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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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们在做什么?!” 如同春雷在耳边乍响,众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是,孟樱殊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男子柳眉紧皱,美目眯起,竟是难得动怒的模样。 他迈开步子径直向前走去,所到之处的人群就像被人重重一拳打在肚子上,巨大的疼痛与冲力让他们瞬间跌了个跟头,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唉唉痛叫声此起彼伏,但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却很快就噤了声。 ……是孟师叔!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孟樱殊生气,甚至是第一次见孟樱殊对同门弟子出手,一个个都震惊的无以复加——这还是他们那个总是温柔和善的孟师叔吗? 孟樱殊眉头一直未解,根本不屑于管他们的想法,而是快步上前将余近拉了起来。 “你怎么样?” 余近傻愣愣的,只知道盯着他看,就好像是头一回见到孟樱殊似的。 见状,孟樱殊又转头看向那群人,眼里少见的有了明确的嫌恶情绪。他嘴唇微动念了了什么,就听部分弟子惊恐的大叫起来:“啊!我的灵力!我的灵力运转不了了!” 孟樱殊一道符咒打出,让那些聒噪的声音都安静下来,才冷道:“这是对你们的惩罚。” 然后他一手环住余近的腰肢,一双眼睛又充满警告的看了一圈其他人,才将余近带走了。 ……其他弟子彻底惊呆了。 这惩罚是什么意思? 又要惩罚到什么时候? 没有灵力的他们,在这醉欢宗就仿佛是刚出生的婴儿,迎接他们的将是数不胜数的危机。在任何一个宗门里,杀人夺宝都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这群人大部分脾气不好,有着许多仇家,因此更加危险。 其实孟樱殊封印了他们的灵力,初衷的确简单,只是为了让他们吸取一个教训罢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宗门里还有那般血腥现实的一面。不过正所谓因果报应不爽,这些人原本就是仗着自己比余近强大才敢伤害他,现在轮到他们自己成为弱者,不得不面对其他强者的压迫,不正是最好的惩罚吗? 刚才因为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众人,现在只恨不得拍死自己——这个新来的弟子来历恐怕真的不简单!孟樱殊可是出了名的修炼狂人,平时几乎不离开他的府邸,但现在亲自来接这个徒弟不说,甚至还为了他对其他弟子出手,这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听信流言,以为那少年走了狗屎运或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被孟樱殊收做徒弟,却想到孟师叔竟然这么宝贝他! 众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就急忙各自散开打道回府了,生怕再耽误一阵,会遇见更大的麻烦。 而在远处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连越,脸色更是难看。 刚才师父离开之前,确确实实的冲他所在之处瞪了一眼! 孟樱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余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到了余近的洞府,孟樱殊才将人放了下来,低声唤道:“余近。” 见少年困惑的看向自己,孟樱殊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对不起。” 余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先不提这次只是孟樱殊的无心之失,退一万步说,就算此事就是孟樱殊做的,或者比这还要过分一千倍一万倍,以孟樱殊的身份地位,也完全不需要道歉。 修真世界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余近早就明白这点。 可孟樱殊偏偏这么做了。 这让余近心里十分复杂。 只有孟樱殊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自责,他这次会赶到飘渺楼,甚至都不是因为他意识到出事了,而是因为他另外两个徒弟提醒。 之前他一如既往,在连越他们离开后就打算继续打坐修行,可是在以前早就会主动告辞的徒弟们,这次却并没有这么做。 关克寻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抱臂呆着,仿佛他才是孟樱殊的师父般,就算孟樱殊好声好气的婉转叫他离开,他也权当听不见。 甚至连宋于霜也是如此。不过女子在皱眉思索了许久以后,还是开口道:“师父……你还是去看看师弟他们吧。” 她没有明说是怎么回事,只是说新师弟选择功法应该需要他这个做师父的指导。 孟樱殊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师父做的实在太不称职,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他对徒弟们一向采取的都是放养政策,基本不怎么管,但余近情况特殊、又是入室弟子,教导方法肯定不能一样。