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
百万赌局是苏泽西放出的信号。如此荒唐的八卦,一定会在公关圈里造成轰动,牵出樊周的前尘往事。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就是那个臭名远播、强行标记雇主的alpha男仆,是一个被人丢出家门去的笑话,是任何人只要一沾上、就难保不会惹来麻烦的祸患。苏泽西就是要让樊周,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 秦东被美人握着yin根,要换了平时,这天降的待遇,肯定会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柱子早就翘得老高了。可多少清楚些樊周过往的他,现在探头探脑,总往苏泽西的后颈rou上瞟。无奈夜店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是否有手术痕迹。再说,这传说中昂贵的“腺体摘除手术”,哪是他这等贫民,有机会目睹过的?即便苏泽西真是做过了,他怕也分辨不出来。 于是他抽动着鼻尖,试图去闻美人身上、飘过来的味道。果然什么都没有,兴许并不是信息素掩盖喷雾的效用太强。这一瞬,他真有点儿替自己的好哥们儿难过了,alpha们用生命去标记一个omega,到头来,在人家的身体里、心里,什么也留不下。 樊周那边呢,情况更是不好。他尚在巨大的怔忪中,roubang就被急着想赢钱的beta女客人,握在手里拼命地搓。那女人不知当他是什么,是yinjing上包金衣的猪崽么?那粗鲁的动作,恨不得搓下他一层皮来。那不是性的抚慰,那是贪婪的剥削酷刑,樊周真觉得有些痛了。 可他咬着牙,想着自己不能输。苏泽西又冷又媚的眼神,斜斜地瞟过来睨着他。如果他硬不起来,不仅会在整个行业里丢脸,且暴露了自己的悲伤、对旧情的念念不忘。 有句歌词里唱得好: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樊周深吸一口气,他很勇敢。他闭上眼睛,回忆与苏泽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人闪着泪光,被他紧抱在怀中,惹人疼惜;那人与他口舌缠绵,滚动玉丸,被哺入一口糖水时的甜蜜;那人与他下体相接,生殖腔里容纳着他性器时的激烈喘息;他的哭,他的笑,他的任性他的傲娇;他的打,他的骂,他的一切坏与好…… 樊周没有做过腺体摘除手术,他的腺体里留存着苏泽西的味道,他的心脏里镌刻着苏泽西的名字,他的整个身心里,循环的都是关于苏泽西的记忆。苏泽西近在眼前,苏泽西就是他的春药…… “硬了!硬了!哈哈哈哈!”肥婆女客,将厚得几乎并不上指尖的脂肪手,激动地拢在樊周的rou柱上,厚唇朝着苏少爷吐出炫耀的字句,“看到没有!都看见没有!他果然爱我,他果然对我一见钟情了吧!还没撸几下,他就硬成了这样!” 只有樊周自己清楚,他火山柱一样的温度,永远只会为一个人而燃。然而那个人却用最冰凉的寒峰雪水,浇泼他忍不住死灰复燃的心。 “秦东啊,”苏泽西白皙且精致的脸庞,慢慢凑近了秦东耳际,吹了一阵挑逗的微风,“听说这家店楼上,就有房间。你若是坚持到姓樊的软了,你还硬着,那我就跟你上去,用嘴帮你测测,是不是真那么坚挺……” 秦东再怎么同情樊周,他也是个“食色性也”的普通男人。苏泽西的那一口仙气儿,吹得他耳根子发痒,吹走了他对哥们儿的一丝丝愧疚,吹来了一幅旖旎的色情画面:天仙儿似的omega,蹲在他的双腿间,张开娇艳欲滴的红唇,把他的guitou含了进去…… 那诱惑谁顶得住啊?秦东差点喷出鼻血,腿根间的棍子立时也有了反应,硬度绝对可与樊周的相匹敌。 苏泽西立时捏着秦东的东西回敬肥婆,但谁都能看出来,他真正针对的,就只有樊周而已:“呵,硬一下而已,那就叫爱你了?如果那样的话,恐怕全世界的alpha都爱我吧?笑话,呵呵!” 笑话,的确是笑话。心头涌起苦涩,樊周想起了自己初见那人时,仿佛在光芒万丈间、望见天使的痴情——真的是个笑话啊。换了这世上任何其他的雄性,都会这样毫无原则地拜倒在苏泽西的脚边吧。而他们与自己,在苏泽西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卑微,一样的不值一提。 苏泽西为了彻底击溃樊周的硬度,射出了更加决绝的言语:“哈,一条哈巴狗而已,看到主人就流口水,想把气味留在主人身上,以为那样就标记了自己的地盘。殊不知,主人想养几条狗就养几条狗,他要是愿意,今天晚上就能把他的狗哥们儿牵回去。反正,他早就用强效除臭剂,把那条狗的气味全都去了个净……” 樊周忽一提膝,顶开了那个趴在他身上的胖女人,怒不可遏地一拍桌,站起来高吼:“苏泽西,你他妈的究竟干了些什么!你把我当狗,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我心疼!