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百鸟朝凤/霁月茶/太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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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筝响,急切的鼓点和拍子紧随其后,堂内灯火闪烁,便有一道道倩影在轻纱后走过。 那是一盏盏亮着烛火的琉璃,来人无不是一方绝色,眉宇俏丽,莺莺燕燕地走来。从上空看去,那人群与琉璃形成的形状像是一朵莲花绽开。 如此美景,让陆思鸿迷了眼。 虽已雌伏于男人身下,但爱美是人之常情。 那乐器响的急促,仿佛天际传来般。只听那琵琶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众座皆静,纷纷侧耳倾听。 那琵琶声与古筝的声音融会贯通,如若那高山流水,又恍若绝弹,更是十指连贯,周围又纷纷响起各类乐器为之附和。 陆思鸿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众人跟着拍手叫好。 陆思鸿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火红色的痕迹,那是一抹凤尾掠过,从高处落下的轻纱上绣着百鸟,随着琴声,仿佛都活了一般。 “这是百鸟朝凤?”陆思鸿神情激动,看着那帷幔中心弹奏的两个女子,说道,“从来只听古书上说过,百鸟朝凤多用唢呐演奏,不曾想这琵琶与古筝一同演奏也是如此的动人。” 赵怒川观察着少年,低声说道:“你对乐器也有所了解?” 陆思鸿眼睛盯着中心,说道:“只是书上所看,在夫君的东院里也听过两回,算不上了解。” 那琵琶与古筝行云流水地奏响,仿佛决堤时的紧绷又如那江河流水淌过,到得高潮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只得一曲停下,陆思鸿与赵怒川相互对视,彼此的眼神似乎已有不同。 赵怒川动情,招手:“来。” 陆思鸿靠过去赵怒川便将他搂住,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百鸟朝凤一曲终,只听琵琶声再度拨弄,轻纱从天际落下,堂内再无遮挡,众人纷纷看过去。伴随着逐渐轻快的曲调,调动的所有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其间,一女子抱着琵琶半遮面,一女子头戴轻纱,虽看不清脸却引得众座皆惊。 不少舞女绕着那白莲的灯走出,嫣然一笑,那中心抱着琵琶的女子轻轻启唇:“谁立门庭,叠指而敲探究竟,客有一番闲情………” “寒衣提灯,两联朱红淡退映,旧作‘书香年景’” “懒相迎隔门笑答,‘未归家’。” “小静踏月白月下,奉杯茶——” 顿时,周围的烛火顿时仿佛红莲般展开,无数的乐声齐奏。只见那一直被人忽视的角落出现一遮掩的男子,周围鼓声越来越强,仿佛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脏。 又有荡开人心的击筑声,哗的一声,顿时将整首曲子推向最高潮。 各种乐器一时间纷纷奏鸣,如此恢弘大气的曲调仿佛随着一声沉重的声音,推开了皇城的大门,让人目睹了宫殿庙宇的恢弘。 而这属于阳和的盛世在这乐中激奏而出,让人不禁泪流满面。 陆思鸿吸了口气,靠在赵怒川的怀里,看着那中心的两个男子,一人奏乐一人双脚岔开,无若旁人地坐在地上,手一杯酒,轻轻地翘着小鼓,低声唱起来。 “置杯久茶淡香早发——” “那一口浓烈难咽下——” “霁夜将冷手捧热茶,再寻花” “空枝余一抹白无暇,怎辨是残雪或月华” “霁夜我独醉这杯茶,清风不还家——” 直至唱完最后一句,陆思鸿浑身才一个激灵,撑在一旁的扶栏上:“这便是阳和的大诗人长三千了,我的天,太俊了。