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看上了一个级霸(病娇双性)在线阅读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医院。

    “你们来啦。”顾女士坐在病床边,看向我们,眼眶红肿。

    “嗯,”我进门把花篮放下,轻声,“你先去休息吧。”

    霍岩紧接着道:“是啊,阿姨你放心,这儿有我和赵越看着。”

    顾女士看了霍岩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那好,”她把装满温水的奶瓶递给我,“满满如果醒了就先喂他一点儿水,医生有交代还不能喝奶。”

    顾女士顿了顿:“如果他醒来哭了,你……算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就在医院附近酒店里眯会儿。”

    “妈,”赵子舟刚好买了粥回来,“你要走了吗?”

    “嗯,你也一起走吧。”

    “可是……”赵子舟皱着一张脸看着我们这边。

    “满满已经没事了。”她直接拉他离开,“这里先交给你哥他们。”

    ……

    我握着那个奶瓶,拿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他仰躺着,脸正对着我的方向。

    嘴巴微嘟,像是要哭。

    两只眼皮还泛着红。

    原本又细又软的头发也已经都被剃光,显得脑袋又大又圆。

    衬得头上的几个针孔因此格外显眼。

    还有一只手握成拳,露在外头。

    上面也有一个很明显的针孔。

    周边的皮都被扯掉了,隐隐能看到rou。

    我摩挲着瓶身,抬眼看霍岩。

    他一手搭着护栏,沉默着拉了拉被子,把那只手也一并盖好,又掖了掖被角。

    “霍岩,”我站起来,压低声音,“我出去上下厕所。”

    “嗯好。”他抬头对我勉强笑了笑。

    我出了病房,靠在门边。

    很快里头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

    过了十几分钟,我悄悄往房里看了一眼。

    霍岩起身弯着腰,离他很近。

    嘴唇微动。

    我以为他是要亲他。

    但没有。

    像是说了些什么,然后很快又坐了回去。

    我轻咳一声,推门进去。

    “回来啦。”霍岩脸上已经看不出太多情绪。

    “嗯,我……”我低头注意到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他醒了。”

    霍岩嘴边立马绽开了笑意。

    “满满、满满,”他趴在护栏上,伸手去碰他探出被子的小拳头,“哥哥在这儿~”

    但他没有理他。

    “Ma、mama!”一双眼睛看着我,伸出了两只藕一样的胳膊。

    身体下意识一僵。

    “赵越,”霍岩轻轻唤了我的名字,“满满这是想要你抱抱他。”

    “我不会。”不自在地撇过头,“你抱吧。”

    “我吗?”霍岩有些发愣,然后笑了,“那我试试。”

    但弯着腰过了半晌,最后苦笑:“算了,他刚做完手术,我怕伤到他。”

    “嗯。”我坐下,递出奶瓶,“那要喂他喝水吗?”

    “好啊,你来?”他把奶瓶推回来。

    我润了下嘴唇,站起身,把奶嘴轻轻凑到他唇边。

    他的两只手很快就自己抓住了瓶身。

    一边吸一边眨着眼看我。

    “哥、哥哥!”他忽然甩开奶瓶,“咯咯”笑个不停。

    霍岩立刻伸手把滚落的奶瓶捡起来。

    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满满很喜欢你。”

    我垂眼:“是吗?”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我目送他离开。

    又低头看正含着手指的他。

    “对不起啊。”把他的手指慢慢抽出来,换上奶嘴,“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

    ……

    两天后,我和霍岩一起进组。

    拍摄地在B市。

    但正式开拍前一晚还得去参加开机宴。

    主创人员和男女主演员坐一桌。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霍岩虽然不喜欢,但看得出他已经能应付自如。

    我坐在他右侧,勉强打起精神陪笑。

    等导演和制片这几个大佬喝上了头,就埋下脑袋专心吃饭。

    再放一只手在霍岩的大腿上摩挲。

    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无聊。

    屁话。

    想睡觉。

    大概是手指蹭得他发痒,他在桌底下轻轻打了下我的手背。

    低头对着我做唇语。

    乖,听话。

    我勾起嘴角,回,不要。

    一只手直接往他裤裆抓。

    又搓又揉。

    霍岩脸色好看极了。

    抓住我的手不让动了。

    我挑眉,当着他面把筷子碰掉。

    然后二话不说钻到了桌底。

    瞄准他的胯下,手掌覆上去。

    已经半硬了。

    又隔着深色的裤子,伸出舌头舔弄。

    找准guitou,狠狠一吸。

    “霍岩,”可以听到他旁边的女主角凑过来关心他,“你没事吧?”

