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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凛一见老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指责的话再能说出口,笑呵呵亲她一口,他答应过她,永远和她相亲相爱。 八年的分离让他俩每次相处都是如胶似漆,很快忘记刚才的争吵,再次缱绻在一起。 陈凛是那种各个方面都能最大程度取悦女人的男人,白葭跟他在一起身心都能获得愉快和满足,看着他激情澎湃的脸,她替他抹去额上的汗。 “最近我常常梦见我们以前,你还是少年时的样子,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去年我回过一次兰溪,但是没来得及逗留,不如等以后我们再回去一次。”白葭提议。 陈凛点点头,“我妈总说,有一天要回兰溪镇养老,鹭岛那种全是移民的大城市虽然发达,但是不容易让人有归属感,我准备买回我们当年住的那个院子,重新修建一下。” “我倒不想住在那里,我之所以怀念,也全是因为你,那个小镇民风并不好,镇里人整天没事传闲话,如今只剩下妇孺,开发旅游后商业气息浓厚,没什么意思。” 白葭只要一想起她和mama当年的遭遇,就很难对兰溪镇的人有好感。陈凛明白她心意,低头吻住她。 “亲爱的,给你看样东西。” 披上外套,白葭从床上跳下去,打开衣柜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到床上。陈凛坐起来,好奇地看着盒子,“什么味道?檀香木吗?” “是檀木妆奁,我外婆给我的,外婆的外婆用来装化妆品和首饰,里面还有镜子,衣料放在里面保存不但不会蛀,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白葭打开木盒,把镜子架起来,镜子里她和陈凛的两张脸看起来特别相配。 陈凛抽出一层,看到里面有木梳、篦子,还有一个鎏金珐琅盒,好奇地拿起来看看,竟然是一盒胭脂,笑道:“真是精致,家传的宝贝,以前女孩子出嫁的时候大概家里都会陪嫁这样的一套东西。” 拿起那把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梳子,陈凛替白葭梳了梳头,又把旁边抽屉抽出来看看,惊讶地叫一声,半抽屉的珠宝首饰,最显眼的是一对龙凤镯,还有翡翠镯子、翡翠发钗、金链子、蓝宝石胸针。 “哇,还真是百宝箱,这不会是你外婆当年的嫁妆吧。”陈凛拿起一只龙凤镯看看,那花纹和工艺一看就很古旧。 白葭抽出妆奁第二层,把里面叠放着两幅锦缎拿出来。大红色的缎子让陈凛眼前一亮,“这是什么料子,绣得真好看。” “凤穿牡丹和百子图,都是南京云锦,我妈出生的时候,外公特地找人买的,本来是留给我妈出嫁时做嫁衣穿的,哪知道没用上,压箱底几十年,外婆说,她认识上海一个手艺很好的老师傅,等我出嫁时用这个料子做一件旗袍给我。”白葭有点兴奋地说。 “真是好料子,瞧这绣工,古时候大概只有皇家能穿云锦。”陈凛抚摸着那幅锦缎,觉得几十年前的工艺比起现在有过之无不及。 “是啊,我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可是我妈在鹭岛也找人给你做了一套龙凤褂。” “我们不是要办两场婚礼吗,一边穿一套。” “既然中式礼服有两家长辈准备,婚纱和头纱就由我来安排,我从法国请来一位设计师,他和助手下周过来给你量尺寸,量身定做一套婚纱,到时候绣上你最喜欢的珍珠做装饰。”陈凛本想等设计师来了再给白葭一个惊喜,眼见这种情形,也就不再隐瞒。 “我要全世界最好看的头纱,将来女儿结婚可以传给她。”白葭搂着陈凛的脖子撒娇。 “我真高兴,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半年前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陈凛动情地握住白葭双手。 白葭含笑凝睇,“我也特别高兴,这些天不管遇到什么烦恼,只要一想到你,我心里就特别温暖,外婆说,等我们结婚那天,她要亲自给我梳头。” “要是我爸也能看到我们的婚礼就好了。” “他在天上会看到的。” 第51章 第二天中午, 陈凛去看辛卉的时候,看到辛卉蜷缩着身子躺在病床上,过去叫她一声,她没有理睬他, 依然背对着他。 听到抽泣声, 陈凛把辛卉的肩扳过来,见她哭了,问她:“卉卉,你怎么了?”“我没怎么。”辛卉的眼睛都哭肿了。 “没怎么你哭什么?是不是因为慕承熙那小子?” “如你所愿,他不理我了, 你警告过他以后,他就不理我了!”辛卉气呼呼地说。陈凛瞪大眼睛:“是他告诉你的?我警告他?” “他才没说, 是我去找他的时候我自己看出来的,他说他再也不管我了,说我不是他的病人。要不是你警告了他, 他怎么会这么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警告别人。” 辛卉没好气地数落陈凛的罪行, 当初她的钢琴教师对她有好感, 陈凛知道以后, 把那人打一顿解雇了。 “那个钢琴老师有女朋友, 都已经买房准备结婚了, 又来勾引你,能怀着什么好心,我教训他难道教训错了。还有这个慕承熙,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中了什么邪, 他说什么你们都信。”陈凛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因为他喜欢过jiejie,曾经是你的情敌,你处处看他不顺眼,但是他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他比你度量大多了,不像你,整天像个醋坛子。”辛卉一口气说出这段话,脸都气红了。 卧槽,那小子太他妈阴险了,把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骗得团团转,都在替他说话,陈凛怒火中烧,很想去把慕承熙揍一顿。 但是,已经成熟世故的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打人毕竟是个不理智的行为,尤其是对慕承熙,他不能不考虑后果。 “你俩的事我不管了,总行了吧?只是将来要是上当受骗,别到我跟前哭。”陈凛抽了张纸巾,替辛卉把眼泪擦干。 辛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撇着嘴角:“凛哥,明天我动手术,你来不来?”“我来啊,送你进手术室,再等你出来,我都会陪着你。”陈凛怜惜地替她拢了拢头发。 “那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我请假。” “明天我想让慕医生在手术室陪我。”辛卉试探地问。 陈凛倒抽一口冷气,又是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