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的忠犬器大活好(快穿,高H)在线阅读 - 15.鞭刑

15.鞭刑

    烈日当空,刑堂前空地上,魁上身赤裸,双手戴着镣铐,被精钢锁链吊在两根石柱间。石柱上一道道深痕和渗透脚下石砖的红到发黑的污迹,无声的将恐惧注入每个即将受刑者的心底。

    隐剑山庄的刑堂和刑狱,皆坐落于后山谷一隅的影卫营中。平时每次有人受刑,所有留在营中的影卫都需观刑,以示警戒。然而今日,因有一个特别人物在场,不便召集众影卫。于是,偌大的刑堂前,只得寥寥数人,其中唯一一个白裙素裹的窈窕身影,正是灵秀。

    白仙仙跟随药老学习医术时,虽曾经多次用受伤的影卫练手,但从未亲自踏足过刑堂。白修白逸怕行刑场面惊着meimei,数次劝解灵秀,然而她却铁了心一般坚持要观刑。二人无法,只好带了她来。

    灵秀站在石柱右后方,心急如焚的注视着魁的背影。昨夜,她还一次次在这具颀长矫健的身躯下享尽极乐,被他按在坚实火热的胸膛前亲吻抚慰。身体犹残留着魁guntang的体温,他却已被锁链捆绑,马上要因自己而承受酷刑了!

    灵秀原本的计划,是要借揭露南宫隽下药之机,让白叡三人接受自己“不得已”与魁有了肌肤之亲的现实。如此一来,她既可以坏了南宫隽的好事,又可以从此放心的在家中与魁亲近,还能打乱那位便宜爹爹为她择婿的安排,可谓一箭三雕。

    原文中,由于白仙仙坚称是因阴寒之症提前发作,自己主动勾引了南宫隽,加上事后南宫隽主动言辞恳切的向白叡认错,请求他将女儿嫁给自己作正妻,所以白叡虽然恼怒女儿在自己家中无名无分失身于诚王,却只能无可奈何的默认了南宫隽成为自己的未来女婿。然而,当剧情被灵秀改写为“宝贝女儿遭jian人设计,贴身影卫不得已献身解毒”时,白叡却如此震怒,几乎要置魁于死地!作为一代武林巨擘,白叡并非攀炎附势之人,不会因南宫隽的身份就对他另眼相看,到底是南宫隽男主光环太盛,还是这个世界因为察觉关键剧情提前泄露,所以要借白叡之手除跳脱自己掌控的棋子?

    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万一是后者……魁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来之前白逸再三保证他会手下留情,做做样子随意将五十鞭糊弄过去便是,但灵秀还是坚持要到场旁观。她绝不能让魁出事,这不仅仅关系到自己成为预备改写者后第一个任务的成败,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忍受魁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抹杀!

    “二少爷,请。”刑堂堂主双手捧着一根乌黑的刑鞭,走到白逸身旁恭敬的呈上。这根刑鞭宽约三指,长达丈余,据说是由数种特殊材质鞣制而成,一鞭下去可以直接打散凝聚的内力,若执鞭者有心,甚至几鞭就能彻底废掉一个强大的武者!

    灵秀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中,强行克制住想要上前阻拦行刑的冲动。除了他们三兄妹,在场的全是白叡的人,要是再次触怒他,恐怕魁就真的无一线生机了……

    她紧紧盯着白逸,试图用目光向他施压。然而白逸此时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灼灼目光。他的视线,停留在魁肌理分明的宽阔背脊之上。除了早已淡化的陈年旧伤,几道明显新留下不久的抓痕刺痛了他的眼睛。白逸有过不少女人,他怎会不知,这个位置,这种伤口,只可能是欢爱中的女子情难自禁时留下的。

    自己精心呵护了那么多年、碰都不舍得碰的娇嫩花儿,竟一夜之间被区区一个影卫偷偷采摘了!这个念头不断在白逸脑中盘桓,一时间,胸口充斥着夹杂了愤怒与嫉妒的负面情绪,内心深处某头蛰伏已久的野兽也被释放了出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心底渐渐被悄然涌出的杀意占满!

    “行刑开始!”

    话音刚落,白逸猛地挥出刑鞭,乌黑长鞭裹挟着凌厉的内力,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凶残毒蛇,呼啸着划破空气直扑向魁!

