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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焦夙卿也想起了她曾是统帅数万兵马大败敌军班师回朝的青戈郡主,曾是大周王朝的代将军,不再纠结自己为何沦落到由一个女人来保护。 于是他对他的侍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就按照她说的办,自己则是转身向后面疾走而去。 沉璎绷着脸,紧跟在他的身侧,微微张开双臂,是全然防备地姿势。 一行人匆匆出了正殿,却与几个从后包围而来的刺客狭路相逢,跑在前面的侍卫率先冲过去与刺客打成一团。 刀光剑影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着寒光,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很久就有血腥气渐渐蔓延开来。 沉璎来不及多想,拽过焦夙卿的手臂,就往侧翼的方向跑去,却被三个刺客拦截。 焦夙卿面色冷冽,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沉璎也察觉到了焦夙卿的乏力,心想硬冲是不可能了,一咬牙,对焦夙卿斥了一声“躲开”,就上前去以一搏三。 她先是找准了角度,拽住中间那个刺客的手臂,借力打力,以刁钻的姿势和疾风般的速度踢掉了右边那个刺客手里的刀,踩着他的膝盖整个人踏空而起,抄起手肘重重撞击中间刺客的侧颈,在他倒地后,她顺势伏低身子,躲过了左边刺客横抄而来的刀刃,然后反手夺过地上的刀,自下而上劈开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她尚未来得及喘口气,最初被她踢开的刺客又捡起刀朝她的后背砍来,她听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利声,敏锐地侧身躲开,出其不意地抬腿横踢他的膝盖内侧,他一把跪倒在地。趁其病要其命,沉璎飞快竖起刀刺穿了他的小腿。刺客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抽搐。 焦夙卿被她矫健敏捷的身手所惊艳,头一次觉得打打杀杀竟也能在血腥狠戾之中存几分别致的雅。 “走!” 根本不容他多想,就又被结束了杀戮的沉璎拽住了胳膊,向侧翼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没有改,显示更新了是因为在编辑大大的要求下改了内容提要,不要在意哈~~ 第19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7) 行宫依山傍水而建,呈半弧状围在西山的山脚,两面环山一面为水,要想出去只有正门一条路,可现在,这唯一的一条路已被数不尽的刺客围堵。 “为什么殿下你随行的侍卫这么少?”沉璎拽着他躲在墙角,难以置信地问。 焦夙卿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父皇有规,随君出行,不得携带私卫。” 沉璎心想,怪不得三皇子带的几个侍卫在行宫外远远扎了营。 她又问:“那方才殿下身后的侍卫是?”这些侍卫着装看起来与普通的行宫侍卫不同,身手也更为不凡。 焦夙卿:“他们是父皇派给本王的羽林卫。” 说着,他们身后远处已经以少胜多,把那批狭路相逢的刺客都打趴下的羽林卫,已收刀疾驰而来。 “太子殿下,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有备而来,而且有意地避开了陛下,以免遇到更多的羽林卫阻拦,想来是对陛下和殿下都熟悉的人指使的。”领头的羽林卫理性地分析道,“属下以为,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去陛下的寝殿一避,那儿羽林卫更多,可护殿下周全。” 焦夙卿沉吟一声,道:“不可,既然他们是冲着本王来的,就说明父皇和母后是安全的,绝不能把危险带给他们。” 羽林卫头领急了:“太子殿下!属下已发出求救信号,但是京中的援兵赶来起码需要一个时辰,此时去寻陛下,集中避险,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们人寡力薄,恐怕很快便会不敌。” 焦夙卿皱眉沉思,见这个羽林卫与自己身形相仿,转瞬便有了主意,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把盔甲卸了,穿上本王的外袍,去把刺客引开,本王与青戈郡……”说罢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沉璎,“……与三皇子妃寻处偏殿暂且一避。” 沉璎觉得可行,对羽林卫郑重地点点头。 羽林卫头领方才也见识过她的身手,应该可以护着太子,只好道了一句“恕属下多有得罪”就卸了盔甲,接过玄红蟒袍穿在身上,领着余下的羽林卫跑了出去,果然引走一批从正点里追出来的刺客。 沉璎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确定羽林卫把刺客们引走了以后,又拽着焦夙卿的胳膊往反方向的偏殿走去。 焦夙卿任由她拽着。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偏殿,沉璎回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关上了殿门。 沉璎走进去,掸了掸里头的矮榻上并不存在的灰:“殿下,坐这里休息一下。” 焦夙卿顺势坐下,静默半晌,蓦地看了她一眼,问道:“……适才,在殿内为什么一直学我?” 沉璎装傻:“有吗?没有吧。”侧过头却见他正幽幽地凝视着她的脸,一双深沉的眸子静得像一潭深渊,深邃中又带了几分极浅的探究。 焦夙卿:“我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在问你。”所以,他想听她的解释,听到他所……期待的解释。 沉璎知道,因为他没有再自称本王,她笑了:“我只是好奇,你怎样才会破相,才会不笑得那么从容。” 焦夙卿微微皱眉,这算什么解释? 沉璎捕捉到了他蹙起的眉,笑道:“你看,就是这样,不再那么神情自若不动如山,你皱眉了,你在不解,还有一点点……失落?”她凑近他,笑得蛊惑,明知故问,“殿下,你在失落什么?” 焦夙卿本就微微蹙起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殿下,我可是你皇弟的正妃,明媒正娶。” 沉璎说得义正言辞,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因为三皇子之于她,实在算不得什么明媒正娶。 焦夙卿闻言缄默,他对于她那场简陋的大婚也略有耳闻,三皇子对所有人隐瞒了成婚的日子,草草将她娶进门,事后没少被父皇斥责。最后还是因为她不计较,皇室补偿了将军府双倍的聘礼,这件事才了之,可她却再次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他本以为是她身形样貌有什么缺陷,才遭如此鄙夷厌弃,今日凑近见了才发现,她这样夭桃浓李的绝色之姿,哪里是有缺陷?有缺陷的定是他那不识好歹的三弟。 焦夙卿抿紧了唇,那样羞辱的婚礼,她都没有丝毫怨恨地接受了,定是用情至深。 用情至深吗……想着他微微侧过头去,垂下眼睑,掩饰了他的神情,却无法掩饰他悄悄握紧的双手。 沉璎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莞尔地退开去,坐在矮榻的另一边。 一时,殿内寂静无声,唯有外头的晚风沙沙作响。 忽而,沉璎猛地站起来,自然地拉过焦夙卿的手腕,熟练地往一旁拽去。 焦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