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城隍娘娘上位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了,她说她明天会做海棠酥过来,我能不能请侯爷到时候给我留几块?”

    闻言,严凉脑中情不自禁的勾勒出曲朝露手持海棠酥喂给他的画面,这一幕来的突然,惹得严凉微微一惊。

    严凉敛容:“知道了。”迅速将一沓卷簿递给岑陌,打发了岑陌走。

    谁知岑陌才出去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捧着那沓卷簿道:“侯爷,拿错卷簿了。”

    严凉这才察觉,他刚才递给岑陌的,是曲朝露来之前他批阅的那些卷簿。而岑陌送来的那些,都还在桌子上摆着。自己竟心不在焉的给错了。

    严凉默默换过了卷簿,挥手让岑陌下去,不由摇头叹气,自嘲一笑。

    美色误人呐!

    曲朝露回到鸳鸯湖的时候,魂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好在一入水,所有的不适都立刻退去。

    她游走在水中,一路回家,在临近家门的时候,碰上了婪春等人。

    经过正名一事,婪春和她的一干姑婆娘子死党都收敛了许多,不敢明着找曲朝露的麻烦了。

    她们甚至想要讨好曲朝露,毕竟她是被城隍爷和容娘特别照顾过的人。

    只是,曲朝露每每见了婪春等人,都是容色淡淡,不予理睬,就仿佛从未注意到她们的存在。这让婪春她们又是恼怒又是嫉妒,停不下来的在曲朝露背后说坏话,如今正面见了曲朝露,话语里也免不了透出丝丝的挖苦之意。

    “朝露meimei又去哪儿了?你不是提着个食盒出去的吗?”有娘子问道。

    曲朝露口吻淡淡的:“我去答谢城隍爷的恩情了,jiejie知道谢恩是不能空手的。”

    那娘子恍然“噢”了声,冲婪春挤了挤眼睛。

    婪春横竖打量着曲朝露,存着怀疑的语调道:“朝露meimei别怪我心直口快,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个的打扮有些招摇了。”她的视线停留在曲朝露斗篷缝隙里露出的绯红裙摆上,问道:“这不会就是广袖留仙裙吧?”

    “是。”

    婪春惊讶捂嘴,“你这样确实太招摇了!在城隍爷跟前你就这么穿?当年我还没嫁人的时候,就是遇到重大的节日也不敢这么穿啊!”

    这话挖苦的意味十足,谁不知道婪春嫁人前是秦楼楚馆的头牌,她所谓的重大节日,自然是花魁公开献艺一类的日子。婪春这分明是拿曲朝露和妓子隆重揽客时的装扮相比,曲朝露不禁眼底一寒,刺一样的目光射向婪春。

    “婪春jiejie很羡慕我是不是?”曲朝露视线锋锐,语气却淡的如一缕幽风,“想必羡慕之余,更是心生嫉妒,恨不得扒下我的裙子好自己穿上。”

    “不是,你这话就……”

    曲朝露打断她:“jiejie光盯着我有什么用,城隍爷那里有的是宝贝,你尽管去找他要。”

    有姑婆抱肘哼道:“瞧你这话,说的跟你是城隍爷什么人似的,我们可没你那么不知羞。”

    曲朝露笑得淡然和煦:“文判官宣布洗刷我的冤情,你们还来诋毁我,是想公然和文判官作对,还是想让我把你们告进提刑司?”她语调一寒,冷冷道:“信不信我一告一个准!”

    那出言挑衅的姑婆不禁僵了下,婪春也跟着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

    曲朝露扫了她们一圈,款款冷笑:“从前我无法伸冤之时,知道和你们辩解也是没用,由着你们侮辱我,我自承受着。但如今我此身已经分明,你们还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不息事宁人了。”

    这样的威胁下来,婪春她们面面相觑的不知怎么还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看。

    曲朝露不再理她们,径自回家去了。

    婪春等人被如此落了脸面,其中几个渐渐恼羞成怒,有娘子直接叱骂了起来。

    “她曲朝露算什么东西,啊?说到底还不是夫家都不要的!七月半马上到了,咱们的夫家都要给咱们烧东西来。哪像她?她夫家能理她?难道她还能指望城隍爷给她送东西不成?”

    这话说在了婪春心窝上,婪春露出一脸骄傲之色,“我家那死鬼最疼我了,定要给我烧一堆东西来!”

    几人说着就不约而同低笑,俨然是准备看曲朝露的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元节地府法定假日要来了,要去阳间咯,猜猜看会发生什么?

    第17章 中元

    然而很快,这些女鬼便遭遇了打脸的事。

    七月十四那天,她们陆陆续续收到夫家所烧来的东西,比平日里丰厚,却也算不得太多。相比之下,曲家给曲朝露烧来的东西却是多的吓人,文书司为此足足出动了近二十个邮差,才将那一个一个大箱子运到了曲朝露门前。

    曲朝露喊了蒲葵来帮忙归拢,归拢到快酉时了,才算结束。

    等到子时鬼门关就将大开,一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的天亮,这段时间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出入阳间。曲朝露近来不能离开地府,自然倍加期盼这一年一度去探视家人的机会。

    现在离子时还有些时间,她想去看看严凉。那天严凉的那句“宁可做厉鬼”,终究是让曲朝露记忆深刻。

    她费尽心力的想要做地府的神,而他,为何宁可做鬼?难道是做了厉鬼就能肆意报复害自己死的人?

    曲朝露不觉得原因有这么简单。

    自打上次给严凉送了青团后,曲朝露在第二天依照承诺,又送了亲手做的海棠酥过去。

    她依旧坐在严凉身边,陪他聊了会儿。严凉看起来有些忙,她便没多打扰,早早离去了。

    随后她在城隍庙门口遇上了岑陌。

    岑陌说,接下来几天严凉都将很忙,概因中元节的子时,他也要去阳间祭拜他大哥。

    严凉的大哥死于六年前的中元节,严凉既然要去祭拜,必定要赶着将工作提前做好,才能不耽误正业。

    遂之后几日曲朝露没去城隍庙,而是在望乡台下看着严凉。

    严凉几乎不得闲,瞟到曲朝露了,便也只是淡淡望着她,而后继续忙。

    曲朝露道别蒲葵后,又去了望乡台下。

    望乡台伫立在彼岸花海中,望不到尽头的彼岸花开得遮天匝地,如大片大片的胭脂。

    望乡台上许许多多的亡灵踟躇着不前,目光似穿透阴森红艳的天地,一瞬不瞬凝视着什么。

    他们在凝视故乡。

    望乡望乡,轮回前还能看一眼故土,也算不负落叶归根之意。只是,那都是寿终正寝和天灾造成的亡灵才有的权力,像曲朝露这样死于非命的,连登上望乡台都不能。

    她抱膝坐在花海里,望着望乡台上正巡视的严凉。

    严凉随意向下一瞥,就瞥到了曲朝露。隔得远,看不清她表情,只是那静静等待的殷切模样,令严凉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东平侯府门前等着他父亲得胜归来的母亲。

    儿时,母亲常带着他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