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诱受小皇帝(yin荡皇上,潇潇,高,N,NP在线阅读 - 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HHH

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HHH

    这是那日远远的惊鸿一瞥,心意互通之後,飞书来往,萧潇遣信使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方靖知日夜不离地带着,每当仿徨无奈之时,或是相思之情泛滥成灾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摸一摸。方靖知总觉得,那沁人的凉意能安抚人的心神。

    “是的,”方靖知抚摸着人儿光滑的腰线,“心乱如麻的时候能够触摸到它们,握在手心,总能让我很安心。”

    光洁的白璧经过无数次的抚摸和摩挲,上面系着的红穗丝线已经磨损了大半。萧潇不住地亲吻着它们,微红的眼眶中已经泛起潋灩水光:“靖知,靖知……”

    “噢,皇上……”方靖知伸出手臂环住那纤瘦的身躯,想把他按在怀里好好地揉揉。想不到,自己身上的三品官员朝服上绣着的花纹十分粗糙,摩擦着少年敏感的肌肤,又是激起一两声低低的嘤咛。

    萧潇挣脱怀抱,把玉璧稳稳包好,回身开始拆男人的衣带。方靖知看着浑身赤裸的少年熟练地解开繁复的层层朝服,仿佛手法娴熟的师傅剖开厨房餐台上的一条鱼。

    朝服紫袍一层层褪去,裸袒的鱼身鱼rou呈现在少年面前。

    方靖知望着萧潇。

    萧潇纤长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青年男人俊美匀称的身体,还有那下身的已然升起的坚挺壮硕——这对萧潇来说是如此的致命诱惑——尽数映入眼帘,萧潇瞅了一眼,害怕似的缩回了目光。

    然而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渴求,忍不住再抬头瞄了一眼,然後又瞄一眼,看了又看。

    这小模样害羞得令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这诚实得耿直的小家夥!方靖知正想笑,不经意看见萧潇肌肤微湿,已然漾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漂亮的锁骨引人欲咬,便不由得有些呼吸不稳。

    再往下看去,对方腿间的某枝玉茎竟然也已经颤巍巍地、一寸一寸地挺立翘起。那颜色粉嫩红润,形状优美得不像话。整个玉啄似的身体已然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方靖知狠狠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喉咙阵阵发紧。

    萧潇扑上来,握住男人挺拔的分身。

    骤然的抚触让方靖知抽了一口气。

    触手的火烫也让萧潇一惊,既害怕又喜悦的表情分明地映在脸上。

    “唔。”

    流苏般的柔嫩手指拢住紫涨的rou柱,上上下下地捋动起来。手法娴熟之极,妖娆雪白的身体又魅惑诱人,方靖知从来秉性自洁,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然後立刻咬牙忍住。

    啊……方靖知咬着牙。这、这手法,好、好舒服……

    可、可恶的小东西……简直……简直玩火自焚……

    萧潇专心致志地劳作,熟练地用手取悦着男人的快乐之源。纤长的手指如同流苏一般,显得格外白皙,将紫红粗涨的男人性器绕在手心。

    紫涨的分身硬得像铁,经过萧潇的诸般爱抚,在他的手中涨大了一圈。

    萧潇羞得低埋着头,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只是专注地抚弄手中的巨柱。全身已经覆上一层绯红,红得似是上好的白纸上洇开的一滴血。

    ——啊……这样凶悍而火热的男性器官,能让潇潇欲仙欲死的快乐源泉,能将潇潇干得只剩半条命的残忍凶器……凶器在掌心跳动、迅速变大,吓得萧潇连看都不敢看,可是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隐隐约约地发着痒。

    方靖知睨着皇上,见他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半张小脸,殷红水润的薄唇微微张着喘息……

    连单单的一只小手都能让人如此舒爽欲死,如果是那小嘴,该会怎样……?