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摘除了腺体会叫你短命,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啊!你为什么要拿我犯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樊周砸了桌上的红酒瓶,拿了一片碎玻璃抵住自己的心:“你如果想剜了我的心,那你他妈的现在就来,现在就来啊!来啊!” 吼声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音乐停了,屋顶都像在晃。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人声鼎沸的大厅内忽然静得渗人,大家连呼吸都凝在了那里。当然,没有人的东西还能硬着了。 苏泽西也愣住了,就算樊周真是他的狗,那也是一条向来温驯的哈巴狗,而不是面前这条、随时像要扑上来咬人的野狼。 这时候,是大厅门口的一阵sao乱,打破了寂静。 只听从门缝里传来,一个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小樊叔叔!小樊叔叔你快出来啊!快点跟我们回家,你不要沛沛了吗!呜哇哇哇……你们这些混蛋,快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找我的小樊叔叔啊!” 接着就是好几个大人劝说的声音:“小朋友,你真的不可以进去。里面是只有大人能进的地方,等你长大了才能……” “沛沛!”樊周和苏泽西异口同声的喊道。只有面对那个小淘气鬼,两人才能表现出无比关切的默契。两人惊异地互望一眼,苏泽西甩了支票,樊周丢了玻璃,他们丢下了眼前的一切,朝门口奔去。 夜店门打开的瞬间,黑暗急速地朝身后褪去。外间,是敞亮的天光,此时不是黑夜,只是樊周打工的店子,在白天也秘密营业。 樊周在光亮里看到那张熟悉的小脸,哭红了眼圈向他奔来时,他仿佛望见了自己的救赎——怎么差点忘了?他在苏家的短暂回忆里,还有最美好最纯真的部分呢,那就是待他亲如一家人的小苏沛。 苏沛冲进了樊周怀里,小粉拳砸着他。与泪水一道夺眶而出的,还有委屈埋怨的话语:“呜呜呜……小樊叔叔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沛沛有多想你吗!小叔说要再给我请一个保姆,我绝对绝对的不要!就算打死我也不要!你快点回来吧,沛沛把那些拉丁文的单词都记住了!以后再也不偷吃冰淇淋了!只要你回来,沛沛会很乖很乖,帮你一起做饭洗衣服,好不好!好不好!你不准再丢下沛沛了,绝对不准!呜呜呜呜呜……” 樊周也湿了目眶,他很想说:不是叔叔自己要走,是你小叔的命令,我不得不走。可面对如此天真懵懂的孩子,他又怎么说得出口?他只好任苏沛捶打着,喃喃道歉道:“是叔叔不好,都是叔叔不好,沛沛不哭了啊……不哭了……” “我不是叫你等在车里吗?你怎么下来了?在大街上哭哭啼啼,别人都在看我们笑话了……”苏泽西匆匆扫一圈围观人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压低声音道,“走吧回去说,快回车上去。” 可小苏沛彻底成了个树袋熊,扒拉在樊周的肩膀上,怎么都不肯松:“不嘛不嘛,没有小樊叔叔的家,沛沛再也不想回去了!除非小樊叔叔跟我们一块回去!” 樊周偷瞄了一眼苏泽西,恰巧那美人也望向了他。方才在人工夜色中,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现在于光天化日之下、孩子期待的眼神中,倒是两厢羞涩了起来,只一触就分开了眼神,但两人都读出了对方的意思。 无需更多言语,苏泽西默然坐进了车前座,而沛沛则开心地挂在樊周身上,看着他心心念念要找回来的小樊叔叔,把自己魁梧的个子,塞进了苏家的车后座里。 到了苏宅,苏泽西跟只猫似的,一溜烟儿就不见了,像是脚底下粘着rou脯,连上楼的声响都没听见。樊周则被沛沛拉着,一路冲进了一楼的大客厅,开门的刹那他愣了,苏家奶奶居然正襟危坐其间,笑眯眯地等着他来。 苏奶奶是一家之主,打下苏家财富江山的女alpha,她的见识、气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拟。樊周过去只听过她的声音,如今乍一对面,立即羞愧无比地低下头去——是自己强标了她的长孙。 可苏奶奶笑得和蔼可亲,既藏着一位雄性的坚毅,又裹着女性的温柔,关键是听不出一丝一毫,责怪樊周的语气:“小樊啊,你别难过,首先要请你放心,我们家泽西啊,他才没有摘掉腺体,他的身体里啊,始终留着你的气息。” “什么?!”樊周抬起不敢置信的眼睛。巨大的惊喜让他懵了,他无暇去细思,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奶奶走上来,拍拍樊周的肩膀道:“摘掉腺体?他倒是想!那医院的股票,掌握在我的手里,岂是他说卖就卖的?