语还休。 沈藜难堪地扯扯裙摆,他比陈湫高了半个头不到,但这会儿缩着肩膀反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本来也是任自己揉捏的小mama呢…… 陈湫脑子里瞬间划过这个念头。她只觉喉口干涩,不由分说便将人拉过来,接着往沙发里一推。 沈藜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板,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仰躺在深色的沙发上,陷进柔软的坐垫中。他有些茫然地转头去看陈湫,发现对方眼睛亮得吓人,如同猛兽一般。 他在这样的目光下,忍不住往沙发上缩了缩,下一秒却被少女拉开膝盖,整个人嵌进他的双腿间。 “别……”电光石火间沈藜意识到陈湫想做什么,他陡然一惊,伸手去推她的肩膀,然而却被陈湫一把抓住手腕,顺便将另一只手也捉住,强硬地一起压到了他的头顶,再次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布条绑住。 陈湫将他的手按住,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力道凶狠地用牙齿叼着唇瓣撕咬,呼出来的气息烫得令人心惊。沈藜几乎无法呼吸,他呜呜叫了两声,求饶似的,但没有半点作用,只觉得头晕目眩,还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银白色的精神体从陈湫身后缓缓浮现,蓝色的眼睛,竖瞳,泛着猎手的凶光,白色的皮毛上分布着深色的纹路,长长的尾巴勾住了沈藜的小腿。 “你的精神体呢?放出来让它看看吧……”陈湫咬够了人,终于松开了嘴,手指轻轻抚摸着沈藜的脸,指尖从晕红的眼角划过,“它很想你呢。” “……”沈藜闭闭眼,他的唇角被咬破了一个小口,鲜血已经被舔干净了,只剩下红色的伤口,嘴唇被蹂躏得鲜红,还有来不及吞咽的液体从唇角滑下。 “嗯?”陈湫捏了捏他的耳垂。 下一秒,白色的雾气涌动,栗红色的梅花鹿在雪豹的身侧现出身形,用吻部蹭了蹭雪豹的肚子,分叉的角避开了它的所有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