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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不下去。 说起来。玉太妃当初选袁家这门亲事,其实也是花了心思的。都说性格决定命运,玉太妃已经给她选了袁家这样的人家了,她要是还没本事把日子过好,也就只能怪她自己了。 不过好在现如今看起来,张静安过得还算不错。就瞧着她这房里,舒舒服服干干净净,布置得舒适矜贵且一个外人都没有不说,几个丫头也都是姑娘头,瞧着起码是管住了自己的屋里,袁家人也对她尊重。想必虽然也跟婆婆家里人弄不和睦,可倒也没弄出大矛盾来。 白氏来的目的,就是探听袁家的口风,从老太太往下,基本上的意思都是不与梁家计较,把这事和家里撕撸得越开越好,最好就当做小孩子家的玩笑就算了。 张静安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的。她说话很直接,其实她就是不想和梁家的人打交道,如果这事能交给家里的长辈或者袁恭解决。那就最好了。 白氏就大笑,“这又有什么难的?你若是赌输了,你们家袁恭担待不起,你这都赌赢了,你们家袁恭还担待不起吗?” 张静安心中大有知遇之感,觉得白氏说得太对了,怎么袁恭就没有这个觉悟呢?这点小事,他自己处理了不就算了?她嫁过来多少事情都比这个大,他不是连跟她说一声都不说都办了吗?怎么这件事情非?子不是?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她扯皮? 白氏话锋一转也就转了回来,“不过,这事毕竟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全然不出面,人家将来反而要说闲话。” 张静安也与她实话实说,她就是不乐意跟梁仪礼家人打交道,梁仪礼不仅是个傲慢跋扈的,而且他还偷偷觊觎程瑶,就是一个烂人。 不过白氏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白氏说什么,她就听了什么,和柳氏一起,将白氏招待得舒舒服服的,留白氏吃了便饭,又一同客客气气地送了白氏出门。 白氏这趟走得很顺畅,因此,将话说清楚了,也就打算告辞了。 她原本以为,张静安怎么也得琢磨个几天,没想到,张静安却拉住她不让走,只拜托她带着她去梁家将这个事情赶紧了结了。一副要死就赶快死的样子。 白氏觉得好笑,倒也觉得这丫头有几分的横劲儿。不过当天就去梁家是不可能的,人家还以为是去找茬的。当然要等白氏透了话音,再递了帖子过去,双方才好见面。 张静安听了,总算是压住了性子,客客气气地把白氏给送了出去。 在门口就遇上了匆匆赶回来的袁恭。 袁恭知道今天白氏要来家里,生怕张静安不会说话,把英国公府的人也给得罪了。英国公是前朝的显贵遗臣,镇守西北历经三朝,跟安国公府这样跟皇上起家的草根不是一系的,英国公祝家的儿郎只要过了十二岁,一律送西北历练,只有女眷和老人才住在京城。声威虽然显赫,可却不是袁恭这样的可以结交的上的。 不过白氏是给他成亲做过全福人的,袁恭她还是认得的。她瞅着袁恭,觉得这孩子长得到是配得上张静安,从他这么心急火燎地等着跟自己说话来看,这小子到是还对自家媳妇上心。不然明明他婶婶都代为送客了,他干嘛还亲自过来送自己一程,献一番殷勤呢。 袁恭确实十分殷勤,一路送了她回府不说,还特意谢了又谢。白氏琢磨着这谢意是真的,可揣摩她态度也是真的,大约还真是怕张静安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一得罪得罪两拨人。 心里暗笑,嘴上却什么都没说,送就让他送了,可却只跟他说了些闲话,正经由什么事,还是他们夫妻两个自己去说比较好,她这个做中间人的,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袁恭回家,庞mama就赶紧跟他汇报。今儿个英国公府二太太过来,郡主招待得殷勤,待人也客气,白氏二太太看着很喜欢郡主的样子,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郡主瞧着很信服二太太的样子,白氏二太太还说,改天发帖子过来,请郡主去府上和茶,郡主也答应了,还送了二太太一盒梅花香。 袁恭听了就放下心来,不管白氏夫人是不是客气,但是请张静安上门喝茶总算是亲近的态度。张静安他还是了解的。不善交际,平日里就喜欢捧一本书在家里喝喝茶,写写字,要么就是躲佛堂里念经,朋友什么的,只有她想搭理的时候,才会出门,她不仅答应了要去英国公府,还送礼物给白二太太,那就说明她是真的喜欢白二太太。想必当真今天是相处的不错。 一方面也算是梁家会处事,求了英国公府来做中人。一方面张静安明明是会处事的,却偏偏要跟他倔强! 还想和张静安说说话,可就怕自己说多了,惹得她不快。他不想再唠叨张静安惹她烦恼,只叫了玛瑙和崔嬷嬷过来,嘱咐了一番。 有了英国公府做了中人,袁家和梁家的事情解决的很快。 梁博山亲自带着儿子到安国公府登门做客,两家人平时没什么太多往来,此番却也“亲亲热热”地一起吃了一顿饭。期间,梁仪礼与袁恭作揖道了个歉,袁恭也就替张静安还了个礼,不然梁仪礼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是不好和张静安一个內帷妇人直接说话的。 这样的道理,三岁的小孩都懂。 只可惜,梁仪礼一个秀才公,一个要准备科举当官做国家栋梁之才的人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被狗屎糊了脑袋,愣是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袁恭心里对这人鄙视的不行,不过脸上总是谦恭礼让的,只是皮笑rou不笑地回应,“梁公子客气了,拙荆是个没见识的,梁公子不要与她计较才好。” 一句话,将梁博山和梁仪礼父子都戳了个倒噎,梁博山还好,他老道,还看不大出来,可梁仪礼却闹了个大红脸,张静安是没见识的,他比张静安还没见识,输了赌约来道歉,那他算什么? 可袁恭态度却很和蔼,还亲自与他斟了酒,潇洒地先饮为敬。 梁仪礼再喝,那跟喝得是苦酒真是没啥区别了。 若说这事就这么完了也就算了。 赌约的事情,梁家认了理亏。可袁家也得给梁家一点面子。毕竟市井传言关心的都是那五万两银子。 因此,除了两家要互相和解之外,两家通过白二夫人都商量好了的,五万两银子的事情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家,梁家就算掏的出来,袁家也不敢接。这不是闹洪灾了吗?梁家和安国公府一起在慈恩寺外头搭个棚子施粥,就往大了去做,越大越好,对外头就说,两家一笑泯恩仇不说,原本也是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的,如今不打不相识,反倒将赌注的银钱都拿来买粮食和衣物赈济灾民了。这样,不仅两家的关系和睦了,还各自都能捞个好名声。 本来这几年灾祸不断,朝廷其实是精穷的,想必没几天,也会下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