    简直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坚硬的火烫捅进那一线天里……

    萧潇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缓,轻喘几声,像是定了定神,然後张开嘴,就要低下头去……

    “不要,皇上!”方靖知急忙喝道。

    这一声断喝惊得萧潇抬起了头,直直地望着方靖知。

    方靖知压抑下粗重喘息,定神一看,见萧潇一双乌黑瞳子迷蒙得如同秋日雨水,妩媚万千,嫣红可人的嘴唇还微张着……

    ……这张水润诱人的小嘴,早就习惯了这样做了!用嘴取悦男人几乎已经是他的本行!——方靖知猛然想到。

    然而还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纯洁而雍容的清秀少年,让男人把最凶狠的器官插进他的嘴,狠狠地干它的yin靡景象……

    见方靖知反对,萧潇也没有勉强,而是凑上来,嫣红润泽的嘴唇微张着索吻。

    方靖知早就气血翻涌,如何拒绝得了?於是揽住对方的後颈,覆上那诱人的唇瓣。

    一番天雷勾动地火。少年的唇瓣香甜柔软,让男人忍不住吮了又吮,想汲取更多的香津;没想到还是被萧潇占据了主动,舌头轻柔地钻入男人的齿间。

    小小的舌头湿润又灵活,在男人的口腔内细细爱抚,施展出极佳的吻技,伺候得方靖知极为受用……

    倘、倘若此时在萧潇口中的是男人要命的那处器官……会怎样?!

    方靖知只是稍稍一想,便觉得心脏怦然直跳,血液几乎尽数往下冲去,下身的火烫硬得不得了,几乎亟待爆发。

    可恶的小家夥仍然不知死活,灵巧的舌头在男人的口腔里扫来扫去,触摸每一个敏感点。

    方靖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嘴里竟然能够如此敏感,被萧潇这样一照顾,勾起了一阵阵的颤栗,连颈後皮肤上都起了小小的疙瘩。

    够了!方靖知强行忍了又忍,险些就这样一泻千里地去了。

    可是两人正忘情激吻,两个光裸的人体正紧紧相贴,萧潇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是粘在他的身上,幼嫩细腻的肌肤与他的厮磨来厮磨去……

    “啊……”方靖知低低叹息,用力把萧潇拔离了自己。

    两双嘴唇分离,挂落一道银丝。

    萧潇似乎是被这个吻抽掉了所有的气息似的,像离了水的鱼儿似的急促喘着气,一双嘴唇已被吻得红肿。

    方靖知低头审视着怀里的人儿。只见小东西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方靖知,眼神迷蒙得叫人心疼,如此的柔弱神态,仿佛刚刚遭受了野兽般的侵犯,只剩下半条性命,丝毫看不出他就是方才主动挑起yuhuo的那一个。

    方靖知看得呆了,没想到萧潇突然伸出粉红色的小小舌尖,舔了舔自己被津液润泽的红肿唇瓣。

    男人又一次气血翻涌。这样的皇帝,最是能挑起男人最原始的兽欲。

    “啊!”萧潇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只觉得天旋地转,方靖知一个发力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两人调转了位置。

    萧潇被压得不能动弹,一口口地惊喘着。

    如此的温顺柔弱!方靖知压着小东西的四肢,清晰地看见萧潇的眼睛里不但写着害怕,还有兴奋,还有和他一样贪婪而狂烈的情欲。

    身下的硬物肿涨得无以复加,男人不可抑止地粗重喘息,迫不及待就想找一个可以捅进去的入口。

    然而方靖知经验尚浅,且又是正人君子,向来目不斜视,虽然曾经在闲书上窥见过一两次行为之法,可此时急急忙忙,竟然一时不得要领,只是把萧潇压得极痛。

    “噢,我的靖知……”萧潇修长的双腿像两条长蛇,缠上了男人的腰。“进来,进来……”

    幼嫩的肌肤摩擦着他的身体,触感细腻得令人惊叹,萧潇又在用眼神诱惑着他进入。方靖知一个激灵,突然惊醒了大半。

    “皇上……潇潇,等一等,要先……先……”

    方靖知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不知道怎麽说才好,连耳朵根都发烫了——天知道他抑制着自己不把这枚诱人的小东西碾压撕碎,是多麽地艰难!