若是跟着余近去的人是关克寻或者宋于霜也就罢了,但偏偏是活泼浮躁的连越,恐怕很难给出什么正确意见。 孟樱殊这才动身,想去寻余近他们——却没有想到,竟会见到让他少有动怒的场面。 被众人围起来奚落的余近,无助到让他心疼。 将余近送回洞府后,孟樱殊才沉下脸来,大步向了自己的府邸。 那里除了关克寻和宋于霜以外,还跪着连越,孟樱殊在进去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 “师姐,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中途插进来的天残吗?”连越说到激动处就想站起来,却被关克寻一个眼神又吓得不敢动弹,但他嘴上还是不服气:“我们三个这么努力都没成为师父的入室弟子,师兄,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怨言!我只是给他个小教训,有什么大不了的?!被人说两句而已,又没缺胳膊少腿,至于吗!” 连越心里很不高兴,余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怎地连说都不让说了?只是虽然他嘴中喊的大声,但其实心里也很没底。 他从没见过师父那么生气。 “看样子,你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宋于霜开口之前,孟樱殊就已经走进门,低声道。 不等连越辩解,他便又道:“你走吧,我孟樱殊没有你这般恶毒的弟子。” 连越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师父……” “别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孟樱殊一挥长袖,就将连越整个人扫出屋外。 连越整个人都傻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难以相信的哀叫:“师父?!” 他想再进来,却被禁制挡在了门外。 宋于霜和关克寻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的这么严重,宋于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冷艳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几丝急切,道:“师父!这件事越儿确实做得不对,但他也只是少年顽劣,有些嫉妒新来的小师弟罢了,还不到被逐出师门的地步啊!师父,请您三思!” 关克寻虽然一向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此时却也不由跪地,认真道:“师父,连越做出这种事,理应受罚。我愿亲自带他到玲珑窟斩杀三千妖魔,以作惩戒,还望师父收回成命!” 见孟樱殊仍然沉默着似乎不为所动,宋于霜想到刚才连越的话,也不禁有些痛苦,道:“师父,我与大师兄、三师弟已经在您座下十八年,十八年师徒情谊,难道当真比不上一个今天刚入门的小师弟?师父,就算不提这些,单就小师弟身为天残却成为您的入室弟子这点,他就已经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若您今天真为了他,赶走从小跟着您长大的三师弟,小师弟以后在师门的情况只怕会更加艰难。”她抬起头,看着孟樱殊道:“师父,您能护的了小师弟一时,难道能护的了他一世吗?” 宋于霜其实心里也是自责的,比起余近,她当然更向着一起长大的连越。她当时出言提醒孟樱殊,一是良心作祟,二是也想警告一下连越。她害怕若是没人阻止,他的行动会更加变本加厉,以后闹得一个难以收拾的结局。 只是她没有想到,仅为这一件事,师父竟然就会这般绝情的要将连越逐出师门,若是她早知如此,定不会好心提醒。人都有亲疏远近,虽然对不起小师弟,但她宁愿余近被人欺负,也好过连越受苦啊! 孟樱殊闭了闭眼睛,才轻声道:“余近……余近他不同,我本就欠他许多,现在……” 他摇了摇头,道:“那好,我就罚连越入玲珑窟三个月,克寻你负责送他去,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下一次。还有,”他看向自己的二徒弟: “于霜,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说完,他便震袖离开,连看都不看跪在门口的连越一眼。 留下的三个师兄弟都有些浑身发冷,他们从没见过孟樱殊这般无情的模样,心里虽然仍有些不敢置信,却再也不敢找余近的麻烦,包括连越。 他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孟樱殊根本不会发现,而余近也断不可能去告状,所以最后只会不了了之。却没想到师父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可他虽然心里更加厌恶余近,但也怎么都不敢和他叫板了。只是一次就差点被逐出师门,若是再做什么,只怕师父的反应会更大。 而且他现在也没空去想这些事了,去玲珑窟“斩妖除魔”三个月……简直不死也被扒层皮,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嫉妒怨恨别人? 不过,连关克寻都忍不住去想,那余近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让师父这般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