    “啪!”

    随着鞭子抽打在血rou之躯上的暴鸣,魁的背脊顿时皮开rou绽!他全身微微一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而刑鞭落在背上的瞬间反射性绷紧的肌rou和骤然扯直的锁链,泄露了他承受了何等大的痛苦!

    看到魁背上那道又长又深的伤痕,灵秀脸色一白,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白逸这一鞭,不但用了十分的力道,还暗中注入了内力。但她明白,这样下去,魁绝无可能撑过五十鞭!

    不等她多想,白逸扬手又是一鞭!

    “啪!”

    随着第二鞭落下,灵秀心脏一阵锐痛,连带着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身体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刑鞭仿佛不仅击打在了魁的身上,更抽进了她的心里!

    “啪!”

    三鞭下去,魁的后背已一片血rou模糊,鞭伤完全盖过了背上的抓痕。他依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额上已布满冷汗。

    眼看白逸又要抽出第四鞭,灵秀凄声喊道:“二哥哥!”

    白逸闻声,转头看向她。只见白衣少女原本艳若桃李的脸上无一点血色,纤细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宛如一朵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晶莹泪珠自她红肿的杏眼中簌簌落下,滑过我见犹怜的绝世容颜,一颗颗砸进白逸的心湖中。而少女直直望着他的眼神中,有伤心,有不解,有祈求,还有……深深的失望!

    白逸心中一凛,被妒火蒙蔽的心智顿时清醒不少。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就要当着小妹的面打杀她的影卫!他从小就见不得小妹哭,而此时此刻她的泪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中揪痛不已!

    站在灵秀身侧的白修揽住她的肩膀,冲白逸摇了摇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一边低头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抚道:“小妹莫哭,你二哥若再下手重了,大哥替你收拾他。”

    罢了,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不值当因为他平白惹了小妹伤心……

    白逸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向灵秀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重新再挥鞭时,便只用了五分的力。

    一旁,被白叡派来督刑的天字辈影卫天玑,默默的将白逸前后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无任何表示。于公,他来之前主人私下吩咐过留魁一条命。只要保证魁无性命之忧,行刑时是否手下留情,都是二少主的事。于私,无论身手、头脑还是忠诚度,魁都是鬼字辈影卫中最拔尖的一个,更何况又是影卫统领天枢亲自训练出来的,就这么废了未免可惜……而刑堂堂主见天玑没有提出异议,便也保持缄默。

    四鞭,五鞭,六鞭……一时间,只听见鞭子破空声和抽打在rou体上的啪啪锐响不绝于耳。白逸虽答应过灵秀只做做样子,但终归是父亲下令要惩处魁,他也不能过于敷衍,于是每一鞭下去,依然皮开rou绽,鞭鞭见血。不过片刻,魁的背上横七竖八遍布伤痕,整个脊背都一片血rou模糊,几乎没有半块好的皮rou!

    灵秀藏在衣袖中的双拳紧握,指甲无意识的深深掐进手掌,刺破皮rou,但她却毫无所觉,只泪眼朦胧的盯着魁猩红一片的背影。忽然,之前隐隐作痛的下腹部开始剧烈绞痛,下体随之汹涌而出某种液体。

    剧痛排山倒海的袭来,灵秀蹙起眉头捂住小腹。明明夏日炎炎,她却如坠冰窟,才几息的时间,小脸已煞白一片,冷汗自额头滚滚落下。

    一直关注着她的白修马上发现了不对:“小妹?”

    白修刚要拉过她的手腕把脉,灵秀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妹!”

    白逸一转头,看到晕倒在白修怀中面白如纸的少女,急忙扔下鞭子就冲上前,从白修手中抢过灵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小妹!小妹!”

