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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瞧见。” 乔真藏匿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荣太妃的意思很明显,她要乔真向她低头,便不用再跪。但乔真若是低头,碗落水洒,先帝御赐的画也会毁掉,那乔真丢的不是脸面,是命。 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乔真颤颤巍巍的顶着那碗水。 半个时辰之后。 乔真眼前恍惚,只是一瞬间,她便栽倒在地,碗也“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水洒了,画毁了,她也要玩完了。 荣太妃好整以暇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美人好大的胆子,不敬先帝,来人,将她带到狱屋。” 狱屋,那是行刑的小黑屋。 乔真被串联在一起的竹棍夹着手指,她觉得骨节都快要断裂,但荣太妃明显还没有解气,“继续。” “啊——”乔真终于忍不住,发出一串惨叫,她抽噎着。 小零强制性的攻破乔真的屏蔽,【我给你屏蔽痛觉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它在乔真反驳之前又说道,【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甘心拖垮身体吗?】 不……不甘心。 乔真:【别哔哔,快屏蔽我的痛觉。老娘真的好疼啊呜呜呜……】 小零屏蔽乔真的痛觉。 乔真也因此失去知觉,她恍惚的瘫软在地,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荣太妃是第二日才将遍体鳞伤的乔真送回去的,而夜殇舟也没有出言替乔真说上几句话,众人又知,乔真虽然位至美人,但到底身份低微,登不得台面。 小零看着心肠梆硬的夜殇舟,它决定动动它的数据库,给乔真和夜殇舟都送去一份福利。 小零:嘻嘻嘻,靠乔真的话迟早翻车,不如让它神助攻。 夜殇舟一觉之后觉得有些怪异,心口好像缺了一块,他的眼眸瞬间狠戾,又突然迷茫,这新奇的感觉让他怪异。 很想让乔真给他捶捶腿,他也很久没有被乔真抱过了。那些侍卫笨手笨脚的,个个都是糙汉,哪有乔真软绵绵的还香香的。“传美人。” 小寻子跪地,“君上,您忘了,昨日美人被荣太妃召见,今儿早上被送回来便昏迷榻上,至现在还没有清醒。” 夜殇舟拧眉,“摆驾。” “是。” 夜殇舟乘坐步撵去乔真的寝屋,他双腿毫无知觉,一趟是十分麻烦的。那些侍卫抬他,他总有股难言的暴戾在酝酿,但乔真抱他,似乎从没有发生过。 他坐在乔真的床上,挥手撤下宫婢与太监。乔真的两只手臂都在衾被上,她的两只手被包扎起来,依稀能看见白色纱布里的红色血迹。 夜殇舟狞笑,“不该生气的时候生气,该生气的时候不敢生气,说你有几分眼力见,倒是朕看走了眼。” 乔真此时此刻正在补眠,是真的睡着,所以并没有听见夜殇舟的话。 夜殇舟又握住乔真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却没有半点知觉,他不信邪,又摁住乔真的手覆盖在他的腿上,仍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知觉。 乔真在睡梦中也感受着疼痛,她拧着眉,从嘴角溢出一声嘤咛。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别再杖责我,好吗?(6) 夜殇舟屈指扣在床沿,发出“咚咚”的声响,随后小寻子便推门而入,只听夜殇舟说道:“传朕旨意,将荣太妃送到皇陵,常伴先帝左右。” “是。”小寻子领命,立时去绛绯宫传夜殇舟的旨意。 荣太妃也不曾想到,先前还对乔真无所谓的夜殇舟,转眼便要替乔真立威。她心知是自个儿大意,但为今之计只能听命,她死不足惜,但她的儿子夜怀今,还不能受她的连累。 一天一夜之后,乔真终于睁开眼眸,她想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手疼的厉害,先前的遭遇涌入她的脑海。 荣太妃真的是好残忍啊。 乔真的手被短竹夹伤之后,荣太妃还让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撒盐不够,还要再浸泡在辣椒水里。 她的手,怕是废了。 夜殇舟得知乔真醒来以后,他便由侍卫抬着送进乔真的寝屋,他依旧是坐在乔真的身边,等侍卫与宫婢鱼贯而出,他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手伤了,脑袋也傻了?” 乔真只是沉默着摇摇头,半点置气的模样都不敢显露出来。 被打怕了。 于是学乖了。 夜殇舟抬起乔真的手,握在手中把玩着,“这一双纤细玉手,若是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便斩落吧。” 乔真知晓他并非说笑,所以只是敛眉没有作声应答他。 夜殇舟又觉得乔真不理他,实在是无趣,他扯了扯左边的唇角,勾勒出讥讽的笑容,“怎么?这对耳朵也废了?” 乔真将目光落在双手上,她低头,“嫔妾会养好这双手的。” 倒也乖巧。 夜殇舟抬手揉了揉乔真的脑袋,手下是柔顺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索性多揉了几下,“日后若是都这般乖巧,朕便不会亏待你。” “是。” 乔真扯了扯嘴角,面色苍白,嘴皮也干燥的起皮,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君上,您要歇息一会儿吗?” 夜殇舟顺势躺在乔真的身边,他抬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目光流连在乔真的唇瓣处,“靠这儿。” 乔真迟疑瞬息,便已经俯身趴在夜殇舟的身上,她阖眸,模样累极。 夜殇舟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凑过去亲亲她的嘴角,又伸出舌头抵开她的唇瓣,趁她松懈时,便钻入她的领域。 乔真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最后是一道银丝的断裂为结尾。 夜殇舟看着怀里的小姑娘面色绯红,眸光潋滟,腹下几寸的地方涨的痛,他又凶残的亲了几下乔真,最后用牙齿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到底没舍得咬下去。 乔真胸脯起伏着,她还是那副喜怒不惊的模样,趴伏在夜殇舟的身上。 没意思。 夜殇舟突然兴致全无,因为乔真那波澜不惊的目光,眼眸再潋滟,也藏不住底下的一汪枯水。他看着头顶的床幔,一手搭在乔真的背上,将身体上的欲望压下去。 半晌,他起身,“半个月后朕再来临幸你,到时,容不得你这副模样。” 夜殇舟唤人将他抬回御书房。 乔真的手微颤,她立时派人请御医来,她现在是争分夺秒,流逝的不是时间,是命,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御医说乔真的手可能再也好不了,只能将皮子剥了,等它重新长出来,结疤以后敷上绝佳的药膏,才有可能恢复如初。 乔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脑残、坑人、残暴的治疗方法,但是她拒绝不了。她说“好”,然后让御医尽快准备东西。 第二天。 御医带着他的医药箱进乔真的寝屋,他从医药箱里拿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