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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上还沾着血渍的小姑娘,二人很有默契,不住地摇头。 从来没有发现,沈沉渊这厮原来骨子里是个小妖精。 嗯,没错,沈沉渊和荆卿卿之间,一直都是沈沉渊比较主动妩媚一些。 “李长安,你要是能有老沈半分知道情趣,我也能舒心些。”一边的白丹秋眼睛微眯,仿佛是醋了。 李长安心想,要我成为老沈那样的霸道浪荡子,你也得是荆卿卿那样的温柔小傻妞才行啊。想当初白丹秋追他时不知道用了多少威逼利诱的残忍手段,谁知道他如果真的用了沈沉渊那一套,会不会身首异处。 “我家白将军的夫人英勇神武,精明无双,怎么会是甜言蜜语能轻易迷惑的?”李长安又开始展示他那三寸不烂之舍。 白丹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低微,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花言巧语。”然后狠狠地又把头扭回去,看向沈沉渊那边,嘴角却不自觉地笑了。 李长安看到自己夫人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笑起来。他这夫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世上恐怕除了他再没人能了解夫人的心意了? 许久荆卿卿总算是回过神,恍惚间起身向马车走去想要看看情况入何,哪里晓得一抬眼便见着李长安和白丹秋满脸幸福的样子。 她第一次对李长安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宰相大人都受伤了!他们竟然还在那谈情说爱!简直令人发指! 第43章 查探 荆卿卿正打算到马车外看看情况, 便见着沈励和张太医一前一后跳下了马车。 那位太医少说也有六十几岁了, 上下马车这等事, 对他来说着实比较困难。几乎是艰难地跳下车,便有些站不稳似的。 “张太医,请问宰相大人的伤势如何了?”荆卿卿急忙上前, 顺手扶了扶刚下马车还有些没站稳的张太医。 谁知道老头子忽然受惊似的连连后退,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一面的沈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颤巍巍的老太医。 荆卿卿不解, 这老太医是害怕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想着约莫是此刻她衣服上都是泥土和斑斑血迹, 甚至还有几根草, 看起来既寒酸又吓人吧。 哪知道那老太医终于站稳以后,对着荆卿卿连连作揖:“荆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您来扶老臣, 老臣无福消受啊。”满脸的皱纹堆积起来,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荆卿卿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目光瞥到一旁的沈励,正一脸讪笑,微微侧侧头,向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荆卿卿方才有些明白了, 大约是众人方才看自己与宰相大人关系非同一般, 都对自己起了几分敬畏之心。生怕与自己走得太近或是得罪了自己, 被宰相大人一个不高兴拖出去斩了。 可仔细想想,也有些悲从中来,做惯了平凡人家的女儿, 仿佛与谁相交都甚为亲切。但照此看来,日后与人少不得要生疏几分。 来不及细想,荆卿卿只好识趣地与那低头哈腰的老太医保持距离:“不知宰相大人现在如何了?” 确认过眼前女子与自己至少有一丈距离以后,那老太医脸上的惶恐才微微有些散去:“宰相大人底子好,虽然流血比较多,但只要静养几日便可康复。” “可需服药?”按照卿卿所学,此时内服外用一个都不能少。 老太医微微颔首:“自然是要的,老臣会开一些止痛止血的药物,稍后请人送来。” 闻言荆卿卿也点了点头,面带谢意:“如此甚好,就麻烦老太医了。” 那张太医又回了礼,才一路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荆卿卿冲沈励点点头,道:“沈护卫,就麻烦你找人看着点宰相大人的药。熬好了,一定要及时送过来。” 看着眼前的荆卿卿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沈励也顿时恭敬起来,行了一个礼:“是,荆姑娘。” 荆卿卿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长那么大,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沈护卫,我不过一个厨娘而已,你不必如此。” 沈励心想,你不是厨娘,你是可怕的老板的老板娘。此时自然是越恭敬越好,免得日后被宰相大人秋后算账:“好的,荆姑娘。” 沈励仍旧是微微弯腰又行了一个礼。 荆卿卿:“......” 见这样子她已经十分无力,心里记挂着沈沉渊,便懒得再与沈励计较。她上前几步掀起马车的锦缎帘子。 “荆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一面的沈励似是有些迷惑。 沈励上下打量了荆卿卿,皱了皱眉头,荆姑娘现在的模样未免过于凄惨了,若是再将头发放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女鬼。 “荆姑娘,此处有下人看着,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沈励小心提醒道。 荆卿卿回头看着沈励,张了张口,语气坚定:“我要亲自照顾宰相大人。” “可是你的衣服......”沈励指了指荆卿卿满是泥渍和血污的衣裳。 荆卿卿顺着沈励的手指低了头,额,好像形象是不那么好。 “不妨事,我们先回行宫吧。等把宰相大人安顿好,麻烦你去找小柳帮我拿两身衣服。”卿卿此刻记挂着沈沉渊的情况,至于模样什么的,都可以暂时靠边。 沈励一听找小柳,当下就乐开了花,连连点头。 谁知道他还没开心多久,便又听到荆卿卿接着说:“罢了,拿衣服这等小事找几个下人去便是,沈护卫武功超绝,还是在宰相大人身边照应吧。” 方才情形凶险,难说还有漏网之鱼。可不能让沈沉渊再伤一次。 希望忽然破灭,沈励难过得热泪盈眶,心想你们俩倒是逍遥快活,自己与小柳却在这劫后余生的时刻不得相见,也不知道小柳会不会担心自己。可现下荆卿卿的地位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沈励能够相提并论的了,只得悲愤地应了下来。 掀开马车的帘子,躺在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庞此时血色全无,额头上还冒着细细密密的虚汗。 他身上盖着被子,被子外面隐约可见他骨骼分明的双肩和包扎伤口的绷带。 一向意气风发似乎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何时有过这番模样?原本以为以宰相大人的地位,定然是不会遭遇什么风浪的,但经过不久前的大火和此次跟着沈沉渊出来的所见所闻。她才知道宰相大人平日里要面对的明枪暗箭真的数不胜数,这样的他一定很累吧? 又想到自己生病时沈沉渊在床边照顾自己的模样,以及平日里沈沉渊对自己的好,荆卿卿一时湿了眼眶。如今她终于晓得,之前宰相大人那些看起来不可理喻或是有些过分的作为,都不过是因为喜欢自己罢了。 日理万机的沈沉渊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