只要我老人家还有一口气在,我看谁敢伤害我的孙子,任何一把手术刀都不可以!” “伤害”……樊周很忐忑,他立刻想到,不知自己强行插进苏泽西的身体里成结,算不算是伤害了她的孙子? 姜还是老的辣,苏奶奶一眯眼,就猜到了樊周的心思:“你是个好孩子,你和泽西能在一起,奶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苏奶奶拉着樊周的手,慢慢邀他一块儿坐下,自己则靠着椅背,缓缓叹了口气道,“你看看沛沛,你觉得,我们家有歧视贫民阶层的传统么?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和你的omega爷爷成为好友,我也不会把你招进来了。” “那……?”樊周隐约感到,苏泽西会这样嫌恶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猜得没错,泽西在初显omega性征的那年,的确是遇到过一件,让他颇留阴影的事……”然后樊周便从苏奶奶口中,得知了苏泽西为何会那么讨厌贫民阶层的原因。 那是他十六岁时,刚发现自己是omega不久,生来傲气的他,对自己的第二性别很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有一天,他沮丧之下一个人离开了苏家大宅,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闲晃,经过了贫民窟,被一群闻到了信息素而一路尾随的alpha小流氓们,逼到了墙角…… 幸而警察经过,及时将苏泽西救了出来,但不可撤销的,是他侧腰上留的疤痕——就是zuoai时,樊周深情抚摸过的那一个,还有就是苏泽西,从此对贫民阶层建立起来的仇恨。他之所以远离人群,喜欢一个人独居山上,这件事就是起因。 “我早就跟他说,人心不可一概而论。贫民中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事实上,这就是我安排你来我们家工作的原因。我始终相信,如果让泽西亲眼见到一个贫民alpha的善良,他一定会改观,那么或许他心上的阴影,有一天也能彻底消弭吧。可我没想到,泽西这孩子,给你带来了那么多……” “夫人,”樊周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无礼地,打断一位他尊敬的长者。可此时此刻,他只想冲上楼去,打开苏泽西的房门,找到他,拥紧他,再也不丢下他一个人…… “去吧去吧。以后,你也叫我‘奶奶’。”苏奶奶挥着手,把樊周往楼上赶。 樊周撞开门的一刹那,苏泽西正从淋浴间里出来,颈窝里还嵌着水珠,眼神里尽是还未准备好的别扭。他被樊周忽然的拥抱,惊掉了手中的浴后身体乳。被高温汽体蒸得微红的脸蛋,被迫搁在樊周的肩头:“干什么啊你!忽然这个样子,我允许你了么……” 樊周迷醉地嗅着美人的后颈,被淋浴冲掉了喷雾剂,苏泽西的腺体里,散发着成熟而迷人的甜橙黑巧克力气息——他的气味。他再也按捺不住,连同美人挂在腰间遮羞的白毛巾一起,将苏泽西的臀部托了起来,大跨步向着床榻走去。 洗得干干净净的玉体,被轻柔地置于床面时,樊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支撑在床板上的双臂,锁住苏泽西的身体,用款款注视的眼睛,锁住苏泽西的魂灵。就那样望着他。 苏泽西被盯得不知所措。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地扮演傲娇,却不习惯被居高临下的深情锁定。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中升起的羞涩,“爱情”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你回来……”苏泽西避过眸,不自在地嘟囔着,“可是沛沛他……奶奶她……总之、总之就是……他们说,我要是不想办法把你给弄回来,他们就不认我这个亲人了,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樊周觉得,这人紧张时凌乱的气息,都是那么可爱:“哦?那你现在小屁股里这么湿,也是被逼的?” “嗯……啊、啊!”被一根手指戳进了xue口捣弄,苏泽西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涓滴着晨露。樊周就是他的阳光。 趁樊周抽出手指,放在口中舔舐的功夫,苏泽西决定趴伏过身,彻底埋下脑袋,豁出去一般张开两腿。玉葱一般的指头,一点点掰开rou臀,露出流着蜜水的xiaoxue,对樊周道:“要我求你回来,我做不到。这个,是我能想到的,求你回来的唯一方法了……” 是啊,面对一朵认真而多情的小菊,天底下又有谁,能拒绝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