    “噢,靖知,靖知……”萧潇轻声叹息,眸中水光闪烁。“你这般爱我,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汹涌的爱意再也禁不住,萧潇转过头,去吻方靖知撑在他身旁的手。

    “皇上,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想伤了你……”方靖知抚摸着那精致漂亮的眉眼,觉得指尖下的睫毛如翅,精致得像一只画成的娃娃。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得怎样做的,你躺好,躺好……”

    飒爽风流、舌战群儒的方靖知此时觉得自己十分的笨拙,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只能看着萧潇从枕头底下取出玫瑰香膏,仔细地涂在他勃发的男性器官上。

    在男人的身下忙碌,为自己预备插干自己的凶器,萧潇的脸比方靖知的还要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全身都红了。

    这个他已经熟稔无比的举措,现在在方靖知面前做,竟令他害羞得像个处子,眼睑低低地垂着,两扇睫羽不住地轻颤。

    帮方靖知涂好了,萧潇又从瓷瓶子里挖了一些玫瑰香膏,给自己作润滑。

    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了药膏,伸向下身那幽秘的xiaoxue。

    方靖知目不转睛地看着,见萧潇曲起双腿,露出嫣红似血的蜜xue入口,那xiaoxue因着主人的兴奋,竟然已在一张一翕地饥渴蠕动着。方靖知霎时感到口乾舌燥,连眼睛移开半分也不能,觉得那xiaoxuexue口一圈精巧美丽的褶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这是何等饥渴的xiaoxue?沾了药膏的手指一触及那xue口,xiaoxue就骤然一收缩,几乎要把那指尖吞了进去。

    “啊……”萧潇难耐地仰起头喘息,修长白皙的脖子弯曲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

    如此裸裎在佳人面前,面对着那样的一根火热矗立的巨根,这副yin荡的身体早就饥渴无比了,知道一坐上去、让它把自己整个贯穿,就可以享受无边的欢乐。如何还能忍到现在?

    萧潇看似矜持,然而已经被空虚感折磨很久了,那手指一进入小小的蜜xue,就被媚rou紧紧咬住,自己努力在里面转动、揉按,才让柔嫩的蜜xue放松了半分。

    粉红的肌肤上已然覆上一层薄薄的细汗,晶莹可人。

    萧潇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已是水波粼粼,雾气氤氲,几绺乌黑的发丝贴在额畔,很有一番淩乱的美感。

    “皇……”方靖知嘶哑着嗓子开口,喉结颤动。

    “没、没事的……这样确实会舒服一点……”

    这都是平日自己临幸的男人们替自己做的事情啊……平日自己只要舒舒服服地往那儿一趴,等待别人来服侍就好了……萧潇如今这样身体毫无保留地大开,在情人的面前做这样羞耻的事,为自己扩张身体,身经百战的萧潇竟羞得连抬起头都很艰难。

    羞耻感、空虚感连同汹涌的爱意一起交杂,形成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对於萧潇,就像是比最烈的催情春药更要烈十倍。指尖在体内转动,搔刮柔嫩的内壁,萧潇舒服得呻吟出声,心神一荡,连忙咬唇忍住。

    仅仅那一声轻轻的呻吟,都听得男人骨头里酥了。

    “呼!”正在沈迷自渎的萧潇猛然被惊醒,才想起这幕活春宫有一个观众。观众那厢早就忍不住了,抓住萧潇的修长双腿,就往头顶压。

    铁箍一样的桎梏压得萧潇动弹不得,萧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已经被低吼的男人贯穿。

    “啊啊啊啊!”guntang而坚硬如钢的rou刃骤然插入身体,将娇嫩的内壁撑到最大。空虚感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萧潇险些爽晕了过去。

