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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时,却见阿虞走到墙角处轻轻敲了敲。 然后,往里面推了一下。 不过一瞬,他们面前的墙壁向两侧缩回,一条小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羽旦眼露惊奇—— “你怎么这里有机关?” 不可能是神识发现的,此地的地道迷宫诡异的很,神识用不了,所以他们才难寻出路和南灯。 阿虞却是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运气,上次临走时,碰到了,觉得里面有点空,当时不太确定,眼下既然还要再寻寻南道友,就过来碰碰运气。” 阿虞说的随意,但基于十年内阿虞老实默默付出的后盾形象,羽旦和钟彩也没怀疑。 只是,在钟彩和羽旦都走了后,阿虞眼神落在了墙角那块凹陷处。 那里明显有一些碎屑,似乎是佛珠的碎屑。 第226章 南灯的信念 这条在机关掩藏之后的路, 同别的路并无多大不同, 依旧黑瞎一片。 但三人没走一会,就听见身后地一个岔口, 似乎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有节奏感的韵律,似乎是某种东西滚落的声音。 三人微滞,彼此眼中都划过一丝警惕。 然后转身小心往那岔道口走。 只是刚走到那岔道口,三人就发现是何种东西滚落了, 是—— 佛珠。 三人一骇, 微有后退, 似乎担心佛珠的攻击。 但这佛珠只是微微滚落于三人的脚边,其上并未有法术波动, 仿若凡物。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眼底都闪过一丝疑惑, 但还是决心深入看一眼。 越往其里, 越发黑暗。 幸而几人都有照明宝物,才能勉强视物。 而走得近了,几人只看到一个背影,正蹲在地上刨着什么。 只是,钟彩三人看到那个背影时,却有丝不太确切。 因为, 此人, 太瘦了。 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身上衣物, 还是十年前南灯身上穿的那件,很难将眼前之人,同南灯联系在一起。 钟彩有些不太确切的开口道。 “南道友?” 那人微微一愣,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片刻后,又恢复如初,仿若未闻。 钟彩见那人没搭理她,准备上前看看情况。 却被阿虞拉住,示意她小心。 钟彩给了阿虞一个安抚的眼神。 钟彩是往右侧方向挪动,所以往前没走两步,就能看见南灯的侧脸。 只是下一刻,就连钟彩饶有心理准备,也是愣怔了。 那,简直称不上是一张人脸。 两颊凹陷至极,称之为白骨搭上一层皮也不为过。 由于脸上几乎没rou,所以显得瞳孔异常放大。 两道暗红的痕迹在他眼角残存。 初时,钟彩并不知那是什么痕迹。 只是,等待南灯再一次眨眼时,钟彩才是明了,其后,彻底震惊。 那是—— 血泪。 那一双赤红的眼,此时并没分给钟彩一丝注意,即使她现在在他的身侧。 钟彩张了张嘴,似是想引起南灯的注意,但她还未说话,就听到南灯嘴里似乎是在嘟啷着什么。 耳力极佳的钟彩,自然是听到了。 “等我,就等我一会。” 钟彩不知其意,眼下更是见南灯依旧在地上刨着什么,双手已经满目创伤,全然不顾。 她面上有些着急,南灯现在的模样已是疯癫之相。 可“天机令”三日后便开启传送,此次传送,为期三日,如若届时南灯无法传送走,那他将极有可能葬身此地,永无出去之日。 这又让钟彩如何能见死不救? 她手上掐起一道白光,那是钟彩的第二道念,“普度道”的道念。 虽不知能否稍微让南灯清醒一些,但到底是至善之道。 但钟彩刚想将那道白光灌入南灯体内。 一只血污不堪的手,立马将她的手打掉,南灯虽没看她,却依旧呲牙厉声道—— “别碰我,你这个冒牌货!” 瞬时,钟彩的手腕出现了一道红痕。 而南灯所处位置多了一个阵旗。 是面色灰白但眉眼凌厉的阿虞。 只是阿虞刚想收拾南灯,却被钟彩拦了下来—— “阿虞,等等。” 阿虞咬了咬下唇,面上难得动怒道—— “阿彩,他伤你。” 钟彩眼里划过一丝宽慰,但还是依旧抚下了阿虞把着阵旗的手。 “等等,先看看南灯在找什么。” 钟彩还是觉得奇怪,尤其在南灯说她是“冒牌货”的时候,言语之间的愤懑,似乎是要将她剥皮去骨。 也许不是她,而是对于他真正所说的那人。 因为既然有冒牌货,肯定有本尊。 那这个本尊又是谁? 钟彩自觉,这一切应该都与南灯所刨之物有关。 也许,揭开了这个谜题,南灯的疯癫能好,也说不定。 钟彩如此想着,便矮身同南灯一起刨了起来。 阿虞见状,目色微沉,但也没多说什么,蹲在了钟彩身侧,帮她一起。 羽旦虽然不待见南灯,但见其他两人都刨地,自己在一旁甩手也不太好意思,也是蹲下身来,帮忙。 不过,他心想,他是帮阿彩jiejie,可不是帮坏人南灯。 钟彩亦是用双手挖,在这的十年,她了解到此地有一个特性,法术是破坏不了这里的地面的,但是徒手却可以。 于是,四人挨着肩,徒手刨起地来。 但,南灯却并未受其影响,依旧专注在眼前的土坑里。 然而奇怪的是,南灯的坑一看就差不多挖了有三四个时辰的深度都没挖着东西,而钟彩这边约莫挖了两下,就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物。 就在钟彩刚碰到那物时,先前压根不带有反应的南灯,却忽然一滞,吸了吸鼻子,立马向钟彩手里的方向看去。 然后,眼神陡变骇戾,一把将钟彩推了开。 蹲在了钟彩刚刚的位置。 然后从那一片土腥里,刨出了一颗金色的石头。 身侧的阿虞和羽旦,早已看不下去。 若不是钟彩一再相互,南灯此时对钟彩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够让他们同南灯大战三百回合了。 两人本是想厉声质问南灯一番。 只是在金色石头上出现一滴血泪时,两人的话止在了喉间。 一滴,两滴,然后是血泪变成了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南灯他又哭了。 只是这回,不同于方才那一阵一阵断断续续还无声的血泪。 这回的南灯,抱着那颗金色的石头就不撒手,哭得是惊天动地。 再哭下去,说不定连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正当钟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