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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便摆平了巫蘅?”刘敬跟着侍女走入门楼。 侍女一面往前奔着,一面低声匆匆回话,“你可要快些,女郎被巫蘅得罪几回了,不能亲眼见她受辱,这花车上得定然也不痛快。” 杨柳堆烟里,檀羽带着几个人候在府外。 来时巫蘅曾嘱托他们,一旦巫蘅有不测,会放出手中的令箭,或者摔杯为信,届时不论如何,他们须闯入巫府救她。 可是等了这么许久,里头一点音讯都无。 檀羽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他要执剑越墙而过,但是一抬眼,巫蘅已经坐在了墙头,眉目盈盈清澈,目色如水,“檀羽,我怕是只有爬墙的本事,没有跳墙的本领。” 说罢,她好笑地伸出一只手臂。 檀羽脸色一红,不自然地转过眼,“女郎,我们……我若是碰了你,郎君他会……” 身后一声重物落地之音。 他回眸一瞧,原本在墙上为难求助的巫蘅已经娉婷地站在了眼前。眼如秋水,杳杳平生波澜。 “你……”檀羽一惊。他转念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竟是不自觉间又被她戏弄了一道。 登时那张俊脸更红了。 巫蘅弹指,掸落素衣上的泥灰,鬓发间簪入了一片翠竹的绿叶。 “女郎,你怎么,这么便出来了?”这是令檀羽更惊讶之事。 巫蘅笑而不答,她走上了马车,今日是檀羽等人送她来的,这马车也是谢氏之中的一个部曲拿出的。马匹肥壮,健步如飞。 至于檀羽和几个护卫都惊讶之事,巫蘅却隐晦着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只待马车行进之后,一路颠簸之中她觉得头皮微痒,指尖从发上取下了一片青绿的竹叶。这叶青碧水嫩,看不出哪里的幽竹生得这般繁茂。 “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巫蘅眼光一瞥,这车中轩木横叠处,于缝隙之间夹着半片裂开的竹叶,与她手上的这片完整葱绿的叶,应该是一个地方来的。 而且,这竹叶定是人刻意塞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嘛,巫蘅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嫡姐会不会怎样,那就不好说了。 另外,下一章可能会做防盗,如果作者君下午更新了,可以不用买的,不过正文会比防盗字数多是肯定的。明天奔赴春运,晚上才替换,么么哒大家。 ☆、算计结果 巫蘅对这片竹叶并未投入多少心思, 她只是思忖着, 方才那么一走了之,巫娆会不会…… 她平安归府之后, 谢氏一个部曲驾着送她的那辆马车,前往别院。 巫蘅盯着那辆走远的马车, 辘辘远听, 然后她转过那双明澈的眼眸, 细碎的光泽宛如珠玉, 微微一笑, “我听王妪说,不日前有一个贵人在那边住下了?” 檀羽抱剑一礼,表面仍旧沉凝,只是背后有些发凉,“是。” “真不错, 那位贵人似乎不懂堪舆之术,不知道我们这里风水坏到了极点!他倒是真不怕我把这霉运带给他的!”她昂首地走入门去, 待迈入门槛,揪着身后的那片苍翠的竹叶, 心头掠过淡淡的讽意。 这一晚, 巫蘅比这一府门的人还要惴惴。 她等着巫府的消息传来。 翌日,王妪隔着雕花的轩窗敲了敲, 一手捧着一只盥手盆,“女郎,巫府出事了。” 一夜未眠的巫蘅, 眼底发黑,推门而出,眼波微微地闪着,有些躲闪和忐忑,“怎么了?” 王妪将木盆端入门内,放到镜台下的一座石墩子上,将雪白的帕子浸湿了水,递给巫蘅,巫蘅心思已乱,并不接手,王妪一叹,神色有些萧索,“大女郎,她竟是想不开,桓家的花车才迎入府内,她却与一个马夫私通,被撞了正着……” “马夫?”巫蘅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这件事前因后果这么一连贯,已经完全能对上了。 昨日巫娆邀她入府饯行,送别是假,算计她令她失身于刘敬是真。可笑她与刘敬前世孽缘不散,今生险些又落入了她们的罗网。 幸得昨日,她问檀羽取了解药,事先服下克制了媚毒。她眼尖,也谨慎,一早便看出,巫娆的那药粉,并不藏在茶水里,也不抹在杯盏玄觞之中,而是藏在指缝间,斟茶倒水时,轻轻抖开手指,便能落入水里。 她一掌拍在桌上,药粉便落入了巫娆自己的茶水中。 但其实,如果巫娆不是这么算计她,决然不会有此下场。 “她……”但不知为何,巫蘅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她失身与……那个马夫了?” 她说这话时,粉唇轻颤着,眶中有一缕清光隐然的水,那是一抹不忍和同情。刘敬的德行,她心知肚明,她不希望任何女人在落入他的手里。 王妪叹道:“这倒没有,桓家的人马等不及便进了宅院,当时还未酿成大错,只是这纳妾礼,却是再也不能够了……”一场欢喜之事,就此作罢。 桓家的人,自然不会将巫娆这种事透露出去,但是他们眼中,巫娆作为巫氏嫡女,竟然勾引马夫下人,也是不能容忍的。世人如何说辞,总比迎了一个不知检点廉耻的女人入府好。 “唉,”巫蘅跟着一叹,热毛巾接过来抹了脸,那脸色有些苍白,她说道,“她定是更恨我了。” “女郎,不是你的过错。”王妪低头拭泪,女郎受了这种欺负,她如何不难过? 巫蘅宽慰她,握着了王妪皮肤干糙的手,“不过这也没甚么,她本来也恨我。其实我不知,她身为嫡女,不争不抢,将来夫家的门第也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她看着骄傲,可实际上,她要是真的从骨子里高傲一些,绝不会铸下大错……” 她心里清楚刘敬的为人。 那个人奴颜婢膝、媚上欺下,若不是巫娆为药所迷,不慎勾引了他,他绝没有胆子敢对她的女主人有那么龌龊的心思。 巫蘅顺口便问了刘敬。 王妪摇头作不知,这毕竟是巫府内里的事,她也只是道听途说了几言,不敢把不实的消息告知女郎。 巫蘅沉默了良久,眼眸倏尔清湛笃定了起来,“不对,桓家的人马原本在巫府外候着,怎么会未经巫靖便直入府门,这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