    方靖知也被紧绞的xiaoxue咬住,快感爽得几乎灭顶,哑声粗喘几声之後,才把萧潇的身体抱起来。雪白纤细的身体软若无骨,方靖知几乎是捞一般把他捞起在怀里的。

    “噢……”萧潇仰着脖颈,身体又要往後掉,方靖知搂住他的後颈,才把他托稳了。披散的发丝像水一样淌满男人的臂弯,手感极好。

    那个xiaoxue宛如一张小嘴儿,不断地吮吸着方靖知深埋在里面的rou刃,像是有生命似的。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酥麻麻的快感经由脊椎直升至脑际。

    方靖知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真真正正地与心上人合二为一了。

    狂喜的感觉瞬间占据了心田。

    “靖知,动一动。”萧潇轻声喘道。

    “嗯,是。”方靖知也喘着气,固定住萧潇的腰,将rou刃连根抽出。

    贪婪的xiaoxue吸住rou刃的顶端,不让他退出去。rou刃的退出几乎带出了一部分嫩rou,红艳艳的,可见已经完全充血了。

    方靖知慢慢抽出,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狠狠插入。

    火烫的硬物撞入,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遭受了坚硬的顶端戳刺。“啊!”xiaoxue一紧,萧潇又发出一声舒爽的尖叫,整个身体又软了下去,方靖知不得不又把他捞起来,托住他的後背。

    巨柱在体内缓缓活动,在最柔软的深处那一点上碾压着,碾压来碾压去,舒服得小美人高高仰起脖颈,发出酥酥软软的动人呻吟:“啊……哦……不……”

    方靖知轻叹。美人儿的脑袋无力地往後掉,漂亮的脖颈曲线、小巧的喉结、别致的锁骨、胸前两点嫣红的樱桃,全数尽收眼底。

    如此美色可餐,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方靖知一边活动腰部,继续用抽插喂饱那诱人的xiaoxue,一边低下头,亲吻那小巧别致的美丽锁骨。

    华丽的圆床上,丝绸的床单凌乱不堪,两条赤裸的人影在疯狂摇晃,互相爱抚。

    整张丝褥都几乎被汗水还是不知什么体液浸润、湿透了......

    “来,这里……”萧潇抓住对方的手,引导着他抚慰自己胸前红艳熟透的朱果。“我、我教你……嗯……摸、摸……啊……摸我身上不同的地方,我……噢……我会发出……发出不同的声音……嗯……”

    就像一张琴是麽?不同的弦有不同的音调。

    方靖知不客气地捏了捏。

    “啊……不……啊!”萧潇蓦地剧颤,白眼上翻,险些又一次爽晕了过去。

    这尖叫的声音听在方靖知耳中,美妙得如同天籁。

    方靖知很是满意,下身又用力抽送几次,撞碎一声声柔媚的吟哦,激得萧潇只会急促喘息,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这里吧?”方靖知又伸手,往下身某处探去。

    “是、是的……啊……嗯……别、别动那里……求……呜……求你了……噢……”萧潇的声线极为优美,破碎的句子听起来就像仙乐一样悦耳。

    漂亮粉嫩的玉茎,已是完全坚硬充血,形状微微上翘,青涩得犹如处子。它随着主人身体的动作微微颤抖着,有时候戳在方靖知的腰腹之间,萧潇会发出一两声低低的呜咽。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环住那粉嫩玉茎,它立即在男人的手中弹跳了一下。

    方靖知禁不住感叹,它果然敏感得让人吃惊。再听萧潇,他的吟唱已然变了个调子。

    方靖知轻轻捋过,手指摸到那顶端的小孔,耳听得萧潇的惊喘,叫声又尖又细,似是发情的猫儿一般。

    再看那萧潇,眼神都已经直了。

    如此敏感的身体!

