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制裁反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难得地奉承道:“是啊,我那弟弟,哪有陛下这般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英姿勃发,玉肤玉骨。”

    李烬歌还没来得及受用,就听见她快速补道:“但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帅的。”

    他又是冷哼:“可惜他根本看不见你。”

    这大概是提及了她的伤心处,她气息一转,原本乐呵呵的情绪消沉下去不少。

    “会不会聊天啊你,你嘴这么臭,肯定没有人爱你。”

    沉璎这反嘴一刀也是捅得极为精准。

    李烬歌心生波动,却还是习惯性地掩饰情绪,不露声色道:“爱?朕不需要。”

    沉璎笑:“陛下,话别说得满,咱们走着瞧。”

    到了御书房,沉璎明知他和几个大臣有要事相商,却不避嫌地直直走了进去。

    李烬歌只看着她,半晌,直到大臣们都就坐了,他都没赶她走,任由她又驾轻就熟地躺在了他办公的案几边上。

    想来一个除了他没人能看见的鬼魂,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商议,就算被她知晓了什么机密,她也传播不出去。

    所有人都坐定后,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正襟危坐地大臣,开始商议朝堂上没能解决的政务。

    这一商议就谈了半个上午、一个中午加整整一个下午,几位要臣们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背,奈何皇上全程板着脸,丝毫没有要用膳的意思,他们也只好尽量忍住,莫让肚子叫出声来扰怒了皇上。

    日薄西山,夕阳垂暮,几位要臣们都匆匆走了,赶着各回各府,各自用膳。

    李烬歌还直直坐在案几前,看着面前杂乱的文书,颇有些头疼地扶着脑袋。

    高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询问他是否需要传膳,李烬歌抬起另一只手不耐地一挥,让他退下,高公公不敢再作多劝,依旧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室内寂静一片,沉璎突然响起的声音有几分突兀。

    李烬歌这才想起她来,她早在中午大臣们吵吵嚷嚷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溜到角落去休憩着了,一直到方才都没有任何动静。

    “不饿。”李烬歌答得简洁。

    沉璎微顿:“你否定了他们所有人的所有想法。”

    李烬歌只吐出四个字:“一群蠢货。”

    沉璎不可置否,确实都是一群蠢臣,不过几个郡县的流寇暴民,就把他们为难至此,连续几次剿寇无果之后,竟想让皇帝御驾亲征,亲自前去镇压,简直荒唐,纵观古今,哪有亲自远赴地方只为剿灭流寇暴民的皇帝?

    更可怕的是李烬歌思考了一天的结论是,同意他们的办法。

    “他们是蠢,你更蠢。”沉璎道。

    李烬歌看向她,眸光危险:“你说什么?”

    “我说你蠢,”沉璎全然不怵,“你本就算是武人出身,长于杀敌,拙于治国,登基圣位后,面对比征战沙场复杂上百倍的治国难题往往一筹莫展,却偏偏专/制独/裁,不许任何人质疑你,朝臣小有忤意,便格杀勿论,不论其是jian是忠,像你这般小肚鸡肠的国君,如何治理好偌大的江山?”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已经够你死上几百次了?”李烬歌面沉如水。

    沉璎:“反正我本就是个死人。”

    李烬歌怒极反笑,阴恻恻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沉璎继续说道:“你大权在握就忘乎所以,自视为天下之主,却不知道应该谨慎使用手中的权力,一味听凭自己的性子杀伐和屠戮,我问你,我可知何为治国之道,何以富民安乡?”

    李烬歌眼眸猩红,目眦欲裂,两额青筋暴起,双拳紧握,竭尽全力忍耐着什么。

    “先帝荒yin无度,沉溺酒色,昏庸无能,王朝岌岌可危,你承天命于宇厦将倾、社稷飘零的衰世,本应励精图治,中兴家国,重振皇权,可你都干了些什么?屠戮皇族宗室,诛杀世家朝臣,残恶狂傲,暴虐无道!面对天灾人祸无动于衷,面对流亡百姓以暴制暴,将祖上苦苦打下的江山一毁再毁,忠臣寒心,百姓讨伐,你不是蠢是什么?”

    李烬歌冲向殿内一侧,那里端端正正架着一把刀,是他上阵杀敌最趁手的兵器,上面沾着无数人的鲜血,包括本应站在世界巅峰的原大气运者。

    他一把将刀从刀鞘中拔出,锋利的刀刃发出“当”的尖鸣,但终归还是没有对着她举起来。

    沉璎本就是鬼,自然没什么可怕的,最后说道:“你小时候就只会眼巴巴地等小鱼干送到嘴边,完全没有想过可以讨要别的吃食;长大了也只会一味地除掉所有忤逆你的人,完全没有想过或许那人是为了你好。你看起来是变了,变得俊朗强大,可你又根本一点都没变,你还是那么愚蠢,脑子根本不会拐弯。”

    李烬歌头脑昏沉,颤抖着手想一刀劈碎眼前的人,又觉得手中本应趁手的刀格外沉重,他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将军营里学的那一套套不堪入耳的脏话骂出来,而是尽量理智地讽刺道:“你一介女流,处于深宫之中,又死了长达十八年之久,也敢教朕治国之道?你可见识过外面的世界?”

    沉璎掏出厚厚一叠帛书,扔在她常常躺的案几上:“这是我弟弟写的谏书,我所说的上面都有写。”

    李烬歌更觉得可笑了:“你拿一个反贼的谏书来指责我?信不信我明日就亲自斩其首级,好叫他与你相见?”

    “这上面,不止有这些,还有如何处治西南流寇暴民的几条方法,更有一系列为什么唯独西南流寇爆发的深究,以及如何从源头根治暴民等等。”

    李烬歌只不屑地笑,根本连看都不愿多看。

    “你登基以来,我弟弟一直有上书谏文,奈何他位卑,谏书根本送不到你眼前,他在朝中也没有开口的资格,又担心你肆意杀伐,殃及他自身和族人的性命,才一再搁置了。”沉璎道,“我弟弟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文,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十六岁即红榜高中,入职为官,要不是后来被家父拖累,被贬至凉州,他定能在朝中如鱼得水,青云直上。你只要看了这些谏书便知,他果真是治世之才。”

    李烬歌:“……你怎么会有这些谏书?”

    沉璎:“今日在金銮殿抱着他的时候发现的,顺手就摸来了,这么厚一叠帛书,想不发现都难。”

    提到她在金銮殿的所作所为,他更是怒火中烧。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随之是一个清脆的女声:“陛下,臣妾听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特意带来了臣妾亲手炖的翡翠乌鸡汤给您尝尝。”

    说罢,门外的人没经过许可就推门进来了,刚跨进门转过身走了几步,就被李烬歌有几分狰狞的表情和他手里的刀吓得顿在了原地。

    “谁准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