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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得半个月看看。”他写下来,从药箱里拿出一大包药材,“照方子的用量熬制便可。” 药材能不能起作用,炮制的方法是很重要的,正确了,能有十之八九,错了,也许十分之三都无,故而姜保真喜欢亲自动手,以此保证药效的发挥。 “多谢。”萧廷瑞挽留他,“你既然来了寒月寺,留下一起用饭罢。” “不必,您客气了。” “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用饭,怎么还扭扭捏捏呢?”萧廷瑞笑着道,“寒月寺的斋饭不是很合你胃口么,商陆,”他吩咐,“去买一些,什么素蟹白淞,八宝炒糖菜,松仁小肚,都买来,我记得姜大夫喜欢吃。” 这定王记性倒好,这几样他是多吃了一点,没想到他都看在眼里了。 姜保真笑道:“您盛意邀请,我就不推却了。” 用完午膳,姜保真方才回去。 谁料行到半途,突然有几个护卫从石阶上冲下来,团团围住了他,为首的正是商陆。 “你们这是……”姜保真一头雾水。 “姜保真,你好大的胆子!”商陆大喝道,“居然敢害殿下!”他目赤欲裂,质问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显见是恼怒到极点了。 姜保真大吃一惊:“殿下怎么了?” “你心知肚明,”商陆一挥手,“将他拿下!” 看来是出什么问题了,而且很严重,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凶神恶煞,姜保真心头突突直跳,连忙道:“你快些带我去看看,商护卫,我绝对不会毒害殿下的,我与殿下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呢?你赶紧让我看一下殿下,我现在人都在你手里,不可能逃脱的,对吗?” 商陆怒道:“你还狡辩,殿下就是服用你的药才突然昏厥……” “这不可能,他的头疾已经好转,不可能再行昏厥!”姜保真对自己的医术绝不怀疑,一定是有别的情况,“你让我去看下……” 两人正僵持时,有一护卫疾行过来,高声道:“殿下快要不行了,看情况,肯定来不及回京都!” 听闻此言,商陆心头一冷,他总不能眼睁睁看萧廷瑞没了,咬了咬牙,暗道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即便姜保真是重大嫌犯,可他也没有找不到别的神医来救治萧廷瑞,只能冒险一回。当下一把揪住姜保真的衣襟把他往台阶上拖去,厉声道:“我就让你去治一下殿下,假使治不好,你的脑袋也不要想保住!” “我会立刻杀了你替殿下偿命!” 姜保真心急如焚,快步走向了竹屋。 萧廷瑞躺在竹榻上,目暗无神,气若游丝,唇舌,指甲都变得青紫,姜保真看了一眼,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吃了他的药。 眼见有一碗汤放在桌上,他道问:“这是我的药吗?” “是,就是用你的药材熬制的,”商陆气势汹汹,“你害死殿下了!” 姜保真拿起闻了一下,同时又伸出舌尖舔舐了下,脸色大变:“这不是用了我的方子,不……是里面混了别的东西,”回身又看一眼萧廷瑞,他疾步行到书案前,拿起笔唰唰唰写了一副方子出来,“速速去给我配来,去问方丈要,我看他们后山有个药园,到时猛火急煮,水开就送来。” 形势紧迫,容不得慢慢熬煮了。 商陆接过来一看,瞪起眼睛道:“七十钱附子,你是想毒上加毒?” 附子名草乌,又名五毒,具有毒性,这七十钱简直能要人的命! “让你去就去!”姜保真也发急了,再也难以保持平日里的镇定,大声叫道,“反正都是个死,要是治不好,你就把我杀了,我人在这里,你怕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殿下现在不吃这药,他也死定了!你还在这里犹犹豫豫,你这才是想害人!” 商陆被他的气势镇住,连忙使人去找方丈。 姜保真拿出银针在萧廷瑞的天池,内关,曲泽三xue刺去,萧廷瑞好像立刻恢复了一点气息,微微张了张嘴。 药汤很快就煮好了,商陆拿冷水稍许凉了下,就往萧廷瑞的口里灌去,只见他一服下药,整个人突然一阵抽搐,吐出股黑血出来,眼睛猛睁,然后顷刻间又闭上了,再无动静。 商陆大怒,拔出腰间长剑就要砍向姜保真。 姜保真道:“他是晕了。” “什么?”商陆伸手去探了探萧廷瑞的鼻息,果然有,再倾听了下,心脏也在跳动,他微微松了口气,厉声道,“别以为你就没事了,要不是你的药,殿下不会受这种折磨,”同时喝令,“将他拿下押去大理寺,还有殿下,也不能留在此地了,回京。” 众人即刻下山。 到得京都,萧廷瑞也没有醒转,众位太医全力施救,收效甚微,不知何时清醒。 萧廷秀得知此事,雷霆震怒,吩咐大理寺堂官彻查,而涉嫌其中的姜保真当然也没能回家。 消息传到姜家时,柳氏差点瘫倒,抓住姜琬的手道:“这怎么可能,相公怎么可能会害定王呢,他将他治好了啊,作甚要害他?琬琬,相公肯定是冤枉的。” “应该是误会,娘,您不要担心。”姜琬也没想到父亲这一去,居然会有牢狱之灾,且还是谋害定王之罪。 这定王可是萧廷秀唯一的亲弟弟,无事便罢了,若是有事,父亲只怕…… 她心乱如麻。 旁边的姜琰也很急躁,紧紧握着拳道:“岂有此理,爹爹仁心仁德,悬壶济世,他们竟然把父亲抓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她大声道,“娘,倘若他们真的冤枉爹爹,我一定会把爹爹救出来。” 难道是要劫狱不成?姜琬鼻尖冒汗,一把拉住她:“你别胡来,这事儿大理寺肯定会查清楚的,娘已经很担心了,你不要再跟着瞎胡闹。” “我是说如果!”姜琰挑眉道,“我现在自然不会如何的。” “好,你陪着娘,我去找干娘商量一下。”姜琬叮嘱。 姜琰点点头。 两家离得不远,就隔了一道巷子,姜琬走过去,只要半盏茶功夫。 因在这里住过了,下人们还是当她主子,也不曾拦着通报,姜琬很快就行到了堂屋,不料见萧耀也在这里,正跟谢氏说话。 “阿琬,你不用担心。”谢氏忙安慰她,“阿耀正跟我说呢。” “表哥。”她看向萧耀,“定王殿下如何了?” “仍昏迷不醒,不过父皇并不信是姜大夫所为,只是那药确实有问题,故而命人彻查,只能暂时委屈姜大夫了。”萧耀语气很轻松,似乎胸有成竹。 姜琬立时没那么担心了。 萧耀站起来道:“我与姨母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你要走了?”姜琬惊讶。 “怎么也得查出来吧,我当然不能干等着大理寺。” “表哥,”她送他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