在其后的可是宁风乐师,当真是天下第一乐师,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乐。” 赵怒川揉着陆思鸿的后颈,道:“颇有才华,可惜这潇洒的性格在朝堂上也难得重用,倒不如闲云野鹤,也是不错。” 陆思鸿一脸痴态:“好帅。” 赵怒川:“………” 赵怒川把他从扶栏上拉回来:“若是喜欢,便改日请他们上府为你演奏一曲‘清平误’,那才叫一个绝。” “你这蛮子也晓得乐器?”陆思鸿埋在他的胸口上,“成日只晓得做那档子事,也懂音乐?” 赵怒川掐着他的脸,双眼却宠溺万分:“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子会的可多了,什么埙,笛,箫,你男人可是样样精通。就拿漠北的那些民谣,还有专门用马头琴唱的曲儿,求爱的那种,想听吗?” 陆思鸿看着他一脸糙汉的样子:“我才不信。” “别不信,你去问问你那夫君,我还会做饭呢。中原的汤,炸,炒,哪样我不会?还有各式糕点,只是平日里少有下厨,若有机会,定要给你做一次。”赵怒川说道。 方旭狐疑地看着他。 “我做的菜那可是真的好吃,从不骗人,只不过要吃我做的菜,要么是爷的兄弟,要么就是爷的心肝。”赵怒川话音一转,笑吟吟地盯着他,说着说着倒成了求爱了。 陆思鸿也跟着起来。这个蛮子,求爱都是这么豪放的嘛? 陆思鸿虽然呆,但不傻。 这么强烈的喜欢,他也是为之动容。 可能是那点心里泡了酒,陆思鸿脑袋有些发热,他忽然翻身跪在他的身上。 “怎么,想在这里被爷干?”赵怒川笑吟吟地盯着他。 陆思鸿:“不是。” 他心脏砰砰跳起来,就像是面对着夫君与二爷时的那种感觉,他伸出手捧着赵怒川的脸,紧接着快速在他的嘴角上一掠。 赵怒川:“!!!” 赵怒川呼吸一滞,猛地将他压倒在座,看着他:“喜欢我,对吗?” 陆思鸿笑着点头,其实本来就很喜欢的。 赵怒川心中狂喜,这过去这么久,两人虽整日欢好却从未明确过彼此的心意,如今敞开心扉,又教赵怒川如何不喜? 他恨不得就在这里将陆思鸿拆吃入腹,嘴上更是用力地啃咬着,手上在那韧性十足的腰身上捏着,情欲意味十足。 陆思鸿呼吸急促,双眼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呜,别,别在这。” 赵怒川在他的唇上狠狠舔了一口:“我也喜欢你,从当初你嫁入段府的那晚便存了你,自打cao了你之后就更喜欢你了。” “虽知你是见一个爱一个,但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已满足。” 陆思鸿垂着眼睛,脸上带着粉,挠挠脸。 赵怒川更是情动,抱着他就是一阵啃咬。 陆思鸿正缩在赵怒川的怀里腻歪,忽然见以白布遮目的男子走过来,陆思鸿立马挣扎着锤了锤赵怒川。 赵怒川:“怎的?” 陆思鸿:“是宁风!” 赵怒川转身,宁风笑着朝他们作揖:“叨扰了,受人之托,前来请二位喝一杯霁月茶。” “能请动宁风的人,当真是少见。”赵怒川朝陆思鸿眨了眨眼睛,“去?” 陆思鸿当然想去了,起身与宁风一起朝楼上走去。 这楼层越高代表的便是身份越发尊贵,两人来到了顶层,一干侍女纷纷退散,宁风笑了笑:“请。” 赵怒川蹙眉,这顶层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就连贵如段府亦是需段尚卿这侯爷或者是段国公出面。 陆思鸿:“怎么了?” 赵怒川天不怕地不怕,耸肩:“无事,走吧,让我看看到底谁什么人。” 两人入了正厅,轻纱荡开,其中似有低沉的喘息。 直至入了内里,方才见其人。 只见一赤着上身的男人,身上无数的纤纤玉手在胸口中抚动。 男人虽无太多表情,但一身的龙凤之姿难掩,看过来那双眼睛更是不可一世,五官更是陆思鸿见过的所有人最能够称得上是绝色的男子,丰神俊朗的美男儿。 这男子额间描着朵一墨色的花钿。 那花钿仿佛墨笔勾勒出的曲折,虽样式只是一片弯绕细长的柳叶。 敢用这样的花钿,或者说额间有此花钿的,这阳和国中唯有一人。 陆思鸿脑袋里只闪过两个字,太子。 