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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过会去看”,人小鬼大,分外可爱。 颜宁站在院门外,看得失笑。 虹霓大声叫道:“小松,你师父今日出来了吗?我们姑娘来啦。” “虹霓jiejie,你又来啦!”小松抬头看到她们,也叫起来。 其他仆妇们看到颜宁三人,不敢再闹了,行礼后各自下去忙碌了。 “怎么?嫌弃我来啊?昨儿吃我的糖果时,你可没这么说。”虹霓笑着戳了戳小松额头,手里又拿出一把糖果来。小松喜地欢呼一声,扔了药材就冲过来拿了。 孙神医在屋内可能听到颜宁来了,居然打开了房门。 原本精神矍铄的老者,因为几日辛劳,花白的胡子看着都没那么精神了。 颜宁上前问好:“孙神医,听说您几日未出房门,又不休息。虽然为着我……我表哥的病,但是一张一弛,才是长久之道呢。” “呵呵,你可别说好听的哄我,你来还不是急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啊?”孙神医和颜宁熟了,加上心里又认定这可是自家世子将来的媳妇,说起话来,和旁人相比,少了几分客套,多了点亲昵。 颜宁也是爽朗性子,被说破了,也没见不好意思,“您老知道还拆穿我啊?” 孙神医心里也有疑惑,招手道,“老朽刚好有些不解之处,姑娘也来看看吧。” 屋子里,那半盅血被分装到几个杯子里,也不知孙神医放了什么药材,竟然有黑丝流转。 “孙神医,这些黑色的……”颜宁只觉有些惊惧。 “这就是毒药,这种毒药应该就是曾很有名的‘缠绵’,是辽东柳家家传秘制之毒。此毒不致死,但是若毒深了,人就会全身无力、缠绵病榻。传闻因为前朝的一个宠妃就是中了缠绵抑郁而死,柳家还遭了灭门之祸。老朽也是在前朝笔记上看到过记录,未能亲眼见过。”孙神医一口气说到这里,又说道,“此毒老朽已经研究很久了,镇南王爷也是中了这种毒。” 竟然和镇南王爷是同一种毒? 孙神医见她对镇南王爷中毒一事并不吃惊,猜想世子肯定告诉过她了。 颜宁敛眉细思,“镇南王爷的毒,是不是王妃……”这个猜测有点离谱,但是王府里人口简单,镇南王又缠绵病榻多年,显然是中毒不轻,自然只有身边人才能下手了。 “世子怀疑是,但是没法证实。其实老朽进京,还有一件事就是想找到缠绵的解药,或者毒药也行。只要拿到缠绵这种药,老朽就能试试解药配方。” 辽东柳家? 难道是柳贵妃有关? 当年太子哥哥着凉凶险,姑母急的病倒了,当时,就是柳贵妃管着宫务,照顾汤药的。 颜宁双眼微眯,一丝阴霾闪过,“孙神医,您先看着,这毒我会告诉父亲,请他查查的。” “好!老朽也要再查查医术。哦,对了,你家表哥的寒疾,若要断根,也得费些功夫。” 颜宁点点头,寒疾要断根不容易,但是这种无形之毒,才最是要命。 若太子哥哥的毒是柳贵妃安排的,镇南王爷的毒是他的韩王妃下的,这两人,为何都有缠绵毒药? 元帝,是知道镇南王中毒的,那么太子哥哥的毒呢?他知道吗? 颜宁想到要是元帝是知道的,只觉得后背一身冷汗,不会,他应该不知道,若是他默许的,那么现今太子哥哥身体康健了,他就不该高兴! 颜宁安慰自己,从南安侯一事看,元帝应该还想做慈父吧? 先不管他,还是得先打听打听韩王妃和柳贵妃,到底有何联系。她捏了捏拳头,大步而行。 离开客院,颜宁到了秦氏的主院。 她对达官贵人的后院一向不关心,只好来秦氏这里打探打探了。 因为太阳好,秦氏正坐在廊下,王嬷嬷在边上带人挑衣料,几个小丫鬟正在分绣线。 每年,秦氏都要给家里人做套新衣过年,远在玉阳关的颜煦夫妇,也会送去。 秦氏正忙着选衣料,打算给家里人做新衣裳,听到颜宁的话,头也不抬的说起来,“镇南王妃?现在的王妃韩氏是原来的侧妃,王妃死了才扶正的。她是柳贵妃的远亲,好像韩氏的祖母就是柳家女,每年都会给宫里柳贵妃送节礼。其实她也是想多了,她生的二公子有些天生痴傻,世子之位再怎样也轮不到一个傻子啊。” 秦氏在京中待了这几年,交好的夫人不少,又时常到宫里走动,听到不少后院新闻。 她说着,奇怪了,“你今日怎么会问起这个闲话的?往日不是最不愿听后院家长里短的吗?” “在南州时听到了些影,没想到母亲您都知道啊。” “你这孩子,不想说就不说好了,给我灌什么迷魂汤。你坐开点,别遮了光!”秦氏嗔怪的说着,赶她坐远些。 ☆、132章 兄弟喝酒 在颜宁忙着打听时,楚昭业正邀了楚昭钰,一起喝酒。 楚昭钰坐在三皇子府的花厅,看着面前的一桌美酒佳肴,不知自己的三哥,打着什么主意。 他们兄弟离宫建府后,只在各自入住府邸时,各自拜访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楚昭业一起喝酒呢。 以往饮酒,可少不了其他人作陪。 摸不准楚昭业的想法,他端着酒杯也不下肚,看着手中的玲珑白瓷酒杯半晌,他笑着说:“三哥,我们兄弟还真没像今日一样单独喝过酒,你今儿有什么喜事,要请我喝酒啊?” “怎么?没有喜事就不能请四弟喝酒了?”楚昭业的脸上,笑容不多,但是脸色看着挺温和,还有一抹深切的关切,“我是想着喝酒的机会不多了,所以找四弟聚聚。” “怎么会不多?三哥要喝酒,随时来我府上找我就好了。” “四弟,有个消息不知你知不知道啊?”楚昭业也放下酒杯,倾身低声说道,“我昨夜接到消息,南安伯一家被灭门了!” 吧嗒一声,楚昭钰手中的酒杯掉到桌上,在桌子边沿骨碌碌的转了半圈,才“啪”的一声,摔落在地,四分五裂。杯中的酒,慢慢的流出,渗入花厅的地砖之中。 “四弟,节哀啊!这消息你应该很快也会听到。三哥觉得,与其听别人说,不如由三哥我告诉你,你说是不?”楚昭业拍了拍楚昭钰的手,又关切地说道。 “是……”楚昭钰想问是谁下的手,抬头看到楚昭业那张脸,又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是,多谢三哥告诉我。我先告辞,若真是我外祖一家遭遇不幸,我也得为他们准备身后事。” “四弟说的是,唉……南安伯一家两百多口人,竟然无一人幸存。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四弟是他们的至亲,能为他们料理身后之事了!四弟,你可千万保重啊。” “谢谢三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