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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孩子气,所有劝说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其实来鹭岛之前,他就提醒过辛志成, 白葭脾气非常倔, 让他不要太心急, 辛志成听不进去, 一心想要见女儿, 甚至他还想见见多年不见的妻子白云舒。 陈凛笑笑, 额头抵着白葭的额头。白葭这才消气,抬手给他看手腕上亮闪闪的银镯。 “我还以为你早弄丢了呢,铃铛怎么不见了?” “医生不能戴首饰,铃铛挂在上面有声音, 戴着不方便,就连这个我都是平常没事的时候偷偷戴的,有手术的时候不能戴。” “我给你买了一套首饰,上回在别墅就想送给你,结果你偷偷溜走了,我又刚好有事要去武汉,就没来得及给你。” 陈凛握着白葭的手,摩挲着她手上戴旧了的银镯,这是他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价钱不贵,但样式是他挑选了很久的,是他俩爱情的第一件纪念品。 到了别墅,陈凛把送给白葭的蓝宝石镶钻项链戴在她脖子上,白葭把配套的耳环和戒指也戴上给他看。 “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我没什么机会戴。”白葭过足了瘾,把首饰摘下来放回首饰盒里。“你收着就行。”陈凛去收拾行李箱。 “下回你给我买颗珍珠吧,我要大一点的。”白葭拉着陈凛的手说。 “想要珍珠?” 白葭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一直觉得,珍珠是有生命的,原本只是一粒小小的沙子,经过珍珠蚌不断的磨合,变成光彩耀眼的珍珠,我想要一颗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 “好,我出海潜水给你采一颗好的。”对白葭的任何要求,陈凛都满足她。 白葭在别墅里参观,上回来得太匆忙,她都没有好好看看他这个家,见客厅里有个巨大的水池,养着睡莲和各色金鱼,笑说:“你以前就喜欢看金鱼,一看就能看好长时间。” 陈凛走过来,搂着她的腰亲她一下,“从我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天井的鱼缸里永远都有一缸的鱼,可惜我现在养再多再名贵的金鱼,我爸也看不到了。” 白葭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心口,“他在天上会看到的……你曾经说过,我们两个人一条命,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你在哪里,我的世界就在哪里。” “你说得对。”陈凛低头把脸贴着她的脸,笑说:“这个家里什么都有,只差一个女人。白葭,等你住进来,我就什么都有了。” 白葭笑出声,“这样的求婚不算数,你要好好求。”“好的,等我想想,怎么才能好好求。先帮我刮刮胡子吧。” 洗手间地方很大,陈凛坐在浴缸边上,看着白葭把剃须膏抹在手心上打出泡泡再往他脸上抹,不禁想起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刮胡子打泡泡只能用香皂,后来有钱了,她却不在身边,好些年里,他每次刮胡子的时候都会想起她,想起葡萄架下的那个下午,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白葭低下头,看到他眼中隐隐有泪光,情绪再也克制不住,紧紧抱住他,把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两个人同时抽泣起来,分开这几年,各自的心酸和委屈都消弭在这个无声的拥抱里。 去江京一家环境很好的日料餐厅吃饭,陈凛点了一桌菜,巨大的龙虾和长脚蟹美味诱人,各种新鲜的刺身放在冰沙上,边上还有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想生吃就生吃,想涮着吃就涮着吃。 白葭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食物,想起他们分别这些年,身边少一个人陪伴,纵然山珍海味也吃不出滋味。 给白葭倒了杯米酒,陈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不说话,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彼此知心,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白葭说:“我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吃过了。平时工作太忙,吃饭都是凑合。” “我也是,每次开会错过吃饭的时间,都是让秘书订盒饭。陈燕结婚以前还经常会送饭到公司给我吃,她结婚以后,就只送给她老公了。”陈凛一提起meimei,忍不住又说了她好多事情。 “她老公什么样?” “比她强,不仅学历高人也很机灵,是我的好帮手。” “我是说,他对陈燕好不好?” “挺好的,只要有空就回家去陪老婆儿子,我妈说陈燕傻人有傻福。” “我真羡慕她,有mama有哥哥,还有爱她的老公。” “你也会有的,相信我,你会拥有一切。”陈凛望着白葭,微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爱。 白葭也微笑,满含深情的手从他鬓角轻抚到脸侧,触摸他皮肤的温度,时间或许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但是感情从来没有变过,能触动心弦的,永远只有这一个人。 共度良宵,两人躺在床上搂着说话,陈凛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白葭。 “滨江新城的项目已经完成了前期开发,开始进入宣传销售期,到时候我会有更多时间到江京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去鹭岛,我妈和meimei都在那边,一家人能团聚。” “我不想过去,我在这边规培期还没结束,要是换一家医院,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而且我也不想看见辛志成。”白葭把话跟他讲明白。 “你可真固执。”陈凛无奈地笑。白葭依偎在他怀里,手指轻轻滑过他性感结实的胸膛,手指点在他肩头的枪伤上,“你还没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陈凛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是被一个娃娃兵打的。本来想饶他一命,哪知道不知好歹,开枪打伤我。” 白葭听他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一遍,惊愕得久久无言,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战争的环境里,谁都是为了自己活命,而不会顾及对手是不是只是个孩子。 “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你却成了救死扶伤的医生,不知道这是不是冥冥中的天意。”陈凛感叹地说。 “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白葭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 和白劲松一家的会面被安排在几天后,江京最豪华酒店的包间里,白葭陪着舅舅舅妈说话,告诉他们,陈凛在路上遇到堵车,要晚点才能过来。 “听说这里的菜特别贵。”舅妈打量着包间豪华气派的装潢,后悔没有把儿子白源也叫来。白源毕业后在一家大型通信业国企做技术工作,多少天也难得回家一次。 “还行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