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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高飞低行

    蟑螂捆在树上被打够了二十鞭,冷峭燃就让人把蟑螂放了下来,扶去上药休息。

    康帅则继续一鞭鞭被打下去,声音渐小,气息微弱。

    那五十鞭打完,人耷拉着一个脑袋,血瘀的鞭痕遍布上身,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点钱的马仔来到冷峭燃身边,遮嘴低头小声说道:“冷姐,钱不够,还差四十万元。”

    冷峭燃登时把茶杯一举,就有马仔接下了茶杯,退到一旁。

    “说大声点。”

    马仔重复,大声说了出来:“冷姐,钱不够,还差四十万元。”

    李麻子心神不定,一双鼠眼来回转动,他今天本就是拿着钱晃一下的,打算不花一分钱就把睾丸带回去。

    结果被冷峭燃压了一头,钱被拿走了,还点出钱的账目不对,睾丸十有八九是要不回去的了。

    “李哥,你听见了吗?”冷峭燃看向李麻子,半偏着脸定格住,眼神里的寒意渐起。

    李麻子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最近手头紧,这一百六十万都是我东拼西凑凑出来的,剩下的四十万是我欠冷姐的了,等以后手里宽裕了,我就把这剩下的四十万元给冷姐你补上。”

    冷峭燃的手搭在精致的下巴上,手一搭一放,盯着不远的一颗橘子树,作思考状。

    李麻子忐忑,不知道这娘们儿会说出怎么一套折磨人的话来。

    “李哥,我这里缺一条看家护院的狗,我看睾丸就正好,回头我让人把他拴在院里,吃些大家剩下的汤汤水水,什么时候李哥把钱凑齐拿来了,什么时候我就把那条狗还给李哥你。”

    冷峭燃竖起一根手指,表明道:“一天逾期的利息是一千元噢。”

    说的轻巧,说那一千元就像说一毛钱,说四十万就像说四十元一样简单。

    那两百万是李麻子原本准备拿来建厂子的钱,就这样拱手当作赔礼金送给了冷峭燃,李麻子心里窝火。

    钱给出去了,厂子就建不成,那一辈子都要被段景鸿压在五指山下,翻不了身。

    李麻子自认倒霉,连个女人都越不过去。

    睾丸的命不值两百万,但李麻子他自己的命是超过了两百万。

    睾丸是他的人,上门持枪围攻了冷峭燃的老巢,得罪的是段景鸿的女人,这笔帐现在不去算,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一枪命中了脑门。

    “冷姐,我想起来了,我手头有一笔要回来的四十万债款,你先把睾丸放了,让我带睾丸回去,我回头派人把剩下的四十万元给你送来。”

    冷峭燃不让步:“那你可以回去,把钱送来,再从我这里把那条狗领回去。”

    “姓冷的!”李麻子耐心耗费尽了,站了起来,咬牙怒气瞪着冷峭燃。

    被逼急的李麻子,盘算起来这钱全被这死娘们儿挖走了,厂子建不成,势力扩张不大,不如把她掳走,先jian后杀,再跑路出境,永远不回来了。

    就算被段景鸿追杀,那姓冷的娘们儿都死了,活不过来了。

    拿两百万买她的一条命,还jian了她,不亏。

    站在冷峭燃身后的马仔们看李麻子态度变恶,朝李麻子投去了敌视的目光。

    冷峭燃坐在椅子上,高傲艳丽的脸上还是摆着一张好表情,说道:“姓李的,你站起来干啥,坐下来。”

    被一个女人叫坐就坐,多没面子。

    李麻子大声吼道:“老子想站就站,想坐就坐!”

    “那你现在是想站,还是想坐?”冷峭然盯着他。

    仗着对方人多的气势,李麻子都矮了一截。

    “老子不站,也不坐,老子要回去拿钱给你,姓冷的,你等着,给我等着!”

    李麻子大步踏前,从哪儿走来的,就从哪儿走回去了,带来的三个马仔跟在他后面,腰都不弯一下,就从果树林里钻去,消失了。

    见李麻子已走,冷峭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大家都警惕一些,小心李麻子发疯,又来找麻烦。”

    马仔们低头应道:“是,冷姐!”

    冷峭然就要进屋,王蛤蟆走在她身边,说道:“冷姐,康帅那小子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放下来,送去就近的卫生院?”

    “你都给我安排好了,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冷峭然一巴掌敲上王蛤蟆的头。

    王蛤蟆埋头,望了一眼冷峭然胸前的乳沟,说道:“你是老大。”

    王蛤蟆不提,冷峭燃都忘了,树上还绑着一个半死人。

    她走去那棵黄角树下,弯腰去看耷拉着脑袋的康帅,看他垂着一个头,闭着双眼。

    “是死了吗?”冷峭燃发出疑问,像在观察田里的一颗大青菜那样漫不经心。

    冷峭燃直起背,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去把厨房的盐罐子拿来。”

    “是。”几个马仔争先恐后跑去厨房里拿盐罐子。

    王蛤蟆仗着自己是冷峭燃得力手下的身份,从别的马仔手里硬抢过了盐罐。

    王蛤蟆双手捧着盐罐,不知冷峭燃拿盐作何用途,说道:“冷姐,盐罐来了。”