    听到身后的动静,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受刑的魁回头一看,顿时肝胆俱裂,冷汗涔涔的坚毅俊颜上骤然涌现出无法掩饰的痛楚。

    主人……

    魁下意识想呼唤灵秀,可刚一张嘴,此前因受内伤被他强行咽下的血液就喷了出来。他咳着血,目光紧紧胶着在白逸怀中的少女身上,直到她被白逸抱着离开了刑堂,他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随着三个少主子和各自影卫的离去,在场的除了魁,就只剩下几个刑堂的人和天玑。

    “天玑,你看这……”刑堂堂主凑到天玑身边,征询他的意见。鞭刑才刚过半,作为行刑者的二少爷就走了,剩下的二十五鞭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会禀告主人。”天玑负手走到魁身前,看了眼口吐鲜血仍失魂落魄盯着刑堂大门方向的青年。行刑伊始就被二少爷内力震伤,能强忍着不在小姐面前吐血,实属不易。

    天玑叹了口气,反手便一掌劈在魁的后颈上:“晕过去了,先抬下去治伤吧。”

    闺房中,灵秀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三根颀长的手指搭上她莹白如玉的皓腕。

    “大哥,小妹这个样子,真的只是……来了葵水?你可要再查探仔细些!莫不是昨夜那下人弄伤了小妹?!刚才我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白逸一边焦急的盯着灵秀毫无血色的脸蛋,一边在白修耳边喋喋不休。

    白修号完脉,将灵秀的手臂放回被子中,起身放下床上的帷帐,这才白了一眼白逸,道:“你也知小妹体质阴寒,平时来葵水前都需用药调理,否则便会剧痛不止。她因准备成人礼,一个月未去药谷进行药浴,今日饱受惊吓,又恰好来了葵水,心力交瘁之下便痛晕了过去,只需服两剂汤药便无事了。

    “……那个下人真的没有伤着她?”得知小妹没事,白逸总算放下了心,但仍有些耿耿于怀。

    白修叹了口气:“二弟,你何苦跟一个影卫较劲?小妹心地善良,你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人下狠手,她岂能不伤心?不说昨夜情况特殊……难道你还不明白,爹当年亲自为小妹挑选八名男影卫的用意?”

    闻言,白逸突然沉默起来。小妹十岁那年,爹亲临影卫营,为小妹物色了八名鬼字辈影卫。那八名影卫,身手外形俱是一众年轻男影卫中的佼佼者,犹以那个魁最为出众。爹虽未明言,但他和白修都心知肚明,万一小妹的病治不好了,需日日承欢男人身下,这八名影卫,就是提前为她备下的暖床之人。一来,没有人比种下生死蛊的影卫更忠诚,更能保守秘密;二来,他们长年伴在小妹身边,真到了那一天,小妹也不至于太抵触;三来,他们无法令女子受孕,免除了后顾之忧。这几年,小妹的身体经药老的调理,一直未曾发病,但若云游四方寻药的药老迟迟不归,小妹的病无法根治,最迟到她年满十八岁,她的影卫就必须履行秘密男宠的职责……

    不过,爹虽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底还是希望女儿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未免节外生枝,小妹的影卫都还不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或许要以身侍主。然而,到真正情非得已时,由爹亲自下令影卫们侍奉小妹是一回事,影卫突然提前毁了小妹的清白,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所以爹才会勃然大怒,所以,他才那么的……嫉妒啊!

    自己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凭什么被一名卑贱的影卫夺去了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是他?

    白逸目光投向白帐后安静躺着的少女,神色未明。白修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想通了,便道:“二弟,我去药房抓几味药让下人先熬上,顺便叫个丫鬟来为小妹更衣。小妹若醒来,影卫会传信的,你也不必守着她了。”

    看白逸没有离开的意思,白修摇摇头,独自离去。

    听到白修远去的脚步声,灵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犹豫着是否要现在“醒来”。

    她突来葵水并非偶然,而是提前偷偷服下了活血药物之故。本来只是想上演一场苦rou计,却没料到药效这么强……不,应该说是白仙仙体质特殊,寻常女子的药量用在她身上,就已经过量了,昨晚的春情散如此,今天所服的活血药也是如此,葵水来势之凶猛,竟直接叫她痛晕了过去!还好晕的时间不算长,不然昏迷状态下单独与白逸共处一室,她心里还真没底。不过,眼下腹痛虽然缓解了些,但还未换上月事带,下身湿乎乎的,难受的紧。

    灵秀刚想装出才醒过来的样子,就听纱帐被人拨开,然后便感觉到白逸在床边坐下。

    白仙仙这个二哥,目前应该还对她无意吧?记得原文中白逸因父亲遇害、大哥失踪受刺激,掳走白仙仙并强暴她时,已过了一半篇幅……

    灵秀正回忆着原文剧情,突然感到白逸两只手撑在自己身侧,接着头部上方一暗,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随即,便有灼热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