    我拿着筷子从桌底出来,晃了晃,笑:“还挺难找。”

    霍岩偷偷瞪了我一眼,转头对着胡莹莹:“没事。”

    “那就好……对了,前两天的那个通告,”胡莹莹欲言又止,“听说……”

    “是真的。”霍岩很坦然,“我没去,后来赔了违约金。”

    “那为什么……”

    “没为什么,”霍岩身子向我这边倾,显然不想回答,“我那天临时有事。”

    那是一个不太出名的采访节目,但霍岩明目张胆放了人鸽子,这两天还是在网上被人喷了很久。

    胡莹莹讨了个没趣,很快就去找那些大佬敬酒。

    我低头也抿了几口。

    ……

    剧组事先安排了酒店。

    霍岩自己一间,我和另一个编剧同住。

    洗完澡,才觉得微醺。

    跟霍岩发了短信,趁着夜深人静去敲他的房门。

    他刚一打开,就把我拽进去压在墙上亲。

    “在饭桌下舔我jiba很shuangma?嗯?”湿热的鼻息扑在我脸上。

    我抬头去吻他下巴:“是啊,爽爆了。”

    抓着他的手往下面蹭:“不信你摸摸?”

    他的手指在我凹陷的内裤缝里动作。

    两指撑开,还能看到胶着的yin液。

    他顺势搂着我的腰往床上滚,笑:“你他妈又欠干了。”

    我勾了下他的脖子:“是啊。”

    又滚开瘫到一边,叹气:“可惜你jiba现在还用不了。”

    “cao。”他轻轻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那你还故意来我房间招我?”

    “没办法,”我又自动滚回他怀里,“我想你想得厉害。”

    “你……”

    “霍岩。”

    “嗯?”他环住我的腰,有些懒洋洋。

    我抬头摸着他的下颌,不解:“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

    他臭屁:“我长得帅又有才啊。”

    “是吗?”我的指腹轻轻蹭过他的眼尾,“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他握住我的手腕摩挲。

    我把头轻轻搁在他肩上:“想不明白我怎么能那么爱一个人……那么爱你。”

    “你……”霍岩忽然正色,“你醉了?”

    “没有啊。”我摇头,抱着他的胳膊笑,“但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他直起身,把我半抱在怀里。

    “我第一次帮你koujiao、第一次跟你zuoai,是因为……”我两手拧开他的嘴巴笑,“我看上了你的jiba,你好看的大jiba!”

    说完自己忍不住笑瘫在他身上。

    “什么啊,”霍岩也忍不住笑,“难道我的脸不好看吗?”

    “不是的,”我摇摇头,诚实道,“但是你的脸确实没有你的jiba好看。”

    霍岩不开心了。

    “那要是有人的jiba比我的更好看呢?你是不是就改喜欢他了?”

    我陷入沉思。

    霍岩更不开心了。

    “滚滚滚,老子要睡觉了!”

    我抱住他的大腿,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

    霍岩慌了,把我搂进怀里:“你哭什么?别哭啊你……”

    “不是的,”我的眼泪一直淌到他肩上,“我只是没有办法想象……”

    “想象什么?你别哭了,你说……”

    “想象自己还能喜欢上你以外的人。”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

    霍岩捧着我的脸,帮我擦眼泪。

    “白痴,干嘛突然说这种rou麻话。”

    我吸了下鼻子。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我慢慢抵住他的额头。

    “你不懂,对我来说,喜欢上你是一个意外……”

    我打开手强调:“一个很大很大的意外。”

    身体下意识后仰。

    他慌忙搂住我的腰。

    我顺从地勾着他的脖子。

    “霍岩,你知道吗?”忍不住亲亲他的眼睛,又亲亲他的鼻子,“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家人……我只要你。”

    “因为我这个人的心口又小又窄,根本没有办法再分出第二份爱。”

    “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过。”

    “为什么……比起你为他哭,我居然更看不得你难过……”

    “但我不想你爱他。”

    “我也不要假装去爱谁。”

    “那样我迟早会痛苦到死掉。”

    “我没有病。”

    “只是我爱人的能力不太够……”

    “刚好只够爱你一个。”

    ……

    那天晚上我醉得要命。

    缠着霍岩颠三倒四说了很多。

    他只是抱着我,在我的耳边低语:

    我知道,我知道……

    我很开心地用手脚缠住他的身体。

    紧紧不放。

    半梦半醒间,霍岩好像还说了几句话。

    “赵越,我晚上跟你mama通了电话。”

    “赵叔叔有事先回E国了,顾阿姨他们过几天也要回去……带上满满一起。”

    “她还托我帮满满取个名字。”

    “什么?”我埋在他怀里,下意识问道。

    “我想了很久。”他揉了下我的脑袋。

    “从一,你说叫赵从一好不好?”

    “虫医?是虫子的医生吗?”

    “笨蛋,”他笑出声,捏了下我的后颈,“是‘从一而始,至一而终’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