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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坏,就是爱说三道四。“简洁,马上要过年了,我要完蛋了。” “怕什么,有我呢。”简洁说道:“再说,你这么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干嘛?随别人怎么说呗。” “我倒是也无所谓,”她老实回答:“我怕我爸不高兴。”她独自生活了将近两周,工作繁忙,但情感上倒是没有负担,其实简凝原来经常冒出离婚的想法,但都因为父母,特别是父亲而颇有顾虑,一直都未曾付诸行动,其实离婚后她在发现自己有多自由、多轻松。 “不过简凝,你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准备?” “我妈啊,肯定会烦死你。”简洁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在北方啊。离家千里,我妈的魔爪伸不到那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谁谁谁的儿子在哪儿哪儿,你完了你,你等着相亲相到吐吧。” “不至于吧。”她离家也有四百多公里呢,不过简洁说得也没错,小镇上许多同龄人几乎都在她所在的城市发展,左领右舍的子女在同一个城市的很多。 “不过我也回来,我会帮你挡掉点。”简洁叹了口气,“你看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少?” “简洁,你最好了。”她靠在堂姐的肩上,撒娇着。 “还有件事儿,我来求证。”简洁说道:“我听我妈说……说你离婚是因为,不能生啊?” 简凝一时呆住,离婚后虽然颇为惬意和自由,但她还是不愿面对这个问题,更不愿去想起,甚至颇为逃避。原来她让金医生给她做造影检查也是觉得自己应该问题不大,然而,吕耀明带着怀孕的小三找上门,却将她推到了枪口上,瞬间xiele气,鸵鸟了起来。 “跟我你还不愿意说啊。” “不是想瞒着你。”简凝看了看堂姐,缓缓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拒绝陆羲和,他这么好、这么出色、这么让她心动,却又那么让她不忍。 “你丧什么气啊,女人又不是一定得生孩子。”简洁说道:“怎么小小年纪,这么老派。” “一个人也挺好的,我就喜欢一个人,平时出去旅游,看看这个世界;没事儿去看看电影、话剧什么的,活得可自在了。”简洁继续劝着自己的堂妹。她知道简凝的个性,不爱出头,就喜欢默默无闻的,特别怕别人把她当异类。可能离婚对她来说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很不容易。 “我可没有你这么豁达,”简凝笑道:“也没你赚得多。” “对了,我公司给我租了一套公寓,挺不错的。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不用了,我找了房子了。” “在哪儿啊?” “城郊。” “住城郊干嘛呀,上班多远。”简洁说道:“搬来跟我一起呗。” “我交了半年的房租呢。” “那下半年搬来。”豁达的女人站立起来,“走了,请你吃好吃的。” 堂姐的忽然出现让独自一人的简凝颇为欣慰,如果她能早一个月回来,她在离婚的时候肯定不至于那么狼狈。这样的想法让简凝忽然想到了陆羲和,他跟着她去了前夫家中,一声不响地搞坏了所有的家电,替她狠狠出了口恶气,这个男人的性格跟外表一样,凌冽干脆,又特别瞩目。陆羲和前两天的电话她都没有接,毅力顽强的他从电话改成了信息,但她还是一样没有回,她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去面对波澜惊起又恢复平静的落差感。 ☆、第十九章 一月下旬,春节的气氛愈加浓烈,而在医院值班的女医生却越来越害怕这新春佳节,她离婚又不孕的消息肯定在亲戚中传得沸沸扬扬,不知父母如何面对这些相悖于新世纪的古老指责,似乎女人独生不孕都是原罪,简凝知道在这件事情她没有过错,但你不孕被人家离婚,本身就是有罪过。 简洁已经早她一天回去面对家中三姑六婆的逼婚,祝福她吧。简凝看了看手机上自己订的明天动车的车票,颇为无奈,为什么今天就小年夜了?为什么今年过年这么早? 何医生下午有事,要晚上十点才能回来,走之前与简凝打了招呼,单身的女医生深表理解,年前的职业家庭妇女,哪个不是忙得团团转?只有她这种身在异地的单身女性才落得清闲。她替何医生夜门诊一直到了晚上九点五十分,何医生匆匆回来,好一顿招呼,反而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简凝颇为羞涩,她……她是真的没事儿。 女人收拾一番,穿好自己的藏青色呢子大衣,背上自己的小包便往回赶,虽然她租的房子在城郊,不过交通很是便利,地铁就能到,还不用换乘。 熟悉的路线让简凝如录入的程序一样,上车、下车,走路。她带着耳麦,手机中正播放着她喜欢的音乐,晚上十点,楼道和楼梯里都没有人,她轻轻跟着手机中的音乐哼着曲调,一步步往五楼走去。她脚步较轻,走至五楼的时候走道内的灯暗了,借着对面楼房的光亮,简凝从包中翻出钥匙,慢慢走到门边。 忽然,她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在这种昏暗的走到内、在这种将近午夜的时刻,她不可控地大叫,蜷缩到了门外的转角处,呆呆地看着那抹高大的黑影。 “小凝……”熟悉的声音响起,却夹杂着她陌生的酒气。 “陆羲和?”终于,走到因为她方才一声大叫,响起了声控灯,她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眼神有些迷离,“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站直身体,走了上去,男人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酒气颇浓,双眼有些发红。 “你回来了。”他说道:“我以为你今天会准时下班。” “我替同事值了一会儿夜门诊。”她询问道:“你等我多久了?” 陆羲和似乎暗自嗤笑一记,颇为凄凉,他说:“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等你。” “陆羲和,”简凝询问:“你喝酒了吗?”她想狠心,但又泛起不忍,自控不了。 “喝了一点,有饭局。”公司的年会,他喝了点酒,回到了简凝曾经住过的公寓,一番神游;待到恢复理智,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开往城郊的出租上。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他原以为的‘需要时间走出来’不是中断一切的联络,他受不了,真的太想她了。 “你没事吧。”甫一出这话,简凝愣了愣。女人除了跟吕耀明恋爱过,便再无经验,她只知道什么是为他好,却不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简凝。”他说道:“我很想你。” 也许是他带有的酒气,让简凝都略有醉意;更或许是进午夜的静谧,也让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陆羲和……”男人人高腿长,握着她的双肩,将她依靠到了方才卷缩的角落,他的右手抚了上来,很温和,却坚定,到了