传闻太子出生时天降祥瑞,云层间黑鳞游过,伴随一阵阵龙吟声,紧接着就是太子降世。 而从出生时,眉宇间便有了这墨色的印记。 似柳叶又如随意勾勒般的墨线,在那白净饱满的额间落下。 太子携着祥瑞出生,如今陛下喜爱无比,亲自取名为李贤安,寓意做一名贤德治天下的帝皇。 只是太子行事似乎与自己的名字全然不相同。 虽有着贤善的美德,却城府极深,行事果敢,做事滴水不漏。在朝中的暗面更是有着自己的党派,以段国公为首乃至陆府,皆是李贤安一派的人。 当初拉拢陆府,亦是太子钦点的与段府结姻。 赵怒川双手抱拳:“太子殿下。” 李贤安眯起眼睛:“我们又见面了。” 陆思鸿:“?” 太子微微起身,身旁的男女便自觉地屏退。 李贤安看向陆思鸿,笑着说:“腊八节那日,可是你躲在怡红院旁吃烧鸡。” 陆思鸿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他。 太子眉目含笑,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的欲望难以掩饰。 陆思鸿脑袋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太子不会是冲他来的吧。 赵怒川侧身挡住陆思鸿:“太子好雅兴,我就说能请动长三千与宁风的人也没有几个,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太子:“上次见面还是在东宫。” 赵怒川:“太子好记性,当时演奏的清平误可是一绝。” 陆思鸿扯了扯赵怒川的衣服,心里有些害怕了。 赵怒川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将他露出个脑袋:“太子殿下,这是我媳妇儿,那日在酒楼旁吃鸡,满嘴都是油倒也不好打招呼。” 李贤安眼睛一直盯着陆思鸿:“无事,坐罢。” 赵怒川拉着陆思鸿,让他保持在自己三步内的距离:“就不叨扰了,今日得见太子殿下,打了招呼便得回去了。” “哎,别急,今日也不是找你的,只是觉得你内人有趣,虽无绝色却单纯的招人喜欢。”李贤安素来无皇家的那些麻烦的规矩,说话也是直接的很。 陆思鸿脸色一变,赵怒川倒不害怕,陆思鸿已被点阳,若非与段铖血缘亲近之人,俱是不可得。 赵怒川在太子面前亦是平日那蛮子的样:“我这媳妇儿确实可爱,但终归已经有了所属,每日都被老子的阳精给灌的饱饱的………太子身畔俱是绝色,若是想要什么样的美人,这天下之大,定有殿下所爱。” 陆思鸿没想到赵怒川说的这么直接,脸都红了。 李贤安嘴角抽了抽,刚提起的兴趣登时散了:“当真是可爱,只是身上的气息多少有些熟悉。也罢,既然已经有了夫君,那我也不好强要你的心肝。” 赵怒川抱拳:“这就走了。”说着,带着陆思鸿朝外走。 “有空多来东宫听听曲儿。”李贤安笑着说道。 赵怒川不再多说,牵着路他的手疾步下楼。 两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也没有再听楼中的新曲。 如今已是快到子时,却未宵禁,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陆思鸿察觉到赵怒川抓着自己的手很紧,他勉强跟上:“我们不是要回去吗?怎么朝东市走。” 赵怒川死死抓着他:“闭嘴。” 陆思鸿茫然,赵怒川微微加快脚步,带着他在人群密集中的穿来穿去。 集市中敲锣打鼓,那锣鼓的声音敲得人心慌,密集的鼓点与赵怒川的步伐凑上了调。红的绿的在眼前闪过,陆思鸿呼吸急促起来。 “胡日根……”陆思鸿开始害怕了。 他们越走越快,陆思鸿几乎跑了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随后天旋地转。 赵怒川猛地将他打横抱起,随着一声锣鼓重重敲响,集市上迎来又一波高潮。 他几下箭步一跃而起,踩在屋檐上一脚借力,那屋檐顿时裂开。 两个人直接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