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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奴满月时,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只为了这位福泽深厚的小少爷,圣上闻知将军得子,亦为其备了厚礼,世人皆云,将军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将军并不理会外面闲言碎语,只关上门来,过自己日子。 因瑾奴亦在冬日降生,王氏这厢为瑾奴cao办满月酒便已忙昏了头,眼见着灏儿的周岁宴,年节又至,开春便是吴靖与公主成婚的日子。王氏心力交瘁,南玉见王氏如此繁忙,与将军商讨,现下自己月子已出,瑾奴又有一众奴仆伺候着,想着帮衬王氏一二,恐其劳心劳力。将军见南玉主动请缨,自是欢喜,生怕南玉不愿管府邸之事,如此一来正中将军下怀。 吴靖亦不忍母亲烦劳,又因早与母亲商讨,灏儿的周岁宴便一切从简,王氏请将军示下,将军闻此只问是谁的意思,王氏未敢隐瞒,不料将军却夸赞吴靖如今办事老成得当,王氏在将军这边得了脸,自不会去讨没趣,更何况有个南玉帮衬,诸事也便轻松了许多。 这一年又这样过去了,他们四人倒是感慨颇多,但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年节之后,京都所有的见闻都与将军府有关,府中众人亦是翘首企盼着公主入府。 众人欢喜,但是吴靖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将军唯恐自家儿子在公主面前失仪,总是耳提面命地交代,王氏见将军看重靖儿,虽爱子心切,但又知皇家威仪。 “与皇家结亲家哪是容易的,靖儿切不可一时意气,毁阖府于一刹” “儿子知晓,我与公主虽是夫妻,但更是君臣,必时时注意” “如此便好,你母亲年纪大了,不要让她再为你cao这些心了,好好孝敬她才是” “儿子明白,谢父亲教诲” 将军交代了吴靖些许事情,便又回了南玉院子,见他坐于庭中春凳,握卷而读,如此专注,竟未发现自己在他身后,将军伸手抢了南玉手中书卷,伸到头顶,南玉暗悔自己毫无察觉,登时脸都红了,踮起脚去够将军手中的书卷,将军起了逗弄之心,却不料这小猫被逗得过了,不再搭理自己,将军原是促狭之心,谁知得了个没趣,只好将书还了南玉,又坐在春凳旁坐下,伸手去揽南玉,但惹恼了小猫,哪能轻易哄好,将军又是作揖又是致歉,见其仍是不理,便将其压在春凳之上,勾着小舌亲吻,须臾南玉便浑身发软,手中书卷也掉落在地,柔荑轻抚着将军虎背,口中香津四溢,娇吟不止,将军胯下早已硬如铁石,但又顾虑青天白日,庭院之中,只好咬了咬南玉朱唇泄愤。 南玉嗔怒,将军的魂儿也要被勾走了,但如今时机不合适,又讪讪去看南玉丢在地上的书卷,不看不打紧,翻了两页之后,只见南玉连脖子也发红了。将军知其深闺寂寞,也知自己公务繁忙,但这些话本子不够精妙,便道,“玉儿喜欢看话本子跟为夫说便是,为定为你搜寻最好的” 南玉听其如此揶揄,也不想搭理,自顾自的回房去了,谁料刚走了几步路,便被将军拦腰抱起,主屋大门紧闭,丫鬟们不用嬷嬷提醒,也知该退下了。 将军与南玉浑闹了许久,这会子正商谈着公主入府的事,南玉顺嘴提了句瑾奴的满月酒过于奢靡,将军却一味地打马虎眼。 “将军尚公主,也是本朝的先例了,将来没准成一段佳话” “玉儿可真是话本子看多了,其中渊源不能对外人道也” “当真无趣,希望少爷与公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将军为南玉的天真做派欣喜,偌大的将军府并未将他改变同化,他依旧是原来那个他,“为夫也是如此希望的” 将军与南玉这厢互诉衷肠,王氏与吴靖那边却在商量妙音的去留生死。 “母亲必不可心软,撵了她才是对整个将军府好” “若是她抖落什么出来,蒙羞的岂是咱家一门?皇家亦被耻笑” “母亲放心,儿子不会让她有机会吐露半个字的” “如此倒也好说,事也好办,只怕她棋高一着” “这些哪敢让母亲忧心,儿子自会安排妥帖,母亲菩萨心肠,儿子能保其性命无虞,更何况儿子与公主婚期将近,哪会在大喜之前寻些晦气事做,左右让她离了这府邸,置个外宅与她” 二人商量之后,只觉唯有此法可行,便寻了外宅将其安置。 妙音自打得知公主出降,便料到自己如今的下场,索性能保住一条性命,但是灏儿是亲骨rou,本来为其打造的一条好路,也被公主截胡,妙音不愿南玉教养灏儿,是怕儿子在他手上不好过,才特特用计来个玉石俱焚,将灏儿送至王氏膝下教养,这样不管将来谁为吴靖正妻,灏儿有王氏看顾,总不至于受委屈。如今可倒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妙音哪能料到圣上赐婚,吴靖的新妻是嫡公主,太子一奶同胞的亲meimei,将来二人若是有了子嗣,哪还有灏儿的容身之所。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