    方靖知用指腹覆上小孔轻轻摩挲摩挲,令萧潇发出猫儿一般的呜咽,像是很舒服,又像是在哭泣似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地紧绷,连那挺翘的玉茎顶端都渗出了几滴yin液,濡湿了方靖知的手指。

    方靖知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了几声闷响。

    xiaoxue不由自主的紧绞几乎就要把他送上了云端,差点就一泻千里了。幸好方靖知咬着舌尖强忍了下来,才不至於自作自受。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怀里的萧潇在呜咽着,浑身震颤个不停。

    这样温顺乖巧的身体,让男人禁不住又爱又怜,哪里还抑制得住?即把萧潇平放回圆床的床面,狂风骤雨般地抽插一阵,狠狠地干他的身体,干那湿润而柔软的xiaoxue。

    身体深处最要命的那一点遭到狂风骤雨般的重击,捅得萧潇又一阵yin声浪叫。

    “啊……”萧潇的头垂在床沿,只看得见纤瘦的胸腹和两点嫣红的rutou,“救命……嗯……我要……我要死了……”

    “你不是要死了,你是要去了。呼……”

    “哥,啊……哥哥,你、你要爱我一、一辈子……快说……噢……快说,你爱我一辈子……”玉珠般的脚趾头紧紧蜷缩,萧潇已然步入佳境,语无伦次地喊着。

    “我爱你,皇上,呼,我永远爱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方靖知抱紧心上人,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身下小爱人的柔嫩玉茎痉挛着,流出洁白的玉露。与此同时,方靖知被小蜜xue一阵阵的紧缩握得难以自抑,也低吼着将guntang的琼浆倾射在紧致的xiaoxue中。

    “啊……好烫……”萧潇睁着失神的眸子,全身已然绵软无力。

    ……

    寝宫中的浴池连墙壁都是由汉白玉砌成,一室洁白无暇。蒸汽悠悠升降,如同在云里雾里,氤氲满室。

    方靖知将可爱的小东西抱到浴池里。怀里的小东西喘息吁吁,经过激烈情事的身体娇弱无力,气若游丝,两只美丽的眸子也无力睁开,半开半阖之间,眼神迷惘,惹人怜惜。

    方靖知伸出手,用指尖细细描绘着那清隽英挺的眉眼。

    黑缎般的青丝流满臂弯,任由他梳理赏玩。手指缓缓从发丝之间梳过,感受着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方靖知忍不住低头,在那白皙的手腕上印下一个吻。

    承恩过度的萧潇,似乎敏感得连这一点欢爱的余韵都难以承受,急促地喘了一声,依靠在他的怀中低低呻吟。

    心中轻叹。爱情犹如有千斤重,怀里的这个柔弱的身体不堪重压。

    “章……不,靖知……”萧潇勉力把头举起了一点,去吻方靖知的手指,如同对待世间最稀有的珍宝。

    惹得方靖知又是抱着他亲了又亲。

    小东西勉力睁着眼睛,看着男人为他细细地濯洗身子。一只手颤颤地抬起,想要触摸方靖知的脸,终於困倦至极,眼脸轻垂,软倒在男人伸出去扶他的双臂里。

    方靖知叹息着轻抚上那心心念念的面庞。那漂亮的眸子,让人看多少遍也看不够,如今乖巧地阖着,敛去了平日摄人的光芒。

    指尖轻轻拨弄一下那纤长的眼睫,睡中的美人不安地动了动,眼睑微颤,最终还是敌不过激情过後的疲惫,沈沈睡去,那双浓密的长睫静静地伏着,犹如打湿了的鸦翅,温驯得令人吃惊。

    ……

    萧潇渐渐转醒,推开锦被坐起身,发觉自己身上已经穿好了乾爽整洁的新衣。

    “你抱我去洗澡了?”

    “嗯。”坐在床边的男人微笑,然後又涩涩地轻叹一声,“你很轻。”

    “只是尚未长成而已。”萧潇乖顺地伸头,任由对方揉他的脑袋和柔软的头发。

    萧潇转动滴溜溜的乌黑眼珠,目光在室内逡巡一圈,见桌上红烛通宵高烧,至此已经燃尽,凝成一朵朵烛花,艳丽殷红,似泣血杜鹃。

    桌上原是摆满了卷轴和书籍,如今仍是原来的样子,自己原本在读的折子还是那样摊开着。

    “你看我的折子了?”

