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云言盯着治疗舱的顶盖,愣愣的看了很久,他一直在想,自己是怎样从帝国少将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打开舱盖,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远处的星云,云言久久不能回神。 当听说他会被当做和平建业使遣往星盟时,如果费力周旋一番,他还是有可能摆脱这个身份的。但是当传令官告诉他,是老统帅如此安排的时候,他就放弃了。毕竟如果没有老统帅的挖掘与提拔,他仍然是个在贫民窟底部苦苦挣扎的低级雌虫,既然这是老统帅的意愿,那就用这一身荣耀,还了老统帅的提拔之恩吧。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雌虫,哪怕成为帝国少将,在帝国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度里,军部中的世家军官也没有几个看得起他的,云言随着军阶的提高,就越觉得在充满等级特权的军部里寸步难行,哪怕这次能避开被遣送的命运,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毕竟整个军部里,身份高,又毫无世家背景也就仅他一虫而已,就算他一身军功加身,又有何用?! 可是尽管做了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帝国派遣官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走而不置一词,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时,云言还是深深的被刺痛了,他感觉自己被帝国抛弃了。他想做一个有尊严的军雌,哪怕他在第二舰队被安排跟整个舰队的虫进行车轮战,哪怕他的骨翅被生生折断,哪怕他的四肢被打得粉碎,哪怕他的双眼被刺破,只要还能复原,他就还是那个能一声不吭,扛着伤痛,挺直背膀,骄傲的军雌。但是没想到,他所遭受的一切也只是开胃菜而已。 回想起之后遭受的折磨,云言禁不住颤抖起来,一手撑住落地窗,以此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云言知道自己被第二舰队改造过的身体已经坏掉了,被浸泡在yin液里三天三夜,尿道,膀胱,甚至是后xue都被灌得满满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把自己从里到外烧了一遍又一遍,而现在,只是一个轻轻的抚摸,他就能感觉到体内那熊熊燃烧的火。他们刺破了自己的孕囊,并在里面埋设了一颗电击器,他从来不知道孕囊是那么敏感的地方,只要开启开关,他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只能由着那酥麻的快感一点一点侵蚀和支配他,从此他的孕囊再也无法孕育虫蛋,却变成了一个能够取悦雄虫的性器。他们甚至还改造了他的yinjing,在里面植入了一个电击控制开关,如果没有雄虫信息素刺激加上语音命令或者来自遥控板的指令,不管是尿液还是jingye,他都只能憋在体内,一丝也不得泄。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已经坏掉了,连心中最后一丝骄傲也荡然无存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只会摇晃着屁股,无所不用其极的求着雄虫cao他了。也许趁现在没人看守,他应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军雌没有死在战场上,而要如此了结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正在这时,修狄打开舱门走了进来,发现雌虫已经结束了治疗,王级雌虫的修复能力果然不一般,比自己预想的时间还要短。此时的雌虫正撑着落地窗凝视着窗外发呆,只留给自己一个孤寂的背影,通过精神触尖,修狄感知到雌虫的精神领域起伏很大,远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而且还存了死意。感受到雌虫的变化,修狄来不及细想,大声喝道,“跪下!”。 雌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的本能就循序着指令跪了下来。修狄走到沙发坐下,命令到,“过来”,只见雌虫用膝盖慢慢膝行过来,在离修狄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两腿分开腰背挺直,双手背在身后交叠握住,头颅微低,视线盯着雄虫脚前,这是雌虫面对雄虫时的标准跪姿。修狄打量眼前的雌虫,腰背坚毅挺拔,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衣服之下隐隐能看到肌rou的起伏,五官棱角分明,是一个俊美的雌虫,现在的他的一身铁血坚毅不屈,一看就是一个果敢的军雌,与之前那个脆弱无助的雌虫判若两虫,让修狄很难将二者画上等号。 在修狄打量雌虫的同时,云言也的思绪也被拉到了这个雄虫身上,这个雄虫是他被改造完后伺候的第一个虫。当时他刚被从yin液中捞出来不久,浑身酸软无力,轻轻一个碰触就忍不住想要呻吟出来,浑浑噩噩间被拖了出去,跪在一群雌奴中,耳边的声音模模糊糊,一抬头就看见一只指向自己的手。 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这只雄虫居然进入了第二化形期,没有羞辱没有玩弄,只有无止境的cao弄,体内的电击器再加上雄虫化形期浓郁的信息素,让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火烧火燎,一阵阵酸麻瘙痒从后xue传来,恨不得让雄虫cao死自己。在帝国,能够成为雄虫第二化形期的辅助者,对于雌虫而言是无上光荣的,这代表了雄虫对雌虫的信任和认可。作为一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雌虫,那些世家的雄虫根本看不上自己,云言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成为辅助者的一天,没想到来到星盟居然还能碰上第二化形期的雄虫,真是讽刺啊。 这只雄虫也让他感到迷茫,他曾那么温柔的亲吻自己,要知道不管是在帝国还是星盟,除了雌君,雄虫都不会轻易亲吻雌虫,因为雄虫认为他们不配,除了雌君,其他雌侍都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雄虫的吻让云言感到沉醉,让自己产生一种被宠爱的错觉。哪怕只是一时的错觉,也让他感觉到弥足珍贵,虽然他没有机会再被雄虫接纳,但是哪怕只有一瞬,至少他曾体验过,所以他在发现雄虫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按响警报,错过了他最后可能逃出的机会。 “跟我说说那晚你是怎能挣脱绑带的?”修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搭起二郎腿一边轻晃着酒杯,用一种轻缓懒散的语气打破了两虫之间沉默。 “……” “你怎么知道我的专属警报器的位置?” “……” “你那晚是想策划着逃走吧?” “……” “后来我丧失意识,你为什么不逃走?” “……” 尽管被标记,但是临时标记对于王级雌虫还是可以抵抗的,云言紧握拳头,死咬嘴唇,不发一语,有什么可说的,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跪在雄虫脚旁,感受到雄虫若隐若现的信息素,云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隐隐的发热了,他怕他一张嘴就只剩下呻吟声,哪怕身体已经坏掉了,至少在这个雄虫面前他想维持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他不想让雄虫以为他是一个只想挨cao的yin荡的雌虫。 “看来你不喜欢这种问询方式呀”,修狄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那我们换一种方式?”虽然是个问句,但修狄并没有给雌虫选择的权利。 “抬起头,看看这是什么”修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金属物在雌虫面前晃了晃。 云言抬起头,看着雄虫手里的东西,瞳孔剧烈收缩,身体颤抖,祈求的看着雄虫。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体内电机器的遥控开关,“不,不要,别这样,求您!”哪怕心里已经在大声嘶吼,云言也只嘴角起伏了几下,终是没发出声音。如果这是这只雄虫想要的,他愿意承受。 “啧,这个小玩具是奥莱派人送给我的,他说你很喜欢。”修狄的声音骤然冷酷下来,想起那个送东西的雌虫后来传达的奥莱的话“玩完早点送回去,后面还有虫排队”,修狄就觉得烦躁不爽,再看看眼前雌虫一副任君处置就是不说的死样子。修狄心中的残暴就被无限放大,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