    冷峭燃看着绑在树上的康帅,嘴角掀起冷笑,手捧盐罐,右手抓上一把细腻的白色盐粒,涂在了康帅的伤口上。

    涂抹在伤口上的盐被血染红,冷峭燃一层层涂上去,晕厥过去的康帅被痛醒。

    就像置身于烈焰焚火,痛苦程度犹如在地狱里受难。

    康帅睁开眼缝,抬头见了冷峭燃,不屈服的脸上抖动着,浑身就像是被冻着了,发着抖。

    然而他是痛,痛到颤抖,有鞭伤的痛,有盐渍伤口的痛。

    “再多抹点,我就喜欢燃燃你摸我身体,摸我胸肌,摸我腹肌,再往下摸,去摸我裤裆里藏着的大鸡。”

    看见康帅那伤痕累累的脸上带着无耻,冷峭燃拉下了脸,不想接触康帅的皮肤了。

    她把盐罐递回到王蛤蟆的手里。

    “现在盐抹上了,就等风吹干了,制作人rou干最关键的步骤就是晾晒,最好是晾晒个几天几夜,入味风干就好吃了。”

    冷峭燃说道:“王蛤蟆,把他的双手绑起来吊在树头上,这样晒到的太阳会更多,吹的风会更大。”

    王蛤蟆傻眼了,这……这这是要把康帅做成人rou干?!奶奶的,活到这个岁数,鸡rou干牛rou干猪rou干都没吃上几回,就要吃上人rou干了。

    “冷姐饶命,求冷姐放过康哥。”蚂蚁跑来跪在了冷峭燃面前,求起了情,“康哥要是死了,对冷姐你是一大损失,康哥的枪法很准,指哪儿打哪儿,效力左爷的时候,遇上了警察包抄,都是凭康哥的枪法逃出生天,康哥的枪法,连警察都比不上。”

    蚂蚁看来是怕了这位女魔头,眼睛一圈都红了。

    周围马仔们都瞧出冷峭燃还没有消气,就是康帅一再逆着她来,才导致这样的下场。

    也只有蚂蚁一个人敢求情,无知者无畏。

    冷峭燃一脚蹬开跪在面前的蚂蚁:“滚一边儿去,不要挡了我过路的道。”

    等冷峭燃进了屋,蚂蚁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想去救绑在树上的康帅,被其他马仔们挡了回去,作势要削他脑袋:“找死啊!你是不是也想做成人rou干了?冷姐没说放,谁敢放他。”

    蚂蚁被马仔们拉走,王蛤蟆赶起了围观康帅的马仔:“都别看了,散了散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吃上人rou干了,麻辣味还是烧烤味的,大伙儿都提前想好了。”

    王蛤蟆驱散人群的时候,故意大声说话,眼神向三楼冷峭燃所在房间的窗户瞄去。

    看准冷峭燃没有出现在窗边,王蛤蟆上前一步拿过放在花坛边李麻子没喝完的盖碗茶,揭盖送去了康帅的嘴边,声音小而害怕道:“快喝口水。”

    康帅睁着虚弱的眼,嘴唇一碰上水,咬着杯沿就大口喝了起来。

    “我的个祖宗啊,你喝快点,如果被冷姐发现,我也会被做成人rou干的。”王蛤蟆喂着水,心惊胆战的一直往三楼看。

    茶碗里的水被康帅喝得一干二净。

    王蛤蟆不敢用手拿掉沾在康帅嘴角的茶叶,他嘴巴一鼓,吹掉了康帅嘴上的茶叶,握着茶杯对康帅这头驯不服的野狼说道:“你向冷姐道个歉,你就不会被做成人rou干了。”

    康帅不是那种怕被做成人rou干而向冷峭燃道歉的人。

    他知道冷峭燃不会杀了自己,他知道冷峭燃一定会把自己从树上放下来。

    他就等着。

    康帅忍着皮肤的绽开之疼,坚决地说道:“我不可能向她道歉。”

    “不可能?!那你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等着被做成人rou干,依冷姐的性格,她还会把你烟熏火燎,做成熏腊味的!”

    王蛤蟆觉得这康帅冥顽不灵,无药可救了。

    整个白天的时间,康帅都被绑在树上,盐粒与血水融化在一起,凝固在皮肤上,除了疼痛,上半身还像在泥里滚了一圈,身上像沾满了污泥那样不舒适。

    夜幕降临,脱水的康帅出现幻觉,他看见成排穿着制服的警察来救自己了。

    昏黄单线灯下,冷峭燃清点着面前堆积的人民币,对候在旁边的王蛤蟆说道:“去,找人把树下绑着的人rou干放了。”

    “好的,冷姐。”

    冷峭燃拿出两叠捆好的钱,甩在桌上,说道:“让和他一起来的那小子送他去卫生院,让他们拿着这些钱,不要回来了。”

    康帅好过其他普通马仔,留着不是没有用,这样放了他走,他被伤成那样,一定不会回来了,到时康帅去投奔李麻子或是其他组织,康帅对他们就是一个威胁了。

    “冷姐,要不再考虑下,人就先不做成rou干,你把睾丸都当一条狗养着,不如把他也当成一条狗养,赏口剩饭吃。”

    冷峭燃冷眸扫过:“谁是你老大?”

    那眼神害得王蛤蟆赶紧揽过了冷峭燃丢出的两叠钱,往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