    英俊的才子垂下双手,语气中有些赧然:“我家世书香翰墨,我两岁便识字读书,只要是有字的东西,都忍不住想去瞧一瞧。”

    即使是如此洞房花烛良宵夜,方靖知都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忠诚。与皇帝萧潇的缱绻私情,是小我;而对晋城王萧涣的忠心,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是实现大我。

    方靖知清晰地明白自己内心的爱意,也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分清小我与大我的责任,不能让些许柔情蜜意迷晕了头脑。

    然而,诚实仍是他最宝贵的品质。撒谎、隐瞒,向来都不是方靖知的本行。

    “没事的,”萧潇仰着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我俩如今还分什麽你我?我的就是你的。想看就看个够吧。”

    感动得方靖知又把他抱在怀里,揉了又揉。

    “就是我这天下分你一半,又有何妨?就是我现在把江山、把我这个皇位都送与你,又有何妨?”萧潇深情凝视,眼底有温柔的爱意流动。

    说出话语的声音虽轻,却仿佛壮烈的誓言,回荡殿堂,响彻云霄。

    方靖知无言,更加用力地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几乎用上了毕生的力气。

    萧潇被手臂箍得生疼,却仍然勉力低下头,去亲吻方靖知的手。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良久,方靖知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把萧潇弄疼了,飞快地松开了手。

    “噢,我的靖知……”萧潇惋叹。

    柔柔的声音仿若一只小手,轻轻拂过男人的心脏。男人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酥了。

    “皇上,”方靖知想了又想,终於开口,“我看见靳文坚已经被下在狱中了。”

    “嗯。他有罪名。不过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嘛,你也知道的。”萧潇答道。

    “皇上能不能……我是说,我想说,能不能……能不能把他放了?”方靖知艰难地想着措辞,“他与我父亲是多年的至交,而且他对於我的主……我的挚友晋城王萧涣来说,是视为手足的过命兄弟。文坚被捕的消息传到之後,晋城王和王太妃都非常伤心,只是苦於无法营救。”

    萧潇望着他。方靖知的声音涩涩的:“看见文坚这样受苦,我不忍心。”

    方靖知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是啊,这种苍白无力的求情说出口,根本就是半分力量也没有。

    他,只不过是一个和皇上睡过一晚的男人,千千万万男人中的一个。他有什麽资格置喙皇上的庙堂决策?

    方靖知才不会天真到相信萧潇会与他平分天下、将江山拱手相送的甜言蜜语。

    萧潇温柔地向他投去目光。

    昨晚在床上,这双眼睛水光迷蒙,惹人爱怜,眸中只见狂乱的情欲并无其他;而今天,方靖知惊讶地发现,清醒後的皇帝神姿清发,那双清秀如画的眼睛里,眸光明晰而镇定。

    沈稳,雍容,娴雅,一切方靖知能够想得起来的美好形容词,用来形容他都不为过分。就像冬日的清晨,枝头那一点洁白无瑕的积雪,晶莹璀璨,在阳光下折射着圣洁的光芒。

    “当然,可以。”萧潇徐徐回答道,“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满足你。”

    方靖知身形微震。救下了靳文坚的喜悦还在其次,他此时是被这样的一句话震得几乎站立不稳。

    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吗?

    只要告诉你,你就会答应吗?

    如果我此时告诉你,我们让位给晋城王,好不好?我会携你双双回到乡里,隐居在山水林泉之间;我们远离庙堂纷争,你再也不用案牍劳累;你再也不用见任何人,我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会不会,答应我?

    方靖知大口喘气,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空气。

    萧潇把衣冠穿戴整齐,束好玉带,步下御床。

    方靖知惊讶地看着他,觉得萧潇此时已经变得如同在朝堂上一般的庄严端方。

    【字数补丁:前面两幅文字图片共521字。这是个字数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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