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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很是震惊,宰相大人一个人晚上吃那么多,为什么还不胖。 震惊归震惊,荆卿卿还是点了点头:“好的,那我负责做松仁豆腐。” 张管事听完也木了片刻,对荆卿卿说:“荆姑娘误会了,如今这宰相府中给宰相大人本人做饭的只有你一人。所以这些菜你都得做。” “啊?”荆卿卿心下一惊,“可是我只会做豆腐啊。”她讷然道。 那张管事却忽然笑出声来:“荆姑娘不要说笑了,宰相大人之前托人传话给我,说是姑娘厨艺一绝,才让我打发走了以前给宰相大人做饭的厨子。怎么能只会做豆腐呢?” 什么?......沈沉渊竟然为了她辞掉了以前的厨子,可是当时宰相大人明明只说过想天天吃她做的豆腐啊,也没说要吃别的。莫非宰相大人误会了?以为会做豆腐就会做其他菜? 她之所以善于做豆腐,是因为以前自己的父亲很是爱吃豆腐。本来都是母亲做给父亲吃,后来母亲身体不好了,便亲自教了荆卿卿如何豆腐。她的母亲只会做豆腐,因此她也只学了怎么做豆腐。 荆卿卿刚想让张管事快去把那些厨子叫回来吧。但是忽然又被张管事打断了。 “我知道一个人做四个菜有些辛苦,但是姑娘来得突然,我也没有做好准备。明日里给你派一个帮工来便是。一个时辰后我会派人过来取你做的菜。”张管事只当她是觉得有些累,找托辞罢了。说完这些话他便说自己很忙,转头走了。留下荆卿卿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怎么办呢?如今以前的厨子也已经辞了,连个退路都没有。若是今晚做不出来不说是工钱没了着落,说不准宰相大人一生气还得削她。 要不?找人去学学?谁知道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大家都还是先前那般冷漠模样,根本不理会她。甚至还有人嘲讽,连几道基本的菜都不会做,还好意思到宰相府里当厨娘?当真是除了那副皮囊一无所有。 最后求来求去求到了靳小柳头上,靳小柳很愿意帮忙,但她不是厨子只是帮工,只见过人做菜,没自己做过。荆卿卿想,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然后二人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张罗。 “黄焖鸡怎么做?” “先把鸡rou切了然后再用盐和酒腌渍。” “放多少盐?” “我看之前的厨子都是随便抓一把然后和rou一起拌匀了,要不你试试?” 荆卿卿抓了一大把盐拌匀了:“嗯,好了。然后呢?” “锅里烧油,加入葱姜蒜,然后加入鸡rou炒熟,再加酱油上色,最后加点水闷上一刻。” 荆卿卿按着她的话完成一系列动作,最后加了水,一刻以后......鸡rou糊了...... 荆卿卿:“小柳你似乎说加一碗水就够了......” 小柳:“之前厨子的碗好像大一些。” 荆卿卿:“......” 小柳:“幸好不是全部糊了,不然把没糊的捡出来?......” 荆卿卿:“......好吧......” 然后接着是红烧茄子。 小柳:“荆姑娘,你刚刚腌茄子的时候加过盐了,怎么出锅又加一遍? 荆卿卿:“你不早说......“ 然后是松鼠鱼。 荆卿卿:“小柳,这浇汁里的水是不是太多了,怎么看起来有点像鱼汤。 小柳:“嗯,这是松鼠鱼汤。” 一直到最后做松仁豆腐,荆卿卿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能够做松仁豆腐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看了看做好的几道菜,黄焖鸡已经把糊了的部分去了,看起来还挺正常,红烧茄子的香味也很诱人,松鼠鱼汤的颜色也不错,松仁豆腐更不必说啦! 荆卿卿心窃喜,总算是逃过一劫啊!于是便找了人将那四个菜送到宰相大人那里。 彼时沈沉渊正在与沈励讨论一些朝廷中的事,见了饭菜掩不住笑意,就放下公文邀了沈励一起吃。他吃了一口松仁豆腐,味道鲜美,一如往常,内心无比愉悦,但一边的沈励吃了黄焖鸡却皱皱眉。见这样子,沈沉渊便也尝了一口,眉峰倏然簇起。那黄焖鸡不但很咸而且还有点烧焦的味道!再吃红烧茄子,更咸!再吃松鼠鱼汤......根本没有味道嘛。 “来人!”他猛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把荆卿卿给我找来!” 第7章 诘问 荆卿卿刚打了个喷嚏,便听得张管事说宰相大人找她,随即心里便咯噔一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快步行走在蛇行的游廊中,不一会便到达一处栽满竹子的庭院。庭院中一栋小楼名为竹音阁,看样子约莫是沈沉渊平日里办公的地方,门口站着两个身姿挺拔的护卫,正是沈虔和沈实坚。 此时夜色已经落下几分,进得屋中只见餐桌前玄衣华服的男子此刻正端着一个白瓷的杯子往嘴里送了一口茶水。微光和竹影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颜上,衬着身后的书卷和身前的袅袅香炉,男子挺阔的面容正如画卷中人。只是那蹙起的眉峰里带了几分肃杀之气,门口的人忽然晃了晃神。 “沈励,你先出去吧。”见着荆卿卿来了,沈沉渊便支走了沈励。 荆卿卿木木地站到沈沉渊面前,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你可知道寻常家仆见着本相都是要跪下的?”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几丝怒意。 荆卿卿身上颤了颤,这些年她从未跪过什么人。在家里,母亲说亲人只见跪来过去过于疏离;在外面,她也从未遇过什么位高权重之人。如今虽做了宰相大人的厨娘,可这些日子宰相大人也未让她跪过,这才教她忘了见着宰相大人是要行礼的。 她想着连忙弯了弯膝作势便要跪下了。 “算了。”两个带着命令口吻的字眼忽然落下,生生止住了荆卿卿下落的势头。 然后是许久的沉默。 “我问你,我将你带回来做厨娘,你可有什么不满?”沈沉渊道。他生气,在楚府她故意将饭菜做得难吃也就罢了,如今到了自己身边却还是要那么做么? “没,没有。”荆卿卿说着两鬓的发丝跟着颤了颤,如杏的双眼之中略过几丝怔然,她方才忙完厨房的事,发髻已经有些凌乱。 “哒。”沈沉渊的茶杯落在了桌上,眸中带着莫测的神色,问她:“那为何你将这黄焖鸡,松鼠鱼还有那红烧茄子做得如此难吃?” 听完这话荆卿卿才有些明了,感情沈沉渊以为她是故意把菜做成那样的?内心连呼冤枉,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它们做成那样啊。她吸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把它们做成那样的,我......我不会做那些菜。” “不会?”沈沉渊神情顿了顿,“你可不要欺瞒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